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放哨的人員,盧俊義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在那裡打坐,他體內的氣血流動變得似慢實快,而且以他收斂氣血的能力,額頭上竟然不停地冒出細密的汗珠。
打坐會這麼累?江鬆不信邪地學着盧俊義的模樣擺了個雙盤腿的姿勢坐下,眨眼的功夫各種雜亂的念頭升騰出來,讓他不能安心,有打鬼子的殺念,還有留戀二十一世紀的念頭,最後更是出現到了二十一世紀盧俊義就是自己爺爺輩的人這樣奇怪的念頭。
總之,各種念頭紛爭,讓江鬆絲毫不能收斂念頭,進入一片安寧之中。
而且他身上的氣血流動也極不穩定,不過片刻的時間,他渾身都已經溼透了。
最終他撐了一個小時,那種一絲念頭都沒有的狀態總共維持了兩三分鐘,到後面念頭越來越多,根本無法維持下去。
再次睜開雙眼,已經到了晚上八九點的樣子。
大多戰士都吃飽喝足,在一旁養神,偶爾有幾人去接替放哨的。而盧俊義早就睡了,不過一旦有特殊情況,他肯定是第一個醒來的那個。
剛纔打坐極度消耗體力的江鬆陷入似睡未睡的狀態,身上極爲放鬆。
一整個晚上都沒有情況發生,在清晨朝陽的照射下,江鬆全身上下極爲清爽,微微握拳之下,充斥着力量感,他自言自語道:“我的力量居然增加了些許,從盧隊長身上學過來的打坐方式居然還有這種效果?”
不過緊接着,腹中一陣“咕嚕嚕”地聲音響起,強烈的飢餓感充斥在江鬆的心頭,躲到沒人的地方,他從系統中兌換出大量的牛肉。
吃肉,絕對是恢復體力的最好辦法,能量藥劑或者止痛片也有抑制飢餓的效果,但主要功能還是放在修復傷勢上。
“好吃,好吃!”
一塊塊牛肉被江鬆塞進口中,飢餓的感覺很快被抑制住,隨後從他的胃部升騰起一片熱流,經過全身,雙拳用力揮舞之間似乎可以打穿鋼板。
盧俊義這會兒也醒了,正巧看到揮舞雙拳的江鬆,便說道:“江老弟興致不錯,趁着這時間,不如你去鬼子司令部瞧一瞧那裡到底是個什麼動向!”
江鬆指着自己說道:“我?偵查動向?”
“現在我們這裡,功夫最高,經驗最足的也就是江老弟你了!”盧俊義一邊說着,一邊豎着大拇指對着江鬆說道。“你的腳程那自然是最快的,說不定半個上午就能跑個來回,換做是一般的戰士,恐怕會延誤戰機!”
原本心中還有些許不願意的江鬆,被盧俊義這麼一誇,登時有自告奮勇地打算。
“你覺得怎麼樣?”
盧俊義輕輕擂了江鬆一拳。
已經被說動的江鬆立刻點了點頭。
“哈哈,那就全靠江兄弟了!”
盧俊義笑着說道。
“灑家去去就回!”
江鬆輕鬆地說着,轉過身一路狂奔。
摩托車並不十分適合這種山地的地形,他自我感覺雙腿比摩托車跑的快多了!所以即便跑消失在盧俊義視線中的江鬆也並未從系統空間中拿出摩托車。
一路跑完,終於見到不遠處的鬼子司令部,那裡可謂是大軍集結,人頭攢動,手癢的江鬆很想這時候打幾槍。
不過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他現在的任務只有偵查。
鬼子隊伍變多,一箇中隊朝着一個方向極速步行而去,另一箇中隊卻沿着江鬆面前的這條路行走,總之,四個中隊分散開來,看這個架勢是準備合圍了?
隱藏在吉利服下的江鬆洞悉了鬼子部隊的意圖,便急忙按照來時的路往回趕去。
他步行的速度可比鬼子們的速度快多了。回到八路軍所駐紮的位置,已經快到中午。
盧俊義一直叼着煙等待着江鬆的消息。直到離去又回來身批綠色吉利服的江鬆出現,他纔將緊皺的眉頭舒展開。
等到二人碰面,盧俊義立刻問道:“怎麼樣?江兄弟,鬼子到底採取了什麼策略?”
“情況不是很好!四個中隊,一箇中隊三百餘人,兵種健全,而且他們不是一起來的,分散開朝着我們這裡圍攏過來!他們最快的一支中隊,大概在十五分鐘以後經過前面的路段!”
江鬆立刻迴應着。
“果然是四面合圍戰術!江兄弟覺得我們該埋伏一次還是隱蔽撤離?”
盧俊義現在的決定關乎着身後那些戰士的性命,一時間有些難以抉擇!
江鬆理所當然地說着:“我當然是選擇戰鬥一次,然後再沿着一個方向突圍啦!”
按照江鬆的性格,盧俊義也能猜到他會選擇這種戰術,立刻分析道:“選擇這種方法必須快速解決戰鬥,一旦被拖住,鬼子其他的中隊圍攏過來,我們插翅難飛。江兄弟必須要能者多勞了!”
“我別的不會,就會殺鬼子!不過我會和你們保持一定的距離,撤離的時候,讓李大嗓門吹個口哨!”
江鬆立刻拍着胸脯說道。
“還有這種要求?”盧俊義愣了一下,不過並未多問。“也罷,你有你的作戰方式,只要是殺鬼子我就不便多問!”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選一個上佳的射擊位置!”
江鬆一掌拍在盧俊義的肩頭,下一刻佝僂着身軀,在這座小山之上尋找着狙擊點。
選擇了五處狙擊點,正所謂打一槍換一個位置,這是狙擊手的職業素養。
正在這時,江鬆趴在一個狙擊點中,倍鏡中出現鬼子的先頭部隊,十多個騎着三輪車的鬼子。
後面遠遠跟着身穿淡黃色軍服的僞軍,還有黃綠色的日寇,另外就是數個身着棕黃色軍服的日寇軍官。
他八倍鏡的紅點準心一直在四五名鬼子軍官的額頭上徘徊,並未射擊。
現在跟盧俊義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所以這種時候,江松本能地不想亂開槍,萬一他開槍,讓鬼子四下尋找掩體。而盧隊長他們的三八大蓋又不一定能在遠處打到敵人,如此一來就會拖延戰鬥時間。
戰鬥隨時都會打響,江鬆凝神以待。
八路軍和鬼子部隊的距離近了不少的時候,沒等到盧俊義開槍的手勢,卻等來了一聲槍響。
貌似是一名新兵蛋子太過緊張,槍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