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邊,陳勇急切地對秦飛說道:“老大,我需要幫忙!”
“看出來了,你肯定有急事,不然不會那麼着急。”秦飛安慰道:“儘管說,不要急,都是自己人,一定幫。”
幾句言簡意賅的話頓時給陳勇吃了一顆定心丸。
陳勇道:“我三叔和幾個親戚,被捲入了野門共和國(防河蟹,自行理解)內戰中,現在被困在首都薩那,我想你幫幫忙,能不能想辦法把他們弄出來?”
秦飛有些吃驚,按照一般的慣例,z國僑民在外面遇到這種事,大使館都會派人組織撤離僑民,最近幾年這方面的工作做得尤其好。
“你三叔之前沒接到過大使館警告嗎?怎麼沒離開?”秦飛問。
陳勇一跺腳,喪氣道:“唉,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他打電話告訴我,本來早已經接到撤僑的通知,只要趕到首都就可以坐上大使館的車,到港口區乘坐軍艦離開,只不過……”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都是貪心!他在阿姆蘭市那邊有一批貨物餘款沒有回收,數額也不小,阿姆蘭距離首都薩那也不遠,他本想去那裡收了錢,之後也足夠時間離開,可是沒想到在阿姆蘭遇到了叛軍和政府軍交火,耽誤了兩天才逃了出來,結果回到首都發現大使館的人和其他僑民都撤離了,現在他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只能躲在薩那成爲一個熟人家裡,現在到處都在交火,他嚇壞了……不知道怎麼才能離開野門。”
秦飛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野門距離這裡不遠,既然是你的家人,也就是我們的家人,我一定幫你,這事我馬上組織一下,你跟着我,和你三叔保持聯繫。”
說罷,秦飛馬上叫來老魚他們,大家在樹蔭下的桌子旁圍了一圈,將陳勇三叔在野門遇到的麻煩說了一次。
“兄弟們,既然都是我們自己人,這個忙無論如何都要幫一把。”老魚說:“咱們是一個團隊,而且沒人比我們更擅長幹這行,不就是把幾個人帶出來嗎?簡單!”
“老魚,你把事情看得太輕鬆了。”準星說:“平常從提約這邊過去野門倒是很輕鬆,這裡的漁民不都經常把魚運過去賣嗎?可是打起仗來,事情就不簡單了,誰也不知道野門現在是個怎樣的情況。”
“你們打算去野門?”維克多在一旁看到所有人在議論去野門的事,忍不住插嘴了:“我勸你們不要過去。”
他看了一眼秦飛,問:“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本來在那邊向他們的政府軍方買了三架二手的uh-1,結果那邊打起來之後一塌糊塗,薩那的機場都被轟了,我的那幾架uh-1也被炸成了廢鐵。”
頓了頓又道:“對了,秦,你們祖國的海軍前兩天派了軍艦過來,一大批人也沒能從機場撤離,被迫直接用車接到了亞丁港,從那裡登船之後轉送傑布提海外基地,這件事你們不知道嗎?”
秦飛搖頭:“我說了那時候我在回來的路上,沒看到新聞。”
老魚點頭道:“有那麼回事,我比他早回來,看到新聞了,不過好像軍艦已經撤走了。”
回頭看了看陳勇:“你三叔真是要錢不要命了啊!”
“唉,老一輩人就這樣,出來賺錢不容易,拿筆錢的數額又不小,如果收不回來等於白乾了兩年,誰都捨不得。”陳勇說:“我事前根本不知道,知道我肯定阻止他那麼幹。”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秦飛說:“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潛入野門去,馬上制定個計劃,看看從那條路線進去,哪條路線出來比較安全。”
“秦,現在那邊打亂套了,你們幾個人進去,遇到政府軍和反政府的青年軍和胡塞武裝之類,估計都會招來大麻煩,何況你們如果帶着平民,很難脫身的。”維克多一邊說,眼珠子一邊轉着:“不過,也許我可以幫上忙。”
秦飛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罵道:“艹!我怎麼忘了你是個大軍火商了!”
所謂的大軍火商,尤其想維克多這種黑白通吃的傢伙,幾乎全世界哪有戰爭哪就有他的腳印,何況他本身的銷售重點就在非洲和中東,對這邊的各種途徑和關係都十分熟悉,武器都能運過來,人當然也能運進去。
“說吧,你要多少酬金?”秦飛指指自己和隊員們:“把我們幾個弄進去,再負責接走。”
“我做事很公道啊,酬金給你個八折,30萬美金!”維克多晃了晃三根是手指,頗爲得意道。
“30萬美金!”陳勇頓時就爆了,“我艹,你不如去搶!?”
摺合人民幣已經兩百多萬了,這對於陳勇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
秦飛忍不住鄙視維克多:“還說我們是朋友不談錢,收我30萬美金?維克多,你收費太高了點吧。”
“物有所值啊!”維克多說:“你還沒聽完我說的,怎麼知道30萬美金不值得?”
秦飛和老魚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知道維克多還藏了什麼後手。
老魚問:“維克多,說說你會爲我們提供什麼服務,值得着30萬美金。”
維克多端着茶杯,一副得意的口吻道:“就憑我的本事,可以讓你們避免冒險,避免流血,就這一點,你們覺得值不值得?人命總比錢重要是吧?”
“你說的是真的?”秦飛有些詫異,沒想到維克多這廝居然如此神通廣大。
“小子!”維克多指指拿着手提電腦看着野門共和國地圖的尤里說道:“把谷歌地圖給我調出來,讓我來告訴你們,偉大的維克多爲什麼敢收你們30萬美金。”
尤里趕緊調出地圖,將手提電腦擺在維克多面前。
維克多指着首都薩那的位置:“首都薩那幾乎是個三不靠的地方,往東走,那是蠢豬纔會選擇的路線,往北走也很麻煩,因爲胡塞和青年軍都是什葉/派,北面是沙特,信奉是遜尼派,所以內戰一開,邊境就十分緊張,雙方在那裡對虎視眈眈對峙着,走那裡也不安全。”
他又點了點南邊的亞丁港:“往南走,唯一可以離開的就是兩大港口之一的亞丁港。”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秦飛和老魚:“z國海軍的軍艦當時就是在那裡停靠,完成撤僑任務的,本來是個好地方。可惜,z國海軍剛走,首都薩那開始淪陷,總統哈迪已經帶人開始南撤,目的地就是亞丁,而反政府武裝則一路窮追猛打,可以說,南邊是戰火最激烈的地方,也不適合你們撤離。”
秦飛點了點屏幕:“這麼說,只剩下西面是最適合的了?”
“沒錯,西面的荷臺達有個工業港口,船舶進入十分方便,而且出了港口橫跨紅海對面就是提約訓練營,從你們這裡出發簡直是最爽的,撤離在那裡也是距離最近的,幾乎用不了多少時間。”
“那裡沒打仗?”秦飛問。
“打,不過已經被胡塞打下來了,現在是反政府武裝的控制區域。”維克多說。
秦飛奇道:“反政府武裝的控制區,從那裡登陸豈不是找死?”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