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熊大膽趕到時候村口已經聚集了好大一羣人,村長一到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起來“村長,你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地上齊躺着五條獵狗,周身毛潤光滑並無與猛獸搏鬥過的跡象,村長仔細翻看了一陣均發現脖子上有一個碩大的血窟窿“奇怪,這不像是被野獸咬傷的!”
“村長,難不成是狼羣又來了?”熊大膽試探着問道。
村長又仔細看了一下獵狗脖子上傷口搖搖頭道:“豺狼野獸咬破的傷口應該是成撕裂狀,而這傷口明顯是一個窟窿,再說這五條獵狗何其兇猛,再厲害的猛獸也不可能在不留任何痕跡的情況下一擊致命”。村長這麼一說大夥也覺得很有道理。由於小村地處偏僻,夜晚時常有狼羣猛獸來襲,五條獵狗是村裡專門訓練出來抵禦猛獸夜裡偷襲村裡的家畜,兇猛異常,要想在不留任何痕跡的情況治它們於死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村長用手壓了壓獵狗脖子上的傷口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大膽,把你的刀給我”接着對周圍的人道:“大家四處看看有沒有血跡”。說完接過熊大膽的劈柴刀割開獵狗的脖子,結果出人意料,原本隨着刀子的節奏應該是鮮血淋淋纔對,而眼前出現的是一口白膩略帶腥味獒肉,竟無一點血絲。
“村長,怎麼會這樣?”周圍的村民也發現了不對,緊湊過來問道。
村長又割開一條獵狗的脖子面sè凝重的道:“狗身上的血似乎都被吸乾,這根本不是野獸乾的”。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一震,左右嘀咕着“既然不是野獸那會是什麼乾的呢?難道是昨晚那恐怖的叫聲?”
“誒!昨晚你聽到沒?我被這狗叫吵的一夜沒睡着,大半夜那怪物又叫了一聲,之後就再沒聽到狗叫過!”
“對對對……我也聽到了,聲音就在村口方向,嚇的我一夜沒睡着”。
……
村長站起來把刀遞給熊大膽“你喊兩個人把狗埋了”接着轉過身大聲道:“大夥兒今天都都別出村,趕緊回家吃了早飯來村口集合,別忘了帶上傢伙”。
早飯過後,村口沸沸揚揚熱鬧非凡,村名手拿刀槍棍棒在村長的帶領下往山裡開去,樹林很深,火辣辣的陽光被高大的喬木擋住顯得異常yīn暗,地上一層厚厚的落葉由於yīn暗cháo溼久不見陽光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腐臭,遠處不時傳來幾聲猴吼狼嚎不禁讓人聯想到昨晚的淒厲嚎叫,煞讓人心裡不安。平時上山都由獵狗帶路,今次出於意外,爲了安全起見村長只好不停的吆喝着“哎……!大家都靠近點別離太遠”。
“村長……村長……”其中一村民在不遠處喊道。衆人聞聲趕過去,只見地上躺着兩匹野狼的屍體,同脖子上有兩個碩大的血窟窿,周身皮毛華順也無搏鬥過的痕跡,死法跟村裡的五條獵狗一個摸樣,熊大膽拿刀花開野狼身上的肉均無半滴鮮血流出。
村民們又接着前進,這一路上發現不少動物屍體,其中不乏一些兇猛的野獸,奇怪的是任你再兇猛都是同一個樣的死法:一擊致命,脖子上一個碩大的血窟窿且血被吸乾。
一路上的屍體不禁添加了幾分死亡的氣氛,大夥無不心驚膽顫的繼續摸索着。大約又走了兩個多時辰,熊大膽和幾位村民跑上前不停的用樹葉扇着風道:“村長,我看昨晚第一次發出嚎叫聲的時候應該就在這一帶,熱死我了”。村長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看了看山下依稀可見的村莊暗道:“昨晚那道血光約摸就在這個位置”接着停下腳步解開腰上的水葫蘆喝了口水大聲喊道:“大夥四處看看,昨晚發出怪聲的地方應該就在這一帶”。
村民門聽村長這麼一說三五成羣的往周圍散開,但都沒敢走遠,村長則與熊大膽一夥繼續往前走去,突然熊大膽停了下來左顧右盼的看着前方“這是什麼味道?”村長和身後的幾位村民也跟了上來“好濃的血腥味!”眼前是一塊二十多見方的空地,此處並無喬木的阻擋,陽光直shè,和周圍yīn暗cháo溼的樹林形成鮮明的對比。
幾人又靠近了些,眼前的情景不禁讓其動容,只見二十多見方的空地上一片血紅,周圍的樹幹、枯葉、雜草上粘滿了已被太陽曬乾的血垢,一陣陣血腥讓人作嘔。熊大膽回過頭對身後的人道:“把人都喊過來”。然後向前問道“村長,這是什麼東西?哪來那麼多鮮血?”村長面sè凝重暗想:“難道真的和天狗食月期間那道紅光有關?又爲什麼會有那麼一道紅光呢?還有那淒厲恐怖的叫聲三者之間存在着什麼關係?”
“村長!”熊大膽又喊了一聲,村長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從未見過如此場面開口道:“大家小心點,就怕這鬼東西還在周圍!”熊大膽帶着幾個人在周圍轉了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此時村民都聚集了過來,一個個捂着嘴巴強忍着這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村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村長擡起頭若有所思的看着東方零星可見的圓月,沉默了一會“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村再說”。
衆人收拾了一下隨身物品往山下開去。山村裡由於高山的阻擋黎明來的晚,黑夜卻來得很快,隨着太陽慢慢的西落樹林裡開始昏沉了起來,村民們一路山歌嘹亮其樂融融,緩解了上山時一路壓抑的氣氛。
村長和熊大膽走在隊伍的最後邊,村長一路面sè凝重悶不吭聲暗想着那一道紅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突然身後不遠處一陣急響,兩人猛一回頭,一個紅影一閃而過,村長以爲自己眼花看了熊大膽一眼“你也看到了?”熊大膽沒有吱聲點了點頭,兩人面面相覷的看着對方,拔腿順着山路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