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當年的虛天一戰，我還真無法接觸到這一點。”
秦易看着混沌至尊，彷彿回憶着什麼，緩緩地說道：“估計，你不會想到這一點吧。”
混沌至尊聞言，想要開口，卻始終說不出來。
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更關鍵的……
他終於明白到，秦易絕不是什麼聖帝。
這，就跟混元的情況一樣。
在混沌至尊的眼中，混元一直都是道尊，但事實上，混元早就不是道尊，而是突破道尊，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
然而……
一切都太遲了。
混沌至尊總算明白到，秦易爲什麼如此自信地找到人皇。
“後悔嗎？”
秦易饒有深意地問了一句。
“你……”
混沌至尊發現自己可以開口，卻只能顫抖地吐出一個字。
他心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事實上，自從他成就道尊，就再也沒有感受到恐懼。
這一刻，他的恐懼，是來自靈魂深處。
對於秦易這般的存在，有了一種本能的畏懼。
“本來，還不打算殺了你。”
秦易沒有理會混沌至尊的反應，道：“不過，我改變主意了。”
“不！”
混沌至尊頓時驚恐地喊了出來，卻發現真的太遲了。
他的身體，化作了星塵，如風一般，消散而去。
“請天道手下留情！”
突然之間，遙遠的深空，傳來了一個懇求的聲音。
“無盡？！”
秦易聞言，不由一怔，實在沒有想到，無盡至尊會在這一刻出現，不過一想到無盡至尊跟混沌至尊的關係，秦易也就釋然了。
如果無盡至尊不出現，就不是秦易瞭解的無盡至尊。
天道，便是道尊之上的一個境界。
話音未落，一道身形不算高大的青年男子，便出現在秦易的面前，恭敬地跪了下去。
他，便是無盡至尊。
當年無盡混沌的三大道尊之一。
“你不用跪我。”
秦易見狀，大手一揮，無盡至尊便不得不站了起來，道：“你我不單單沒有仇，你還對我有恩。”
頓了一頓，他看了一眼混沌至尊，纔看向無盡至尊，道：“如果不是你通知了六方，估計她也不可能及時救走我。”
無盡聞言，沉默了。
“罷了罷了。”
秦易嘆息了一聲，道：“他的命，就留給你吧。”
“謝謝天道！”
無盡至尊感激地說道。
於是……
原本如若星塵隨風消散而去的混沌至尊，瞬間就恢復了過來，只是變得縹緲。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秦易只是讓混沌至尊留下來殘缺的靈魂。
無盡至尊見狀，沒有說什麼，只要靈魂還在，哪怕是殘缺，他也可以修復過來，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多想！”
無盡至尊再次感激地說道，便帶着混沌至尊那殘缺的靈魂，迅速離去。
秦易望着無盡至尊消失的方向，只是笑了笑。
天道很強，只是這是一個不可控的境界。
也許，這就是混元天道當年想要創造出三十六混元至寶的原因之一。
藉助三十六混元至寶，不單單要控制住天道，還要讓天道的力量發揮出來。
只可惜……
混元天道失敗了。
“對不起，他跑了。”
突然之間，秦易的身後，傳來了夢妖的聲音。
“沒關係。”
秦易聽到夢妖沒能留住人皇，一點都不意外。
要是人皇那麼好對付，秦易就不需要花那麼多的心思。
雖然人皇利用人皇旗，想要困住夢妖，而秦易早就利用了這一點，讓夢妖反過來困住人皇，等秦易解決掉混沌至尊之後，再一起收拾人皇和鎮天。
可惜……
秦易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
“他也跑了。”
很快，秦雪薇便出現在秦易的面前，美眸中掠過一絲歉意。
“跑了就跑了。”
秦易擺了擺手，道：“你們沒事就好。”
“都怪我大意了。”
秦雪薇還是有點內疚。
“傻瓜！”
秦易忍不住揉了一下秦雪薇的頭，道：“鎮天狡猾得很，哪有那麼容易對付的。”
“你變了？！”
夢妖忽然驚呼了一聲。
“誰變了？”
秦雪薇有點好奇，目光便落在秦易的身上，不由一怔。
秦易確實變了。
儘管還是秦雪薇和夢妖熟悉的秦易，只是給她們的感覺，又有了一絲陌生。
“你們看錯了。”
秦易聞言，微微一笑，便將天道的氣息收斂了起來。
“你個大騙子！”
夢妖猛地怒吼了出來。
秦雪薇也沉默了。
她們都是混元之靈，哪怕不明白道尊之上的天道，也能夠感覺到秦易的天道氣息非道尊能夠。
“真沒騙你們。”
秦易無奈一笑，道：“我也是不久之前才感悟出來的。”
“嗯？”
夢妖冷靜了下來，確實有那麼一回事。
大概一年前，秦易突然說要閉關，這一點，還讓夢妖非常不理解，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要閉關，還以爲秦易是想要避開她。
“你們知道什麼是武道嗎？”
秦易突然饒有深意地問道。
“武道？”
夢妖聞言，不由一怔，不明白秦易怎麼會問一個如此簡單的問題。
“我們修煉的，不就是武道吧？”
秦雪薇也有點不理解。
秦易搖了搖頭，道：“那只是表面的。”
“表面的？”
夢妖和秦雪薇更加疑惑。
“以戈止武，纔是真正的武道。”
秦易很認真地說道：“修煉，不過是獲得力量的一種途徑。”
“以戈止武？”
夢妖和秦雪薇都沉默了。
“這，便是天道。”
秦易補充了一句。
夢妖和秦雪薇的柳眉都金蹙了一下，彷彿觸動到什麼。
秦易見狀，便沒有說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夢妖和秦雪薇纔回過神來。
“好了，先回去。”
秦易見到夢妖和秦雪薇清醒過來，便淡淡一笑。
“人皇和鎮天，你打算怎麼對付？”
夢妖很擔心這件事情，尤其秦易剛剛提到了“天道”。
人皇的身體，或多或少都透着一絲天道的氣息。
秦雪薇也不例外。
只有跟鎮天真正交過手，纔會明白到他的可怕。
“這事，你們暫時就別管了。”
秦易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們一定還會來找我的，到時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