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程一飛府上就來了許多人……
有打探私礦消息的人,有求他幫買股份的人,還有裝逼想白嫖的人,同時也帶來了一條驚爆的消息。
六王妃盜竊鳳印,全府都被圈禁起來聽候發落。
這事自然是程一飛的手筆,他宰了六皇子的親信吳大,趁着黑燈瞎火又冒充吳大,讓王府的門房收下了屍毒。
最後潛入湖心島驚動了侍衛,再引他們順藤摸瓜找到王府。
“老六未必有事,但他媳婦鐵定倒黴……”
程一飛靠在小閣樓俯瞰街道,六王妃有一棟陪嫁的老宅子,他留下字條引大總管去搜查,裡面藏着能要她小命的東西。
“姐夫!二皇子最有可能是總舵主,咱們是在爲他做嫁衣呀……”
小摩托坐在茶桌前把玩茶寵,小閣樓裡面也就他們兩個人,但程一飛卻看了眼虛擬屏幕,玩家的總人數已經掉到69了。
“人在得意的時候最容易出錯,一直蟄伏反而沒得查……”
程一飛摸摸她的腦袋就離開了,照常的帶人去市場上招工宣傳,直到下午才被太監召去宗人府。
宗人府在皇宮外的民巷之中,外表是一座普通的衙門大院,但卻是關押皇室宗親的地方。
“公公!召我來宗人府幹啥,我又不是皇親國戚……”
程一飛跟着小太監進了偏院,對方沉默的指向了一排小屋,跟着就轉身去守着小院門了。
“徐大人!娘娘有請……”
彩浣隔着紗窗站在廂房當中,可以看到皇貴妃的朦朧身影,斜靠在圈椅上用手臂撐着頭,看起來非常的疲倦與憔悴。
程一飛走到屋檐下拱手道:“微臣徐達飛見過娘娘,不知娘娘召見微臣所爲何事?”
“哼~你好手段啊……”
皇貴妃恨聲道:“我兒不過是打了你的妾,你便要置他們夫妻於死地,本妃鬥你不過,銀子我一文不要了,再讓王妃給你磕頭認錯,你可能罷手?”
“何意啊?”
程一飛詫異道:“王妃所犯之事與我何干,我連她長的啥樣都不知道,您是不是誤會了?”
“本妃都向你低頭了,你還裝什麼無辜……”
皇貴妃怒聲道:“你讓彩浣帶話給我,不收你五百萬就走着瞧,還向她打聽了王妃的事,不是你使的手段還有誰?”
“你孃家人訛我錢,還不准我放兩句狠話麼……”
程一飛驚疑道:“走着瞧就是向皇上舉報,況且王妃用尿壺灌我的丫鬟,我過問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吧,還能是我逼她犯的錯不成?”
“我不想聽你狡辯……”
皇貴妃無力的擺手道:“你只說如何才能罷手,若能幫我兒逃過這一劫,任何條件本妃都答應你!”
“娘娘!明年夏初,大旱將至,屆時將民不聊生……”
程一飛高聲道:“我乃修道之人,爲拯救百姓而掙錢,不是爲了中飽私囊,你兒子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們也可以繼續訛詐於我,但陰德簿上定會劃你們一筆,哼~”
程一飛說完便憤怒的拂袖而去,皇貴妃連叫了幾聲他都沒答應。
“好一個爲拯救百姓而掙錢,但你的行徑跟騙錢也差不多了吧……”
順帝忽然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大總管則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後,皇貴妃也忙不迭的跑出來跪迎。
"娘了個腿的,老孃們果然在套我話,幸虧老子機靈……"
暗自腹誹的程一飛也連忙行禮,他早料到npc彩浣根本靠不住,壓根就沒讓彩浣做什麼重要事,否則到了這一關直接就得殺頭。
“皇上!您要操一國之心,但很多富人才不管百姓死活……”
程一飛擡頭道:“當着您的面我也敢說,我開礦就是爲了劫富濟貧,今日收到的六百多萬兩,我將全部兌換成米糧,提前運到容易乾旱的地方,您也可以派人監管!”
“什麼?一上午你就收了六百多萬,明日豈不是能破千萬……”
順帝驚疑不定的盯着他,大總管也同樣微微動容,六百多萬兩可是一筆鉅款了。
“要不是來此,今晚必能破千……”
程一飛撒謊連眼都不眨一下,說道:“當然!刨除開銷有四成是您的,但貨場現銀堆積如山,您最好派人每日一結!”
“四成?”
順帝指着他怒道:“你向朕許諾的可是八成,況且翻一翻嘴皮子的事,有他孃的什麼成本開銷?”
“皇上!送給皇親國戚的股本,我總得兌現吧……”
程一飛攤手道:“比如有個叫陳忠才的人,今早一來就把我貨場封了,金麟衛見到他就跑了,說他來頭太大惹不起,他硬要了八百萬股本,還強行借了兩百萬現銀!”
“胡扯!”
皇貴妃突然從地上彈了起來,驚怒道:“陳忠纔是我孃家舅爺,他上月返鄉尚未入京,你休想栽贓陷害於他!”
“哦~原來是國舅爺啊,怪不得口氣那麼大……”
程一飛冷笑道:“他說娶了一百多房小老婆,各個都是名人之後,還邀我下月去廣安縣,讓十八歲的小郡主給我暖被窩,甚至給了我十兩銀子,說給了錢就不算白嫖!”
“放屁!絕無可能……”
皇貴妃失態的指着他大叫,誰知順帝卻一個箭步上前,甩手一個大嘴巴將她扇倒。
“混賬!叫金麟衛指揮使滾過來……”
順帝又氣急敗壞的踹翻了彩浣,跑進屋裡抄起椅子坐在了堂中,皇上讓人捲了錢也一樣得急眼。
但他肯定有借題發揮的意思,畢竟皇妃孃家的勢力太大了。
“皇上息怒,當心龍體呀……”
皇貴妃連忙爬進屋裡跪伏在地,捱了踹的彩浣也爬到門口跪着,主僕兩人全都抖的跟篩糠一樣。
大總管輕聲道:“小飛子,你是要把事情搞大啊?”
“我要是撒了一句謊,天打五雷轟……”.
程一飛滿臉鄙夷的站到屋檐下,不過皇妃舅爺是他誘導過來的,只是沒想到會聊出一堆破事來。
“陛下!卑、卑職來了……”
指揮使慌亂不堪的跑了進來,話都沒說利索就跪在了地上,而順帝則怒聲讓他交代清楚。
“回陛下!陳忠才前幾日便返京了,一直住在青樓……”
指揮使趴着答道:“貨場的官銀太多,卑職便派人前去看護,聽聞陳忠才入了一千萬的股,但是又借了二百萬現銀,填了他在聚鴻坊的賬,卑職不懂營商便沒過問!”
“聚鴻坊?賭債是吧……”
順帝一掌將椅把給拍碎了,起身怒道:“傳朕的旨意,陳忠才侵吞公帑,欺辱皇女,意圖謀反,即刻革職查辦,再命玄陽率親軍,嚴查廣安陳氏,一條狗都不準放跑!”
“是!臣領旨……”
指揮使汗流浹背的倒退了出去,皇貴妃則是雙眼一翻暈到在地,順帝這是要把她的孃家給抄了,不是滿門抄斬就是發配到邊疆。
"李玄陽?二皇子要去外地,難道他不是總舵主……"
程一飛的心裡犯起了嘀咕,二皇子並非四大主線npc,但最有可能是反賊總舵主,或者是復明會的幕後主使。
“徐達飛
!朕賜你蟒袍一件,五十名禁軍供你調遣……”
順帝走出屋子說道:“若再有強取豪奪者,你可隨時進宮向朕稟報,朕再命你率人查抄聚鴻賭坊,追回被侵吞的公帑,往後稅銀每日一結算,八成!少一兩唯你是問!”
“謝陛下!但臣若是變成了皇商,怕是一兩銀子都掙不到……”
程一飛心知大boss的任務不能接,便拱手道:“還請陛下收回蟒袍,準我進宮訴苦就行,最好將軍一職也給我撤了,罵名我一個人背就夠了,草民不想連累皇上!”
“達飛啊!大忠似女幹,說的就是你啊……”
順帝故作姿態的說道:“那就照太子的意思辦,你成立民辦礦業部,交由工部批覆,雖屬吏胥,但部長大小也是個官,待你功成身退那日,朕再親自爲你加官進爵!”
程一飛施禮道:“謝陛下厚愛,在下必將竭盡全力!”
“好了!你且回去忙吧,皇貴妃褫奪封號,打入冷宮……”
順帝一甩大袖便和大總管走了,彩浣頓時一臉死灰的癱在門口,剛轉醒的皇貴妃則是淚流滿面。
“娘娘!不,應該叫你陳氏了,我說過咱們今天走着瞧……”
程一飛跨進屋走到皇妃面前,其實她也才三十七八歲而已,養尊處優之下就像個輕***,說她是六皇子姐姐也不誇張。
皇貴妃仰起頭恨聲道:“我就知道是你,悔不該叫皇上過來!”
“切~害你兒子的是二皇子,這都看不出來嗎……”
程一飛揹着手戲謔道:“我給了你兩次機會,然而你都不珍惜,還想不想要最後一次機會,我可以保住你的六皇子?”
“想!只要你能保住我兒子,讓奴家做什麼都成……”
皇貴妃迫不及待的跪了起來,不要任何尊嚴的行了個大禮,程一飛便彎下腰低語了一番。.81.
“彩浣!去、去守着……”
皇貴妃面色蒼白的看向屋外,彩浣忙不迭的守到了院門口,而皇貴妃又咬着脣解開腰帶,卸下貼身的玉佩遞給程一飛。
“你若騙我,我縱死也要與你玉石俱焚……”
皇貴妃咬着牙關側過了身去,揭開內搭扯出一條金絲抹胸,閉上眼羞憤欲死的甩給了他。
程一飛詫異道:“這是什麼玩意,你不穿肚兜的嗎?”
“你……”
皇貴妃羞急的啐道:“我又不是姑娘家家,穿哪門子的肚兜呀,這便是我的貼身小衣,花兒是我自個繡的,僅此一件!”
“行吧!但想保你兒子當太子,得先做掉老二……”
程一飛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皇貴妃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可又乖乖的把下巴遞了過去,將她知道的隱秘都說了出來。
“這些事可扳不到老二,他已經受到重用了……”
程一飛起身說道:“算了!我出去慢慢的查吧,你也在宮裡找人打聽,從此咱倆的命也拴在一起了,快叫聲好老公來聽聽!”
皇貴妃費解道:“老公?你是要做太監麼?”
程一飛尷尬道:“呃~不是!嘴瓢了,反正叫聲親熱的唄!”
“好啦!我在冷宮打聽不到什麼,但有一條捷徑……”
皇貴妃起身貼到他耳邊,冷笑道:“二皇子即將離京,你去找他的王妃不就行了麼,拿我的信物去尋我孃家人,他們必會助你一臂之力,好情郎!妹妹等你來洞房哦!”
皇貴妃是徹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又媚然一笑,繫上散亂衣襟纔不急不慢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