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哥哥整個人如同外表沉默內在洶涌的火山般,良久的靜滯在那裡,額上的皮膚卻像一層包裹着激情中男女被子,以一個相當高的頻率猛皺猛鬆,女子對她剛纔一字一句盡揭樑易傷疤的激動之言悔恨到了極點!
哥哥他沉默了這麼久都一言不發,他…他一定是不肯理我了!我該怎麼辦?事情被我弄成這樣,這下子哥哥肯定更加不會原諒我了!他的境況已經那麼不堪,心裡已經非常難受了,我怎麼能,我剛纔怎麼能這樣打擊他!?
樑易的確受了打擊,但原因卻是女子的話讓他猛的意識到,自己的智商原來那麼低!
他忽然覺得愛因斯坦爺爺很笨,理由是愛因斯坦不懂中文。所以,一向認爲自己和愛因斯坦一樣聰明的他,在女子因爲哭腔而音調有些像老外,但每個字仍然吐露清晰的一大段中文面前,大概隱約瞭解到她的名字叫什麼“星兒”,幾乎就沒能再聽懂任何東西!
呃…她害了我,所以,我有了大堆靈器和仙寶使用?
她害了我,所以,我得到了唐伯這個仙人保護?
她害了我,所以,我這凡人成爲了修真者?
她害了我,所以,別人修煉到仙人境界要幾千年,我只需要幾年?
她害了我,所以,我擁有了比三昧真火和六級天火更厲害的九玄歸真火和九絕匿影氣!
她害了我,所以,我得到了那本變態的《滅刑功法》???
這,這這,這這這……人家YY小說上都不是這樣寫的啊!!!
大概也正是明白自己的處境不能與YY小說相提並論,明白自己不是YY小說主角,也不會像YY小說主角一樣隨時都能吃到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所以,當樑易的意識再次提醒自己,眼前這個被他惹得眼淚長流的仙人,只是一個因爲錯認了自己,才暫時在自己面前隱藏掉那層很辣的恐怖人物,絕不能把她當成自己的“奇遇”,他不得不強行收斂住此刻的愕然!
不管出於男人對女人哭聲的天生恐懼,還是擔心這個叫星兒的女子,明
白真相後會記他的仇,樑易現在都不能讓她再哭下去!
於是,在確定自己的表情和語氣都準備得十分到位後,哥哥令星兒大喜過望的開口了:“星兒啊,我怎麼會怪你呢?我疼妳都還來不及呢。正所謂人如其名啊,星兒,乍一看到你,我的心情就跟天上不斷閃爍的繁星似的,那叫一個高興呀!哎,端的是隻想時刻刻都如衆星捧月般把妳捧在手上啊!”對自己哄女孩的口才,樑易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然而,接下來的事實卻證明,很多時候,有信心並不代表事情就能水到渠成——
“哇!!”
星兒的哭聲不但不按預想的消停,反而猛的飆到一個史無前例的分貝。兩耳再次受挫的樑易覺得自己這身衣服被這麼多水一澆灌,家裡那臺不堪勞碌的洗衣機恐怕是要偷着樂了。
“哥哥,你別這樣好不好?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別裝作不認識我好不好!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也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很難得到你的原諒,我…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已經懂事了,我……我一定……哇!!!”
她想說她一定會改正,改掉那些年幼無知,然而這句被她吞回去的話,最終只能化作更加劇烈、更加後悔的淚水。
我改正了又怎樣?哥哥的境況,不可能隨着我的改正而改變啊!這根本就不是我彌補得了的!
當然,要彌補那麼一小部分,倒並非完全沒有希望。她倒是毫不建議爲樑易付出那個寶貴的東西,只是……
“哥哥,等到你的境界稍微再高一點,可以承受我體內能量的時候,我再把身子給你……好麼?”
“我……我沒說過要妳和我那個…那個啊。”吞吞吐吐的樑易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語無倫次,還是她在語無倫次。
星兒目中露出一抹堅決,“我知道哥哥還沒有原諒我,也知道你並沒說答應娶我。我…我給你身子,不需要你娶我的,只要能幫助哥哥就好。哥哥不肯原諒我,不肯娶我,我可以等的,等多久都可以。哥哥千萬別不要我,好不好?
”
說完,星兒兀自將手往空氣裡一擺,一頁古樸卻嶄新的紙張已經出現在了手上。
對此,樑易僅有的反應只是疑惑,一邊的唐伯乍看清她這東西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反應可就大了!
“這是……‘真空’!?”
唐伯所言的真空,自然和中學物理書上那個“真空”是兩碼事。真空,顧名思義,就是真實的空間,屬於自己的真實空間。
要知道,不管是修真者還絕大多數仙人,想鼓搗出一些空間倒也並非不可能,但諸如儲物戒指、儲物袋等事物的空間,都是建立在物品的基礎上。要攜帶那個空間,前提是攜帶着相應的物品。幻仙殿的空間,更是整個寄託在修真界或仙界空間的基礎上,想要挪動必費九牛二虎之力!就連仙界幻靈一族的本元境,也只不過是半虛半實。
但真空不是。當初那隻可以製造出個人空間的空鵬,能做到這一點,只是因爲天賦。真正能靠實力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間,讓其不寄託任何事物獨立存在,可以隨身攜帶。整個仙界,屈指可數!
星兒稍稍站直,小手打開樑易的大掌,把紙頁交了過去。
“哥哥,這東西,你日後就暫時用着好麼?”
“暫時?”
樑易用驚異的語氣吐出這兩個字,讓唐伯忍不住暗罵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個女子拿出的東西又豈是凡物?暫時給你用都算好的了,你小子還想一直據爲己有?
且說樑易正愣愣看着薄薄古紙上一排排小字,僅僅一張紙頁而已,卻能夠很清楚的看出,字跡從右到左,從第一行到最後一行,逐步由醜不忍睹,轉爲可以一試,再轉爲賞心悅目,就彷彿出自書法水平不同的多個人之手。但從書寫方式上,偏偏這又應當是同一個人寫出來的。把一手醜字練到這種好看的境界,足以說明撰寫這頁薄薄古紙,陸陸續續經歷了多長時間!耗費了多少心思才逐漸完成!
然而他現在關心的不是這些。他注目並非字的本身,而是這些字所表達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