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高思遠就發現氣氛不對。
秦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也沒開,大燈也熄滅着,只有幾盞小燈兩着,忽明忽暗。
高思遠問道:“嵐嵐,怎麼不開燈?”
秦嵐反問道:“你去哪裡了?怎麼手機也關機了?”
高思遠馬上摸出手機,果然關機了。估計是剛纔近公安分局的時候,手機上繳以後被那些畜生們關機的。領了物品出來後,看都沒看就揣進了口袋。
想到這兒,高思遠估計秦嵐也知道今晚是怎麼回事了。於是,嘆了口氣說:“你不是知道了嗎?還問我?”
秦嵐擡起了頭,滿臉是淚:“思遠,你變了。”
高思遠見不得女人的眼淚,特別是自己最愛的女人的眼淚,馬上就想將秦嵐摟進自己的懷裡。
可是,這一次,秦嵐用手將他擋開了。
從他們相識開始,到相知相戀結婚,十幾年過去了,秦嵐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擁抱。
高思遠的雙手還攤在空中:“怎麼了,你?”
秦嵐反問道:“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說,今晚怎麼回事?”
高思遠想坐下來的時候,秦嵐厲聲道:“你先站着吧。”
高思遠無奈,知道今晚必將迎接他們之間的第一場暴風驟雨,低聲說:“你要相信我,我被人害了。”
秦嵐問道:“相信你?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常務副市長被關進了公安局的預審室,我還怎麼相信你?”
高思遠很無奈,進了局子,這是事實,鐵定的事實,這輩子永遠無法抹去的污點,也是帶給自己和妻子永遠的傷痛。
高思遠知道什麼解釋都沒用,所以只有沉默不語。
秦嵐問道:“高思遠我問你,我還要怎麼相信你?從談戀愛到現在,你在外面出差也好,加班也好,我什麼時候給你打了電話?我什麼時候問過你在哪裡?有嗎?”最後兩字的音比較重。
高思遠如實回答:“沒有。”
秦嵐從來沒有發這麼大的火:“現在呢?現在變成什麼事
情了?你自己說說!涉嫌嫖娼!我看你明天還怎麼進你自己的辦公室!”
高思遠的頭都是大的,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去想過。明天上班的時候,不知道會遭到多少白眼和別人在背後的指指點點。
高思遠說:“我是清白!”
秦嵐問:“你說你是清白的,誰相信?”
高思遠反問道:“你真的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秦嵐沒有正面回答,繼續問道:“你怎麼跟齊歡到那裡去吃飯了?那兩個女孩子是怎麼回事?”
都到了這種程度了,高思遠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隱瞞,就是想隱瞞也不可能成功,於是,如實回答:“是叫她們倆來陪酒的。”
秦嵐繼續啜泣:“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一套了?喝酒還要交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來陪?”
高思遠很心痛,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站在老師面前作檢討:“我們倆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去喝酒了。”
秦嵐問道:“心情不好不能跟我說嗎?你要喝酒我不可以陪你嗎?以前我沒有陪過你喝酒嗎?現在好了,有什麼心事的時候,知道到外面去找別的女人喝酒了!”
高思遠竭力解釋:“嵐嵐,真的不是這樣的。你知道,沒當上代市長,我心裡有點情緒,又怕影響你的心情,所以一直不敢在你面前表露。齊歡想當局長,兩人同病相憐,所以就想到到外面喝酒解悶。”
秦嵐說:“現在好了,不但願望難以實現,現在的位子是否穩靠還不知道呢。”
高思遠見老婆慢慢地平靜下來了,就討好地說:“嵐嵐,我可以坐下來說嗎?”
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夫妻,秦嵐也有點心痛,見他站了這麼久,就沒有作聲。
高思遠繼續說:“老婆,對不起。”
秦嵐說:“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要對不起你也是對不起自己。高天睡着了,你先去洗洗吧。”說完就去了臥室。
高思遠知道老婆這一關暫時是過去了。
他太瞭解秦嵐了,十多年來,她從來沒有讓他受過委屈。雖然是高幹
子女,秦嵐從來沒有絲毫地看不起從農村裡出來的他。
洗完澡進臥室的時候,高思遠看見牀上有兩牀被子,秦嵐已經在其中一牀被子裡躺下了,背靠着他這邊。
高思遠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沒有作聲,悄悄地鑽進了那牀空被子。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高思遠就沉默着,但是就是睡不着。
高思遠腦海裡總是浮現出城南公安分局局長黃濤那不自在的表情和一樣的表現,特別是最後他的語無倫次。
這背後的指使者是誰呢?
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起碼是一個副市長以上。
原因有二。一,起碼要這麼大的權力,才能夠指揮公安局那幫畜生來對付他這個常務副市長;二,只有副市長才有必要這麼對付他。
心裡豁然開朗。
正在這時,秦嵐長長地嘆了口氣。
高思遠輕聲問道:“嵐嵐,還沒睡?”
秦嵐沒有出聲。
高思遠將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繞過去摟住了秦嵐。
這一次,秦嵐不但沒有拒絕,反而轉過身來包着高思遠大哭起來。
高思遠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知道秦嵐很委屈,而這種委屈又找不到地方發泄。
抱着秦嵐,吻着老婆的秀髮,高思遠心情極度複雜,只有將自己的被子拿開,鑽進了秦嵐的被子。
秦嵐的哭泣使她的胸脯顫動,在高思遠的胸前來回摩擦。不一會兒,高思遠下面的驕傲就站了起來。
高思遠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出聲,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
於是慢慢的去想其它的事情,儘量抑制住自己的衝動。哪知道事與願違,越想控制,那種衝動就越強烈。
高思遠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和秦嵐過夫妻生活了。
秦嵐估計也感覺到了高思遠的生理變化,估計是高思遠的驕傲頂住了她的關鍵部位,使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下。
對高思遠來說,這就是號召,是召喚,是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