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撞見妻子紅杏出牆

鄒子介說,這道菜是獻給丁記者的,大家立刻鼓掌。品 書 網

彭長宜打趣說道:“那進獻者和受獻者得喝一杯。”

鄒子介立刻端起一杯啤酒,跟丁一碰了杯,說道:“丁記者,我敬你,你是咱們本地第一個來採訪我的記者,看到你,比看到中央臺的記者都高興。”說着,他一飲而盡。

丁一說了一聲謝謝,就喝了一小口。剛要放下酒杯,就聽彭長宜說道:“不行,幹了。”

丁一瞪着他。

鄒子介說:“呵呵,女士可以不幹。”

“女士就可以不幹?”彭長宜盯着鄒子介問道。

鄒子介笑了,說道:“這是常識,尊重女士的意願,她可以不幹。要不,我替她幹吧。”說着就要拿她的杯。

彭長宜說:“等等,跟女士套什麼近乎,我還想替她喝呢?你的杯倒滿了。”

立刻就有人給鄒子介倒滿了酒。

彭長宜扭過頭,心想你個犟驢,我非讓你喝多了不行,你以爲誰的酒你都可以喝嗎?這個桌上只有一個人有資格喝她的酒,我惹不起那個人,還惹不起你?說着,跟鄒子介碰杯。

鄒子介喝乾了杯裡的酒。

丁一有些氣科長,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這樣瞎攪,況且,鄒子介一看就是實在人,估計只要他不趴下,彭長宜讓他喝多少他就會喝多少。

這時,彭長宜看了丁一一眼,伸出手,向上揮揮,意思是讓她喝了。

丁一瞪着他,沒動。

彭長宜說道:“該你了。”

丁一說:“您要陪着我就喝。”

彭長宜連連搖頭,說道:“這裡只有一個搞育種的,我不陪。”

江帆和溫慶軒哈哈大笑,溫慶軒說:“彭主任,女士都發出邀請了,你就陪一杯吧。”

彭長宜說:“我剛纔都說了,這裡只有一個搞育種的,我不陪。”

鄒子介問支書:“什麼意思?”

支書說:“你真是愚鈍到家了,這還聽不出來,搞育種的,傻。”

“哈哈。”大家鬨堂大笑。

彭長宜自己也撲哧笑了。

鄒子介說道:“我的確傻,不過傻點挺好的,省心,如果什麼事總琢磨得與失,會浪費許多時間的。”我不是真傻,是沒有時間精。”

彭長宜一聽,端起酒杯,說道:“你這話我聽出是什麼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傻,是沒時間精,對不對? 我很佩服,我敬你,還有丁記者。”

丁一說:“沒有我的事。”

彭長宜說:“你別耍賴了,人家鄒育種都喝了三杯了,你那一杯還擺着呢?自點覺吧。”

江帆說:“我說一句公道話,這杯酒,的確沒有小丁的事,是你有感而發敬的專家,和小丁沒關係。”

彭長宜一聽,沒脾氣了,江帆說任何話在他心裡都是有一定分量的,他說:“我接受市長的批評,這杯沒你的事,剛纔的賬一會再算。”

說完,跟鄒子介碰杯,兩人又幹了。

支書到倒滿了酒,這才端起來,走到彭長宜面前。彭長宜說道:“等等,我把這玉米啃完。莊稼人,見了這些東西就親。”說着,對着手裡的那根玉米,連着咬了好幾口,對鄒子介說道:“這口感的確不一樣,神奇,你是不是什麼種子都能育?”

鄒子介說:“應該是這樣。”

這時,支書夫人來給大家倒酒,她說,我們子介的確是什麼種子都能培養成功,你們看到籬笆上的白豆角了嗎?我們村的人種的豆角就比其他地方種的又大又好,爲什麼,就是我們守着育種專家。”

彭長宜說:“你這是不務正業吧?”

鄒子介說:“呵呵,不影響我搞育種,都是閒暇時間搞着玩的。白豆角的發明人是我一個窮哥們,也是自費搞育種,我是在他研究的基層上,加以改良的。他前兩年得了絕症,沒錢治病。這種豆角遍佈全國,口感好,漂亮,就是生長到最後都不老,可以說是豆角領域裡的一次革命,可是有誰知道這個發明人卻一貧如洗,病魔纏身……唉,不說了。”

彭長宜本來對鄒子介就沒有惡意,除去江帆,他看不慣任何人對丁一賣弄熱情,尤其是鄒子介爲了丁一,居然連續喝了三杯酒都不攀丁一喝,而且還冠冕堂皇的說不要強迫女士喝酒,好像這裡的男人只有他纔是紳士,其餘的都是粗人一樣?不過,鄒子介的確讓彭長宜肅然起敬。就說道:“我可不可以在老家,賣你的種子?”

“完全可以。”

彭長宜又說:“我琢磨一下,來,剛纔欺負你多喝了好幾杯,這杯我敬你。”

鄒子介有些站不穩了,他嘿嘿笑着說:“這麼多年我第一次見到咱們家裡的大官。農業部專家組來我地裡三趟了,鑑定我的品種,我每次都跟咱們市裡打招呼,可是沒一個領導能來,弄的專家們以爲我跟當地政府的關係搞的不好,好在我老師理解我,給他們做些解釋工作,一想起這些,我也傷心。支書總說我傻,我有時不全傻,知道誰好誰歹。”

江帆說:“你是亢州的驕傲,亢州爲有你這樣的科學家自豪,我今天也說個大話,以後需要政府出面解決的問題,你儘管找我,如果找我不方便,你就找彭主任,好吧?”

鄒子介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他彎着腰,說道:“太感謝了,終於有了靠山的感覺了。”說着,又喝乾了。

大家也都喝乾了,鄒子介又要給自己倒酒,彭長宜攔住了他。說:“剛纔市長也說了,不方便找市長的事,你就找我,我能解決的,咱不找市長,我解決不了的,咱再找市長。說真的,如果不是丁記者,我都不知道北城還藏着個專家,要說採訪這點事,讓我們宣委領着來就行了,爲什麼我送丁記者來了,一是丁記者我們從前是同事,再有主要就是想結識你這個專家,剛纔我又有了一個想法,將來讓老家賣你的種子。剛纔讓你多喝了兩杯,別介意,我這人喝酒好鬧。”

鄒子介聽後連忙抱拳感謝。

溫慶軒也說:“小丁,你要和鄒先生建立長期聯繫,以後他的宣傳報道任務你就包了。”

丁一點點頭,說道:“好的。”

江帆跟溫慶軒說:“也可以聯繫一下上級媒體,加大宣傳力度,這樣的人值得我們宣傳。”

“我們聽市長的,下來就聯繫。”溫慶軒說道。

誰知,這話被鄒子介聽到了,他說:“中央臺農業欄目組的記者剛走,在這裡整整呆了三天。”

江帆說:“溫局,我們反應滯後了。”

溫慶軒說:“是啊,責任在我,我沒能及時掌握情況。”

“我覺得小丁這個片子做好後,可以往上送送。”

溫慶軒說:“我也是這麼想,所以那天她說同學想跟她一起做,我就給她否了,儘管她是爲畢業準備的作品,但我覺得這個有很大的新聞性和報道價值,值得往上送。”

“可以別太着急,趁着季節先把素材拍了,至於後期的東西好好磨磨,應該有往上送的價值。”

溫慶軒說道:“江市長不愧是首都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怎麼什麼都懂?對電視也很在行啊。”

江帆笑了,說道:“我今天也是喝了酒,亂說的,你們纔是行家裡手。彭書記,接下來還要怎麼喝?”

彭長宜這時說道:“我不行了,暈了,晚上跟老寇他們還要吃羊肉串,又得喝。”

已經快坐不住的鄒子介,聽了彭長宜這話,就口齒不清的說道:“那個羊肉串……絕對……不能吃。”

“爲什麼?”彭長宜問。

鄒子介認真的說:“羊肉串裡上的肥肉,不可以吃,那都是羊尾上的肥油,羊尾上的肥油是飽和脂肪酸,人吃下去永遠都不會被吸收的,走到哪裡就會依附到哪裡,腸子,胃,最怕的就是到肝上,非常容易得脂肪肝,而且容易導致動脈硬化。我不是瞎說,我是有科學依據的。”

彭長宜說道:“太可怕了,我以前吃的時候,還就愛吃肥的,你這一說我可是不敢吃了。”

“針對這個問題,專家是做過試驗的。”鄒子介說道。

想不到,大家喜歡的美味小吃,居然隱藏着健康殺手!

鄒子介又說:“羊肉串的確是美味,但是太不衛生了,首先是穿肉的籤子,反覆使,不知上面沾上多少人的唾液,更不知道這些唾液中有多少肝炎等傳染病菌,其次是這種燒烤的東西偶爾吃一次還行,不可長吃。現在社會這麼好,還是關注健康多活幾年,好好享受美好的生活吧。”

支書見他舌頭都不利落了,怕領導反感,就說:“好了,你面前的這些領導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哪個不比你懂的多,別說了。”

江帆說:“話不能那麼說,如果別人說這番話我可能不太信,但是他說的我信,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嚴謹的科學工作者,所以長宜啊,你要提高警惕了,不是少吃,是儘量不吃!”

吃完飯後,溫慶軒問丁一,採訪的怎麼樣了?下午還接着進行嗎?

丁一看了看鄒子介,他喝的滿臉通紅,眼睛都是紅的,不但口齒不清,似乎意識也不清了,這種情況是沒法再跟他談什麼了。就說:“暫時就這樣吧,我先拿出個腳本來,如果可能的話,最好現在先拍一些資料。”

溫慶軒問道:“玉米什麼時候收割?”

“還有二十多天吧。”支書說。

溫慶軒說:“等你弄好本子後再拍吧,時間來得及。到時你回來跟着拍兩天,其餘的再讓別人來補鏡頭。”

“也行,我儘快把腳本拿出來,鄒先生最近出遠門嗎?”丁一問道。

鄒子介聽見問自己,就愣頭愣腦的說:“出,下週去黑龍江,有個品種在那裡試種,看看在高緯度地區的表現。”

“幾天回來?”

“一週左右。”

“好吧,我到時跟你聯繫,給我個電話號碼。”

鄒子介搖晃着步子回屋,拿出一張名片,丁一發現,儘管他身處農村,直播電話,傳真機,呼機,手機等通訊工具都有。

支書說:“你真是個書呆子,就給丁記者一張,你給每個領導一張。”

鄒子介不好意思了,他說:“我不敢給領導。”

江帆說:“給我們一張,以後有事好聯想,最起碼知道怎麼找你。”

鄒子介一聽,高興的就跑回屋裡,又拿出了三張,分別發給現場的人。

溫慶軒又問丁一:“你怎麼着,是回局裡還是回北京?”

丁一不好意思了,說道:“我回北京,明天還有課。”

“直接去車站?”

丁一的臉紅了,她說:“您不用管了,我再辦點私事,就回去。”

彭長宜說:“溫局,您要有事您就忙,小丁交給我們您就放心吧。”

溫慶軒覺得彭長宜是丁一的老領導,可能他們還要敘敘舊,就說:“那好,我先走,你有什麼事再打電話。”

江帆說:“咱們都走,小丁如果回北京的話可以搭我車,我也回北京。”

彭長宜說:“你就更好了,可以搭便車,還能省幾塊嫁妝錢。”

溫慶軒說:“那的確不錯,如果江市長順路的話,可以坐市長的車回去。不過市長喝了酒要注意安全。”

丁一說江帆:“您什麼時候走?”

“我什麼時候都行,對你時間,我只要晚上到就行。”江帆說。

“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再走吧?”

江帆說:“你有事?”

“我沒事,您喝酒了……”丁一擔心的說道。

“行,那讓彭主任安排咱們。”

衆人就都走向自己的車。丁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彭長宜回頭說道:“去吧,坐市長的車吧。”

丁一這才向江帆的車走去,她突然感到很彆扭,心裡有些不舒服。

跟鄒子介揮手告別,江帆的車跟在彭長宜的後面,出了青紗帳後,彭長宜駛到古街路口的時候停下,他下了車,來到江帆窗前,神色慌張的說道:“我不能陪您了,娜娜肚子突然疼,怕是痢疾,我得趕緊回去,你們最好休息會再回去。 ”

江帆一聽,說道:“那好,你趕緊回吧。別管我們了。”

彭長宜點點頭,顧不上多說,就駕車迅速往家駛去。

江帆也踩着油門往前駛去。他說:“咱們是現在回北京還是休息一下再走?”

丁一沒回答。

江帆扭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兩眼直勾勾的衝前發愣,就說:“想什麼呢?”

半天,丁一才說:“在想科長。”

“想他什麼?”

“感覺他似乎是有意躲開似的。”丁一心情有些彆扭,從剛纔上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彭長宜的離開,使丁一感到了彆扭,沒想到江帆卻說:“行啊,有進步,知道想問題了。”

丁一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早就知道想問題了,儘管不像你們那樣有大智慧,但是小心眼還是有的。”

江帆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好,知道用腦就好。”

丁一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江帆說:“你們科長不會沒事裝有事藉故離開的。”

“你肯定?”

“肯定,如果他故意躲開,我就不跟他交往了。”

江帆繼續說:“他孩子的確是病了,這從他的神態可以斷定。另外,可能別人會這麼幹,認爲咱倆可能會有私情,故意離開,給咱們留下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是他不會。首先,他是個很講政治的人,也是很講義氣的,他不會藉故離開。如果那樣的話,他把我置於何地?把我們至於何地?至於一會我帶你回北京,那是另外的事了。在亢州,他不會撇下咱們,讓咱們單獨相處的,放心好了。”

江帆在送丁一回去的路上,徵求她的意見,是回賓館還是會學校,丁一惦記着腳本的事,就說回學校,江帆說,“明早再回好嗎?”

丁一扭頭看着他,也學他的樣子,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大腦袋,說道:“乖,你今天太辛苦了,不能太累。我回學校,抓緊弄稿。”

江帆感到她的小手好柔軟,就說:“好吧,聽你的,但你要先跟我回賓館退房,我可不想獨守空房。”

“嗯,好的。”丁一歪頭看了他一眼。

江帆就把她的小手拿下,握着,說:“不想再跟我共度良宵了?”

丁一聽了,噌的就抽回自己的手,臉紅的就如同染了胭脂一般。

“哈哈。”江帆大笑,不用看,就知道她紅霞滿天了,這個比她小一輪的女孩子,煥發出了他無限的深情和慾望,他喜愛的不行。就說:“你完全可以不那麼臉紅,因爲,我們已經是不可分割的了。”

“是嗎?”她小聲問道。

“是的,除非你和我分割。”

丁一的心跳了,她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俊朗的臉部側影,很是讓她迷戀,她伸出手,蓋在他握方向盤的大手上,說道:“我也是。”

江帆有些激動,反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親了一下,點點頭,然後伸出長臂,將她攬過來,看了看前方,冷不丁就親了她一下。

丁一嚇了一跳,趕緊掙開,說道:“小心了——”

“哈哈。”

他們又來到了賓館,剛在停車場停下,丁一剛要下車,江帆一下就拉住了她,說道:“等等。”

丁一還以爲他要有什麼動作,就扭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她看到了另一個表情的江帆。只見他緊閉着嘴,表情異常嚴酷,攥着她手的手,在微微用力,眉頭緊皺,目光裡有了少見的戾氣。

丁一順着的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前面一輛豪華車上,一個戴着大墨鏡、穿戴不俗的男人下了車,很紳士的拉開後面的車門,立刻,一個光芒四射的女郎下了車。這個女郎一身異域風情的打扮,一條顏色豔麗的紗籠,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條薄如蟬翼的應該是泰絲紡織的紗巾,似隱似無的罩着裸露的雙肩,戴着一頂似乎沒有收邊的草帽,長髮飄逸,腳上趿拉着一雙類似於木屐的鞋子,整個人看起來婀娜多姿,搖曳生輝,風情萬種,她邊下車,邊戴上和那個男人同款的大墨鏡,然後挽上男人伸出的胳膊,向酒店門口走去,後面的服務生爲他們拎着旅行箱,這一對,似乎是剛從泰國度假回來。

他們的出現,立刻引來出入賓館的人們豔羨的目光。丁一一直看着他們的背影,那個男人似乎還和女士私語着什麼,便招來女士的一記小粉拳,然後兩人嬉笑着進了賓館的大門。

再回頭看江帆,他的目光沒有追逐他們的背影,而是仍然停留在他們下車的地方,那裡,只有那輛黑色的豪華轎車。

丁一這時感到他在狠勁的攥着自己手,甚至攥疼了自己,她想抽出來,卻被他死死的攥着,丁一從沒有見過江帆這種駭然的表情,她動了動,感到他攥的自己很緊,而且腮幫子在微微顫動。

丁一感到骨節都被他攥裂了,她疼的掙扎了一下,這才把那個人驚醒。他扭頭看着她,她看到了一對痛苦和屈辱交織着的目光,這對目光,凌厲而深邃,終於在自己驚恐和不解的注視中慢慢放鬆下來,他低下頭,看着被他攥在一起的手,輕輕的揉了幾下,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疼了?”

丁一活動着自己的手腕,衝他笑了一下。

江帆伸出手,摸着她的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說道:“你等我,我去拿東西,我們退房。”

丁一點點頭。

房間裡,沒有丁一的東西,只有江帆的提包,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檢查了一遍,確信沒有東西遺漏後,就走出房間,來到前臺,辦清手續後,大步走出賓館大門,向停車場走去。

此時,他可能沒有意識到,他背後的樓上,有一雙眼睛正注視着他。

這雙眼睛不是別人,正是剛纔那個美麗的女郎——他的妻子袁小姶。

說來也巧,袁小姶剛來到樓上的總統套間,剛剛拉開房間的窗簾,她就被外面一個矯健的背影吸引住目光。那正是江帆,手裡拎着提包,正在大步走向停車場。她站在窗前,久久的注視着那個熟悉的背影,直到江帆坐上車,直到江帆的車開走,直到剛纔那個墨鏡男湊過灼熱的嘴脣,她才收回目光,躲開了那張嘴,坐在牀上,她忽然沉着臉說道:“走,送我回家。”

墨鏡男說道:“咱們不是說好明天在回嗎?”

“是說好了,但是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想回家住。”她語氣平靜的讓他感到驚訝。

墨鏡男詫異的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說道:“寶貝,你怎麼了,剛纔還開開心心的?怎麼上來就變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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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依然平靜的說道:“出來半個月了,我想回家,不想在這兒住了。”

“可是……”男人顯然欲言又止。

女郎看了他一眼,騰的站起,走向自己的旅行箱,摘下掛在衣架上的草帽,扣在頭上,又扯下那條紗巾,往肩上一圍,看都不看他一眼,拉開門,就往出走。

男人急了,也趕忙去拿自己的東西,急忙去追女郎。

等女郎出來後,江帆早就不見了蹤影。

女郎使勁咬住下脣,看着剛纔江帆停車的那個位置發呆,直到那個男人出來後,才悶悶不樂的看了他一眼。男人殷勤的說:“你等在這裡,我去開車。”說着,便小跑着奔向那輛豪華的轎車。

當那輛豪華的奔馳轎車徐徐停在女郎旁邊的時候,早就有服務生爲她把行李放進後備箱,等女郎上了車,這對剛開了房間不到五分鐘的戀人,就離開了這個賓館。

女郎坐在車裡,一言不發。那個男人似乎已經習慣她喜怒無常的脾氣,依然很有紳士風度的說道:“寶貝,回你家還是媽媽家?”

“我家。”

“這麼急着回去,原來是回你家,回去也是你一個人,要不,我們去吃西餐?”

“不了,回家。”女人懶懶的說道,就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似乎有淚溢了出來……

半天,男人才說道,“那個度假村的工程,你讓老爺子再給搭句話,所有方案我已經全部做好。如果這個事能在十一月份搞定的話,我們這個冬天可以去夏威夷。還有,那個廣場工程……”

“你是大小工程通吃啊?”

“當然了,有錢一定要賺。”

“要是搞不定呢?”

“搞不定我們也照樣去夏威夷,怎麼樣?”

女人沉默着,沒有理他。

男人繼續說:“能告訴我,爲什麼突然回家?”

女人想了想,爽快的說道:“我看見他了。”

男人一慌,居然忽視了前面停着的車,眼看就追上了,這纔想起猛的踩了一腳剎車,恰在這時,綠燈亮了,前面的車又往前駛去,男人又慢了半拍,一踩油門,咯噔,車憋滅了,才知道是高檔起車,這時,後面的車紛紛向他發出了抗議的鳴叫。

重新啓動後,車子迅速向前駛去。等拐上一條比較清靜的公路時,男人問道:“你還想着他?你不是說他也有了個女孩子嗎?”

“那是石廣生隨意說的,我後來又仔細問過他,他說那是他的推測,不過那個女孩子的確很可愛,不過他也的確沒看見他們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男人說:“他是官員,不可能在公衆的目光下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我同意石廣生的推斷,一個身邊沒有女人的男人,是很難熬的,我接觸過基層的官員,他們的生活是很爛的。說不定那個女孩子早就被他拿下了,像什麼婦聯主席、女局長什麼的,多了去了,不用他費心思,只要稍微表示一下對女人的好感,就會有女人主動把身體給他送上門,誰不希望能巴結上市長,將來飛黃騰達?”

女人說:“他跟你不一樣。”

“哈哈,男人都一樣,都是耐不住寂寞。”

“你敢!”女人厲聲說道。

“親愛的,我當然不敢,因爲我不寂寞,哈哈。”

“我告訴你,原來那個琳琳,我看對你就沒死心,你要是敢在跟她眉來眼去的,小心我不理你。”

“自從你上次說了之後,我就把她調到下邊辦事處了,她就是想跟我眉來眼去的,我也看不見了。再說,守着你這麼個大美女,我哪還看得上別人?”

“哼,量你也不敢。”女人很自信的說道。

“放心,我不但不敢,還不能,因爲我,你……”男人慾言又止。

“好了,別提了,發生的終究是發生了,只要你心裡有我,也算我沒有白認識你。”說道這裡,女人有些傷感,跟在賓館時那個談笑風生的時髦女郎判若兩人。

他拍了拍女人的手,說道:“我需要你,我們倆是最合適的,要不改天我去求老爺子?”

“你敢嗎?”

“呵呵,你太低估我了,告訴你,多麼懦弱的男人,他都有最勇敢的時候,那就是他求婚的時候,爲了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赴湯蹈火也會在所不辭。”

女人的心情好了許多,說道:“不行,爸爸會打折你的腿的。”

男人笑了,說道:“他爲什麼不讓你離婚?”

“我們說點別的吧。”女人儘管因爲眼前這個男人,失去了很多,但是,和他談論自己的事仍感到彆扭,就說:“你別問那麼多了,我想爸爸肯定有他的理由,再說,我即便是離婚,也未必跟你,你太讓我不放心了。”

她說的是真心話,單論這一點,自己的丈夫遠比他規矩。

“我承認我比他更不老實,但是自從有了你,我沒有再跟任何女人有過來往,這你知道。”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因爲我,纔給你造成這麼大的身心痛苦,我不會辜負你的。”

女人感到了一種欣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男人也有些動情,說道:“今天我能留下嗎?”

“不行。”

“唉,我們在外面過夜還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

“那,你晚上你不許難受,不許想孩子……”

“好了,別說了。”女人打斷了他的話,孩子,是她永遠的痛點,她不希望被他提起,尤其是現在。

男人又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他始終認爲最難琢磨的,也是最難破譯的就是女人內心深處的情感。

女人沉默了,一路無話。她始終恪守着一條原則,那就是從不容許這個男人進自己的家。她自己也說不清對他是什麼感情,因爲他,自己失去了女兒和丈夫的愛。正因爲這些失去,反而把她跟他牢牢的拴在一起,使他們有了某種共同的東西和情感的默契。他的確因爲她改變了許多,甚至是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他到底能爲自己改變多少,她仍然心裡沒數。

這個女人就是江帆的妻子袁小姶,那個男人,就是袁小姶的舊日追求者,北京某大型建築集團老總,京城衆多新貴人物之一,尤增全。

第26章 蓋子捂不住了第69章 你只需做好一件事第237章 突犯急症第64章 我決定娶她爲妻第26章 窗戶紙被女兒捅破第114章 在書記辦公室坐冷板凳正文395心摧兩無聲第53章 抑制不住的興奮第85章 江帆的孤寂和無奈第66章 你該認識一下它了381 陪她手術342 不安地等待第193章 父女和好第202章 未來的婆婆第19章 拆遷遇到阻力第172章 再次臨危受命第68章 青紗帳裡的約會第52章 裝作陌生人第106章 開始,意味着新生…第97章 曾經有過的一步下策棋第168章 衝突遠沒有結束第132章 完全被書記牽着走第16章 獨享幸與不幸第81章 談話內容保密第109章 話裡有話第167髒前夫不友好第41章 他後悔自己弄傷了她第11章 主動承擔責任第258章 溫馨不再第56章 帶着使命回家第216章 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340 初次發病暈倒第7章 政府大門被圍堵第33章 靈魂伴侶第79章 謀劃人事佈局第31章 侄子賭博被停職第129章 彭長宜被實名舉報第12章 風度翩翩的副市長江帆第275章 根源所在第100章 丁一第一次的袒露第55章 來自舒晴的威脅第227章 市長被擊中第25章 ?結盟第143章 去草原第7章 險釀禍端第11章 前所未有的行動第26章 歧視女孩子正文388他們優秀的兒子第263章 她不辭而別第85章 您是不是把她弄出情況了?第103章 建設局長不懂盲道第175章 華光不歡迎你們第19章 非常之舉第228章 從來都不知她會彈鋼琴第2章 神秘的八封信第6章 老部長的心事336 再次避開狗仔隊第230章 懇請原諒正文412寶寶被崇拜第48章 愛不釋手第198章 靶場上抽瘋第244章 邀請她跟他住第105章 擅長公關技巧的市委書記第278章 震盪後的亢州第136章 好的愛情和壞的愛情第277章 向開發商宣戰第10章 偉大的母親第187章 彭長宜醉倒三源第179章 大快人心第138章 沈芳徹底迷失了第117章 她美得讓他不敢看第249章 非常問題第172章 再次臨危受命第249章 再一次不辭而別第27章 睡得很安全第30章 要敢於使用下九流的手段第182章 舒晴得罪了娜娜第104章 抓捕行動即將開始第207章 又見前妻370 不能讓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第176章 新能源之谷第82章 葉桐的冷淡第30章 要敢於使用下九流的手段第9章 正面交鋒第39章 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第91章 病中的美好時刻第264章 彭長宜出手第37章 其亡也忽第54章 親臨礦難現場第101章 王圓被秘密帶走第38章 縣城驚現省刑警342 不安地等待第145章 舒晴替兒子正式求婚第134章 兄弟?對手?第276章 遭遇各方勢力的惡戰第234章 打了埋伏第113章 和葉桐鬥智鬥勇373 衆人來接機第72章 不要扯他的後腿第48章 酒鬥如官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