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劉夏的創意軟件公司,再次如同坐上了火箭,那速度嗖嗖的,公司業績不但翻了幾番,就連接單也不再侷限簡單的軟件設計,開始變得高大尚起來。
只是飛速發展的業績,也意味着節節增高的開支。公司不但有免費的午間餐、晚間餐,還有出遊踏青,人文體驗一系列的活動。
持續增高的開支,讓摳門的葛朗臺心如刀割。但有了先前的兩次經驗教訓,葛朗臺也不敢做的太過份。只是不斷的約談劉夏,告訴她,公司正在飛速發展,資金需求非常緊張,希望她能爲公司考慮。
見劉夏好說話,葛朗臺旁敲側擊的說了關於另外兩位程序激勵師把私人消費報銷在激勵計劃裡。希望劉夏能夠把行使好監督部下的責任。
劉夏自知葛朗臺什麼意思,於是就提交申請,程序激勵師的消費,不在激勵計劃的報銷內。葛朗臺趁熱打鐵,又削尖了劉夏手中一些她認爲不必要的開支。
劉夏自知,葛朗臺看見自己把西瓜汁送給一個激勵計劃之外的人來喝。自然又會覺得自己對激勵計劃財政用的太過隨意。
劉夏偷瞄了一眼葛朗臺,他在猜測,葛朗臺肯定會說,“劉夏啊。不是我說你,你不該把工作和私人生活攪在一起。你這樣搞,公司其她程序師會怎麼看?即便她們嘴上不說,心底肯定會不舒服。她們肯定會想,劉夏在私下會不會也這麼隨意?把自己的財務算到公司的激勵計劃裡報銷呢?”
劉夏正在暗自猜度,葛朗臺說話了。只是葛朗臺說的話,讓劉夏和衆人都震驚不已。
“我說劉夏,田龍是我們公司的高級技術人員。田龍在我們公司的地位和能力,有目共睹。就是這麼一位兢兢業業的好員工,你怎麼能給他的朋友喝西瓜汁?你怎麼也的給他泡一杯我抽屜裡的信陽毛尖。”葛朗臺責備的說道。
劉夏愣住了,全公司的程序員都愣住了。這,這該是葛朗臺該說的話嗎?臥槽,這特娘到底還是不是葛朗臺?OH MY GOD,我沒有聽錯吧?葛朗臺竟然要請人喝他最珍貴的毛尖。
劉主任忍不住抹了一下嘴巴,心裡全然不是滋味。上個星期,他被葛朗臺叫到辦公室裡會談工作。期間,葛朗臺無不驕傲的拿出了抽屜裡的那盒毛尖。輕微的抖了一顆出來,放在手心顯擺道:“劉主任,看到沒?這毛尖可是極品,一萬塊一斤。嘖嘖,你看看這顏色,你再看看這嫩芽。我告訴你,就這茶葉泡出來,那不單單有着易於別的茶葉的清香,更有飄渺迴腸的乳香。”
當時劉主任就納悶了,活了幾十年,還真是第一次聽說茶葉有乳香的?
見劉主任不懂,葛朗臺就更得意了。他輕輕的撥弄着茶葉的嫩芽,“你知道這茶葉爲什麼這麼貴嗎?因爲嚴苛的製作工藝。就單說採茶這一點,那就是空前絕後。在第一場春雨落後,採茶公司就召集了一批面容俊美,36D,處子之身的採茶女。公司給每個採茶女分發一個採茶袋,採茶女就將這些採茶袋夾在36D的雙峰之間,用乳溫暖着茶袋。採茶的時候,採茶女根本就不能用手,他們要用那溫潤的雙脣,輕輕的抿下那細小的嫩芽,輕輕的放到胸前的茶葉袋裡。於是那細小的嫩芽之上,就沾上了處子的脣香和乳香。直到採摘結束,雙峰前的茶葉袋憑藉着體溫將茶葉嫩芽的水分全都鎖住了。在經過一系列繁雜的炒茶工序,這種極品茶葉就精製而成。”
聽完葛朗臺的話,劉主任的口水都快流到了嘴邊。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採摘茶葉的方法,難怪能達到一萬塊錢一斤。劉主任砸吧砸吧嘴,這纔沒讓口水流出脣外。
他剛想開口向葛朗臺討點品嚐下,卻見葛朗臺已經將茶葉盒拿了出來,還沒等劉主任說話,葛朗臺手一抖,手心中的那一抹嫩芽,就彈回了茶葉盒內。
葛朗臺長舒一口氣,笑着說道:“這種東西太貴,我都捨不得喝。也只有接待大客戶,才捨得泡上一丁點。”
葛朗臺的話說的那是清清楚楚,劉主任,你級別不夠,所以就別惦記着了。劉主任當時那個心呀,都碎成了玻璃渣。
可現在,劉主任迷茫了。葛朗臺連他這個主任都嫌棄不夠格,怎麼會腦子抽筋把這麼好的茶葉泡給田龍的朋友?
這是田龍的哪門子朋友?和田龍工作了這麼些年,也沒見過他有什麼大富大貴的朋友啊。更重要的是,從少年的穿着來看,壓根也不像是什麼有錢人。
劉主任疑惑的看着葛朗臺,心底頓時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劉夏,你還愣着幹嘛。趕緊去泡茶啊。”葛朗臺不滿的朝着劉夏訓斥道。
“哦。”劉夏一下子緩過神來,“我這就去泡。”
“你們兩個,過來給帥哥按按身子。”葛朗臺朝着另外兩個程序激勵師擺了擺手。
兩個容貌還算不錯的程序激勵師,甜笑着走了過來。
壞了,田龍一拍大腿,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不用。”陸飛嘻嘻一笑,“我又不累,幹嘛要他們給我按摩。”
葛朗臺一怔,眼珠子一轉,“不知道帥哥在哪個公司上班啊?”
“我沒上班啊。”陸飛嘻嘻一笑,“我在給我老婆當保鏢。”
葛朗臺一愣,使勁的眨了幾下眼睛,震驚的看向一旁的田龍。
田龍額頭上冒出一陣冷汗,“老大,我哥們辭職了。暫時在家照顧老婆呢。”
葛朗臺狐疑的看了一眼田龍,心底卻升騰起一團疑雲,“帥哥,像你這種高級軟件工程師,在家裡待着,那是浪費生命啊。”
“誰告訴你,我是高級軟件工程師?”陸飛撇嘴回道。
“什麼?難道你不是高級軟件工程師?”葛朗臺吃驚的反問道。
“對呀。”陸飛嘻嘻一笑,“我本來就不是高級軟件工程師。”
田龍腿一軟,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苦着臉,絕望的看向陸飛,心裡不住的重複着倆字,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