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野還記得當時江鐵因爲打了兩梭子子彈,還覺得手下沒有做到最好呢。看來最牛逼的實力就是不費刀槍的完成任務,比起陳一刀、十二哥他們這些人來,要強的太多了。
酒足飯飽,江牧野藉口去了WC,進了畫境,打算摸魚膽給那位豪放的老三治腿,好歹人家也這麼誠意,當初踢斷這傢伙腿的也是自己。
剛進入畫境,江牧野又想起一兩小時前遇見的牛角馬怪,怕那傢伙再次出現,於是四面豎起耳朵,聽了半天,直到沒有動靜,這才翻越北山,到了湖邊摸了魚,開膛破肚,回到谷底,帶着魚膽出了畫境。
反正陳一刀這幫人現在對自己佩服的要死,沒有必要買酒隱藏什麼的,他只把魚膽沖洗了一下,就直接拿着回了包廂,見到老三,就問了句,“老三你信不信我?”。
當然舌頭還要大一點,顯得有些微醉。
老三早就喝大發了,嘻嘻哈哈的笑着說:“江哥,小江,老江,你說的話我都信。”
於是乎江牧野讓他把石膏給弄掉,老三到底是最彪悍的,握緊了拳頭,對着腿直接就給砸了。
果然很有視覺效果,江牧野心裡想着,反正這傢伙喝醉了也不怕痛,瞟一眼其他幾個人,也都看呆了,雖然他們早就對老三很熟悉,但是見到這樣悍勇的場面,反應還是很不自然。
江牧野混了白酒,把膽汁全都給老三塗抹到腿骨上了,接着把綁着石膏的繃帶撿起來,讓老三把它們重新綁上,他的魚膽再神,也不至於立即就癒合了碎骨,這樣繞着,固定一下免得老三亂動。
江牧野看着說:“石膏裹久了容易肌肉萎縮,現在用了我這個藥物,就不用石膏了,回去過一個星期,差不多就能好,當然你回家以後最好用平滑的板子固住腿,免得睡覺的時候亂翻,這一個星期還是不要動的好。”
九人衆本來都喝的有些醉,剛纔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有人想制止也沒來得及,現在個個都張着嘴巴,盯着老三看,也不知道他感覺怎麼樣。
老三本來酒喝的就多,砸石膏那下也只是有點痛,後來被畫境魚膽汁抹了一圈,整個小腿先是感覺到一陣清涼,接着這種清涼就直接深入骨髓,變成了冰冷,那種冷如果放在平時,一定會凍的人難受,可是偏偏深入他的碎骨之中,就變成了一種舒適。
這會這傢伙正享受着這種舒適,閉着眼睛,一臉陶醉。
“臥槽,三哥,你倒是說話啊,一臉淫樣,又不是和你剛泡的妞兒上牀。”和老三關係最好的老六忍不住說了一句。
“媽的,老六,你丫和人上牀的時候,老子衝進來,喊你,看你會不會痿咯!”老三大大咧咧的罵了一句,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江牧野則把剩下的魚膽一股腦塞進了還沒喝完的半瓶白酒中,擰上蓋子,遞給老三說,每天抹一遍,這魚膽能用很久,要是覺着好用,可以回去泡上一罈子酒,外傷跌打什麼的,都可以抹抹,當然酒多了,效果就弱了,治不了你這種碎骨,一些小外傷還是不錯的。
老三也不說話,接過藥酒還自己閉着眼睛陶醉他小腿上的舒服感覺呢。陳一刀笑着結話說:“小江,你可是越來越讓我驚訝了,功夫好這不用說,人也很義氣,還會醫,真是到哪也難找你這種人才啊。”
“所以啊,江哥……”老六說:“你這身本事,不來幹我們這行浪費了。”
他話一說完,就被陳一刀一巴掌敲在了後腦上上,當然動作是玩笑的那種:“老六,你就別把人家大學生拖下水了,剛纔不是都說了麼,咱們要不是沒其他本事,誰他媽的願意成天打打殺殺,用過去土匪的說法叫腦袋吊在褲腰帶上活着,說實話,老子年輕的時候的確有股血性,羨慕這種生活。現在早他媽過厭了。”
陳一刀一句話,讓其他人也都沒了言語,一時間氣氛有點沉悶。軍師老七接了話,說:“大哥,我看我們今後就把錢都存下來,到了時候咱們兄弟十個就退出這個狗屁的黑道,怎麼樣。”
“到時候再說了。”陳一刀有點悵然的笑了笑。江牧野能理解這些人的心情,多喝了一點,那種平時看不到的心裡壓力就一個個蹦躂出來了,於是他想了句好玩的話,就說:“我說兄弟幾個都是怎麼了,這年頭連做黑社會都有壓力了嘛!”
一句話就把大夥都逗樂了,一時間那種氣氛就消失殆盡,接下來又是一圈推杯換盞,又過了半個小時,酒席結束,陳一刀讓其他兄弟們各自回去,他們現在分兩撥,在城東的兩個場子裡看場子。
陳一刀自己則送江牧野回學校,回去之前,陳一刀去了趟WC,心裡就琢磨着,江牧野這小子真的是什麼能耐都有,如果他媽的能拉他入夥,就憑他當時踩碎老三腿骨的狠勁,加上現在爲人的義氣,能讓他們十人衆的實力提升一倍。
想着想着,陳一刀又有點想拉江牧野入夥的感覺了,可是又想到江牧野背後的那股可怕的勢力,只覺得自己給江牧野當小弟都不夠格。
“當小弟?!臥槽,老子怎麼沒想到呢?既然他不入夥,爲什麼我要端着狗屁老大的架子呢?剛纔還想着過厭了這樣的生活,不如老子直接做了江牧野的小弟,讓我那九個兄弟一起,跟着江牧野混。
這樣就算將來開個什麼娛樂場,只要不像十二哥那樣,又是賭場又是販毒又是黑拳的,江牧野應該能罩着我們不會被其他黑白兩道騷擾,等賺了錢以後,再搞KTV,越來越正規,不久脫離了這個該死的什麼江湖了麼?”
也不知道是醉酒了,纔有了這樣的想法,還是怎麼着。陳一刀覺得腦子從沒有過這樣的清醒,雖然貌似在利用江牧野,但是他也是誠心要做江牧野的兄弟,就這麼兩次接觸,他以他看人的眼光,就覺得值得認江牧野位老大。
而且江牧野也一定有用得到他們的地方,雖然就這麼兩次接觸不足以達到他們十人衆爲江牧野賣命的成都,但是這個小江總不能每次一有麻煩就出動僱傭兵吧,平時掃掃那些大學校園裡稱王稱霸的渣渣們,他們十人衆還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至於以後開娛樂場賺的錢,陳一刀自己的看法就是隻要江牧野開口,江牧野分七他們分三都可以,畢竟這個場子要江牧野罩着,避免再和黑道的人打交道,陳一刀覺得既然做了兄弟,就不需要計較這些錢,不過這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回去還要和那幫哥們商量一下,當然商量歸商量,他會提前和軍師打好招呼,那幫兄弟在某些方面聽軍師的意見比聽他的還要多,因爲老七那個狗頭軍師分析起事情來總能說的人暈乎乎的,聽起來就是那麼有道理。也因爲這個原因,陳一刀有好幾次假民主,徵求兄弟們意見,其實早就和軍師商量好了,讓他吹一番,就搞定了那幫兄弟。陳一刀覺得只要是爲了大夥的前途或者錢途,這樣撒謊也是兄弟們好。
於是乎這一路上送江牧野回學校,陳一刀幾次欲言又止,江牧野看出來了,就直接說:“我說陳一刀,你有事就直接說,吱吱嗚嗚的,可不想我認識的你。難道你這兩次見我都是裝出來的豪爽?”
一句話擠兌的陳一刀都有點無地自容,於是乾脆敞開了問:“小江,原本我想打聽你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力,能有一支僱傭軍,這得多少錢啊,而且還能讓警察不去追究。不過我知道那是你的秘密,問了也白問。但是也就和剛纔咱們酒桌上說的一樣,其實我們兄弟能退出的話早就退了,可是麻煩太多。不過現在遇見你了,我想我們十個認你爲老大,你要有什麼麻煩,又不方便出動你背後那種龐大勢力的時候,就找我們幫忙,只要是黑道上的事情,大部分我們都能搞定,當然了,你也用不着和我們這行有什麼瓜葛,不過萬一平時遇見個什麼,我們一定會幫忙。”
江牧野聽完,就傻了,說:“陳一刀,你們個個年紀都比我大,那什麼老六老七喊我江哥,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你還要認我爲老大,我實在答應不下來。”
陳一刀聽了,嘆了口氣說:“唉,小江,我知道,你也猜到了我的想法,認你當老大,幫你忙,其實還都是想讓你幫我們,我打算開了娛樂城,你知道要涉及小姐之類的,早晚要遇見現在認識的同道上來找麻煩,還有警察就不用說了,我想你做了我們老大,就可以罩着我們了,這樣我們就可以真正脫離現在的生活了。”
“你們爲什麼不開其他的,非要開娛樂城?”江牧野說:“有錢的話,開餐廳,開KTV什麼都好,或者投資一家正規的娛樂大樓,電影院、飲食、KTV、商場一條龍。我也不懂啊,生意這方面,我就瞎說的。”
陳一刀搖了搖頭,“我們也沒那麼多錢啊,再說他們那種什麼廣場的都是大企業家投資的,然後包租給影視、商場和餐館了,我們怎麼爭的過。說實在的,我只有老本行,就是打架揍人,就算開了娛樂城也只是瞭解,真正的經營一點不懂。”
江牧野哦了一聲,說:“普通的工作你們又不願意,大的又做不了,我也沒辦法了,陳一刀,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實話和你說,我背後的勢力也沒什麼厲害,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聽說我出事了來幫忙,如果那真是我背後的勢力,我倒是可以幫你們,可是那不過是我朋友的,我是沒有多大辦法。如果你們願意做普通一些的工作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們留意,或許半年一年內,就有你們忙的了,絕對過上正經的生活,當然有時候也需要用你們的老本行在罩着,至於是什麼,因爲我不敢保證,所以暫時不告訴你,你如果信的過我,那我下次遇見我另一位朋友,就和他商量,如果你不願意,那當我沒說。至於老大不老大的就免了,朋友之間幫忙我不喜歡套上一層交易的關係。”
江牧野這麼說,已經很誠懇了,不由得陳一刀不信,於是連連點頭,說:“那好,我回去和我兄弟們商量一下,如果大家都願意,我就給你個電話。”
江牧野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接着把自己的手機號給了陳一刀。他一向如此,之前對這些傢伙不瞭解,所以纔會公用電話亭打電話,現在已經和他們成爲朋友了,覺得這些人和那些欺男霸女的流氓們還是不一樣的,就不在乎這些了。
很快,汽車就開到了墨大四號門外,江牧野和陳一刀告了別,就進了校園,沒走幾步就瞧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穿着一身很年輕的運動休閒裝,打扮像個大學生,只是這個傢伙從後面看都不止三十歲,起碼都要接近四十了,熟悉是熟悉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江牧野快步走上前,趕到了這傢伙的側面一瞧,忍不住喵了個咪的一下,直接一巴掌拍在這人的肩膀上說:“我靠,許少,你今天扮嫩啊,以前潮人的打扮還不錯,今天這種看起來很沒感覺啊,腦袋上戴朵花就是楊二了。”
許少先是被江牧野嚇了一跳,隨後抖着肥脣笑呵呵的說:“小江,你不懂,這是我專門找的設計師給設計的,這樣穿更年輕,更像學生。”
“你裝學生幹什麼,口味變了?想找點清純的?”江牧野好奇的問,反正他和許少玩笑開慣了,就像和莫覓覓一樣,隨便擠兌,當然這兩位也沒少擠兌他。
“放心,不會成爲你的敵人的,我的目標是……”許少話還沒說完,江牧野從他那種眼神一看,就知道了,“你不會是來找蔣芸老師的吧。”
“喵的,你怎麼知道了?”許少張大了嘴巴,說:“你也太神了。”
“不神的話,你也不會把我的口頭禪都給學了去了。”江牧野笑嘻嘻的說:“看你那眼神,和以前說到那些小模特的時候完全不同,足以說明你的目的了,老實說一句,彆扭扭捏捏了,你是不是打算很認真的來一次?”
許少嘿嘿一笑,“我一向都很認真,不過以前是認真的享受一晚上。現在打算認真的享受一生。”
江牧野啊了一聲,隨後說許少你這話有哲理,我喜歡。既然是認真的,我就不阻攔你了,小菜正在和蔣芸老師練歌呢,估計一時半會你等不到她,不過剛纔我見到蔣芸的時候,倒是給你美言了幾句。
“啊……”許少聽見這個就來勁了,“她什麼反應。”
“很好,非常好,你這麼問是在質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江牧野嘿嘿笑着說:“對了,有件事問問你,反正你現在無聊,咱們就聊聊。”
許少向後一退,做了誇張的表情,“咦,我又不是GAY,跟男人有什麼好聊的。”原本這話經常是江牧野用來擠兌他的,現在卻給他學了個全。
全的江牧野直翻白眼,也翻的沒辦法,就說:“不陪哥是不是,那蔣芸哪兒就戲了。”江牧野覺得這個話挺耳熟的,許少果然受了降,趕緊湊了過來說:“小江,要聊什麼。”
江牧野這個時候纔想起,當初米南就老是用蘇小菜來威脅自己,想不到今天也被自己用來制服許少了,看來着男人啊,就是一個愛的動物,誰說男人沒有愛。江牧野心裡唸叨着,看了許少一眼,才說起了正事:“你的足球俱樂部什麼時候開?”
“快了,我老爸幫忙報審批呢,資金都準備好了,最多半年就可以成立,一開始算是地區聯賽。”
“速度真快……”江牧野有點不敢相信,到底是許氏集團的風格,做事雷厲風行啊,“不過地區聯賽有點低了吧。”
許少嗯了一聲,說:“我也以爲有點低,不過我老爸說投資會根據我的成績增加,雖然給了我一個俱樂部老闆來奮鬥,但是整個俱樂部要從最底層做起,剛開始夠註冊俱樂部的資金之外,只有很少的流動資金,球場倒是幫我租了一個,在郊區,比較慘淡,球員我自己找了,過兩天我就要找一些工作人員還有教練什麼的,公開招聘,不知道能招到什麼人幫忙,還挺難的,不過我喜歡,很有挑戰性。”
許少說到最後,還挺興奮,不過聽到這裡,江牧野就有點興奮不起來,他答應幫陳一刀,就是想着許少的俱樂部開起來,應該會成立保安部,保安部的意義不只是在於普通的保安,還有更重要的工作,就是保護球員的人身安全,同時阻止一些混混球員的對真正想踢球的球員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