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會通過了各項人事,接下來的是公示了,林小冬接到了不少人的致謝電話。 沒有誰是傻子,自己位置的得來,這裡面有沒有林小冬的影子,自然心裡清楚。
楊晨、靳學明都致電給林小冬,希望他到玉林、銀湖視察工作,林小冬自然免不了一番鼓勵,伊娃也打來電話,雖然對官場鑽營並不熱衷,但好歹也邁出了從副處到正處的這一步,而且是正處職。
在電話裡伊娃竭盡挑逗之能,把林小冬搞得心猿意馬,幾乎把舌尖都咬破了,才把那股熱潮給壓下來。
只有伊大強悶悶不樂,不過市局那邊還沒有調整,他也只有等着。
省專案組的調查仍然在進行之,看去並沒有什麼進展,林小冬偶爾會到姬豔林那邊去報個道,雖然沒問案情,但從姬豔林的愁眉不展可以看出,樓運城相像的還要能挺。
而在局裡,一場明爭暗鬥早已拉開了帷幕,林小冬冷眼旁觀,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小冬的風格早已被人所洞悉,他這個具備了決定權的分管領導,居然沒有人到他門來走後門。
匡鐵生對這個似乎並不熱衷,一門心思地調查着酈城花園小區的那位租戶,只是這傢伙藏得很深,簽訂合同時所提供的身份證是假的,據業主回憶,這個人只跟他見過一次面,而且當時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雙眼睛來,根據無法提供相關的線索。
對於匡鐵生反饋過來的情況,林小冬也是一籌莫展。
樓運城當日說如果有什麼回想起來的,會有人反饋情況,也是一直沒有音訊,也不知道是姬豔林防範得太嚴密導致樓運城沒什麼機會,還是樓運城根本想不到或者是無暇去考慮。
面對這種情況,林小冬也只得不對樓運城報以希望了。
唐強已經出去有段時間了,非但人沒有回來,連個電話也沒有,林小冬打過去也顯示無法接通,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時間很快進入陽曆新年,元旦那天,大雪紛飛。
瑞雪兆豐年,只不過這場雪下得似乎大了一些,元旦前一天下午開始紛揚而落,下了一夜,元旦當天又是下了一天,一直到晚仍然沒有住,好在雪時大時下,算得是雪,並沒有造成嚴重的自然災害。
林小冬在住處窩了一天,不過倒也沒怎麼閒着,平時工作雖然不算太忙,但是回來都較晚,所以跟兩個老婆孩子的聯絡並不多,這一天在住處待着,跟老婆孩子聊聊天,倒也不覺得時間難熬。
由於頭緊急叫停的緣故,所以岑家的產業並沒有再招惹什麼騷擾,九九集團風生水起,教育集團也並沒有受到次的毒事件而有什麼影響,茹君集團的業務也在開拓之,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着。
而遠在美國的沈碧茹已經聯繫了一幫當年在美國的老朋友,籌劃組建公司,估計年後可以展開動作。
林小冬倒是沒怎麼敢招惹兩位老婆,畢竟“鞭”長莫及,萬一惹出火來,怎麼滅火還是個問題。
依依不捨地斷掉了聯繫,不知怎麼的,林小冬忽然想到了秦若曦。
在玉林偷吃了一回,抹嘴乾淨,雖然沒有什麼後遺症,但林小冬總覺得有些不厚道,只不過秦若曦沒有表示,自己再冒失聯絡,搞不好秦若曦還以爲自己想再偷一回,只得把這個遺憾當作一場了無痕跡的春夢了。
伊娃打來電話,說要到市裡來一趟,買點化妝品,林小冬心知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買化妝品是假,見自己一面纔是真。
林小冬不是那種拔吊無情的冷血之人,不過在這個時候見面,終究不是太妥,只不過伊娃也沒有確切地說來見自己,便讓她路小心些。
天已經黑了下來,路燈下,雪花飄揚,天氣預報說明天才能漸止。距離伊娃打電話已經過去兩個小時,林小冬並沒有等到伊娃的消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眼皮子跳得厲害,總覺得似乎要發生什麼事一樣,想到雪下了這麼長時間,路難走,心頭是一沉,不會是在路出了什麼意外狀況吧?
一念及此,林小冬不由擔心了起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抓起電話打了伊娃的手機,手機一直無人接聽,林小冬有些發慌,卻又不知道伊娃此時身在何處,只得一遍遍地撥打她的電話。
這時,有一個電話擠了進來,一看號碼,居然是伊大強的,林小冬接通之後,便聽得伊大強笑嘻嘻地道:“冬哥,在幹嘛呢?”
林小冬心頭煩悶,不耐道:“有屁放。”
伊大強愕然道:“不是吧冬哥,大新年頭一天,你爆粗口。”
“沒事找事是吧?”林小冬火大,威脅起大強來。
伊大強嘻嘻一笑,低聲道:“是不是惹我妹不爽了,我看她臭着個臉呢。”
林小冬驚喜道:“她在你那兒?”
“可不是嘛,所以我悄悄出來打電話給你,你吃飯了沒?我跟唐玄回來了……”
伊大強話還沒說完,林小冬已經搶着道:“正餓着呢,馬到。”
伊大強忍着笑道:“喂喂喂,下大雪呢,你慢點。”
下了樓來,林小冬取了車,也顧不什麼預熱了,轟着油門出了去。
一個多小時後,林小冬終於趕到了伊大強的住處,伊大強開了門,故作驚訝地放高嗓門道:“林市長?你怎麼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準備一下。”
伊大強一邊叫着一邊衝林小冬擠着眼睛,林小冬大是好笑,卻是會意道:“我出來有點事,正好經過這裡,看你家裡亮着燈,我過來看看。”
伊大強捂着嘴將林小冬讓了進來,伊娃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見林小冬進了來,眼睛一亮,卻又故作矜持,也不理林小冬。
“我去廚房,讓唐玄多做兩個菜。”見伊大強遁了,林小冬湊過臉去道,“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我都擔心死了。”
伊娃的眼睛裡忽然騰起一股水霧:“有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