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還算不錯。”方林回到丹盟分支那裡,獨孤念拍了拍方林的肩膀,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對他說道。
方林嘿嘿一笑,抓了抓獨孤念柔順的烏髮,口中說道:“你等會可不要輸得太慘,不然不僅丟我的人,還丟葉殿主的人。”
獨孤念將方林的手推開,一臉不滿的說道:“我雖然境界比你低,但實力不見得比你差多少。”
方林連連點頭:“對對對,你說的很對。”
獨孤念狠狠瞪了方林一眼,沒有搭理這個表情欠揍的傢伙。
“方大師,恭喜初戰告捷啊。”
“方大師果然實力非凡,恭喜恭喜。”
“我等恭賀方大師旗開得勝。”
····
丹盟分支不少人迎上前來,向着方林恭賀道喜,就連那主事的老嫗,也是對着方林拱手。
方林也不排斥,與衆人寒暄見禮,心情顯得不錯。
“不過是贏了一局而已,不知道還以爲你馬上要去秦都了呢。”忽然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響起。
方林和衆人轉頭看去,說話之人是一個青年,身穿錦衣,腰佩長劍,儀表堂堂。
方林和獨孤唸對此人略有印象,似乎也是五百天驕之一,在那晚的城主府宴席上見到過此人赴宴。
不過也只是略有印象而已,完全不知道這傢伙是哪路貨色。
“你誰呀你?”獨孤唸對着那人很不客氣的說道。
那錦袍青年輕哼一聲,看向方林和獨孤念,面露不屑之色:“我的身份,你們還不配知道,只是見不得你們如此高興的樣子,不過是勝了一場而已。”
獨孤念立刻說道:“關你屁事?你是什麼東西就跳出來瞎蹦躂?”
錦袍青年沒有搭理獨孤念,顯得神情有幾分高傲。
一旁的老嫗卻是低聲對方林兩人說道:“這人老身知道,唐國萬源商會的大公子陸水寒,家大業大,一向都是眼高於頂。”
“哦?原來是富家子弟呀?難怪這樣一身打扮。”方林聞言,笑着說道。
萬源商會方林也知道,在唐國乃是第一商會,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爲過。
不過萬源商會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商會而已,比不得那些大宗們、大勢力。
即便有再多的財富,在絕對的強權和實力面前,和糞土也沒有什麼差別。
“姓陸的,最好不要讓姑奶奶等會遇到你,要不然打得你爬不起來!”獨孤念惡狠狠的對那陸水寒說道。
陸水寒一臉不屑,說道:“你們若是遇到我,纔是最大的不幸。”
說完,陸水寒便帶着幾個下人離去了,似乎是不想再和方林等人多浪費口水。
“真是煩躁,莫名其妙跳出來一隻臭蟲。”獨孤念很不爽的說道。
方林倒是並不在意,笑道:“沒事,到時候真遇到他,揍一頓不就行了。”
一旁的老嫗卻是說道:“這陸水寒實力不弱,在唐國也是頗有名氣的一位天才,雖然沒有踏入靈骨,但通各方武學,有一些集百家之長的意思。”
方林擺擺手:“百家之長?說的好聽而已,說白了就是沒有特點,啥都會,但啥都不精。”
老嫗尷尬一笑:“方大師說的是。”
天驕戰持續進行,接連幾場過去之後,又是一個比較有看頭的天驕出現了。
獨臂人沈凡!
如果說海月城的五百天驕之中,誰的爭議最大,莫過於這個獨臂人沈凡了。
因爲他是獨臂,卻有着非常強橫的實力,這本身就很矛盾,讓人不得不對他多加關注。
沈凡出身自中三國的靈國,而他的家族,即便是在靈國境界,也只能算是二流勢力,若是放到整個九國,更是弱小。
而這個獨臂人沈凡,卻是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和意外,從天驕戰一開始,他便一場沒有輸過,第二階段更是遇到過上三國好幾個天驕,也都是將對手擊敗了。
就連上三國的很多大勢力,都是對此人有所關注,認爲這是一個很有培養價值的天才。
沈凡出現,神情冷漠,空蕩蕩的衣袖隨風飄動,身後長劍寒芒內斂,沒有出鞘。
而沈凡的對手,竟然也不弱,乃是來自秦國靈妙門的女弟子,修爲剛剛踏入靈骨。
“這一場好看了!”
“我最期待的便是沈凡了,終於出場了。”
“聽說他的劍道造詣極高,不知道比之劍青山如何。”
“這就很難說了,畢竟沈凡使得是左手劍。”
“唉,如果他是雙臂健全,那恐怕實力還不止於此呢。”
“這倒不一定,或許正是因爲他失去一臂,纔會有這般實力。”
“不管怎麼說,此人我很看好,即便是到了秦都,也可以大放光彩。”
·····
沈凡的對手,是一個女子,面容倒並不出彩,不過一身靈骨境界的氣息,顯然並非弱者。
不過這個女子此刻壓力卻是很大,原因無他,畢竟是面對沈凡這樣一個猛人,心裡不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就算面對的是沈凡,她也要盡全力一戰,畢竟自己的境界並不低,若是拼一拼,將壓箱底的手段施展出來,或許也有一絲機會可以取勝。
此刻,另外四座法陣高臺上的較量已經開始,不過還是沈凡所在的這座高臺更加吸引衆人的目光,至少有大半海月城的人,都是盯着沈凡這裡,想要看看他會展露出如何驚人的實力。
那靈妙門的女子拔劍出鞘,劍鋒涌動,璀璨生輝,顯然手裡頭的劍不是凡品。
“此女的劍,有我鳳霞山開採出來的鳳血石參雜在內。”孟海文說了一句,不過只有海月城主回憶了一下,葉夢仙三人都是沒啥反應。
丹盟分支那裡,方林也是遙遙看着那高臺上的沈凡,眼中有着一絲驚異之色。
“這傢伙,有些厲害啊。”方林口中喃喃說道。
高臺之上,沈凡沒有絲毫動作,似乎沒有急着先出手的意思。
而那女子,雖然握着劍,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凝神定氣,將全部注意力都是放在沈凡身上。
沈凡不動,但施加在那女子身上的壓力,卻是不斷倍增,短短几息之間,女子已經是身體沉重,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