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我現在就想入洞房
他們手挽手,來到了院子中。
還是那座院落,還是那架紫藤,還是那兩排高高的向日葵和那冠蓋如雲的梧桐樹。只是菜畦裡的蔬菜又換了新品種。不再是菠菜和韭菜,而是高高壯壯的萵苣和油麥菜。翠綠誘人,還頂着未蒸發掉的露珠。
夏霽菡很激動,她握着關昊的大手說道:“昊,我希望物外家園能在我生命中永遠定格。”
關昊心一動,他低頭凝視着她,但見她的眼睛淚光瑩瑩,心想,難道她知道自己的病了?怎麼今天總說一些傷感的話,於是就說:“呵呵,傻孩子,不是定格,是一年四季都要陪伴你,如果你想來這裡住,我們就搬過來好了。在這裡可以伸手觸摸春花、夏雨、秋月、冬雪。”
夏霽菡閉上眼睛,她感到頭有些暈,就用手撐住自己的頭。
時刻注意她的關昊急忙抱住了她,說道:“是不是頭暈了?我們回屋裡吧?”
她點點頭。他們回到屋裡,坐在沙發上,靠在丈夫遼闊的懷抱裡,夏霽菡感慨萬千,俗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多麼想好好和心愛的人共同度過人生所有時光啊!共同見證他們的孩子健康成長。也許,在歷經無數磨難後,可能她的修行還不夠,可能他們還要經歷一些什麼。她仔細的撫摸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每一個手指,每一個關節,說道:“昊,我知道你跟我有話說,你現在說吧,我早就做好了準備。”
關昊一驚,說道:“萏萏,我聽不懂你的話呀?”他一點準備都沒有,所以只能這樣說。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但她的語氣還是很平靜地說道:“呵呵,這可不是關大人的風格呀?你難道退縮了嗎?”她在鼓勵他。
她明顯感到了丈夫的心跳加快了,她敏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就說道:“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關昊的心再次有被鞭子抽的痛感,他一咬牙,說道:“呵呵,到不是什麼不治之症,眼下要緊的是要治和怎麼治的問題。”
她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擡起頭,摸着他的下巴說道:“你真是個誠實的孩子,接着說?”
他抱緊了她,低頭吻了一下她,他牢記着張振的囑咐,就是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告訴她病情的真相,於是點了一下她的腦袋說:“你的這裡,長了一個小肉瘤,要把它去掉,是在非功能區,我聯繫了美國的醫院,我們去那裡做手術。”
“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她的語調平靜,聽不出驚異。
“良性的,要是惡性的我早就瘋了,這我都快瘋了。”關昊故意真切地說道。
“既然是良性的,那就讓張振做手術唄,幹嘛還去美國?”夏霽菡心情平靜了許多。
“就因爲你的丈夫是關昊,所以你就得去美國做手術。再說了,張振是胸外大夫,他幹不了腦外的活兒。”
“呵呵,我明白了,原來你天天后半夜不睡覺,是不是在和美國聯繫呀?”她有了些許的輕鬆。
“呵呵,你真聰明。”關昊輕鬆地說道。
“那就在北京做吧,寶寶離不開我。”
“就因爲寶寶是我關昊的兒子,他必須要……要學會短時間裡離得開媽媽。”關昊小心的措着詞。
“呵呵,你這是什麼理論呀,美國就比北京的醫院先進嗎?”
“不是先進的一星半點兒。我關昊的妻子得了病,就得去世界上最好的醫院,用最好的大夫,我就這麼牛,你信不信!”他狠狠的說着,像在和誰較勁。
“呵呵,我信。”她又擡頭,深情的望着他,說道:“昊,即便是惡性的我也不怕,你知道爲什麼嗎?”
“知道,因爲有我在!”他們討論過這個話題。
“對,我是這樣想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負擔,有你,我就會有無比的信念,還會無比的強大。”她的眼裡滾出了淚珠。
沒想到她反而安慰自己!關昊的心很疼,但他故意不看她的淚眼,說道:“你能這樣想我很是自豪,你是不是認爲我小題大做了?沒辦法,我太在乎你了,去美國就醫,之前舉行婚禮,然後到美國度蜜月,一舉兩得,好不好?”本來他想先跟她說婚禮的事,然後再說看病的事,沒想到現在倒過來了。
“我要說不好呢,你會改變主意嗎?想必你都預謀好了。”夏霽菡微笑着說道。
“呵呵,你怎麼這麼瞭解我呀?”關昊不好意思的笑了。
“興師動衆的好嗎?”她有些擔心。
“沒關係,我就想聽你當着所有親朋好友的面說yesido,我這要求不過分吧?你就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吧。”他故意用一種耍賴的口氣說道。
“呵呵,儘管不過分,但是有點不合時宜。咱們兒子都這麼大了,現在舉辦婚禮笑死人的。”她還是有自己的擔憂。
“他們說我向來不按常規出牌,我就是這個脾氣,大家都知道,所以不會笑話的。”他仍然在堅持。
他的理由顯然不成立,但是夏霽菡不好駁他,就說:“如果你願意的話,那我只好說好吧”
其實,夏霽菡看重的不是婚禮儀式的本身,而是尊重關昊的決定,她理解他所承受的壓力,他想給她一個婚禮,使他們的愛情生活完美,使她的愛情沒有遺憾。她更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她能做的只有配合。
她故意輕鬆地說道:“那婚禮完後,我們到哪裡去入洞房啊?”
關昊笑了,說道:“你喜歡入到哪裡就入哪裡?賓館、公寓、這裡,都行,只要你願意。”
她笑了,說道:“我現在就想入洞房。”
關昊還沉浸在思索之中,他在想是不是在什麼地方泄露了機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根本就沒在意她的話。
“昊,我現在就想入洞房。”她摸着他的下巴說道。
他終於聽懂了她的話,心突然就跳了起來,說實在話,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給了她不一樣的感受,可以說對他有着無窮的吸引力,儘管他們有了兒子,又分別了那麼長時間,但是他對她的激情和興趣絲毫不減當年,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要高過當年,只是最近時刻有“警察”在身邊,而且她在病中,自己也不好莽撞行事。這會兒見她柔媚的表情和臉上還沒有擦淨的淚痕,楚楚含羞的看着他,他立刻就強硬起來,但是,他壓住了自己的熱望,說道:“司儀沒在現場,不能沒有指揮就擅自行動。”
她的臉紅了,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真不知羞,哪有這麼直接的?”他扒拉着她的臉蛋說道,其實他也很想了。
她笑了,臉更加的紅了。她仰起頭,板過他的頭,吻住了他。
“等等,等等。”他掙扎着擡起頭,說道:“我還沒考慮好呢?”
“考慮什麼?”她微笑着問道。
“考慮從不從的問題。”他躲閃着她。
“晚了。”她學着他的口氣說道,又再次吻上了他的脣。
他掙開她的脣,說道:“這個世道要變,男被女暴!”
她笑出了聲,說道:“你就順應形勢發展的需要吧,老同志。”她說着,閉上了眼睛,等着他來吻自己。
“遵命。”說着,他低下頭,極其溫柔的吻着她,兩隻大手遊弋在她的衣服內,心跳就加快了。
夏霽菡分明感到了他的心跳聲,她抽離出自己的嘴脣,看着他在笑。
關昊的雙眼也被情慾的火焰薰染的有些發紅,他看到她抿着嘴在笑,那神態,就是寶寶的翻版,可愛極了。
她嬌嗔地說道:“看什麼,我已經被你成功色誘,滿意了吧?”
“呵呵,不夠,還需要再加一把火。”說着,又吻了他一下。
“你是在玩火!是在考驗老夫我的定力!”他低低地說道。
她不說話,仍然看着他微笑。
他的某處漲得難受,說道:“萏萏,你想是嗎?”
她的臉更紅了,含着微笑,衝他點點頭。
“可是,你能行嗎?”他選擇着措辭。不得不說,自從她在上海檢查出腦病以來,他都沒敢碰她,唯恐加重她的病情,眼下,顯然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嬌羞的點點頭,眼裡充滿了鼓勵和期待。
他一把抱起她,走進臥室,輕輕的把她放到牀上,在她耳邊說道:“我也想,非常非常想,我動,你不動,好嗎?”
她點點頭,有些難以自制。
他輕輕的吻着她,輕輕的抵入着,唯恐弄壞了她。她也儘可能的迴應着他,那種來自心靈的默契和對彼此的摯愛,通過身體恆穩有力的碰撞,直傳到兩人的心靈。她激動的不停的呼喚着他的名字,這更加刺激了他,使他異常的強壯有力,但他沒有被衝昏頭腦,他很好的掌握着自己的力度,控制的恰到好處,直到最後蓬勃而出時他才閉上眼睛,深深的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