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知道曲終人散的寂寞,你最後一身紅,殘留在我眼中,我沒有再依戀的藉口……”
一首深情的《曲終人散》催人淚下,猛然驚醒了包房之中的千山雪,他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被包紮好了,還一
絲不掛的躺在沙發上打着點滴。
“呃~~~”
千山雪略帶痛苦的坐了起來,他六級的身體自愈力非常強,拔掉掛水的針頭拾起件浴袍,套上以後才起身拿過了手機。
沒想到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唱歌的男人也明顯是程一飛。
千山雪狐疑的扶着牆拉開門,誰知他居然不是在KTV中,而是一棟別墅的地下娛樂室。程一飛在客廳裡引吭高歌,三個富婆坐在沙發上深情落淚,好似歌詞唱進了她們的心坎裡一樣。
“你這是……”
千山雪瞠目結舌的走了出去,少婦級的富婆們雖然挺漂亮,但油頭的程一飛黑襯衣黑西褲,就像她們三個點來陪玩的鴨王。
“哎喲~花美男醒啦,趕緊過來坐……”
程一飛招着手介紹道: “這位是我的紅顏徐瑞麗,旁邊是她胞妹徐瑞佳,還有她的發小胡醫生,這可是你救命恩人啊,腳趾縫都給你擦乾淨了,快來陪姐姐喝兩杯!”
“不能喝酒,你想要他命呀……”
文藝範的胡醫生急忙起身,溫柔的把千山雪扶到沙發上,還滿臉心疼的幫他繫好浴袍,然後端來一杯溫水餵給他喝。
“那個,收費嗎……”
千山雪侷促又懵逼的搓了搓手,他明明是跟程一飛一塊入的局,結果他差點被殺了也沒人收屍,但程一飛卻認識了一堆小富婆。
“收啥費啊,同是紅塵淪落人,相逢一場就是緣……”
程一飛拍着徐瑞麗的大腿,說道: “她前夫就是劉警官的男友,剛剛夥同她閨蜜跑路了,不但把她的錢都捲走了,連小姨子的嫁妝都捲了,胡醫生也被騙了八十多萬!”
“嗚~一對狗男女,狼心狗肺……”
徐瑞麗捂臉哭訴道: “十多年的閨蜜啊,我把錢都存在她們銀行,她給我的存摺居然是假的,還一直跟我老公偷情,連我妹都讓他們坑了,我都沒臉回去見爸媽了!”
“好啦!有哥在,遲早給你們抓回來……”
程一飛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同時給了千山雪一個眼色,千山雪便疑惑的掏出了手機,衝着身邊的胡醫生掃了一下——
『胡娜娜:非玩家類角色,31歲,婦科醫生,單身母親』
千山雪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這才發現程一飛跟他組隊了,並且把支線任務分享給了他。不過等他再去掃描徐家姐妹時。
只有姐姐出現了NPC屬性,而妹妹徐瑞佳卻毫無反應,這就說明妹妹與支線任務無關,但是女醫生卻有着莫大的關聯。
“餓了!”
程一飛又笑道: “胡醫生!你帶頭做點宵夜來吃吧,讓我們也嚐嚐賢妻良母的手藝!”“哎!那就獻醜啦……”
胡醫生靦腆的看了看千山雪,以一種小女兒姿態去了廚房,徐家姐妹也跟過去幫忙了,還打趣她是不是瞧上千山雪了。
“喂!”
千山雪急忙坐到程一飛身邊,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救我的時候怎麼來的那麼快?”“廢話!我當時就在你樓上,地下賭場就是她前夫開的……”
程一飛低聲道: “前夫哥是自由教的供奉,也就是捐款人,他負責跟黑幫分子聯絡,並給他們提供場地和資金,爲了幹掉我他就自爆黑料,要挾劉警官配合黑幫殺手!”
“哦~~”
千山雪恍悟道: “原來前夫哥自導自演啊,劉警官的人設可真夠慘的,這裡是前夫哥的家嗎?”“不是!這是徐瑞麗朋友的房子,家主出國了……”
程一飛說道:“前夫哥收到消息就跑了,我把黑幫窩點一把火少了,劉警官還在現場搞勘察,但我沒想到胡醫生也有線索,我一拖二分不開身,只能靠你施展魅力了!”
“你腦子有泡,不要拖我下水……”
千山雪反問道: “你跟NPC勾搭的意義何在,想炫技還是爲了爽一下,完成任務的方法有很多種,你爲什麼要去搞一羣機器人?”
“如果你無法融入這個世界,永遠別想打穿絕地……”
程一飛靠回沙發說道: “每一位姐姐都是我的老師,我能跟她們學到各行各業的經驗,而且女性更喜歡在牀上傾訴,讓你瞭解到不爲人知的秘密,姐姐使我進步!”
“切~你在牀上搞情報啊,她門讓你搞嗎……”
千山雪一臉鄙夷的上下打量他,正好徐瑞麗端着碗走了過來,很主動的彎腰吻在他的嘴上,還嬌笑着給他餵了一塊火腿。
“好吧!看來情商比智商更重要……”
千山雪哭笑不得豎起大拇指,等胡醫生也端着炒飯出來時,他笨嘴笨舌的跟人聊起了家常。“嘖嘖~你啊,天賦全長臉上了……”
程一飛不屑的起身走進廚房,忽然從身後抱住妹妹徐瑞佳,猛地親在她臉上笑道: “麗麗!你這身子咋這麼軟啊,抱起來太舒服了!”
“臭弟弟!你認錯人啦,我是你佳佳姐……”
徐瑞佳嗔怪的擰了他一下,雖然親姐倆長的較爲相似,不過姐姐是個端莊的御姐,妹妹則是青春時尚的辣妹。“佳佳啊!怪不得手感這麼好……”
程一飛故作驚訝的鬆了手,趕緊掏出一塊金條塞給她,笑道:“唐突了!你們姐倆從後面看太像了,這根金條拿去打條項鍊吧,你老姐夫坑了你,我得給你補回來!”
徐瑞佳吃京道:“五……五百克啊,這也太貴重了吧?”“我沒情人沒老婆,不給你倆花給誰花……”
程一飛又掏出三疊美刀,挨個從她的領口塞進外套中,說道: “你幫我租個房子再買臺代步車,剩下的就給你買衣服了,對了!胡醫生家裡什麼情況,她靠不靠得住?”
“放心!我姐攥着她的把柄呢……”
徐瑞佳欣喜的耳語道: “胡醫生跟個大人物有私生子,她被捲走的錢也都是黑錢,但我的嫁妝可是血汗錢,怎麼辦呀?”
“佳佳!你的皮膚真好,跟緞子一樣……”
程一飛根本不接她的話茬,反正在她臉上又親了一口,徐瑞佳嬌嗔的捶了他兩下,可是整個人都貼到了他懷中。
“叮咚~~”
一陣門鈴聲忽然從樓上傳來,程一飛走出去看了眼徐瑞麗,然後獨自上樓來到別墅客廳,打開大門就見到了劉警花。
“怎麼樣?查出什麼蛛絲馬跡沒有……”
程一飛把她迎進來又關上門,風塵僕僕的劉警花略顯凝重,四處看了看纔跟他走進餐廳,直接端起水壺猛灌了一大口。
“你不要狡辯,地下賭場的人就是你殺的……”
劉玉漱怒聲道: “要不是你在牆上寫了血字,自由神教,千秋萬載,我都不敢相信你殺了二十三個人,連鄰省的警力都爲你調過來了,整座城市都會被翻個底朝天!”
“哈~”
程一飛靠在門邊笑道: “玉漱姐!你這麼激動幹什麼,莫非你男朋友的窩點被搗毀,你在替他心疼吧?”“我、我男朋友?你在胡說什麼……”
劉玉漱匪夷所思的眨了眨眼,可門外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只見徐瑞麗端着茶盤走了進來。劉玉漱驚恐道: “你……你怎麼會在這,你跟他什麼關係?”
“你跟我前夫是什麼關係,我跟他就是什麼關係……”
徐瑞麗把茶盤放到了餐桌上,笑道: “劉警官!賭場就是我前夫開的,他已經帶着我閨蜜卷錢跑路了,而且威脅你殺志遠的人也是他,他爆出的黑料只有他自己有!”
劉玉漱的臉色一下就白了,慌亂道: “不可能!他爲什麼要這麼幹,這對他有什麼好處?”“他是邪教的股東,他撈的錢都投給邪教了……”
徐瑞麗譏諷道:“起初我也不敢信,但志遠在賭場拿到了證據,包括你大哥撞人的視頻,但我這個原配都沒有想到,你居然替他背了那麼多黑鍋,牢底都得坐穿了!”
“原來又是邪教,我終於明白了……”
劉玉漱淚流滿面的靠在了牆上,並沒有如預料中一般歇斯底里,直到程一飛遞上紙巾她纔開口。“我從沒跟她前夫發生關係,是我哥把我給害了……”
劉玉漱抹着淚說道: “我哥跟他的生意違法,我不知情幫了很多忙,讓他一步步的套進去了,最後他提出離婚娶我,婚後他就銷燬證據不幹了,爲了我哥我只能答應!”
程一飛問道: “他門到底在做什麼生意,跟邪教有什麼關聯?”“一開始只是搞搞走私,非法採礦……”
劉玉漱泣聲道: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門販賣人口,私造炸藥,甚至是倒賣器官,可是他門賺到的錢並不多,直到你說他是邪教徒我才明白,錢都送給自由教了!”
“別哭了!我會還你清白的……”
程一飛伸手溫柔的幫她抹去眼目,轉頭問道: “麗麗!什麼人引導你前夫加入邪教的,他就沒勸你一塊入教嗎?”
“他不能生育,人家跟他說神教能治,他居然信了……”
徐瑞麗鬱悶道: “他說入教的女人都得脫光,在祭臺上當衆接受洗禮,我一聽這話就不答應了,但他跟我提過一嘴,說引他入教的是個女記者,叫金什麼什麼來着!”
“什麼?金記者……”
程一飛和劉玉漱雙雙一愣,但劉玉漱又連忙說道: “刑大已經確認了,萬撻廣場的屍骨根本不是金緒妍,過年時就有人在路上見過到她!”
“對!金緒妍……”
徐瑞麗拍手說道: “我前夫說她是執火聖女,地位非常崇高,只有做出重大貢獻的教徒,纔可以跟她在祭臺上結合,我前夫也是去年初加入的!”
“這下就麻煩了,從一開始就搞錯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