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小冬挺直身軀,緩緩出了大明公館,站在大明公館最高層的落地窗邊的溫婉婷臉仍然帶着笑容,只不過這個笑容顯得是那麼地勉強。!
自打出道以來,溫婉婷對自己的容貌身材保持着極強的自信,即便是那一位,即便是沒有染指自己,但看着自己的目光裡都會帶有強烈的慾望,只不過是在強大的控制力下才沒有過分的舉止,而在林小冬面前,溫婉婷有史以來首次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挫敗感。
溫婉婷極爲相信自己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強,可是林小冬的目光一直宛如一道純淨的清流,他的眼睛裡絲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欣賞之意,但在那一片欣賞之,溫婉婷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欲求,反而是一種平淡帶有淡淡嘲諷之意,彷彿在他的面前,自己不是那個擁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能夠勾起男人原始慾望的女人,而只不過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這種被漠視的感覺令得溫婉婷極爲不舒服。
而林小冬走出那道大廳央的透明電梯之後,連頭也沒有回,溫婉婷失望之極。
當林小冬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溫婉婷這才收回目光,這時,她的身後走出一個男人,赫然正是前公安局長樓運城。
“假清高而已。”樓運城似乎看穿了溫婉婷失望的緣由,輕笑了一聲道。
迴應他的是溫婉婷毫不留情的一記耳光,樓運城居然沒能躲得開,生生受了這一巴掌,留下幾道指痕的臉已經浮現出了怒容。
“小騷貨,要不是老闆一直罩着你,我特麼現在搞你。”樓運城鐵青着臉咬牙道。
溫婉婷不屑地掃了樓運城一眼,撩了一下耳際的髮絲,露出了雪白的頸子:“樓運城,有種的你現在來,反正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問題是,你有這個膽子嗎?”
樓運城的目光從她的頸子間垂下,落在那高聳的胸膛之,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一股強烈的男人慾望如電流般自某個部位蔓延了開來,可是溫婉婷那冷漠的目光在提醒他不能亂來,或許自己能夠得逞,但爽一把死顯然不是自己所想要的。
樓運城暗咬了一下舌根,尖銳的疼痛,一抹鮮紅自嘴角沁出,狠狠地擊退了情慾的浪潮。樓運城後退了幾步,與溫婉婷保持着一段距離,溫婉婷目光的不屑更甚,一根細細的雪茄出現在她的手,叮地一聲脆響,火機打着,跳躍的火苗將雪茄點燃,一口淡淡的煙霧自溫婉婷猩紅的嘴脣輕輕呼出,這時溫婉婷才淡淡道:“剛剛那記耳光,是替老闆打的。”
樓運城端着紅酒的手猛地一僵,不由道:“我是爲了你好。”
“你這個智商,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現在的位置的。”溫婉婷目的譏諷之色更濃,“剛剛我跟林小冬所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我爲什麼要這麼做,要不是看在你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我才懶得向老闆求情,不然,你以爲你還能做個市委常委?”
樓運城的臉色更青了:“爲什麼?我的忠心老闆是能看得見的。”
“都說你沒腦子了。”溫婉婷的譏諷之似乎還帶了些厭惡,“你最大的毛病是自以爲是。你以爲那個單大兵的意外真是我安排人乾的?你想過沒有,憑他一個小民工,他怎麼可能發現秘密?偏偏有人傻不拉嘰的相信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殺人,你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溫婉婷越說越是火大,樓運城卻是愣住了:“到底怎麼回事?”
溫婉婷嘆了一口氣道:“我要是不說出來,估計你連覺都睡不着了,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有對手在搞鬼,故意給公司栽贓。”
樓運城似乎還有些不明白:“這樣能有什麼用?”
“都說了是栽贓了。對手對公司較瞭解,所以希望通過這件事引起警方的注意,從而挖到能夠一擊致命的證據。”
樓運城不由道:“可是警方也是我們的控制之啊。”
“是嗎?你現在還是公安局長嗎?”溫婉婷反問道。
樓運城呆了一呆:“難道面已經……”
一絲惆悵在溫婉婷的美目一閃而過,隨即道:“有老闆在,你怕什麼?”
樓運城道:“林小冬正在調查胡愛珍的死因,我已經讓劉一山想辦法了,他不會已經對我起疑了吧?”
溫婉婷道:“這個人不好對付,對你起疑是必然的,胡愛珍畢竟是死在你的辦公室,不過那證明不了什麼,我警告你,這段時間你給我安分點,別再鬧出別的事情來,給林小冬抓到什麼把柄,否則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你知道老闆的手段的。”
樓運城打了個寒噤,卻是道:“既然這樣,你還讓林小冬找單大同?”
“單大兵和單大同都是對手的人,我可以確信,他們只是故弄玄虛,我懷疑,單大兵極有可能是被單大同殺掉的,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想把警方的注意力轉移到公司身來,現在他們的第一個計劃已經實現了,那是把你趕出了公安局。”
樓運城冷笑道:“公安局是我的王國,別以爲我不是公安局長,公安局變了天。”
“自信不是壞事,但自負是不自量力了,我們吃林小冬的苦還不夠多麼?我再次提醒你,不要小瞧任何人,尤其是林小冬,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到時候別怪我棄車保帥。”溫婉婷的臉寫着濃濃的警告意味。
“我不會亂來的。”樓運城垂下了頭,卻又忍不住問道,“我們的對手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既然知道了,爲什麼不直接把證據拿出來?”
溫婉婷深思片刻,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想不通,傷神的事情還是交給老闆吧,老闆要我們怎麼做我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