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急匆匆離開自己視線內的米斯特,秦飛忍不住又繃緊了神經。
等米斯特消失在花園的拐角,秦飛也坐不住了,起身悄然跟在米斯特身後,遠遠盯着。
雖然這麼做顯得有些卑鄙,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過對於一個前三角洲部隊成員,一個背後有着不知身份的勢力的米斯特來說,秦飛不得不防。
即便小人做派了一些,也總比丟了命好。
米斯特離開酒店花園,穿過泳池旁的門廊,然後走到池邊的一個露天酒吧處。
露天酒吧是用木頭作爲建築材料,棚頂全是棕櫚樹葉紮成,吧檯是用沉船木做的,酒保穿着花花綠綠的沙灘服在吧檯後爲客人調製雞尾酒,酒壺扔得讓人眼花繚亂。
一切看起來讓人不禁有些如墜夢中的感覺,和外面機場出來之後看到的餓殍遍野的情形完全不在一個位面上。
五星級酒店的高牆將世界一分爲二,在裡面的人衣冠楚楚笙歌豔舞,外面的人餓得只能“吃土”。
最引人眼球的不是這些,而是在吧檯邊和周圍沙灘椅和太陽傘下坐着的一個個麗人。
這些姑娘身材窈窕高挑,負責有黑有白,身上無一穿着三點式,頂多戴着一頂寬沿草帽,或者裹着一張色彩鮮豔朦朧半透的輕紗,呼之欲出的飽滿如同豐收的麥穗兒一樣讓男人一看就忍不住雄性荷爾蒙激增。
米斯特走到吧檯邊坐下,點了一杯金湯力,然後一邊喝一邊環視四周。
很快,一個有着傳說中"qiaotun"上能放一杯雞尾酒的黑女郎一步三扭地朝他走去,在米斯特的身旁坐下,一雙媚眼裡電力四溢,火辣辣地盯着米斯特。
“這位先生,不介意的,可以爲我點一杯酒嗎?”
米斯特摘下墨鏡,右手在嘴脣上用力揉了一把,就像一個餓漢看到了擺在面前的聖誕大餐,一雙眼睛色迷迷在女郎身上掃了個遍,彷彿亞馬遜森林裡發情期的雄性松雞,秦飛一點不懷疑,這傢伙如果現在脖子上長毛,一定會全豎起來。
“waitress!”他舉起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酒保很識趣地立即來到米斯特跟前。
“請問先生需要什麼服務?”他問。
米斯特指指身邊的黑女郎:“給這位小姐來一杯酒。”
酒保很禮帽地問黑女郎:“請問這位小姐需要來點什麼?”
“一杯margarita。”黑女郎一邊說,目光始終黏在米斯特身上始終不曾來。
秦飛在牆角後面看着倆人很快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一樣,小聲說,大聲小,狀甚親暱。
“我靠!”
他終於明白米斯特在幹嘛了。
這傢伙在找豔遇,當然了,這是有償的那種。
在秦飛的潛意識中,他認爲一名特種部隊成員會是冷靜而且清心寡慾的,至少自己在pla裡接受的就是這種訓練。
在z國人的傳統裡看來,至少倆性是一件十分敏感的話題。
何況是軍人?
雖然米斯特不是他第一個認識的外軍特種兵,在x傭兵團裡,北極熊沙薩也是俄國格魯烏特種部隊成員,不過沙薩除了好酒之外,對女色並沒有什麼興趣。
準星雖然**,女朋友遍天下,可好歹出任務的時候倒也不會亂來。
米斯特簡直是突破了秦飛的固有觀念,這傢伙和自己來這裡是出任務,居然見縫插針尋歡?
真特麼是頭種馬!
很快,在秦飛的目光中,米斯特和姑娘宛如情侶一樣離開了酒吧,消失在酒店的主樓裡。
不用問,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這倆人去幹嘛了。
秦飛總算鬆了口氣,至少米斯特只是去了尋歡,並沒有什麼一場的舉動。
百無聊賴之下,秦飛只能找了個沙灘椅坐下,拿出自己的衛星電話給老魚撥了過去。
“到什麼地方了?”
“已經到了蒙特雷。”
話筒裡傳來刺耳的喇叭聲,很顯然,老魚他們在大街上。
“我們剛下飛機,正在趕往酒店,你那邊情況如何?”
“已經在酒店住下了。”秦飛說。
“嗯,那就好,我勸你盯着米斯特那傢伙,我信不過他。”老魚說:“這傢伙神秘兮兮的,我總覺得他有事瞞着我們。”
秦飛馬上想到剛纔自己盯梢米斯特的事,忍不住臉皮一紅。
“知道了,我會小心。”
“別讓他離開你的視線。”老魚再次警告秦飛:“看緊點。”
秦飛心想,難道這傢伙買春自己也要去盯着?搬個椅子坐在旁邊看?
想想就覺得滑稽。
“我知道了。”
和老魚結束了通話,秦飛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間,突然鼻孔裡鑽入一陣香風,旋即一條薄薄的紫色和黃色相間的絲巾拂過自己的視線。
一個帶着墨鏡、小麥皮膚、身材玲瓏浮凸的女郎在自己的桌子對面桌下。
“這位先生,一個人?”
秦飛先是一愣,然後環視周圍。
他忽然發現自己坐在這裡是個錯誤,這裡就是那些尋春客釣魚的地方,自己單身漢一個,坐在這裡難免別人會誤會。
“可以給我點杯酒嗎?”女郎摘下了墨鏡,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
這令秦飛有些意外。
從這個年輕女郎的氣質和膚色上看,她有幾分亞洲人的味道,頭髮也是烏黑烏黑的齊耳短髮,不過,她的眼睛卻是藍色的!
秦飛幾乎能斷定這個是混血兒,而且應該有點兒黃種人的基因。
從她的藍色瞳孔看,應該又是和白人的混血。
這是極其罕見的,一般來說,黑色的眼睛是顯性基因,藍眼睛是隱性基因,所以就算黃白混血,生出藍色眼球的下一代可能性極小。
不得不說,這個女郎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兒野性,人長得又是中西合璧,東西方優點在她的身上被熔於一爐,放大到了極致!
這是一件完美的合資產品!
秦飛本來對這些是沒什麼興趣的,不過看在對方好歹也有些黃種人血統,不由得多了幾分親切,何況這裡又是異國他鄉,眼前這個女郎勾起了他足夠的好奇心。
“我可不是那種人,不過我可以爲你點一杯酒。”秦飛說,“但你別誤會我有那個意思。”
女郎怔了一下,然後忽然身子朝前一傾,一張令人心動的臉蛋幾乎湊到了秦飛的眼皮下,那股兒莫名的香氣更加沁人心脾。
“你說的——是哪種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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