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一聚？”
真神至尊聽到宋玥瑢的提議，彷彿怔了一下。
“師尊，你還是那麼有閒情。”
真魔至尊開口了，道：“不如，我和師兄請你過來。”
“好啊。”
宋玥瑢聞言，微微一笑，睜開雙眼，卻看着秦易，道：“你沒意見吧？”
“這……”
秦易沉默了。
於私，他不想宋玥瑢離去。
只是，他更清楚宋玥瑢的心。
“他就是你選的接班人？”
真神至尊的聲音再次傳來。
“接班人？”
宋玥瑢笑了，卻不打算多說什麼。
“師尊，他們也算是你的徒孫，不如放他們一馬？”
真魔至尊突然說道。
“放他們？”
宋玥瑢搖了搖頭，道：“我說了不算。”
“噢？”
真魔至尊有點意外，道：“看來，他不是一般的接班人。”
“你可以這樣認爲。”
宋玥瑢依舊沒有多作解釋。
“放他們一馬，如何？”
真魔至尊再次開口，不過顯然是對着秦易說的。
秦易聞言，也知道這一點，只是……他沒有想過要放過千凰神帝和吞炎魔帝，不說私情，單單是這次的天聖大陸之劫，他就不可能放過眼前這些人。
天聖大陸之所以變成現在這般焦土一片，毫無生機可言，就是千凰神帝等人一手造成的。
別人的死，秦易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秦氏一族和蒼鳳派等人的死，他還是需要跟千凰神帝等人算一筆賬。
“如果我說不呢。”
秦易擡起頭，看了一眼真魔至尊傳來的方向。
“不？”
真魔至尊聞言，有了意外，頓時哈哈一笑，道：“幸運的小子，真以爲你能跟本尊平起平坐？
“你是誰，跟我無關。”
秦易饒有深意地說道。
“師尊，你的接班人太狂了。”
真神至尊突然開口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不屑。
“應該沒有你們那麼狂。”
宋玥瑢卻淡淡一笑。
“既然你說不，那本尊也不客氣了。”
真魔至尊的話音未落，血紅的蒼穹之中，顯現出一輪黑月，一隻大手，彷彿遮天蔽月，從黑月之中伸了出來，朝着吞炎魔帝等人抓了過去。
“師尊，我就代您教教他。”
真神至尊的聲音也再次傳來，空間之中，呈現出一片皓月，一隻大手，破空而來。
“不愧是道尊！”
秦易見到這一幕，不得不感嘆了一聲。
然而……
他毫不畏懼。
“如果是本尊降臨，我還會忌憚一二。”
秦易及其霸氣地說道：“區區道靈，別想從我手中帶走任何人。”
話音未落，秦易大手一伸，血紅的世界，頓時黯淡了下去，彷彿陷入到永夜之中。
“轟隆！”
一扇木門，從天而降。
正是虛天門。
哪怕看起來是如此普通，卻無法否認那種鎮壓天地的氣勢。
“虛天門？”
真魔至尊有點意外，或者說沒想到，秦易對於虛天門的掌控，到了如此一種自如的程度。
“你，還是嫩着。”
真魔至尊嘲諷了一下，那個從黑月之中伸出了的大手，便想要抓住虛天門。
如果秦易是道尊，真魔至尊還會忌憚一下。
很可惜……
就算秦易擁有完全的龍凰姿態，也終究還是帝境強者——
龍凰聖帝！
宋玥瑢見到這一幕，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
他對秦易很自信。
果然……
秦易看到真魔至尊想要封印虛天門，頓時雙眼睜大。
“嗷——”
龍吟，震破天地！
“唧——”
鳳鳴，撼動乾坤！
左眼的赤紅神龍，便從眼瞳之中，破空而出。
右眼的蔚藍鳳凰，就從眼瞳之中，振翅而去。
一龍一鳳，彷彿身長萬丈。
赤紅神龍毫不猶豫地撲向真魔至尊的大手。
蔚藍鳳凰不假思索地衝向真神至尊的大手。
“道靈？！”
真魔至尊有點失聲地喊了出來。
赤紅神龍和蔚藍鳳凰，都是道靈——
道尊之靈！
只是……
秦易不應該能夠驅使龍凰之眸的龍鳳道靈。
而事實，卻是如此。
“你！”
真神至尊不甘地說道。
“不好！”
真魔至尊的話音未落，虛天門卻緩緩打開。
“想逃？！”
秦易看向真魔至尊的大手想要縮回黑月之中，便冷冷一笑。
“轟！”
虛天門徹底打開。
天地，頓時陷入到一片永恆的靜止。
“這筆賬，本尊記下了。”
真魔至尊的聲音，如風一般傳來，也如風一般離去。
他的大手，終究沒有回到黑月之中，只是如風一般，消散而去。
真神至尊的大手也不例外。
就連千凰神帝等人也一樣，都如風一般，消散而去。
這一刻，天地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千凰神帝等人。
都死了！
就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秦易雙拳一握，雖然贏了，卻是清楚，他跟道尊的差距非常巨大。
漸漸地……
世界，恢復了血紅。
虛天門也消失了。
“看來，我以後也不需要擔心你了。”
宋玥瑢走了過來，站在秦易的面前，嫣然一笑。
“姐……”
秦易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沒有說下去。
他很想宋玥瑢留下來，不要去，但是他不想約束姐姐的人生。
“我不會有事的。”
宋玥瑢微微笑道：“我會等你過來的。”
“嗯。”
秦易點了下頭，對於這樣的一幕，再熟悉不過，當初九幽火魂也是如此跟他離別的。
曾經無法確定，但是這一刻，秦易知道，九幽火魂也是宋玥瑢。
甚至……
就連秦素蓮、徐夢瑈等人，也是宋玥瑢。
至於她們究竟是怎麼的一種關係，秦易就不得而知，反正她們都擁有相同的靈魂，卻又有一點區別。
他也知道，就算問了，宋玥瑢也不會回答的。
他了解姐姐的性格。
“姐，虛天聖尊，應該是你吧？”
秦易突然想到什麼，便好奇地問道。
“嗯。”
宋玥瑢點了下頭，沒有打算否認什麼，道：“龍凰至尊，也是我。”
“嗯？”
秦易有點不理解，道：“那……我當初見到的龍凰本體？”
“還是我。”
宋玥瑢想了一下，道：“只不過，她們都是不同時空的我。”
“不同時空？”
秦易好像有點明白過來，卻又更加不明白，認真地說道：“秦素蓮和徐夢瑈，她們是一個時空的。”
“眼見，不一定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