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次在彭長宜的住處,舒晴也是這樣被彭長宜吻的,不過那天晚上他只是捱了一下自己的脣就離開了,但就是這輕輕一挨,讓姑娘的心不平靜了好長時間,畢竟,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男人這樣用脣捱過自己的脣,儘管那天自己傷心地離開了他的住處,但是那輕輕一吻,卻讓姑娘芳心大開,她無數次在心裡重溫那一瞬間的感受,怎奈,時間太短,她還沒來得及迴應,彭長宜就擡起了頭。
但是,這次的彭長宜顯然不同了,他不再挨一下就離開,而是在不折不扣地吻自己了……
儘管這樣的吻對於她來說是第一次,但在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時,她不想拒絕,因爲,被心上人擁吻,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兒。
彭長宜見她沒有拒絕自己,膽子就大了起來,他雙手擁着她,把她擁在自己的懷裡,讓自己的舍滑入她的口中,貪婪地汲取着屬於她的美好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兩個人都呼吸急促起來,緊密的吻,使兩個人有些透不過氣來。彭長宜感到了她的急促,就擡起頭,讓彼此有個緩衝的過程。他看着她,用手輕輕地撫着被自己吻過的脣。
舒晴羞得不敢睜眼,膚色白潤,桃腮欲暈,他低頭凝望着她,就見她白潤的脖頸和領口處的肌膚下,隱隱地透出一層胭脂之色,她的雙眼微垂,一股女兒羞態,真是嬌美無倫。
他用手托起她的臉,脣,再次輕柔地落在她的額頭眼睛臉頰鼻尖最後,停在了她的脣上,不動了……
見他的脣抵住自己的脣不動,舒晴便伸出自己的小舌尖,輕輕地舔了舔那緊貼着自己的脣,然後又縮了回去,只這一個動作,就足以讓彭長宜氣血倒流,他在心中吶喊了一聲,再也無法拒絕,一下就將那調皮的丁香吸進自己的口中,用力地吻着,許久許久……
她已身如棉絮,再無半分力氣,完全融化在了他的懷裡。他騰出一隻手,順着玲瓏的曲線四處遊移。
房間裡一片寂靜,彷彿一切都不忍心打擾這一對戀人甜蜜炙熱的時刻。
此時的彭長宜,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對勁了,他一下子將舒晴推開,喘着粗氣,看着她
此時的舒晴,正沉醉在他的激吻中,冷不丁被鬆開,身體一下子失去重心,差點沒歪在沙發上,她驚得睜開了眼睛……
彭長宜扶正了她,然後站起身,順手拿起水杯,佯裝去倒水的樣子,背對着她,走到客廳的另一側,站在一幅字畫前面,打量着。
舒晴也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衝着他的背影,輕輕地說道:“怎麼了?”
彭長宜笑了,沒有回答,仍然在看那幅字畫。
舒晴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後,伸出雙臂,從後面環抱住彭長宜,喃喃地說道:“彭長宜,我病入膏肓了……”
彭長宜笑了,將水杯放在旁邊的桌上,轉過身,把她抱在懷裡,溫柔地說道:“怎麼了?”
舒晴仰頭看着他,說道:“我陷進去了,拔不出來了,我是徹頭徹尾地愛上你了,不同於開始對你的愛,現在我全面瞭解你以後,是真真正正地愛了,我無藥可治了,彭長宜,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說到這裡,姑娘的眼睛裡漸漸溼潤了。
彭長宜動情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微皺着眉頭,深情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也是,我也是愛得不能自拔,無藥可治。”
“真的?”舒晴不相信地問道。
彭長宜凝視着她,說道:“真的,不騙你,這些日子,我除去上課,另外一件事就是想你,想你那天從我那兒走時的眼淚,這眼淚讓我心動,也讓我感動……我彭長宜今天見了你父母后,要鄭重告訴你,我認定了你,我的內心,早已經爲你清空了,等着你來將它填滿,這個工作,除去你,任何人都做不了……”
舒晴的眼淚流了出來,她說:“快別說了,那天回來後媽媽就批評了我,是我無理取鬧了……”
彭長宜抱緊了她,百感交集,他說道:“你沒有無理取鬧,我的確也該爲自己做一次這樣的清理了,寶貝,謝謝你給了我一次這樣再生的機會……”
舒晴感到了彭長宜的激動,就擡起頭,吻了一下他,說道:“你這樣說讓我心疼。”
彭長宜認真地說:“舒晴,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舒晴噙着淚花,嬌羞地笑了。
彭長宜又低頭吻了她,她也積極迴應着他。
彭長宜看了看錶,他不敢再深她了,說道:“寶貝,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不能太晚回去,不然關了大門我只能睡在馬路上了。”
舒晴點點頭,說道:“那好吧,你就走吧。”
彭長宜轉身去拿自己的手包,這纔看見自己帶來的禮物,他說道:“裡面有兩串珍珠項鍊,顆粒大一點的給阿姨,小一點的那款黑色的給你,有兩瓶茅臺,是給叔叔喝的,其餘都是一些當地的海產品。我走了。”
舒晴戀戀不捨地鬆開了他的手,抱住了他,踮起腳尖吻了他。
彭長宜也不想離開,怎奈黨校有紀律,回去晚了就鎖大門了,眼下舒晴主動吻他,還是瞬間就摧毀了他的意志,他立刻把她的身子箍在自己的懷裡,胸和她的就貼在了一起,立刻感到自己的熱血又沸騰了起來,他再次深吻了她。
許久,他們才分開,彭長宜撫着她的臉頰,說道:“我走了,明天你回省城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信息。”
舒晴點着頭,彎腰給彭長宜拿過他的鞋,然後自己也換上了鞋,隨他一起出來,一直把他送到家屬院的大門口,爲他叫來出租車,看着彭長宜上了車,消失在夜色中,她才往回走。
等舒晴回到家的時候,爸爸和媽媽已經回來了,媽媽說:“送小彭着啊?”
舒晴點點頭,就將彭長宜給的禮物掏了出來。
舒晴原本以爲彭長宜在北戴河買的珍珠項鍊也就是一般的珍珠,沒想到拿出來後,她驚呆了,一串是白色的上好的珍珠項鍊,顆粒大而飽滿圓潤,大小一致,一看就價格不菲。那串所謂小一點的是一串黑色的珍珠,個個晶瑩圓潤,也是價格不菲。
媽媽也驚呆了,說道:“太貴重了!怎麼好收下,給小晴買的還有情可原,還給我買這麼貴重的禮物就太不該了!”
舒晴笑了,說:“媽媽,看您說什麼吶?我不要,都要給媽媽。這是您未來的女婿孝敬您的,您就戴上吧。”
女兒說着,就給媽媽戴上了,媽媽站在鏡子前,說道:“原來沒少去北戴河,但是一直捨不得買這麼好的珍珠項鍊,小晴,要把我的謝意轉告給小彭。”
舒晴說:“您的謝意我是不會傳達的,我認爲這很正常。”
“這個丫頭,隨你吧。”媽媽高興地說道:“別說,帶着熠熠生輝的珍珠項鍊,我這老太婆也精神了不少呢?”
“哈哈。”舒晴和爸爸都笑了。
舒晴又將給自己的那串黑珍珠項鍊戴在了脖子上,立刻,有一種獨特的韻味,舒晴除去一些隆重的場合外,她平時幾乎不戴任何首飾,但這串烏色的珍珠項鍊,配上她潔白細嫩的皮膚,的確有一種沉靜的美麗。
晚上,彭長宜躺在牀上,正在看書,電話響了,他一看,是舒晴,接通了電話,說道:“你明天還要早起,怎麼還不睡覺。”
“呵呵,睡不着。”舒晴嬌柔地說道。
彭長宜明知故問:“爲什麼?”
“激動。”舒晴笑着說。
彭長宜也笑了,說道:“我也是,從你家回來之後,我也睡不着了,好像年輕人剛談戀愛那樣激動得睡不着覺。”
舒晴嘆了一口氣,說道:“真不想明天去上班,還想見你。”
“嗨!那可不行,班,還是要上的,再說了,以後我們會天天在一起的。”彭長宜提高了音量說道。
舒晴問道:“以後有多遠?”
彭長宜笑了,說道:“呵呵,那要看你準備得如何了?”
舒晴笑了,女孩子的矜持讓她沒有說出“早就準備好了”類似的話。
彭長宜又問:“阿姨他們回來了嗎?”
舒晴說:“是的,我送你回來時他們就到家了。”
彭長宜故意說道:“哦,幸虧我離開了,不然他們回來後看見我還沒走,該笑話我屁股沉了。”
“他們跟我一樣喜歡你。”舒晴說道。
“是嗎,他們怎麼評價我?”
“評價很高啊,我都嫉妒了。”
“哦?我想聽具體的一點的。”
舒晴說:“他們說,你是個有正氣,有擔當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無論是爲官還是爲民,都是值得信賴和託付的人,讓我好好珍惜。”
彭長宜說:“謝謝他們對我的鼓勵,我以後會做得更好。”
舒晴笑了,說道:“你是在表決心嗎?”
“是啊,不表決心的話,他們怎麼肯把女兒嫁給我?”彭長宜說道。
舒晴很想說,他們已經同意將女兒嫁給你了,但話到嘴邊,就臨時改爲:“是啊,你要是對他們的女兒不好,他們是不會同意將女兒嫁給你的。”
彭長宜認真了,說道:“那我怎樣做?”
“接受他們對你的考驗。”
“哦,天,我要過關嗎?”彭長宜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痛苦。
舒晴不以爲然地說:“當然了。”
“好,我有信心過關!”彭長宜咬牙切齒地說道。
“哈哈。好了,不聊了,你奔波一天了,也早點休息吧,拜。”
“拜。”
彭長宜說完,等着舒晴掛。
舒晴見彭長宜沒掛,就說道:“你怎麼不掛電話?”
彭長宜說:“節目沒進行完,我不掛。”
“什麼節目?”
“你說哪?每次最後一項……”
舒晴笑了,說:“我把你慣壞了,好的,馬上就來……”她說着,對着話筒“啵”了一下,說道:“怎麼樣?”
彭長宜說:“心裡流蜜了——”
“呵呵,貧嘴。好的,再見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彭長宜直到電話裡傳出忙音,他才滿意地合上了電話,回想着今晚上去舒晴家的一幕幕,他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家庭溫馨,帶着這種溫馨的笑意,他進入到了夢鄉……
閬諸電視臺的主持人大賽進入倒計時,這次大賽的贊助商仍然是杜春雨,儘管如此,翁寧卻沒能爭取到評委的角色,這一點讓她心理很是不平衡。原因是春雨集團的董事長杜春雨依然是本屆評委。
宣傳部部長蔡楓不再擔任本次大賽的評委,而是由一位副部長擔任。朗法遷汪軍和丁一,特地去北京邀請了林稚君再次擔綱評委工作。
林稚君欣然答應,她表示,承蒙家鄉人看得起她,能爲家鄉電視的發展做點事情,她也很高興。
朗法遷希望林稚君能夠再次爲閬諸電視臺多發現幾個丁一這樣的主持人。
林稚君笑了,她看着丁一說:“小丁天賦好,而且形象端莊,她如果不當電視節目主持人,我真想不好她還能從事什麼職業,如果我不是怕落個挖牆腳的名兒,我興許早就把小丁挖過來了,因爲我們臺現在新成立了一個城市頻道,正缺小丁這樣能寫能播的主持人。”
朗法遷一聽,趕緊給林稚君作揖,說道:“您挖小丁我沒有意見,只要江市長同意就行。另外,你挖走她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您只要爲閬諸市再培養兩三個小丁就行。”
就這樣,林稚君再次爲本次電視主持人大賽擔任了評委。由於現在各個大專院校都有廣播電視專業,所以,報名參賽的人數要高於往年,這就爲選拔電視人才提供了廣闊的範圍。
這次有兩個並列一等獎的,臺裡安排丁一和林稚君一同爲獲一等獎的選手發獎。這個殊榮顯然是領導看在江帆和林稚君的關係上,才讓她給一等獎發獎的。
丁一是萬萬不能跟林老師同臺發獎的,還有那麼多局領導臺領導以及贊助商和其他的評委,再怎麼着也輪不上她一個小評委上臺發這個大獎的。於是,她跟朗法遷婉拒了這個殊榮,進而選擇了跟嶽素芬一道爲三等獎的選手發獎。其他普通評委則爲那些優秀獎的選手發獎。
事後,林稚君悄悄地跟丁一說:“小丁,你這樣做很好,我們做主持人的,本身就受人們的矚目,時時刻刻都要謹言慎行,稍有不慎,就會掉進輿論的漩渦,甚至被淹沒。你能冷靜地對待榮譽,而且不爲浮華所左右,這一點我很欣慰,你既然能當好一個主持人,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就能當好市長的夫人。”
丁一謙虛地說:“我倒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感覺讓我和您一起發獎,有些不合乎規制。我在組織部門工作過一段時間,還是知道一些規矩的。”
林稚君笑着看着她,說道:“如果不怕說我拆家鄉的臺,我就把你要過去了,你是我這個節目最合適的主持人。”
丁一說:“您自己爲什麼不主持啊?”
林稚君笑了,說道:“我現在做幕後工作,還有教學工作,忙不過來。”
其實,丁一說了這話就有些後悔了,自打林稚君不再擔任主持人後,她再也沒有以主持人的身份出現在屏幕上。
丁一說:“我做夢都想在您身邊工作,那我就有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源泉了,也許等這批主持人上崗後,我就能去您那兒了。”
林稚君笑了,說道:“哈哈,我也愛才,當初爲家鄉選了你,我怎麼好再把你挖走啊。你現在是閬諸電視臺的金字招牌,出國那麼長時間都還給你保留公職,而且還給你基本工資,就衝這點你也不能不該離開。”
丁一笑了,林稚君說得有道理。
當晚,江帆設家宴,在部隊的餐廳宴請了林稚君。江帆感謝林稚君這麼多年來對丁一關心和栽培,感謝她爲閬諸所做的一切。江帆希望林稚君在業務上繼續指導丁一,林稚君聽了江帆的話就笑了,她開玩笑地說道:
“小丁現在做好市長的賢內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