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一陣陣屍吼聲不斷從樓道里傳出,轟隆隆的腳步聲震的大樓都在抖,顯然是底層的大門被鱗甲屍弄開了,街道上的屍羣直接涌進了KTV。
“救命啊!”
舒穎屁股尿流的趴在地上哭叫,蕭多海本能的回身想去救她,可夾克男卻一把拽住了她胳膊。
“不要過去,來不及了...…"
夾克男急切的把她往轉角里拉,可蕭多海甩手就給了他一嘴巴,掙開他毫不猶豫的衝向了舒穎。
可等手電光掃過去她才驚恐的發現。
胖子的無頭屍正倒在前方抽搐,鱗甲屍就站在長廊的盡頭處,抓着他的大腦袋呱唧呱唧的啃食。
鯨鱗甲屍魁梧的身·軀足有兩米多高。
渾身都是烏黑髮亮的鱗片,超大的血口中佈滿了獠牙,還有一雙血紅髮亮的吊睛大眼,幾乎跟電影上的“毒液”一個樣。
“行長!救我啊......."
舒穎肝膽俱裂的抓住了她的腿,蕭多海雙腿—顫也摔在了地上,鱗甲屍立馬扔掉了手中的半顆頭。
"砰~~"
忽然!
就在鱗甲屍大步走來的同時,一瓶滅火器猛然砸在她的面前,狂噴的乾粉瞬間遮蔽了走廊。
“啊~~~"
舒穎本能的發出了一聲尖叫,不過馬上就被一隻手拽住了,黑色長舌也一下釘在她的身下,將她剛換上的連衣裙給撕裂了。
“不要叫!“
程一飛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同時將兩女從地上拽了起來,用力的推進了一間小包房。
“快堵門!“
程一飛將手機塞給了舒穎,拽過一組沙發擋在了門上,舒穎慌亂的跪在地上爲他照亮。
“堵門有什麼用啊,房間裡沒出路啊....…."
蕭多海心急如焚的去推茶几,只能期望鱗甲屍破不開房門了,但她話的沒落音就聽一聲響。
—根黑長舌猛然洞穿了包房的門,差點就把程一飛給爆頭了。
“臥槽!”
程—飛嚇的仰頭摔躺在地,趕忙連滾帶爬的衝向角落,一腳將牆壁上的暗門給跺開了。
“怎麼會有個門......"
蕭多海難以置信的往門裡鑽,沒想到裡面竟然十分的狹窄,只有一截手工打造的木樓梯,但她剛想往下跑卻被拽住了。
“沒腦子啊!這是小姐通道,只通樓頂.…...…."
程一飛推着她們倆往樓上跑去,蕭多海這才明白暗門的作用,可包房門卻跟紙糊的一樣,幾下就被鱗甲屍的利爪給撕碎了。
“上來了!它要上來了....."
蕭多海急赤白臉的跑到了樓頂,推開一扇小門就是四樓天台,她又牽着舒穎下意識的往樓邊跑。
“不要亂跑,快過來....."
程—飛一把蔫住了她的脖領子,拽着她倆往出口房的後面跑,還奪過她的手電關閉燈光,急吼吼的帶着她倆貼到牆壁上。1
四周變得一片漆黑。
三人貼在小小的天台房牆上,兩個女人同時包夾住程一飛,抱住他的腰一塊狂打哆嗦。
“咣~”
鱗甲屍兇悍的撞破了小鐵門,憑聽覺就知道它上了天台,距離三人只隔着一棟小房子。
“吼~~”
鱗甲屍的低吼聲近在咫尺了,程一飛忽然感到有股溫熱的液體,打溼了膝蓋又順着他小腿流淌。
不知道是誰嚇尿了,黑暗中他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他的心臟也快跳出嗓子眼了。
可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會冒險去救不相干的女人,只是見到蕭多海救人就腦子一熱。
“吼~~~"
一陣腥風突然從三人身邊刮過,就在他們以爲快要完蛋的時候,鱗甲屍居然從他們面前跑過,躥到了天台邊緣左右的聞嗅。
‘這貨夜盲......'
程一飛心中忽然驚喜的一動,他藉着月光都能看見鱗甲屍,但鱗甲屍的兩顆大眼睛眼卻像擺設一樣。
“吼~”
鱗甲屍突然似有所覺的轉過身來,誰知迎來的卻是一記全力的飛踹,一個大腳把它從四樓上踹了下去。
“砰~~~"
鱗甲屍發出了一聲很大的悶響,身體也被一根路標杆給刺穿了,如同大蜻螂似的躺地揮舞着雙爪,死不掉但一下子也很難掙脫。
“天吶!你怎麼敢的......"
蕭多海的驚歎聲從黑暗中傳來,程一飛藉着月光又走了回去,壞笑道:“我說蕭行長,你之前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在我褲子上畫地圖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趕緊走吧......"
蕭多海打開手電筒跑向了樓後,但舒穎卻帶着哭腔說道:“是我啦!你快把外套脫給我吧,我.….我的裙子被怪物撕破了!“
“哇!又長又白啊,你不說我都沒注意....…"
程一飛驚喜的看了看雪白長腿,將身上的衝鋒衣給脫了下來,還親手幫她圍在身下又繫好了。
“大哥!我真服了你了....…"
舒穎滿是哀怨的說道:“你的心也太大了吧,這種時候還調戲人啊,算我求求你了,等安全了我讓你看個夠!”
“快來呀!後巷全是喪屍啊....…."
蕭多海又焦急的催促了一聲,大樓前後都是烏泱泱的喪屍,他們的小車已經被圍堵了。
“跟我來!"
程一飛帶着她倆跑到了樓側,外牆上居然焊了—組逃生鐵梯。
蕭多海狐疑道:“程老闆!你以前是這裡的常客吧?“
“胡說!我來推銷過紅酒而已......"
程一飛面不改色的帶頭跑了下去,忽見隔壁的大院裡也亮起了燈光。
”—飛!快過來...…"
江子堯等人驚喜的揮起了手,看樣子已經準備丟下他們跑了,三人趕緊跑到了逃生梯的二層,翻出護欄爬到了隔壁的院牆上。
“舒經理!小心點….…"
夾克男滿臉關切的伸出了手臂,可他的行爲江子堯都看在眼裡,跳到他的身邊又將他一把給推開,連蕭多海都不讓他幫自己下來。
“真虛僞!”
程—飛滿臉鄙視的跳了下來,說道:“最討厭你這種人,自己不敢去救人,還阻止別人施救!”
“你們真誤會我了......"
夾克男面色難堪的辯解道:“我是擔心蕭行長力有不逮,本想拉開她自己去救舒經理,誰知道你先我一步衝過去了!“
“哼~我謝謝你了,黃主任......”"
江子堯十分不屑的翻了他一眼,此時才凌晨兩點多鐘而已,四周仍然是一片的漆黑,而大院是一家佈滿血跡的酒樓,不用猜也知道里面都是喪屍。
“不要說了,快點走吧...….."
江子堯急不可耐的招手跑開了,好在附近的喪屍都被引去了KTV,七個人翻出院子又小跑了一截,來到了一家汽車租賃行的院內。
“咔~~”
程—飛熟練的撬開了後門,見玻璃大門好好的鎖着,大廳裡停了四臺高檔的豪車。
“堯姐!”
程一飛走進辦公室翻找鑰匙,問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鱗甲屍怎麼會無聲無息的上來,聽聲音好像大門也被弄開了!”
“你們在包廂裡聽不見,但我的房門是開着的......"
江子堯掃視着幾人說道:“我聽見了大門被打開的聲音,還在樓道口發現了一團帶血的紗布,你們幾個誰受傷了?"
銀行的幾人齊齊看向了夾克男。
“不是......"
夾克男的臉色頓時一變,驚訝道:“蕭行長跑進銀行的時候,我把她從窗戶外面抱進來,不小心劃破了手臂,等我到了KTV又重新包紮,但是跟紗布有關係什麼嗎?“
“當然啦!喪屍對血腥味是很敏感的....…."
江子堯鬱悶道:“之前我例假來的時候,在二樓的廁所內換了姨媽巾,沒出一小時喪屍就把我包圍了,唉呀~也怪我把這事給忘了,早一點提醒你們也不會出事了!”
“等會!”
程一飛狐疑道:“蕭行長!難道你之前不在銀行裡面嗎?”“
“不在!我是晚上纔過去的....…."
蕭多海搖頭道:“我不知道怎麼昏迷了,連最近的事都給忘了,甦醒的時候在一臺車裡,正好就在我們銀行附近,我就開車衝進銀行後院了!“
“不會吧?“
江子堯驚訝道:“一飛今晚也失憶了,跟你們銀行就隔了兩條街,你們倆不會是中毒了吧,我見過一種會噴迷粉的喪屍?”
“靠!怪不得好好的會失憶...…."
程一飛上下打量着蕭多海,壞笑道:“既然咱倆都覺得對方面熟,之前搞不好就睡在一起哦,我是說今晚隔着牆—起睡!“
“常客!你的玩笑真低級.…..…"
蕭多海滿臉嫌棄的白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挽着舒穎走向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