“你們來了。”那抱着小白兔的老者看向了方林三人,溫和的目光更是在方林身上停留了片刻。
“爺爺,我把他們帶來了。”葉夢仙對那老者說道,言語之間帶着尊敬。
方林和獨孤念不敢怠慢,立刻對着這老人行晚輩之禮。
“見過天魁宿老!”兩人齊聲說道,臉上滿是敬畏之色。
“無須多禮。”天魁宿老笑呵呵的說道,看起來倒是十分平易近人,沒有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
方林和獨孤念皆是看着天魁宿老,心裡暗暗震驚。
尤其是方林,更能夠深切的感受到這位天魁宿老的可怕和強大。
僅僅只是坐在那裡,什麼也沒做,沒有釋放出任何的氣息,但卻讓方林有一種本能的畏懼。
這是一尊真正的強者,修爲早已超越了靈脈境界,踏入了那更加廣闊的靈源之境。
所謂靈源,乃是將武者一身內勁轉化爲充滿生機的靈源,更有靈源之海存在於體內,生生不息,周而復始。
靈源武者,壽命可達千年,而且只要靈源不滅,即便是身體有所缺失,也可以自行生長出來,不需要什麼天材地寶以及靈丹妙藥。
可以說,每一個靈源武者都擁有着極爲頑強的生命力,很難將其殺死。
很顯然,眼前這位天魁宿老,便是真正的靈源強者,甚至他在靈源境界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都無法想像,或許他已經達到了靈源的極致,即將跨出更加關鍵性的一步。
“你很不錯,不到二十歲,卻已經是五鼎煉丹師,在我丹盟,稱得上是前無古人,或許以後,也不太可能出現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了。”天魁宿老看着方林,滿臉欣賞的說道。
方林謙虛道:“宿老謬讚了。”
天魁宿老帶着笑容,將手中的兔子小心翼翼放到地上。
“獨孤家的小女娃,爲何不好好在獨孤家待着,跟着這小子到處亂跑呢?”天魁宿老又是對獨孤念問道。
獨孤念看了方林一眼,道:“啓稟宿老,因爲我對方林這傢伙不放心,所以要看着他。”
天魁宿老大笑:“哈哈哈,原來如此,不過這小子註定是人中龍鳳,你確定你看得住他媽?”
獨孤念哼了一聲:“我將來也會是人中龍鳳,不會比他方林差。”
“好!有這般志氣,我很欣賞你。”天魁宿老說道,更是連連點頭,似乎對於方林和獨孤念都很滿意。
方林撇撇嘴,這獨孤念還真是夠膽大的,在天魁宿老這樣的大人物面前,都敢這麼說話。
不過這就是獨孤唸的真性情,哪怕是面對大人物,也完全改不了。
葉夢仙倒是看了獨孤念一眼,眼中有着幾分不一樣的神色。
身爲女子,她完全看得出獨孤唸對方林的感情和執着,但如方林這樣的人物,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越發耀眼之際,自然會吸引更多優秀的女子。
獨孤念固然也很優秀,但像方林這樣的人物,真的只會被一個女人所束縛嗎?
“方林,你可願拜老夫爲師,成爲我的弟子?”天魁宿老收斂笑容,取而代之則是一抹嚴肅。
方林聞言,沒有過多猶豫,說道:“得宿老青睞,晚輩受寵若驚,願意拜在宿老門下,成爲宿老弟子。”
“好。”天魁宿老大笑,一揮手,只見一枚青色令牌出現在他的手中。
“在這丹盟之內,只有老夫的弟子纔有資格帶着這塊令牌,你將其收好,若是遺失,那就不要來見我了。”說着,天魁宿老將那令牌交給了方林。
方林接過令牌,一臉的鄭重之色,將其收入了九宮囊內。
“宿老前輩,那我呢?”獨孤念可憐兮兮的看着天魁宿老。
天魁宿老微微一笑:“等你也像方林一樣,成爲了五鼎煉丹師,我就收你爲徒。”
“啊!”獨孤念頓時一臉沮喪,她現在才只是三鼎煉丹師而已,距離四鼎煉丹師都還有一段距離,更別說是丹道大師的境界了,對於她現在來說,實在是有遙遠。
“在這之前,你這丫頭就先跟着我孫女吧,有她教導你,也能夠早日成爲五鼎煉丹師。”天魁宿老說道,算是將獨孤念甩給了葉夢仙來教導。
獨孤念哦了一聲,規規矩矩的給葉夢仙行了弟子之禮。
“方林,你若是無事,便留在這裡修煉。”天魁宿老說道。
方林抱拳道:“師尊,晚輩有要事在身,必須要回乾國一趟。”
“哦?要回乾國嗎?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不過事情若是辦完了,最好回來此地一趟。”天魁宿老說道。
方林點點頭,不過也沒有急於一時,在天魁閣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才準備動身。
獨孤念自然也是跟着方林一起,這傢伙就跟一塊牛皮糖一樣,方林想讓她留在天魁閣跟着葉夢仙學習一段時間的丹道,可她卻根本不聽,一定要跟着方林。
無奈之下,方林只能帶着她。
“師尊,葉殿主,我等告辭了。”方林對着天魁宿老和葉夢仙抱拳說道。
····
離開了天魁閣,方林和獨孤念駕馭着一艘小型飛舟,穿梭於蒼穹雲層之間,直奔乾國而去。
因爲天魁閣距離乾國較遠,即便是有飛舟代步,也要飛哥十天左右。
如果是以兩人御空而行的速度,雖然要快一點,但卻要消耗大量的內勁,反正也不趕時間,便用飛舟代步省點力氣。
站在飛舟上,方林不禁有些感慨,他離開乾國,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猶記得自己離開乾國之時,才僅僅只是地元境界而已,而如今,卻已經是靈脈。
這樣的境界,放在下三國,絕對是最頂尖的實力了,即便是紫霞宗的宗主韓落雲,也不過靈脈境界而已。
一連七日,都是平安無事,沒有發生什麼。
方林卻不敢大意,自己得罪的人和勢力很多,尤其是隱殺堂,更是一個極爲可怕的存在。
第八日,意外還是發生了。
一個帶着黑色斗笠的男子,悄然出現在了飛舟的前方,攔住了飛舟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