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真氣巧妙的環繞到手機的出聲口,將熒幕對準臺下一個個視力遠非常人可比的傢伙,樑易輕車熟路的按動了中間的播放按扭。
——“師兄可真是足智多謀,師弟我打心底佩服。如此多層出不窮的怪招,於聽雨哪能招架得住,怕是要哭爹喊娘了吧。哦,我差點忘了,他爹孃似乎都早已經去見閻王了。到現在她還只當我會暗中幫她,卻不知道不只是我,就連嶽聰那個老傢伙,也已經背叛了他。”
光是第一句話,莊凡就已經“如實招供”了。從中還可以看出的是,一個勁嘆息於聽雨招架不住的莊凡,似乎還留了一手,沒有把於縱天未死的事情透露出去。以保萬一於聽雨招架住了,雲毒招架不住,自己可以更加順理成章的說他沒有透露秘密,是一直效忠於姓一脈的。
——“師弟,你這個時候說我足智多謀,未免也太早了點吧。”
“哦?師兄莫非還造出了什麼妙招?”
“的確是妙招,很妙的妙招,不過倒並不完全是我造出來的。”
——“哈哈哈哈,師兄,你生了個好女兒啊!那個樑易竟然被一個小傢伙擺弄死,怕是連黃泉路都得被他哭成黃泉河吧。”
莊凡口中擺弄死樑易的小傢伙,是於聽雨無疑。不過很遺憾,樑易對鳳雛牌手機可謂是駕輕就熟,快進功能之下,光憑這一句話,“擺弄”他的人變成了雲毒的好女兒。
——“師兄,這嶽聰雖然歸降於你,但此人搖擺不定,品性甚差啊,哪像我莊凡如此忠心不二。我看等事成之後,這個人……”熒幕裡的莊凡做了個喀嚓的動作。
“放心把莊凡,我知道你是怕嶽聰的修爲搶了你門派第二人的位置。以我和你的關係,難道那把交椅,還輪得到他麼?
——“師兄,跟你商量個事?”
“師弟,我們倆誰跟誰,有什麼不妨直接開口。除了莊主之位和我女人,什麼我都可以答應給你!”
“師兄,我要說的,正是……女人。”
“什麼!莊凡,你玩笑可不能開大了!想要我的女人?難不成是要*我和你翻臉嗎?”
熒幕中的莊凡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的師兄,你女人那麼……那麼…哦不,雖然你女人那麼美貌,但她是師兄的女人,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垂涎啊!我只是想說,待師兄明日登位之後,於聽雨能不能交給我處置。我勢必替師兄把你對於縱天的恨意,全都發泄到於聽雨身體裡面!”
“刷!!”
“啊!!”
到了這一刻,似乎已經沒有接着看下去的必要了。很顯然,最開始彭冉爲了避免於縱天走火,對這一段似乎也選擇了和樑易一樣的快進方式。
厲劍穿腹,於
縱天已經將他對莊凡的恨意,全都發泄到了鮮血飛濺的莊凡身上!
又一條大魚身死,衆人卻沒能在他屍體上停滯多久,數千雙目光,在樑易收回手機那一刻,盡皆齊刷刷的看向了雲姓一脈弟子所在的那個位置。目標——雲菲,斗膽對樑易前輩有所不軌的雲菲!
然而當衆人發現他們再怎麼找也找不到雲菲的身影時,卻俱都露出一臉驚詫的表情。樑易和他們一樣驚詫,但驚詫的卻不是雲菲已經逃跑。
雲菲逃跑的時間,肯定是在手機揭露她算計自己的罪行之前,因爲若是在揭露之後她想逃,肯定會有大堆人會阻止。
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爲雲菲看到自己父親身死,當於縱天開啓屏障之後。第一個做法竟然不是急切到跑到自己父親屍體身邊,而是,自顧自的遁走……
只不過,剛纔似乎並沒看到什麼身影飆出這片空曠的區域。
“雲菲此女,事後我會將他繩之以法。來人,且先將臺上兩具屍體擡去處理了!”
如果是以往,於縱天說完這句話,迴應的將會大有人在。然而這一次,卻半晌沒有動靜。
因爲於縱天說是兩具屍體,可是縱觀之下……臺上明明就只有一具屍體啊!
莊凡的屍體還在,可是雲毒的屍體,哪去了?
雲毒沒死?
不可能,雲毒根本沒剩幾絲真氣。一個沒有真氣的人從千米高空落下,不粉身碎骨已經是幸事了。
逃了?
這個就更不用說了,除非剛纔衆人眼睛都出了問題。
左右無法解釋。於縱天甚至異想天開的琢磨,雲毒會不會是被哪個惡作劇的傢伙轉眼收進了儲物空間。
但這注定只是異想天開。
一來儲物戒指能做到的只是裝物品,頂多裝一些動物,再或者裝一些靈獸,人作爲這個世界的主宰,想進去是會受限的。
二來,動物和靈獸的屍體都沒什麼,把人的屍體裝進自己的儲物空間,那個惡作劇的傢伙難道不怕污染麼?
衆人思索不斷,惟獨只有那麼兩個人根本沒有思索——
“我說小子,我只是要你把虎皮裝進來,怎麼把這隻寅虎的虎屍都弄進來了。寅虎除了皮以外,別的東西根本沒用。”
又一次從閉關期轉爲間隙期唐伯,沒好氣的說道。
樑易:“你那能力只能讓他們目光停滯一瞬間的一瞬間的一瞬間,就這麼點時間,你說我能把虎皮剝下來嗎?”
化身爲人的靈獸死後,身體顯然是不能保持人形的。
樑易:“唐伯,你是怎麼一眼看出他是靈獸寅虎的?教教我怎麼樣?別的仙人會這一招嗎?”
唐伯:“
除了我,仙界也只有潑猴那招在煉丹爐裡學到的眼睛神通,才能一眼辯出來這個雲毒的本體。而且他用的是神通,我用的可是肉眼。想學嗎?嘿嘿,這一招,沒個十年百載可是學不會的啊!”
樑易:“學!當然學!別以爲我是那些武俠小說的主角,看到時間長就放棄。慢功才能出細活嘛,能隨意辯出一個人是不是靈獸,這招可有大用啊。”
唐伯:“小子,我幾時說過能隨意辯出一個人是不是靈獸?”
樑易:“什麼意思,難道還有限制,只是有一部分靈獸能被辯出嗎?”
唐伯:“當然有限制,而且這限制可大着呢!其實嘛,這招也不需要我教你的,你自己把一頭寅虎放在身邊養個十年百載,慢慢搞熟悉了,日後再遇到另一頭寅虎會認不出來嗎?嘿嘿嘿,這招的限制自然就是……養的是哪種靈獸,以後就只能辨認出那麼一種靈獸。”
樑易:“……”
樑易:“唐伯,你不是說你以前在仙界很牛嗎?這寅虎看上去也不是什麼高級貨,你怎麼會養這類靈獸?難道是因爲它的皮很特殊,所以專門養來殺的?”
唐伯:“呵,它的皮特殊,也就在修真界有點用而已,在仙界像我這麼牛*哄哄的存在,這皮送我我還嫌佔位置呢。情仙的那個四弟成天和我作對。養頭寅虎,只是爲了報復一下那小子而已。”
樑易:“你自己都承認寅虎不是什麼高級貨,還指望它幫你報復?情仙的四弟,誰啊?”
唐伯:“情仙好琴,奇仙好棋,術仙好書。正所謂琴、棋、書、畫,情仙的四弟,自然好畫的滑仙。”
樑易:“滑仙又是誰啊?”
唐伯:“說了你也不認識,一個叫唐伯虎的小滑頭。”
樑易:“什麼!你說唐伯虎?你是說唐寅,那個古畫家?點秋香那個。”
唐伯:“小子,你竟然知道他?連他老婆秋香也知道?不可能啊……不過沒錯,就是唐寅,字伯虎。”
樑易歪了歪腦袋。仙界的人,怎麼就喜歡和修真界重名呢?
樑易:“唐伯,你還沒回答我前一個問題呢,你養頭寅虎,怎麼報復他來着?連你都打不過他,還指望一隻寅虎。”
唐伯:“誰說我打不過他?要不是有術仙的蘭亭字帖做貼身寶物,那個才一階金仙的小子早就鼻青臉腫了!像我這種牛*哄哄的存在,追求的可不是肉體上的報復,而是精神上的報復!”
樑易:“精神上的報復?”
唐伯:“是啊小子。我問你,你叫我什麼?”
樑易:“我叫你‘唐伯’啊?”
唐伯:“那我‘唐伯’養的寅虎應該叫什麼?”
樑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