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天道聽到混元天道的話，卻不在意地笑了笑。
沒錯，天地之間，就剩下他們兩大天道。
宋玥瑢的天道力量，依舊消散而去。
或者說，天道捨棄了宋玥瑢。
玄虛天道和混元天道也知道，宋玥瑢不會真的死了，不是轉生，就是沉睡，不過哪怕再次醒來，失去了天道力量，也就不足爲懼。
相對來說，玄虛天道和混元天道卻變強了。
“笑什麼？”
混元天道有點好奇地問道。
“天道之下，不是不能容下你我。”
玄虛天道饒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哦？”
混元天道聞言，瞬間就明白過來，道：“那麼天道至寶，又該如何？”
玄虛天道沉默了。
如果宋玥瑢真的擁有天道至寶，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不可能放棄。
“先確定一下。”
玄虛天道開口了。
“好。”
混元天道不反對。
這時候，夢妖等人早就來到宋玥瑢的身邊，發現她真的沒有了氣息，一點的生命跡象都沒有了。
至於天道力量，也沒有了。
“爲什麼會這樣？”
夢妖喃喃了一句。
這樣的結果，絕不是他們想要的。
秦易死了，宋玥瑢也死了。
儘管他們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一個結果，尤其是秦易的死。
如果秦易是假死，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宋玥瑢死掉的。
如此一來，秦易有可能真的死了。
秦崆望着宋玥瑢，目光有點複雜。
他更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一個結果，只是眼前的事實告訴了他，宋玥瑢真的不在。
這，跟秦易的不一樣。
至少，秦崆沒有看到秦易的死亡。
“先離開吧。”
天妃很無奈地說道。
只是……
她更清楚，他們能不能離開，都是一個大問題。
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緩緩走向夢妖等人。
“給你們一個機會。”
混元天道開口說道：“歸順我。”
夢妖聞言，便看了過去，惡狠狠地說道：“沒門！”
她的眼神，是如此堅定。
“噢？”
混元天道聞言，有點意外，便看向其他的人，道：“你們呢？”
秦崆聞言，沉默了，不過眼中的意思很明顯，是不會歸順混元天道的。
天妃站了出來，道：“你早就知道答案，又何必多此一舉。”
“沒錯。”
長生也站了出來。
“呵呵……”
玄虛天道見狀，輕笑了一聲，便看了一眼混元天道，道：“看來你的兒女很有氣魄。”
“氣魄？”
混元天道搖了搖頭，道：“這只是愚蠢。”
說着，他看着夢妖，道：“既然你們都想死，那爲父就成全你們。”
話音未落，混元天道大手一伸，夢妖等人便一動也不動，卻如鵝毛一般，飄了起來。
夢妖等人都露出一臉的痛苦，卻始終沒有哼一聲。
很快，夢妖等人的身體變得虛無了起來，如風一般，緩緩散去。
他們都知道，無論哪一種選擇，都是死路一條。
歸順，最終也只有死。
其他的混元之靈就是最好的例子。
歸順，不等於活着。
“嗯？”
突然之間，混元天道皺了一下眉頭，便看向玄虛天道。
“嗡！”
一聲劍鳴，從宋玥瑢的屍體中傳出。
“這是？！”
混元天道一聽，大吃一驚。
“皓虎劍？！”
玄虛天道也不由一驚，很快就認出這種劍鳴來自哪裡。
“這是怎麼回事？”
混元天道有點不明白。
宋玥瑢的身體怎麼可能傳出皓虎劍的劍鳴。
很快，一把皓白如雪的長劍，從宋玥瑢的身體飄了出來。
“果然是皓虎劍！”
玄虛天道看到那把皓白如雪的長劍，就更加確定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混元天道忍不住哈哈一笑。
只有一把皓虎劍，根本不足爲懼。
“沒有劍靈？”
混元天道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皓虎之靈不在皓虎劍之中。
“不對？！”
猛然之間，混元天道想到了什麼，不是沒有皓虎之靈，而是……
一道倩影，不知何時出現在皓虎劍的面前。
“小云仙？”
混元天道看到那道倩影，不由一怔，他認得眼前的女子，正是當初天虎一族的公主。
事實上，對於秦易身邊的人，混元天道都有去了解過。
“你是皓虎？”
混元天道盯着小云仙，不敢置信地問道。
“很意外吧？”
小云仙冷冷地望着混元天道。
混元天道沉默了。
玄虛天道也很意外。
皓虎之靈竟然跟虛天一樣，都變成了人。
“姐姐真傻。”
小云仙沒有在意玄虛天道和混元天道的反應，看了一眼皓虎劍，也看了一眼宋玥瑢，便伸出玉手，輕柔地握住了皓虎劍。
“你以爲就憑這把破劍……”
還沒等混元天道說下去，小云仙便打斷了他，冷冷一笑，道：“對付你，不需要我。”
“嗯？”
混元天道眯了一下雙眼，道：“難道天鳳？”
他沒有說下去，不過看小云仙的反應，好像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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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夠蠢的。”
小云仙很無情地說道：“不對，應該是你們太貪了。”
說罷，她的背上，便伸展出一對巨大的鳳凰翅膀，皓潔如雪，聖潔如斯。
“千鳳羽？”
混元天道一下子就認出了小云仙背上的鳳凰翅膀是什麼，只是這件靈寶，實在太弱。
“快給我回來吧！”
小云仙突然大吼了一聲，便沖天而起。
“想逃？”
混元天道見狀，有點意外。
玄虛天道見狀，卻感到一絲不妙。
看樣子，小云仙沒有逃離而去的意思。
“這？！”
猛然之間，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睜大雙眼。
小云仙手持皓虎劍，一劍劈出，混沌便一分爲二。
“呼！”
無盡的赤紅火焰，從撕裂的混沌之中涌現出來。
“這是……鳳凰圖騰！”
玄虛天道感受到赤紅火焰的熾熱，頓時想到了什麼。
混元天道卻沉默了。
他意識到了什麼。
千鳳羽，便是鳳凰圖騰的本體。
很快，赤紅的火焰便吞沒了小云仙。
“唧——”
鳳鳴如歌。
不等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回過神來，那吞噬掉小云仙的赤紅火焰之中，一道絢麗的鳳凰之影，破空而出，那雙張開的翅膀，赤紅如陽，徹底籠罩着這片天地。
“鳳凰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