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感到陳靜越發的嫵媚可愛,看得出來,她喜歡自己,從她臉上的紅暈和劇烈的心跳錶明,一半是羞怯,一半是緊張,想到這裡,他又把她往懷裡拉了拉,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腰。她的腰很細,很軟,彭長宜將頭貼在她的身前,輕聲說道:“我在聽聽,跳的聲音好大。”
她沒有反抗,很乖順地抱着他的頭。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身子也止不住地哆嗦,彭長宜知道她是真的緊張了,就輕聲說道:“感謝你,讓我聽見了你的心跳,聞到了你的體香。”說着,就把手從她的腰間滑了下來,滑到她的臀上,她的小臀飽滿極了,撫上去緊緊的,很有彈性,他輕輕地撫慰着,享受着她身體帶給他身心的愉悅,他明顯感到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就鬆了一下手,說道:“你是不是不高興我這樣?”
“沒……沒有……”她小聲地說道。
“那怎麼不說話?”他貼在她耳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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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緊張……”她的聲音顫抖着。
“不要怕,也不要緊張,我喜歡你。”說着,雙臂用力,就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抱緊了她。
他彷彿抱着一團棉花,柔弱無比,這年輕的身體,帶給了他一種美好和安靜的感覺,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事件,讓他心情有些沉重和疲憊,家庭解體,部長出事,丁一遠離,一連串的事件中,沒有一樣讓他高興的事,好在上蒼給他無盡煩惱和憂慮的時候,也給他送來了陳靜,住院期間短短的相處,這個有着丁一影子的陽光女孩兒,給了他些許的安慰,他把臉靠在她的身前,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寧……
從她嘴裡呵出的絲絲香氣,還帶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輕輕地拂在他的脖頸和臉上,讓他無法控制自己,他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板過她的頭,慢慢地吻住了她的小嘴……
他感到她的小嘴也在顫抖,兩片豐潤的脣有些冰涼,就像夏日的冰激凌,冰得他非常舒服。他用舌頭撬開了她的雙脣,才感覺到裡面很溫潤,這一溫潤可不得了,他的全身立馬就燥熱了……
小姑娘陳靜的身子也熱了,在他的親吻下,從喉嚨深處,逸出輕輕地呢喃,身子一陣陣在顫抖……
彭長宜知道她對自己不反感,就大膽地騰出一隻手,覆上了她的身前,隔着衣服,輕輕地揉着她小巧飽滿的綿軟……
小姑娘緊張極了,便逃開他的脣,將頭別在他的肩上,不使他看到自己羞紅了的臉。
她的髮梢,飄在臉上,撩撥的彭長宜更加衝動,他的手不再滿足在她衣服外面動作了,索性伸到她的衣服裡面,輕輕地撫着她,然後一直朝上,他觸到了內罩,又從內罩下面伸了進去,當他的手觸碰到了她那飽滿的小山峰時,才知道里面帶給他的觸感真的是好極了……
小姑娘意識到了什麼,就用手摁住了他的手臂,想把他的手推出去,但是沒有推動,他依然霸道地在裡面撫着……
她的呢喃聲不大,卻輕盈的像風,從他的耳畔掠過,彭長宜立刻血脈噴張,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有血液在急速地奔涌,絕對比平時快了好幾倍,身體的某個部位也迅速膨脹起來,他怕嚇住小姑娘,就往後挪了挪,不使自己碰着她……
她的呢喃聲,彷彿是極力忍耐後才發出的,也許,她也意識到了自己聲音的異常,更加緊地摟住彭長宜的脖子……
彭長宜喜歡這聲音,溫柔,而不誇張,像輕柔的風,又像潺潺的流水,滲進了他的骨子裡,匯入了他的血液中,他換了個姿勢,托起她的小屁股,把她放到了另一條腿上,想親她,當他扭過她的臉時,才發現她早已是一臉的桃紅,紅到了耳根和脖頸,羞澀中,極盡嬌美,他不由地輕聲說道:“我真的喜歡你。”
她低下頭,也輕聲說道:“我也是。”說完,又把臉別到他的肩上,不使他看到自己。
就在別過臉的時候,他知道,只要他願意,他此刻做什麼她都不會拒絕的,此刻,她的身子已經化成了一汪水,完全融化在他的懷裡了,任由他的擺佈,他知道,他這個沙漠中的跋涉者,會得到久盼的甘泉,事實上,他比沙漠中的跋涉者還孤獨、寂寞,他用頭拱開了她的毛衫,就在自己的嘴剛要觸到她的身前時,他突然停住了……
他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拉上厚厚窗簾的窗戶,他想到了這裡會不會有人在監視自己,要知道,鄔友福集團垮了,可是葛兆國還在,儘管下野回家,但他肯定會不甘心,恨彭長宜恨得牙癢癢,此時,正是他仕途順利的時候,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因小失大,不能只顧眼前快活,而置自己的前程於不顧!何況眼下部長也出事了,他失去了一個政治智囊,而且他的家還需要自己關照,如果他再出事,那麼王家真的就沒有人能照顧了……
想到這裡,他停止了親吻,然後,輕輕地將她扶正,讓她坐在他的裡側,溫柔地說道:“喝點水吧,我嗓子有些幹。”說着, 就站起來,從旁邊的茶水櫃上取過茶壺,給自己和陳靜各到了一杯水,咕咚兩口就喝乾了,心頭的熱火這才慢慢地熄滅了,感覺自己平靜了許多。
陳靜不解地看着他,說道:“怎麼了?”
彭長宜笑了,坐在對面剛纔她坐的位置,說道:“你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我不忍心,怕傷害了你……”
“我喜歡……”
彭長宜說完,本來是端起茶杯準備再喝一口水,猛然聽到她這麼說,到了嘴邊的水差點沒噴出來,心想,這個小祖宗,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矜持?不過,想想也是,她如果不喜歡不願意,也就不會任由你一個大男人,又是親吻又是撫慰了,想到這裡他就故意逗她說:“誰這樣你都喜歡嗎?”
小姑娘急了,連忙申辯:“當然不是了,你是第一個這樣的人!”
彭長宜撫了一下她漲得紅紅的臉蛋,說道:“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當然知道,我是結過婚的男人,所以我知道。”
是的,從剛纔她的反應中不難看出,她對這些撫慰是生澀的、緊張的,他說道:“以後吧,我擔心不安全,以後有機會我約你,只要你不反感我就行。”
小姑娘看着他,紅着臉,搖搖頭,說道:“你明天干嘛去?”
“有事嗎?”彭長宜看着她。
小姑娘說道:“有事,如果你不回家的話,咱們還去採野花吧。”
聽陳靜這樣說,彭長宜就耐心地解釋道:“明天不行,我還有事,北京老年攝影家協會來三源,搞三源的主題攝影活動,是我邀請過來的,目的就是宣揚咱們三源,打造旅遊產品,讓外面的人更多地知道咱們三源,來咱們三源旅遊。”
陳靜看着他說:“嗯,還是你好,來了就搞旅遊,讓大家得到了實惠,原來,外面的人哪知道我們三源啊,我向同學介紹三源的時候,先說我們這裡有個抗日小英雄,就這一個招牌,現在好了,變成了旅遊勝地。”
彭長宜聽到過無數的讚美和誇獎,電視上的,報紙上的,包括下鄉的時候親耳聽到的,但是,他感覺那些讚美的聲音,都不如陳靜說得動聽、真誠、可信,都沒讓他感到自己了不起過,但是陳靜不帶任何色彩的誇獎,讓他有了一種榮譽感,有點沾沾自喜。他伸出手,喜愛地撫了一下她的頭,說道:“謝謝,儘管你的誇獎很直接,但是我很愛聽。”
小丫頭認真地說道:“我沒有誇你,事實就是如此,真的,我們同學聚會的時候,大家見了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在電視要不就是在報紙上看到三源了,沒想到你們那裡這麼美啊,要不就是說計劃要來三源旅遊什麼什麼的,呵呵,那一刻我才感到有那麼一點驕傲,所以我才說你好。”
聽了陳靜不加任何粉飾的話,彭長宜知道她說的是發自內心的,就握過她的小手,說道:“以後,再見到我不許說讚美我的話了,我會無地自容的。”
“爲什麼?”
彭長宜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他說:“因爲我不是什麼好人。”
“你是好人,是好人。”
彭長宜有些自相形穢,說道:“你見過哪個好人這樣對你了?”說着,揉着他的小手,看着她。
小姑娘的臉又一下子紅了,她找不出話可以反駁他。
彭長宜笑了,說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小姑娘說:“不用,我自己走。”
“那不行,黑燈瞎火的我不放心。”
“呵呵,你幹嘛不放心?”
彭長宜說:“我當然不放心了,如果你遭到不測的話,那我就後悔死了。”
“真的?”
“真的。”
小姑娘滿意地笑了,她站了起來,彭長宜便把座位上的一個有着卡通圖案的小揹包遞給她,說道:“你的?”
“嗯,好看嗎?”
“好看。”
小姑娘笑了,說道:“同學送的生日禮物。”
“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彭長宜問道。
她將長帶小包斜跨在肩上,說道:“女同學唄,我從來不要男同學的禮物。”
彭長宜看着她的身前被揹帶勒出兩隻圓鼓鼓的小山包,他又有些衝動,吞嚥下一口唾液,伸出手把她的包摘了下來,說道:“別這麼挎着,容易誘發犯罪。”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任由他摘下包,然後背在一個肩膀上,說道:“我今天第一天背這個包,你不喜歡,我以後就不背了。”
彭長宜感覺跟她呆了一晚上心情很愉悅也很輕鬆,就說道:“我同意。”說着,又輕輕抱了他一下,開開門,表情莊重、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
小姑娘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想笑沒敢笑,就跟在他的後面往出走。
省財政廳招待所是建在半山腰上的,由於是內部招待所,就餐環境好、價位高,所以一般情況下,縣裡的招待客飯從不安排在這裡,各局委辦的人也很少來這個地方就餐,所以,遇到熟人的機會不多,眼下也不是旅遊旺季,這也是老顧安排在這個地方請陳靜的原因所在。
在下山的路上,他們倆誰都沒有說話,出了招待所,彭長宜想的就不是風花雪月的事了,那些暫時壓下的憂慮,不能不說又浮出心頭。
見他不說,陳靜自然就不說了。快到縣醫院門口的時候,陳靜望着醫院閃爍的霓虹燈說道:“停,我就從這裡下車吧。”
彭長宜看了看,這裡離門口還有四五十米的路程,就說道:“還有段路,我送你到門口吧。”
陳靜制止住了他,說道:“別了,三源的人差不多都認識你,我可不想因爲我讓他們對你的印象不好了。”
儘管她歲數小,還是蠻懂事的,彭長宜就停住了車,小姑娘一隻手扒住前面的座位,一隻手扒住彭長宜的肩膀,把腦袋伸到他的跟前,對着他的臉主動親了他一下,不等彭長宜反應過來就跳下了車。
彭長宜撫着臉,笑了,陳靜下車後,頭也沒回就連跑帶顛地進了醫院的大門口,到了大門口後,她揚起手,朝後揮了兩下,算做跟彭長宜再見。
彭長宜笑了,這次掉頭往回開,在回去的路上,他很興奮,不禁哼哼起了歌,哼了幾句後,才知道自己哼唱的居然是《朋友別哭》……
他的心不覺一沉,就想起了另一個女孩,那個滿心傷痕、遠在異國他鄉的女孩……
幾天後,樊文良調到省委,任省委組織部部長。
彭長宜得知這個消息後,非常激動,在他看來,樊文良到省委任組織部部長,省委常委,王家棟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他同樣把這一消息告訴了雯雯。
雯雯當然也很高興,她一連聲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樊伯伯肯定能幫到我爸爸,我們家王子奇的爺爺很快就會回來嘍——”然後,就聽到了雯雯親在孩子臉上的聲音……
但是,王家棟一直沒有消息,聽陳樂講,紀委的人到獄中找過任小亮做筆錄,估計是衝着部長來的,彭長宜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因爲當年的“木頭人”任小亮,的確有一段時間和王圓還有我覺得走的比較近。
晚上,江帆來了電話,詢問王家棟的事有沒有消息。
自從王家棟出事後,江帆隔三差五的就給彭長宜打電話,他也很關心這件事,只是無從幫助,因爲錦安封鎖了王家棟一切消息,辦案人員也是保密的,就連戴俊蘋都很難打聽得出消息,據她講,就連“軟禁”王家棟的地點都換了兩個了。
江帆在電話裡說:“長宜,樊書記去了省裡,估計會出手幫家棟。”
樊文良出手幫王家棟,這一點,彭長宜堅信不疑,因爲某種程度上說,幫了王家棟就是幫了他自己,因爲過去在許多問題上,王家棟做的某些事,都是樊文良授意的,比如北城區的“農轉非”問題,比如“木頭人”轉政的問題,比如“選舉”問題,但目前看來,翟炳德是不會追究這些歷史問題的,他有可能避開樊文良,專挑王家棟的毛病,從政這麼多年,誰敢保證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想到這裡,彭長宜說道:
“幫肯定會幫,就怕樊書記也不知道從哪兒幫,還有,錦安會不會買他的賬?”
江帆沉默了,彭長宜這話的確說到了點上。
翟炳德和樊文良、王家棟積怨很深,因爲樊文良,翟炳德差點今生沒再見到胡力,甚至都沒有參加胡力的追悼會,從這一點來講,樊和翟不會冰釋前嫌,握手嚴歡的,翟炳德對樊文良奈何不了什麼,但他會奈何得了王家棟!彭長宜擔心他會把對樊文良的積怨發泄在王家棟的身上。
儘管省裡組成了省市兩級聯合調查組,從這個舉動看得出,對亢州發生的這件事,上面的態度是很鮮明的,但是這並不代表部長沒事,相反,彭長宜到是有了更深的擔心……
江帆見彭長宜不說話,就又說道:“長宜,我最近在爭取提前結束支邊,看能不能調回去。”
“哦,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彭長宜真心爲朋友高興:“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江帆笑着說道:“呵呵,最快也要明年吧。”
“什麼,明年?那也沒提前多長時間啊?”彭長宜顯然有些失望。
江帆笑了笑說道:“你想想,今年基本就過去了,我如果明年回去,就是第四個年頭了,也能將近提前半年或者多半年。”
“沒勁、沒勁,就提前這麼幾個月的時間,您還有必要爭取嗎?還落個不安心邊疆生活的口實。”彭長宜說道。
江帆笑了,說道:“有必要啊,尤其是最近我感到更有必要。你不知道,我現在負責的這個項目,是自治區的大項目,這個項目是未來兩個五年計劃的重點項目,如果我不提前要求回來,我就會拴在這個項目上,另外,我跟袁副書記講了,我說我都四十多了,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如果再待幾年,連下一代都耽誤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領導怎麼說?”
“嗨,你還不知道領導談話的水平嗎?瞎子算卦——兩頭截唄,他說,耽誤個屁,那麼好的女人給你介紹你都不樂意,還是你自己願意這麼耽誤着。”江帆學着領導的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