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日殿四樓房間內。
“夫君,你……”
緣淺雪捏緊樑易那隻剛纔被光團粘上,此時卻完好無損的右手,連同雲不悔的一對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使勁打量着毫髮無傷的樑易,由忍不住擡頭去看了看屋頂上破開的大洞。驚喜之餘卻大感震撼。
“夫君,難道你剛纔把向下蓋住光團的手掌反了過來?還是唐仙人種在你體內那股能量起了作用?”雲不悔疑道。
樑易現在的情況,也只有這麼解釋。相對來說,二女更相信第二種解釋。因爲樑易剛纔就算把手掌反過來,讓光團沖天而起時不至於穿破他的手。但手和光團連接在一起,威能迸發那一刻,竟然絲毫不受波及。控制能力精到如此程度的聚氣石,修真界歷史上絕對從沒出現過。
“誰會想到那小東西會往上衝,就算想到,它那麼快速度,我也來不及把手掌反過來啊。至於唐伯那股能量,光團沖天的時候它可比誰都躲得快。”樑易笑着說道,頗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
剛纔那光團確實是從自己手上穿過去,但它突破屋頂時直接把屋頂捅破,穿過自己那隻和幻仙殿的堅固比起來不值一提的手掌,卻像三流YY小說裡的穿牆術一樣,直接透了過去。
當然,如果說光團經過手掌,樑易完全沒有感應倒也不盡然。只不過他感應到的卻是,能量穿手沖天那個剎那,一絲陌生的雷電能量從手中導入。雖然《滅刑功法》用手吸收雷能比用嘴吞噬能量效果差得遠,而且這綠色光團爲了達到某種目的,也不便在裡面夾雜太多雷電能量。但樑易的修爲,還是在那瞬間上升了一點。
這個小盒子的製造者,設計今晚這讓自己看不懂的一幕,究竟想要幹什麼?
那個遙不可及的人物,怎麼好像知道自己修煉了《滅刑功法》,故意送些雷電給自己“服用”?
樑易蹲身拾起地上某顆類似石頭的東西,正是聚集一次能量後作廢的那顆聚氣石。
他忽然覺得自己虧大了,唐伯口口聲聲說雙重盒第二層的東西都比第一層好,但今天五大一小六個盒子,卻沒有一個應驗的。
小雙重盒第二層倒是讓自己增長了一些修爲,但自己有《滅刑功法》這種變態的外掛,增高一點點真元力,價值實際上小得可憐。縱觀之下,打開小盒第二層,自己達到的“寶物”,也就是一顆聚氣石,而且還是廢掉的無用聚氣石……
樑易這隻目光短淺的修真菜鳥自然不知道。打開小盒讓那些能量沖天而起,他所得到的寶物,絕對不是他此時能夠想象的……
“這顆想必纔是典籍上所記載的中級聚氣石,或者高級聚氣石吧。”
這時,看着樑易撿起那顆石頭的緣淺雪用猜測的口吻說道。
樑易尋着緣淺雪的語氣,疑惑道:“淺雪,中級聚氣石、高級聚氣石,修真界不是有很多嗎?妳
難道沒有見過?”
緣淺雪搖了搖頭:“那本最古老的典籍上,並未對中級聚氣石、高級聚氣石作詳細記載,卻說它們比之低級聚氣石強上無數倍。修真界的人劃分聚氣石的中級、高級,也只是按聚氣石聚集真氣量的多少、控制真氣的能耐。”
緣淺雪頓了頓道:“低、中、高級聚氣石真正的劃分,現在想來也許並不是聚集真氣和修真界一些其它能量的多少,而是看它能聚集哪一種能量、聚集能量後是否能自行釋放能量。像剛纔那種令人望塵莫及的能量,絕不是修真界所擁有的。”
“咚咚咚,咚咚咚。”
“樑易前輩,敢問你房間裡出了什麼?”
“掌門師姐,你們是否無恙?”
“樑易前輩,方纔是怎麼回事?”
門外忽然傳來一連串叫喊和敲門聲。剛纔接連兩聲巨大的轟鳴,憂雲門的人集體圍到房門外乃是情理之中。
“我試驗一個新道法出了些小狀況,大家不必擔心,趕緊回去休息吧。”
門外的殷響段鬼等人聽到樑真人熟悉的聲音,很快讓衆長老、弟子撤離。畢竟樑真人的實力擺在那裡,他們打心底並不認爲房內出得了什麼狀況。
房內,樑易和兩個老婆相視而笑。對於今日悲極重逢的他們來說,剛纔雷聲大雨點小的周折,只是一個小插曲。
只是儘管是段插曲,樑易還是對這曲子中破壞氣氛的“重金屬聲”深惡痛絕。半點好處沒撈着也就罷了,還打破了自己爲了某件事情的發展,花整整兩小在牀上營造的出靜謐氣氛。
樑易不太甘心的審視了一下自己的修爲,靈魂境界的瓶頸沒被衝破,真元力從乾坤後期到了乾坤後期頂峰。
“早知道就應該把頭伸出去,說不定小光團粘住的就是嘴脣而不是手心。”
“夫君,爲什麼非要它觸到你嘴脣呢?”
雲不悔這個問題讓樑易一愣,關於《滅刑功法》的種種,自己不是早告訴她們了嗎?很簡單,如果那些雷電能量是從口中進入,自己修爲也不可能才增長這麼點。以不悔老婆的聰明,應該明白纔對。
這時,空氣中出現了一個似是措手不及的聲音,某種飄然昇天的錯覺降臨樑易全身每一個角落。
隔着一個拳頭的距離,看着送上香吻的不悔老婆傾情的目光,樑易算是明白了她那句話的意思:爲什麼非要它觸到你的嘴脣,我不一樣可以嗎?
“夫君,我這能可以彌補你麼?”
雲不悔用真氣放出聲音。但樑易卻沒有作答。因爲他此時連回答都顧不上的色狼樣子,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咚咚咚,咚咚咚。”
當樑易正準備使出他“猛蛇下海”的絕學,近一步探討海里的瓊漿玉露是什麼滋味時,那片大海卻被一陣可惡狂風颳得只剩下空氣。
“何
人?”
猛然和樑易分開的雲不悔比旁邊的緣淺雪還先出發出聲音,急急的音色中帶着失措,可見她剛纔給樑易那一吻鼓足了多大勇氣。
“不悔姐姐,是我,晗月。方纔我看見妳們屋中發出的異像,想問問是否發生了什麼事?”門外,秦晗月聽見一向淡定若蓮的雲不悔聲音中竟帶然帶着不少驚慌,微微皺了皺眉。
即使很想找個機會和秦晗月交流,但好事還沒進行到*就被破壞的樑易,聽到他的聲音還是一陣不爽,大大咧咧道:“我們在房間裡探討人生理想,能出什麼事?蠻女人,趕快回去睡覺吧。”
“樑易!”
秦晗月此時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頓時大驚!自己離開金頂的時候,他明明還回聲晦澀的在那裡忽悠那些世俗和尚,一路上趕到狀日殿,更沒看到他的聲音,此時怎麼可能在房間裡!
似乎由於左裂魔君一事,秦晗月變得比誰都還敏感。
不可能!樑易絕對不可能在房間裡面!
於是,正當樑易以爲秦晗月已經尋着他的話乖乖回房,琢磨着是不是該找不悔老婆把剛纔的事情倒帶繼續時,門“碰!”的一聲被打開了。然後,只穿着一條內褲,某個位置還因爲剛纔的事情而飽脹未縮的樑易,光溜溜的被印在了第七顆眼球中。
接着,是秦晗月原本白皙的臉上,像冉冉升起國旗般,帶着灼熱的火紅之色出現在每個人的視野當中。
房間裡四個人都是一陣啞然,當然,樑易其實早就想說“妳眼睛盯哪裡不好,我下面雖然比較壯闊,但妳也犯不着一直往那裡打量吧?褲子裡面那哥們妳又不是沒見過。”
只是在此時,這樣的話樑易註定是怎麼樣累到喉管,就得怎麼樣掩回去。
至於秦晗月,她最初懷疑房間裡樑易的聲音是人假冒,師姐兩人可能遇到什麼不測。但推門進來之後,一點不懷疑眼前這樑易不是別人戴着人皮面具假冒,不是因爲她對樑易的表情神態舉止有多熟悉,而是因爲她此時一直盯着看的那條蠟筆小新內褲……她曾經見過。
“師姐,不悔姐姐,我……我先走了……”
看着秦晗月尷尬轉身樣子,樑易此時倒是想起了唐伯那傢伙。現在如果唐伯再賭淺雪會把她留在房間,勢必會重新變回“樑伯”。
可就秦晗月將只差兩步便要走出房間時,樑易錯愕的看見他的淺雪丫頭用白色的衣袖輕輕一揮合上房門。
緊接着,小丫頭說出一句絲毫不像開玩笑的話:“妹妹,今晚就留在這裡吧。”
說完,感覺到樑易遞過來的複雜目光,緣淺雪臉上露出了幾絲請求的味道,而云不悔則是作出某種堅決的表情,其意大致就是——“哼,你不願意也由不得你!”
樑易陡然在愕然中悄然的恍然,算是明白了唐伯在自己身上種下那股能量的用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