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遠拍了一下嚴冰冰的後腦勺:“你這個醋罈子,怎麼這麼喜歡吃醋啊?跟你講了是一個男同學。”高思遠正說着,高思遠那個叫袁泉的打電話過來了。
嚴冰冰接了電話:“哦,你找高市長啊,請等一下。”說着就把手機遞了給高思遠。
高思遠說:“跟你講了吧,是一個男同學。”
高思遠在電話裡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手機沒電了,現在是借我朋友的手機給你打電話。你在哪裡啊,剛纔信號那麼差,怎麼信號突然就斷了?”
袁泉說:“對不起啊,老同學,今天晚上就不能陪你了,我現在回農村老家了,明天過來給你打電話!”
高思遠說:“好的,我等你電話啊。”
嚴冰冰問:“他過來嗎?”
高思遠笑了:“你希望他過來嗎?”
嚴冰冰說:“不希望。這麼好的時光,我不希望別人來打擾。”
高思遠說:“正合你意,他現在在農村老家,來不了。他是我從小學到高中畢業的同班同學。大學畢業後,到了上海工作。前兩天從上海回來了,我想請他吃個飯,我們是孩提時代的朋友。何況,人家現在是上海某大公司的董事長,大款,標準的大款!明天晚上我可要跟他好好地整幾杯。冰冰,有時間嗎,我說的是明天晚上。如果有時間的話,能不能賞個臉,幫我陪一下?來吧,親愛的,我們倆喝!”
看着嚴冰冰,高思遠覺得自己是一個乞丐。剛纔是別人沒有時間要她,她纔回到高思遠的身邊來的。高思遠看到那個電話號碼的時候,簡直有點難以置信。但是,事實勝於雄辯,高思遠不得不信。不信行嗎?
那是一個高思遠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了。高思遠也不知道自己曾經撥打過這個號碼多少次,不過現在撥打得少一些了。
然而,高思遠卻把它爛熟於心了。
高思遠想問問嚴冰冰,喝了一杯酒以後,高思遠裝作無意地說:“冰冰啊,剛纔你說在會一個朋友,
是你的什麼朋友啊,我認識嗎?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嚴冰冰的眼睛裡明顯地顯出一絲驚慌:“哦,沒什麼,就是一個玩得好的姐妹,我陪她聊了一下天,她又不喝酒,所以就走了唄!怎麼,你想見見她?是想她陪你喝酒呢,還是陪你上牀?”
高思遠笑了:“怎麼這麼說呢,人家一番好意,問問你,好像我是一個色鬼一樣!看看,我像嗎?像嗎?”高思遠說着就把嘴巴湊了上去。
嚴冰冰馬上就避開了,連忙招手:“去去去,不說像,你本來就是。你看,在這公共場合,你就這樣了。”
高思遠有點爲嚴冰冰感到悲哀。
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但是高思遠相信她對他的愛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她就不會輕易借三十萬塊錢給高思遠,就不會對高思遠那麼好,就不會一回來就來找高思遠,就不會無怨無悔地奉獻於高思遠。
但是,高思遠是在就想不明白,她是什麼時候跟成身正那老傢伙勾搭在一起的。高思遠想,她是什麼時候跟那老色鬼在一起廝混的呢?
說實話,剛纔當高思遠看倒跟嚴冰冰通話的那個電話號碼是成身正的時候,高思遠根本就是有點不相信。
不過,以前高思遠根本沒想到,而是他什麼時候跟嚴冰冰在一起的。這個問題很關鍵。
如果是不久以前,那就沒問題。如果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麼,嚴冰冰肯定是有目的的。
是報復,還是毀滅?
高思遠有點擔心,甚至害怕。
高思遠不想讓秦嵐受一點傷害。因爲高思遠愛她。她的痛苦是痛在高思遠的心裡的。雖然高思遠自己曾經無數次傷害她,跟別的女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是秦嵐不知道。高思遠就有一種存在僥倖的心理。
高思遠問:“冰冰,你是什麼時候跟市政府那些領導人認識的?”
嚴冰冰有點警覺,說:“呵呵,你不就是市政府領導嗎。”
高思遠說:
“看你打電話神神秘秘的,什麼事情這麼神秘?能告訴我嗎?”
嚴冰冰故做神秘:“你猜猜!”
高思遠說:“我怎麼猜得着?把我當朋友就說吧!我很希望更多你這樣一個能說心裡話的朋友,真的!”
嚴冰冰眯着眼睛問:“不是多一個說心裡話的朋友吧,而是多一個新鮮的性夥伴吧?我說到你心裡去了,是不是?”
高思遠說:“你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淨說那種話。你還沒告訴我呢,你這段時間忙什麼呢?”
嚴冰冰說:“我不是讓你猜呢!”
高思遠小心地試探性地問:“找男朋友?”
嚴冰冰驚叫道:“啊,高市長,您太有才了,這回被你猜中了。我現在是——不是,我找到合適的對象了,高興嗎?”
高思遠的心裡打了一個寒戰,這個寒戰給高思遠帶來了一種不良的預感。嚴冰冰這次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也是有目的的。
但是,她的終極目的又是什麼呢?
高思遠想問她個具體,但是有感覺到不妥。於是,高思遠開起了玩笑:“怎麼,捨得我啊?”
嚴冰冰端起了酒杯,說:“是的,主要還是捨不得你啊!來,我敬你一杯,幹了!”說着就一咕隆喝了下去。
高思遠問:“真的嗎?”一邊說,一邊壞壞地笑。
嚴冰冰說:“當然是真的,要不然還跟你在一起幹什麼?”
高思遠說:“那我今天不是要好好表現,犒勞犒勞你,爲你奉獻,甚至以身相許?”
嚴冰冰嬌嗔道:“死相!”
高思遠剛剛要抓住她的小手,市政府辦蔣曉峰過來了:“高市長,我都找了你半天了,手機怎麼不開啊?”
高思遠說:“沒電了!什麼事情啊,這麼急急忙忙的?”
蔣曉峰還是沒有緩過神來,半響,才吐出一句話來:“秦書記過來了。”
高思遠伸出去的手就馬上僵在了空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