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陳靜那如水的雙眸,彭長宜甩了甩頭,專注地看着她說道:“我開會來了,散會後領導把我留下了,我只好開了房間侯旨。”
陳靜笑了,說道:“我剛纔出去買方便麪,還想着能不能再看見你,果然……”說着,她又捂着嘴笑了。
看着這張青春的臉和她見到自己快樂的表情,彭長宜心裡就是一動,說道:“你沒吃飯?”
“嗯。”
“那怎麼行,我領你去吃。”
“不了,本來晚上也是不吃的,怕夜裡餓,纔出去買了方便麪預備着。”說着,揚起手裡的食品袋,衝着他晃了晃,調皮地笑了。
“爲什麼晚上不吃飯?”
陳靜笑了,沒回答。
“怕胖?”
“嗯,呵呵。”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不胖。”彭長宜說着,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裡,說道:“你住幾層?”
彭長宜這話似乎提醒了陳靜,她剛說出“704”就驚呼道:“天,咱們光顧說話了,電梯沒走!”
說着,抽出手,快速地摁下了自己的樓層號。電梯這才啓動起來來。
“咯咯。”陳靜看了他一眼,笑彎了腰。
彭長宜也笑了,剛纔只顧給她擋門和她說話了,也忘了啓動電梯了。他拉過她的手,說道:“我在1186,今晚不回去了,你房間還有別人嗎?”
陳靜臉紅了,說:“有的,可今天她坐班車回家了。”剛纔陳靜就已經說過了。
彭長宜深情地說道:“晚上你要是有空的話,過來坐會吧?”
陳靜點點頭,沒吱聲。
彭長宜又說:“你等我電話,我打到你房間,你想着接電話就行了。”
陳靜又點點頭。沒吱聲。
電梯裡,有了短暫的沉默。他們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麼,又似乎都在迴避着什麼,彼此的心都劇烈跳了起來。
陳靜的樓層先到,她走出電梯的時候,回頭衝他擺擺手,帽子上的那兩個小絨球在她的頭上調皮地搖晃着。
彭長宜回到房間,他又看了看手錶,想起孟客說翟書記坐車走了,他不知道翟書記什麼時候找自己談話,也不知道翟書記什麼時候能回來,心裡有了陳靜,他就給戴秘書長打了一個電話,戴秘書聽他說完後,說道:“長宜,翟書記去省裡了,領導緊急召見他,你如果願意等就住在錦安,明天早上再找他,如果不願意等就回去。”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阿姨,您知道他找我和孟客有什麼事嗎?”
戴秘書長說:“留下你們倆個還是穩定的事,可能想跟你們單獨再強調一下吧,最近從省裡到中央,在穩定問題上又提出了很高的要求。長宜,你們那個牛關屯怎麼樣了?”
“基本可以放心了,已經七十九天沒事了。”
“哦,不錯,你們的工作隊還在村裡嗎?”戴秘書長又問道。
“在,一直都沒撤,就是人數減少了一半。”彭長宜回答道。
“那就好,這樣時刻監控的好,越到年底越不要掉以輕心。”戴秘書長囑咐道。
“嗯,您放心,怎麼我都不能讓他們再鬧起來,我想過了,不成的話我搬到牛關屯去過年,反正我現在是光棍一人。”彭長宜略帶痞味兒地說道。
“哈哈,我相信你有的是辦法,但要注意工作的細節。”
彭長宜也笑了,說道:“我前兩天又去了一趟,感覺問題不大。”
“不能大意。”
“那是。”彭長宜說道:“他們提的要求基本都滿足了,只有極個別人不滿意,但他又說不出什麼理由來,我就跟他們說了,你如果能說服我,提什麼條件我都滿足,如果你非要拿着不是當理說,政府也不是冤大頭,這都往裡搭了一百多萬了。”彭長宜痛苦地說道。
戴秘書長說:“長宜,別太心疼那點錢,如果爲了保穩定,就是再拿出一百萬也值。大事當前,不要算經濟賬,要算清政治賬!”
“阿姨,您說的太對了,我會注意的。目前我沒和這幾個人鬧僵,一直還在談,因爲他們說服不了我,可以這麼說吧,他們也拿我沒有辦法,因爲他們的訴求得不到大家的擁護,昨天還有人給我打電話,說要請我喝酒呢。”
“嗯,這樣就好,分寸你掌握,反正每年這個時期都是特殊時期。”戴俊蘋又進一步囑咐道。
“好的,謝謝阿姨。”
掛了戴秘書長的電話,彭長宜的心裡踏實了,鬧了半天,翟炳德去省裡了,即便他晚上回來也不可能找他和門孟客談話了。這個孟客,肯定也知道翟書記去了省裡,只是不好跟自己明說罷了,不然,他怎麼那麼快就跑回去了。
他想給陳靜打電話,覺得現在時間還早,他就走進洗浴室,刷牙,漱口。又脫光衣服,擰開熱水器的開關,站在噴頭下洗澡。
一邊洗一邊哼着歌曲,想着陳靜可愛的樣子,揮動着雙手上下左右地在自己的身體上打着沐浴露,冷不丁碰到了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才發現,這位仁兄已經有了反應了……
彭長宜閉上了眼睛,想着那個小身體在自己懷裡的感覺,立刻就有些燥熱,感覺身體某個地方像火球一樣燃燒了起來,不能自制……
單身男人,大多是用這種方法解決突然其來的性致的,彭長宜清洗完自己後,有了一種疲倦的感覺,他關了噴頭,擦乾頭髮,扯過一條白色的浴巾,纏在腰間,就走出浴室,躺在了上,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段時間,彭長宜難得有片刻的清閒,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他不停地找人談話,聽工作彙報,還要去牛關屯走訪座談,今天,他終於有了一個清閒的晚上,翟炳德把他和孟客留下後,他又陰差陽錯地趕去京州覲見省領導,所以,彭長宜理所當然地有了放鬆自己的理由,頭剛一捱到枕頭,就睡着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快十點鐘了,他有些猶豫,不知陳靜是不是睡了,但是他又的確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猶豫再三,還是給陳靜的房間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陳靜就接了。
“睡了嗎?”他溫柔地說道。
小丫頭笑了,說道:“睡了就接不了你的電話了。”
彭長宜無聲地笑了,他感覺她也在等他,就說道:“就你一人嗎?”
“是的。”她回答的很乾脆。
“呵呵。”彭長宜笑了兩聲,一時竟不知該怎樣往下說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陳靜反而沒有他的尷尬,反問道。
“呵呵,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彭長宜老老實實地說道。
陳靜似乎有些食物,她的口氣立刻就沉悶了下來,說道:“那你就睡覺唄?”
彭長宜及時捕捉到了小丫頭語氣裡的失望,他就說道:“睡不着。”
“爲什麼?”小丫頭的聲音立刻就有了某種興奮情緒。
“想你。”彭長宜不折不扣地說道。
陳靜低聲笑了,說道:“是不是今天看見我纔想我,要是看不見就不想了?”
“不是。”
“那是什麼?”小丫頭追問道。
“我天天都想,只不過今天想得更強烈些。”今天的確是強烈,強烈到他剛纔洗澡的時候自己都解決了一次,自從回來後,彭長宜還真沒有這方面的心理衝動。
這次輪到她不言聲了。
“困嗎?”彭長宜試探着問道。
“不是很困。”她答道。
“如果不困的話,到我房間來,咱們說會話兒?”彭長宜進一步說道。
“嗯。”
陳靜答應了,看來,她也想自己了。
掛了電話,彭長宜迅速起來,悄悄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往出探了探腦袋,就見賓館的樓道里非常安靜,沒有一個人人影。他縮回頭,又將門關上, 他感覺自己這樣圍個浴巾不太雅,不能嚇着小丫頭,就又迅速地摘下自己的軍用保暖褲穿上,又套上了一件羊絨衫,他剛穿完衣服,就傳來了門鈴聲,彭長宜就是一陣激動,他趕緊把門打開,立刻,一個亭亭玉立的白色小人,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鎮靜地打開賓館的房門,一本正經地向她點了一下頭,側過身,給她讓開了路,陳靜就帶着一股他熟悉的清香,像一條小魚兒一樣,縮着頭,從他的身邊快速地溜了進來。
他鎖好了房門,這纔回頭看她,就見她還是剛纔那身裝束,白色的針織帽子,白色的圍脖,把她圍得嚴嚴實實的,幾乎蓋住了眼睛,站在那裡,就像一個白色的精靈一樣。
彭長宜按捺着自己的心跳,走到她跟前,給她摘下帽子,又解開脖子裡的圍巾,說道:“幹嘛捂這麼嚴實?樓裡又不冷。”
她看着他,說道:“這樣就沒人能看出是我了。”
彭長宜笑了,說:“看見你也沒人認識你啊。”
小丫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沒人認識我,但是不代表沒人不認識你呀?而且,我還要在這裡住幾天呢,真要被人看見,說我夜闖市委書記的房間,你就有好瞧的了。”
彭長宜笑了,這個小丫頭還是蠻精明的,就說道:“如果別人知道這是我的房間,就可以這樣說了,蒙面美女夜闖彭長宜房間。”
“咯咯。”陳靜笑了,她四處打量着這個房間,說道:“哇塞,書記的房間可是比我們住的房間高級多了!而且也比我們的房間暖和。”
“是嗎,那你今晚就住在這兒吧。”
彭長宜只是隨意說了這麼一句,應該是沒用心的,沒想到陳靜卻說:“那可不行,等你明天走了我還得搬回去。”
“哈哈。”彭長宜大聲笑了出來,他感覺她很可愛,也很調皮,就抱住了她,說道:“這個房間給你留着,直到你學習結束。”
陳靜笑了,說道:“我不要,她們會知道的,這樣不好。”
彭長宜感覺到小丫頭很有心眼,就連第一次在電梯看到她,她不敢跟自己說話,就說明她是有心眼的。
“你怕她們知道跟我好?”他問。
“誰不怕呀?”她還在打量着他的房間。
“爲什麼怕?”
“呵呵,你傻呀?”說道這裡,覺得不妥,趕緊捂着嘴,衝他一吐舌頭,還縮了一下腦袋,笑了。
彭長宜認真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有意試探她。
她看着他,說道:“你是書記,我是小民,如果我跟別人說,我跟市委書記好,別人一定認爲我犯了癡心病……”說道這裡,她調開了目光,眼裡就有了一絲和她不相符的淡淡的憂傷。
“怎麼會是癡心病,這是事實啊?再說了,市委書記也有他喜歡的女孩子呀?”
“誰?”小丫頭抓住他這話問道。
“你呀?這還用懷疑嗎?”彭長宜故意委屈地說道。
她笑了,兩片紅雲便飛落到了她的臉上。
彭長宜覺得她可愛極了,那種嬌羞,是那麼的熟悉,一動情就抱住了她。
她沒有反抗,像小鳥一樣偎依在了他的懷裡。
他低頭便吻住了她。
剛吻住她,就又擡起脣問她:“你剛纔進來的時候有人看見嗎?”
她正要沉醉在他的吻中,聽他突然這樣說,搖搖頭,睜開眼,說:“怎麼了?”
“不怎麼。”
她仍然醉眼朦朧地說道:“我沒有看見人,還特地前後左右看了看。可能這個時候大家都睡了。”
“哦。”他應了一聲,又親住了她的小嘴。
親了一會,她忽然低頭“咯咯”笑開了。
彭長宜正吻得入神,見她突然笑了,就迷惑地問道:“你笑什麼?”
陳靜說:“我笑剛纔我來時的樣子,一定像個女特務,鬼鬼祟祟、東張西望。咯咯。”
彭長宜也“哈哈”笑了,他被她的快樂感染了,等他們笑過之後,他又吻住了她。
哪知,小姑娘又笑了。
彭長宜不解地看着她。
“我說你剛纔怎麼不投入,原來是怕我被人看見啊。”
彭長宜再次“哈哈”笑了,他雙臂一用力,抱緊了她,說道:“這就投入了——”說完,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脣,使她發出一聲嚶嚀。
他抱着她,就是一陣狂吻,手也不閒着,貼着她年輕柔滑的肌膚,
她的身材非常飽滿,有些冰涼,滑如凝脂,想着剛纔洗澡時的情形,他就一陣激動,他恨不得把她揉成水,融化在他的血液裡……
“我們到上面去。”他喘着氣,貼着她的耳邊說道。
聽了他這話,陳靜的臉就更紅了,她把頭更深地扎進他的懷裡,心在劇烈地跳動着。
他知道她害羞了,捧起她的小臉,說道:“小東西,我是真的喜歡你……”
陳靜點點頭,又扎進了他懷裡。
他一用力,就把她抱起來,放在了席夢思上,說道:“你穿得太多了,我給你脫了吧?”
她紅着臉點點頭。
在彭長宜的印象裡,似乎這是他第一次爲一個女孩子脫衣服。他覺得爲一個心愛的女孩子脫衣服很奇妙,他對這個過程充滿了莫名的幻想和好奇,就像探寶人接近寶藏那樣激動,恨不得立刻將她據爲己有。
他強烈地剋制着自己,他先拉開她羽絨服的拉鎖,拽住她的袖口,她一縮胳膊,就褪下一隻袖子,隨後,彭長宜又拉着她的另一隻袖子,她又是將胳膊往回一縮,羽絨服就被他褪了下來。
彭長宜將她的羽絨服放在沙發上,她極其配合地舉起雙手……
他心中一陣激盪,張開雙臂,急不可耐地抱住了她……
她顫抖了一下。
彭長宜問:“冷嗎?”
她搖搖頭。
小丫頭早就用手矇住了眼睛。
他伏在她耳邊,說道:“這個不賴我。”
“討……”她剛說了一個“討”字,就趕緊收住不往下說了。
他聽出來了,她是想說討厭,剛吐了一個字,覺得對他不夠禮貌,又趕緊收了回去,彭長宜更加激動,他感到了這個小女孩更加可愛,她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們,“討厭”這個詞大部分都是掛在嘴邊上的,往往就是喜歡的代名詞,也是她們表達喜歡的一種口頭語,他喜歡聽她說自己討厭,就挨在她的身邊,手撫着她,說道:“討什麼呀?”
小姑娘笑了一下,把手從自己的臉上拿開,看了他一眼,又抿着嘴閉上了眼睛。
彭長宜看到她抿嘴笑的動作很是激動,他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說道:“小東西,告訴我,討什麼?”
“討厭,知道還問?”說完,捂着眼睛“咯咯”笑出了聲。
他再次被小姑娘的天真和快樂感染了,他拉過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也“哈哈”大笑着說道:“這有什麼,幹嘛捨不得說?”
小姑娘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說道:“我喜歡你。”說着,主動吻了一下他的脣。
她的動作表明了她的態度。
這一刻,彭長宜沒法控制自己了,他彷彿又聞到了她身上那種特有的絲絲香氣,她的手臂溫柔地纏在自己脖子上,就讓他的身體一陣發熱,陳靜羞得扭過頭去,脖子都紅透了。
彭長宜撩開被子,一下子就鑽了進去,伸出手就把她摟住懷裡,
他們便這樣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