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江帆來找彭長宜

彭長宜果然也在車上睡着了,進了市區後,前面一輛車緊急剎車,但剎車燈卻沒亮,眼看到跟前了,老顧才發現前面的車已經停下了,他一腳將剎車踩到底後纔沒撞到前面的車,奧迪防抱死裝置發出了“嘎嘎”刺耳的聲音。

幸好彭長宜繫着安全帶,不然腦門就撞到了擋風玻璃上了。

彭長宜驚得睜開了眼,說道:“什麼情況?”

老顧說:“前面的車沒有剎車燈。”老顧說着,就慢慢將車駛離了這條線。

彭長宜說:“混蛋,上路不檢查指示燈,出了事故算誰的?”

老顧說:“出了事故也是咱們的全責 ,。”

彭長宜說:“別人的錯誤也極有可能釀成自己的錯誤。”

也可能是職業司機這種事見得多了,老顧倒不像他那麼生氣,而是心平氣和地說道:“所以,還是保證咱們自己不犯錯,這樣,他的錯也就找不上咱們了,咱們也犯不着給他殉葬。”

彭長宜一愣,感覺老顧說得很有道理,他聯想到昨天晚上王家棟跟他的談話,尤其是關於他和朱國慶的關係,有些問題他忽然間就想明白了。

這時,老顧就要超過剛纔那輛車了,彭長宜搖下了玻璃,衝着那輛車的司機大聲說道:“師傅,你的剎車燈壞了——”

那輛車的司機沒什麼反應,老顧說:“有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彭長宜完全清醒了,他用手搓了幾下臉蛋,說道:“回家跟嫂子商量着嗎?”

老顧說:“不用商量,她不會有任何意見的,去三源的時候,她都沒反對。”

彭長宜笑着說:“那個時候你年輕啊,現在不是老了幾歲了嗎?”

老顧說:“現在更不會反對了,因爲錦安的路可是比三源好走多了,三源都是盤山路,錦安全是高速路,半夜回來都沒事,在三源的時候,她的確擔心過,所以,只要是咱們夜間回來,我一般都不跟她說,說了她就會惦記,就會睡不着覺。”

彭長宜說:“那也應該跟嫂子商量一下。”

老顧說:“昨天晚上是她給我打的電話,她是聽二兒子說的,就來問我,是不是彭書記調走了。我就告訴了她,您猜她怎麼說?”

“怎麼說?”

“她說,彭書記去錦安當市長,還要你這老頭子嗎?”

“哈哈。”彭長宜笑着說:“你怎麼說?”

老顧不好意思地咧開了鑲着假牙的嘴,說道:“我跟她說,彭書記不要我了,但我死乞白賴偏跟着他,他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甩不掉我。”

彭長宜說:“我這個人喜歡懷舊,咱們出生入死過,你只要幹得動一天,我就用你一天。”

彭長宜還是比較滿意老顧的,除去最初在北城的時候,他動過要換他的念頭,以後再也沒有過。隨着老顧年齡的增大和家庭負擔的減輕,他在以後修車的過程中,再也沒犯過最初的那種錯誤,而且對他忠心耿耿,沒揹着他辦過什麼私事,即便有事也都會跟彭長宜說明,他爲人低調不惹事,還能察言觀色看出許多問題,他既是司機,又是管家,對於這樣一位久經考驗的人,就是他不願意跟着他,他相信自己也能說服他。

回到黨校後,彭長宜利用休息時間,將昨天落下的功課補上了,很快就要畢業了,他不能對課堂知識有死角。他沒有將組織部門對自己新的任命告訴同學們,因爲這裡的人,誰都比他級別高。

下午,快下課的時候,彭長宜打開了手機,有江帆一條信息,江帆告訴他,他來國土資源部北京局辦事,晚上有時間的話見面坐坐。

彭長宜笑了,趕緊給江帆回了電話,他說道:“市長,您還在北京嗎?”

江帆說:“你再不回電話,我就要出城了。”

彭長宜歉意地說:“呵呵,對不起啊,我剛開機,看見您的信息一刻都沒耽誤就給您打了。”

江帆說:“我估計你也快下課該開機了,所以我也在等你。”

“是啊,是啊,您現在在哪兒?”

江帆說:“我正在一個航模專賣店,看到一款新上市的航模。”

“您什麼時候迷上航模了?”

江帆說:“不是我,是小丁的侄子小虎,這個小傢伙年前考了個全班第一,我說獎勵他,直到現在都沒兌現諾言,在等你電話的空兒,我就進了一個航模店。”

彭長宜說:“那我們在哪兒見面?”

江帆說:“你不要動了,就在黨校附件找個僻靜的地方,咱哥倆喝幾杯,我馬上就往那邊趕。”

“好的,一會見。”

彭長宜掛了電話,想了想,今晚的選修課又上不成了,他再次把錄音機給了商同學,讓他幫助錄音。

商同學說:“你剛回來晚上又有事啊?”

彭長宜說:“是啊,沒辦法。”

商同學繼續問道:“你昨天回去,你們上級對你有什麼新的安排嗎?”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怎麼會想到這層?”

商同學說:“昨天中午吃飯聽倪主任說的,說你回組織部報到去了。”

彭長宜這纔跟他說了上級組織部對自己的安排。

商同學說:“我想到這層了,祝賀你,不知我回去是否跟你一樣幸運。”

彭長宜笑笑,說道:“你只要一動,最起碼是哪個地級市的市長,而我只是一個排名最後的副市長,咱們不在一個段位上。”

商同學說:“彭同學,我感覺你很快就會光芒四射的。”

“爲什麼?”

“謙虛啊!”

“哈哈。”彭長宜跟這個南方同學很合得來,在全班中,他們倆的年歲是最接近的,商同學跟江帆同歲,而且這個人性格活潑開朗,說話有濃重的江南口音,彭長宜很喜歡跟他開玩笑。

下課後,彭長宜沒來得及回宿舍,揹着包就直接往大門口走來,他向武警戰士出示了證件後,走出了大門。

這時,他就接到了江帆的電話,江帆已經先他到了,在離黨校稍遠的一個飯店等他。

他按照江帆說的地址,來到了這家飯店,服務員早就等在門口,將他帶進電梯,來到一個雅間。彭長宜進門後,就見江帆正在低頭點菜,旁邊的服務員在記錄,桌上早就放着他帶來的一瓶酒。

江帆站起來跟他握手,說道:“長宜啊,今天咱哥倆要好好喝喝。”

彭長宜感覺江帆瘦了好多,而且精神有些憔悴,他就想有可能是江帆這段主持全面工作比較辛苦,彭長宜就笑着說道:“您是自己開車來的嗎?”

江帆說:“不是,我帶了司機。”

彭長宜說:“那還差不多,現在北京查酒駕查得很嚴。”

江帆合上菜譜,說道:“我點了幾樣小菜,你看看有沒有不合你胃口的?”

彭長宜說:“我的胃口您都知道,點什麼我就吃什麼。”

江帆將菜譜交給了服務員,吩咐服務員將酒打開。

彭長宜跟服務員說:“我替你幹這活兒,你去給我們上菜吧。”

服務員謝過彭長宜,走了出去。

彭長宜拿過酒瓶,看了看,說道:“哈哈,真好,56度,別說,我最近還真是饞酒了。”說着話,他就打開了酒瓶,先給江帆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江帆說:“我中午喝的酒可是還沒下去呢,這瓶你多喝點。”

彭長宜笑着點點頭,他跟江帆在一起喝酒,從來都是保護他的。

彭長宜問道:“您來國土部是不是跑項目?”

江帆說:“是啊,北京一所大學想在閬諸建分校,有些政策上的東西我諮詢了一下,另外,也幫助走動了一些關係。”

彭長宜知道袁小姶的哥哥袁小民就是在國土資源部北京局工作,江帆難到還和袁家人有來往?想到這裡他說道:“您前大舅哥就是在國土部工作吧?”

江帆說:“是啊,這次就是找的他。”

“您現在還和他們有來往?”

江帆笑了,說道:“事實上,我和她哥哥一直都有來往,當年他妹妹進了戒毒所,他當時不敢告訴他父親,就告訴了我。他那個時候離了婚,剛又結了婚,倒不是沒有能力幫助他妹妹,也不是沒有錢,主要是懼內。後來袁小姶戒毒成功後,袁小民特地給我打電話表示感謝,那個時候他就告訴我,他已經調到了北京局工作,還說有什麼事可以找他,我到閬諸後,因爲奶製品廠佔地的事,他的確幫了大忙,不然跑手續就會跑上一年,如果沒有他,還真不行!”

彭長宜聽了很不是滋味,江帆現在跟丁一結了婚,還和袁家人來往算怎麼回事?也許是自己心胸狹隘,也許是涉及到了丁一,彭長宜就異常敏感。他甩了甩頭,說道:“哦,那還不錯,你們不計前嫌,還互相往來,的確不錯。”

江帆笑了,說道:“我只限於跟袁小民有來往,而且完全是工作上的,我們在一起不談論家事,我怎麼聽着你這話有些含義啊?”

彭長宜笑了,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怎麼看着您瘦了好多?”

江帆摸了自己的臉,說:“是嗎?別人也這麼說,跟你說,我這段時間不是一般的累。”

彭長宜說:“一人幹過去兩個人的活兒,肯定會累。”

江帆說:“工作累、各種亂七八糟的累,唉——”

江帆嘆了一口氣,彭長宜當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以爲是閬諸官場的事讓他累,當然,市委書記出事,即便跟江帆沒有任何關係,但他現在一肩雙擔,肯定不會清閒的,更重要的事,還要穩住陣腳,不能出更大的亂子,操心是一定的,想到這裡他說道:“佘文秀現在情況怎麼樣?”

江帆說:“儘管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糊塗的時候多,康復的希望不大。”

彭長宜說:“那當時省委是怎麼跟您說的?”

江帆說:“當時就跟我說讓主持全面工作,後來省委特地下發了一個文件,說原閬諸市委書記佘文秀因病不能繼續主持閬諸全面工作,省委決定暫時由市委副書記、市長江帆主持閬諸全面工作。就是這個意思,好像全文只有一百多字吧。”

彭長宜還想要說什麼,見服務員進來開始給他們上菜,就不再說什麼,等服務員出去後,他又問道:“我感覺,這麼長時間省委不派新書記來,您有戲。”

江帆端起酒杯,說道:“這個問題我不敢想,不過一人幹兩人的活兒的確是累,尤其是現在還要應付各種各樣的調查,情況不明,說什麼的都有,小道消息滿天飛,有的說得神乎其神,有些人認爲機會到了,異常活躍,上躥下跳……總之,千頭萬緒,穩定軍心最重要,所以我的會就開的勤一些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勤,爲的就是統一認識,聚攏人心,讓大家把心放在工作上,一個人出事了,不能影響全局工作啊!省委對閬諸的問題也很重視,省裡主要領導先後打電話,關注閬諸目前的局勢,說真的,我只是一個市長,暫時主持全面工作,有些工作可前不好,可後也不好,所以這段時間閬諸的工作的確有些滯後,沒有達到年初的預期。”

彭長宜寬慰道:“保持穩定是大事,這個時候最容易失穩。”

“是啊,關鍵出事的是市委書記,而且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結論,所以好多事不好辦。要不你說我瘦了,能不瘦嗎?這個操心跟工作上的操心不是一股勁。”說道這裡,江帆端起酒杯,說道:“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長宜,祝賀你高升。”

彭長宜趕忙端起酒杯,說道:“不算高升,我只是給別人騰騰地方順便騰到了市政府而已。”

兩人都喝乾了杯裡的酒。

彭長宜起身給江帆滿上,然後又給自己倒滿,他問道:“那個唱歌的女人沒交代出什麼嗎?”

江帆夾了一口菜,說道:“現在掌握的情況都是這個女人交代的,佘文秀目前還沒有完全康復,什麼問題也沒給專案組提供出來。”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有可能是別人栽贓嗎?”

江帆說:“目前沒有跡象表明是別人栽贓陷害,據說,反應他的一些問題,一直沒有停止過,省委有關領導也跟我暗示過,其中就有反應他跟這個女人關係的舉報信,甚至有人還偷偷地拍了他們約會的照片,所以佘文秀跟這個女人見面是十分謹慎和小心的,包括那天他開的車,提前都把牌照卸了,到了約會地點後,更是把車藏在了這家的車庫裡,所以才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

彭長宜又說:“這個女人和聶文東不錯,難道真的和佘文秀也有關係嗎?是不是在利用他?”

江帆說:“你說得非常正確,目前來看,的確是利用了他,利用了他的權力,但是,利用他的這個人不是季曉琳,而是她那個老謀深算的姨媽韋麗紅。”

“就是那個女開發商?”

“是的。她騙了一千多萬元的稅款後就人間蒸發了,到現在公安也沒有找到她。”

“哦?”

江帆說:“據季曉琳交代,開始接觸佘文秀,就是她這個姨媽的主意,因爲季曉琳從上大學開始,包括她後來學唱歌的費用,都是這個姨媽在供她,所以她對姨媽是言聽計從。開始她姨媽來閬諸發展,就是季曉琳找的聶文東,這樣纔有了新一區的商業步行街的項目,本來這是個違規的項目,但在聶文東的運作下,這個項目很快就破土動工了,聶文東出事後,韋麗紅的確不安了一段時間,後來有一次佘文秀來新一區搞調研,韋麗紅通過湯番,特地宴請了佘文秀,外甥女季曉琳作陪,按季曉琳的說法就是姨媽想討好佘文秀,從而在閬諸好辦事。無疑,韋麗紅是在尋找新的更大更牢固的靠山。”

“那季曉琳是怎麼和佘文秀好上的?她不是跟聶文東關係很親密嗎?”

“問題就在季曉琳身上。” 江帆說道:“根據季曉琳交代,她和聶文東的關係,她的姨媽韋麗紅是知道的,聶文東出事後,季曉琳曾經一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聶文東贈給季曉琳的房子也被查封沒收了,季曉琳就住在了韋麗紅家。在那次請佘文秀的晚宴上,季曉琳跟佘文秀唱了一首歌,韋麗紅看出佘文秀很喜歡聽季曉琳唱歌,就隔三差五地找盡一切藉口,邀請佘文秀唱歌,他們很少在閬諸的歌廳唱,而是經常去北京唱,有時候季曉琳還邀請圈子裡的歌手一同來陪佘文秀唱。”

彭長宜聽到這裡問道:“佘文秀還喜歡唱歌?”

江帆說:“是啊,佘文秀還是很有文藝細胞的,他在大學時就是文藝骨幹,會吹笛,拉手風琴,還會吹葫蘆絲,喜歡看文學作品,有時候還搞影評,書評,出版過自己的美學論著。嗓子很好,但他平時很少唱歌,這次迷上季曉琳,據季曉琳講,也是有緣由的。”

“哦?”

江帆接着說:“爲了讓佘文秀爲自己所用,韋麗紅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爲了牢牢抓住佘文秀,她以季曉琳當誘餌還唯恐不夠,又說聶文東在出事前,曾經將一份秘密材料讓季曉琳保管,並且跟季曉琳說,如果她在閬諸混不下去,就拿着這份材料去找佘文秀,你要什麼,佘文秀就會給你什麼。以此來要挾佘文秀爲她做事。”

“哦?有這事?”

江帆說:“季曉琳,她曾經多次跟佘文秀說,聶文東從來都沒有給過他什麼材料,可是不知韋麗紅給佘文秀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就是不信,在出事的這天下午,佘文秀有些神情恍惚,跟季曉琳說,他已經不擔心什麼狗屁材料了,因爲韋麗紅已經卷款而逃了,騙走了一千多萬的稅款和工程款,在這件事上,他是有責任,這下,他是徹底完了,因爲一直有人在告他。季曉琳一聽,說不可能,前兩天還跟姨媽通電話着呢,季曉琳就給姨媽撥了電話,但是電話已經打不通了。佘文秀苦笑了一下,說,你姨媽把我們都耍了,她用的是緩兵之計,給她斂財騰出時間。”

彭長宜驚得張開了嘴,半天才琢磨出怎麼回事,問道:“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這樣一份材料?”

江帆說:“據季曉琳交代,的確沒有什麼秘密材料在她手上。”

彭長宜說:“要想知道到底有沒有,到監獄提審聶文東不就知道了?”

江帆說:“佘文秀可能心裡真的有什麼鬼,才擔心聶文東交給季曉琳一份這樣的材料。”

彭長宜想了想說:“不對啊,如果聶文東真的攥着什麼人的把柄,他出事後,早就應該交代了,怎麼可能還留着什麼秘密材料?要知道,現在辦案人員有的是招兒讓他交代問題啊?”

江帆說:“是啊,但就是這樣一個子虛烏有的謊言,就把佘文秀嚇壞了,因爲韋麗紅特別強調,說是聶文東跟季曉琳說的,這份材料的處置權交給季曉琳。”

“他到底擔心什麼?”

“這個不難揣摩出來。”

彭長宜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相信,就說道:“一個市委書記,怎麼可能相信一個女商人的話?”

江帆說:“聽來的確難以置信,但卻是事實,也許,他本身也不完全相信真的有一份這樣的材料,但卻擊中了他的命門,所以,他寧願信其有,也不信其無吧。”

彭長宜沉思了一下,說道:“我還是不能相信他會這麼弱智。”

江帆說:“我也不信,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恐怕只有他徹底甦醒後我們才能知道。據瞭解,辦案人員曾經到佘文秀就醫的醫院去查過他的病例,發現他以前的確有精神抑鬱的症狀,自從聶文東出事後,佘文秀在多個閒聊的時候就說過,他睡不好覺,季曉琳也說佘文秀有抑鬱症。”

第233章 組織部長單獨教練第46章 邀請市長第103章 蝴蝶效應第68章 引起副書記的注意359 寶寶被隆重邀請第221章 邀請夫人前往第246章 溫馨返亢第97章 就這樣錯過…第43章 該來的總會要來正文397番外田埴的牽掛第132章 完全被書記牽着走第109章 勝利兩個字刺激了他第58章 封官許願第194章 豈能給別人做陪襯第59章 賓館一雙監視他的眼睛第93章 岳父介紹來的客商第36章 江帆對她冷談了第89章 老公讓別的女人懷孕第82章 這個城市不再有你第27章 掃黃第122章 樊文良被調走第227章 要老命了第22章 主動向前妻示弱第21章 不等到家我就開除你第27章 彭小娜付出了代價第73章 終於又見到他了第22章 身邊不乏美女131 .131等待江帆上門367 表哥來了第12章 猝然相見第11章 復仇的代價第42章 再提當年借種生子案第54章 竇老來電第75章 攤牌的前奏第5章 如此幸福的一天第64章 我決定娶她爲妻第129章 等待丁一的到來第204章 市委書記再出重拳第39章 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第162章 風雨將至第131章 他邀請我們去草原340 初次發病暈倒第15章 大人手下長大人第14章 您就是她的港灣第178章 長宜破天荒不喝酒第125章 不會跟你私奔第2章 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做314 她終於向表哥坦白了一切第44章 奸商的異常舉動第114章 跟你在一起不餓第155章 認親儀式第93章 太喜歡她了第23章 給她壓擔子第68章 英俊的新郎第29章 姚靜的小詭計沒得逞第180章 重新佈局第4章 同門兄弟2第19章 好消息第117章 是背叛還是另有隱情第14章 請她做導遊第179章 大快人心第112章 得了女孩不該得的病第92章 不錯的建議第286章 市長失蹤第56章 勸他成家第239章 先斬後奏第69章 意外暈倒第26章 和朝陽一起出生2 值得我爲生命受苦第111章 好奇會降低可愛指數第112章 開在心底的玫瑰第47章 酒鬥如官鬥(1)第1章 首任市長落選第110章 接待一位重要客人第86章 老夫少妻的利與弊第18章 什麼樣領導帶什麼樣兵319 關垚見到了寶寶第13章 因爲你在這裡第55章 農家燜小魚第21章 溫順的小鹿變身成刺蝟第20章 迎接和終止生命的地方第28章 女人從政必須進中央第150章 他突現病房第90章 視察新家第10章 暮色下的溫馨第109章 當年被他撕毀的婚約第50章 雨夜的溫馨第59章 首次和副書記軟交鋒第10章 化解危機第131章 他邀請我們去草原第114章 在書記辦公室坐冷板凳第121章 一個人的戰鬥第12章 先去商場第68章 叫錯了名字第45章 彭長宜被矇在鼓裡第254章 歡樂滑冰場第252章 寶寶計劃無奈推遲第31章 調動武警第44章 擠兌風波爆發第11章 守拙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