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認識他們,早就瞭解過他們,你也做足了功課?”
江牧野搖頭晃腦,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樣子:“秘密不可泄露,我說了我有辦法幫助你搞定這兩位。”對於這類問題,他只能似是而非半開玩笑的回答,而且這樣的方式,每次都能讓他混過去,讓詢問的人,也弄不清真假,省得發現他的特異之處。
許少“哦”了一聲,說了句:“牛人的確不可以常理來分析。”
江牧野呵呵一笑:“吃你的西瓜吧,吃完了,把你和他們談判的細節都和我說說,免得有些條件,晚上我又說的和你不符。”
經過剛纔一段,許少自然以爲江牧野是提前準備的,而不會去想江牧野的記憶力達到如此迅猛,所以他對江牧野的信心更加足了,吃起西瓜來也更加的有力,比剛纔節省了一半的時間,就吭哧完了剩餘的半個西瓜,擡起那張紅呼呼的花臉,抖着肥嘟嘟的嘴脣,說:“搞定了。”
說話的時候,才發現江牧野居然又睡着了,躺在竹牀上,一副很香甜的樣子。許少心裡又冒出了剛纔那句話,“牛人不可以常理來推斷。”於是就沒有去打擾江牧野,洗趕緊了臉蛋,肚子坐在客廳裡,上網查起了各大俱樂部球隊的資料,顯然他現在對自己這種工作狂的狀態十分滿意。當這興趣加上滿意之後,人就會產生超人的動力,許少就是這個狀態。
江牧野呢,還真是睡着了,不是他體能不行,昨天晚上他去了一趟畫境,雖然給咕咕帶了不少的種子,可是咕咕仍舊不留情面的逼迫他去森林裡走一遭,雖然不知道下一個結界要破的日子有多久,可是已經明確的就是下一個結界的位置必須要穿過原始森林,這森裡有千里之深,各種禽獸數不勝數,江牧野再不提前適應和熟悉,恐怕就來不及了。
咕咕也算是良師益友,在這樣的良師益友的逼迫下,江牧野帶着小乾坤梭簍就出發了,咕咕卻留在小院裡繼續睡覺,理由當然是梭簍裡的大泥鰍可以保護江牧野了。至於蠪蛭,也被咕咕轟了出來,跟着一起,雖然他其他本事沒有,但是對森林裡的熟悉程度可卻不一般,加上速度奇快,必要的時候還能給江牧野引走一些怪獸,救江牧野脫險。
於是一人兩獸的組合,就在原始森林裡大鬧了一整天,才衝了出來,這一戰,足足轟走了七頭陸地獸,兩頭飛禽,那形象是千奇百怪,蠪蛭這種九個腦袋的和這些禽獸比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了,就是這樣,也纔剛剛推進森林一千米的距離,還是江牧野覺的再繼續下去就要嗚呼哀哉了,這纔出來。
九頭禽獸最終都是被轟走了,一隻也沒有擒獲,更沒有滅掉,不過能給自己一點安慰的就是,江牧野是獨自一人對付的,沒有依靠一點蠪蛭和龍鰍的力量,他的太極拳法也在這九戰當中得到了不少的昇華,昇華的方向不只是太極一脈,打鬥中他都是隨心所用,把形意、八極也都混着使了出來,讓他隱約有了一種天下拳法歸一的感覺,只是隱約有這種感覺,邊兒卻都沒有摸到,儘管如此也讓江牧野覺得沒有白走這一趟。
於是乎,出了畫境之後,渾身疲憊不堪,就倒頭在竹牀上睡到天亮,被許少轟醒了過來。
許少忙乎了一上午都忘記了時間,冷不丁的肩膀上被拍了一下,嚇得這傢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江牧野,再一聞,一股香味飄入鼻中,肚子裡的饞蟲和飢餓一股腦的涌上心頭,這才張開大嘴巴問:“幾點了,你連飯菜都做好了,是魚吧,不像是魚湯,好像是燒烤?”許少一邊說,一邊翕動着鼻翼:“今天我又要大飽口福了。”
“許主席,是烤魚,哥們我最拿手的一道菜了。”江牧野一臉嚴肅的說:“看你這麼不辭辛勞的工作,作爲哥們,我還是得拍一下你的馬屁,你得注意身體了,別一工作起來就不要命了,你說你要不就吃喝玩樂,要不就瘋狂工作,太極端了點。”
許少就嘿嘿一笑,說:“牛人就是牛人,馬屁都拍的這麼有水平,聽起來在教訓我,字裡行間都透露着關心。罷了,罷了,我就接受你的勸說,咱們先吃了魚再說。”許少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尋着味道就起身到了院子裡,看着江牧野烤架上吱吱流油的魚,上前就給取了下來。
魚肉剛一入口,一股清香帶着鮮嫩和燒烤的味道,直接讓許少的味蕾進入了從未有過的境界。江牧野早就知道這廝會有這種反應,這魚可是他從畫境裡帶出來的,昨晚上沒滅幾個怪獸來嚐嚐,出來之前就順帶在北山湖裡抓了幾條魚。
除了自己之外,嘗過畫境裡的魚的人就只有莫覓覓、米南和蘇小菜了,至於烤魚,他們三個也就莫覓覓在江牧野發現畫境不多久的時候吃過,後來江牧野帶出來做的大都是紅燒或者魚湯,現在許少吃的可比莫覓覓當初吃過的還要好吃很多。這原因,不用說了,江牧野原本就比較善於做菜,而這道烤魚,可是他在畫境裡做過的最多的一道菜,那裡面工具不全,烤起來最方便,也就不知不覺的成了江牧野所有菜餚中最拿手的了,此刻許少如果不似進入仙境一般的感受,那江牧野才更會驚訝了。
一頓簡單卻異常美味的大餐吃完,許少心滿意足的抹了抹嘴,才發現江牧野一口還沒吃,於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抖了抖肥脣,連說不好意思。江牧野這個時候才端出了一份魚湯,津津有味的喝着,這味道比起許少上回喝過的不知道好多少倍,聞着許少就忍不住想喝,可是肚子實在是漲的不行,剛纔一個人就吃掉了不帶骨就有三斤重的大魚,實在吃不下其他東西了,只好忍着饞就盯着江牧野手中的湯。
“我說小江,你這是什麼湯,怎麼味道比起那天我喝的還要清香鮮美的多?”許少看着江牧野吸着一條魚骨,把上面的肉吮吸下來,吃得滿臉開心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
“嘿嘿,我的做法千萬種,你當然無法知道?”江牧野隨口回答,又故意喝的巨響,勾引許少。
許少現在就是能吃的下也不好意思吃了,剛纔吃光了一整條烤魚,他也不能再搶江牧野的魚湯,只能說話解饞,於是有問:“難道又是你的祖傳秘方?”
“非也,非也……”江牧野吃完最後一塊嫩嫩的魚肉,喝完最後一口魚湯,咂了咂嘴,這才說:“這是我自己試驗出來的,你不知道我很喜歡做菜麼,這可是經過千百次的試驗,才弄出來的美味,光魚湯的不同,我就能做出四五種味道。當然要達到我這個程度,至少要做幾百次巨難喝的,纔可以。”
江牧野又一次信口胡吹,這條魚湯所以味道如此美,蓋因爲他用來煮湯的魚可不是一般的魚,是東洲畫境北山湖裡的一種魚鰭大的和翅膀一樣的魚,這種魚他還特意查過資料,網絡上可是查不出來什麼,或許地球上都不一定有,又或許是遠古地球的物種,不管怎麼說,這魚沒有毒,卻比其他魚味道都清新鮮美的多,加上江牧野有在魚湯里加了些畫境裡採摘的蘑菇,那味道自然是絕美無比,許少貪吃烤魚,也就吃不到這麼美味的魚湯了。
“咕咚……”許少嚥下了一口口水,終於忍着看完了江牧野吃魚,這才眼睛左右瞟瞟,說:“那咱們來談談正事吧,晚上怎麼和方山他們聊。”
江牧野看着許少的樣子,哈哈一樂,說:“晚上還有這種魚湯喝,用來招待方山和吳盛,你說怎麼樣,他們就算吃過頂級廚師的宴席,也不見得嘗過這種魚湯吧。”
“絕對沒有,我可是嚐遍了天下美食,都沒有吃過,他們倆個一定也沒有。”許少聽見晚上還有的吃,興奮的大厚嘴脣又抖了起來。
江牧野最喜歡在這個時候,忽然把氣氛給變得嚴肅,他從小就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於是就拉正了臉,問:“你和他們說的年薪大概是多少?”
“嗯,什麼?”許少一愣,這才從美味的臆想中回過神來:“方山五十萬人民幣,吳盛二十萬人民幣,在乙級聯賽的教練裡已經是最高的了。”
“那晚上就不要再提高了,這兩人目前的精神需求更多的是球隊榮譽,錢太多了,容易讓他們被束縛,壓力大是其一,他們還會擔心,拿這麼高薪水,你會不會干涉他們的執教。”江牧野說着,又想起來什麼,忙問:“對啊,你到底會不會干涉啊,你請方山是做主教練還是助理教練啊,我看你很熱衷於排兵佈陣,當初好像你還說過,你要自己做主教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