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陷入本元境第七天,也就是樑易醒過來的第四天。靈舞和秦晗月昏迷的那段未知時間自然不計。
一陣“激烈”的殺戮之後,三人都靠在樹幹邊喘着粗氣,看着前方那一大堆普通野獸的屍體,樑易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這兩人在修真界是何等人物,如今只不過幹翻一羣野狼,就狼狽成這個模樣。這無疑在宣佈:靈舞和秦晗月的全身真氣,終於在這詭異的地方壽終正寢了。
當然,樑易的樣子看上去比他們好不到哪裡去,一樣大氣喘喘。只不過他喘十口氣,有九口是裝的,至於剩下的一口,則是正常的呼吸。
而在某此口舌交鋒中,比二女多睡了三天的樑易爲了逞快便對外宣稱:我的真氣也已經被吸乾,妳們仇視我,我看着妳們倆也挺不爽,要不,乾脆妳們一起上和我肉搏一場吧!
開什麼玩笑,讓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張牙舞爪的和一個大男人蠻幹?他這句話頓時讓靈舞和秦晗月無語。
於是,他們三人的真氣,現在“都”耗盡了。
反正妳們喜歡跟我作對,把真實情況藏掖着,讓妳們在野獸爪下吃點苦頭倒也不錯。
樑易雖然比二女多睡了那麼幾天,但本身修爲比二女低得多,按理說真氣反倒應該比二女先耗盡。只是當前第真氣一絲一絲被這怪地方吸乾時,樑易卻欣喜發現,體內那股源增長修爲的不名能量,讓他真元境界增長時,免不了偶爾溢一絲真氣在體內。
也就是說,當樑易真氣被這地方吸乾淨,體內的能量又能爲他補充一絲微弱的真氣,然後又等着被慢慢吸收掉,周而復始。
這一絲真氣對以往來說幾乎是無用,現在卻足夠他抵擋那些普通野獸。
看着二女髮絲散亂,眼皮“重”得都快睜不開的樣子。剛纔殺狼沒花幾分力氣的樑大光頭心中倒是說不出輕鬆懈意。當然,樑易在屠狼過程中躲躲閃閃省力氣,看着二女拿起靈劍就朝狼羣迎去,樑易也很快加入了戰局。
令他奇怪的是,這些狼就像前些日子遇到的那隻老虎一樣,自己倒是想和它們大幹一場,他們反而刻意躲着自己一樣,自己一靠近,他們就飛快的閃開把利爪伸向靈舞和秦晗月。樑易疑惑不已,他不相信這些生物的智慧會高到發現自己私下藏匿着的那點真氣怕了自己。當然,樑易更不認爲自己帥氣的外表會嚇跑這些狼。
最後,樑易不得不在遠處耗費比近身戰鬥多幾倍的真氣,暗暗用在二女衣服上。不然……
哼,雖然妳們倆的靈劍有那麼點殺傷力,但缺少了真氣,妳們都不過是凡胎肉體。就憑那繡花一樣的招勢,還敢慶幸自己修真時順便學了一身“好武藝”,好歹打得過一羣狼?
不過就在這天晚上,接近陷入本元境第七天的深夜,不幸的事情發生了!當然,這個“不幸”並非針對正在陪周公女兒下棋的樑易。
……
夜深,像青春痘
一樣密集的繁星遍佈天間每個角落,最初那一南一北兩顆月亮,在中間多出來那顆笑塊笑臉般的大圓月壓迫下,一黯一明的閃爍着,似乎顯得有些呼吸困難。
草地上,秦晗月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小帳篷裡,臉上有着一絲憂鬱。
這個森林雖然偶爾有野獸出沒,卻可以讓她多年來爲正道緊繃的頭弦得到了不少放鬆。正常情況下,秦晗月倒是不建議在這裡多生活幾天,只是,現在三個人都失去了真氣,今天來的只是一羣狼,若是來一羣老虎……
秦晗月不敢想下去,堂堂烈月首座,難道會就這麼憋屈的在普通野獸的利齒下,死得體無完膚嗎?
忽然,看着帳篷頂端那個簡易的圖案,秦晗月嘴角縫隙上,竟然露出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那個傢伙雖然討厭,但仔細想想,倒也不是個壞人。
比如。境界低的修真者尚且會飢餓,失去真氣的支撐,自己和那靈舞和普通人一樣,完全失去了辟穀的能力。生吃那些野獸,兩個女子是不大做得出來的,而兩人身上都沒帶火具。偏偏這個時候,光頭男人仗着自己真氣還沒耗盡,竟然把面積極小的蔬菜地和爲數不多的幾顆果樹霸佔着。
眼睜睜看着那可惡的傢伙左手拿桃、右手拿西瓜,“表情愜意”、“津津有味”的啃着,甚至沒有哪個水果被他吃到一半就仍掉。腹飢難之下,二女只能生生吃着腥味實足的野獸肉,而且二女發現,野獸雖然會偶爾攻擊他們,但刻意卻找卻幾乎找不到。當時除了那隻屍體臭了幾天的老虎外,所謂的“野獸”,也就只有那唯一一隻野兔而已。
也就是說,吃完這隻難吃的小野兔,如果“強大”的野獸不主動來攻擊她們,她們以後就只能喝西北風了。二女恨死了這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狠心男人。
當天夜裡,等到樑易睡着,白天只是輕輕沾了幾口腥肉的二女,偷偷摸摸跑到果樹下,滿心歡喜之下,本以爲可以飽餐一頓,摘下水果咬了大口之後,二女舌裡胃裡立即翻起一陣噁心,忍不住“撲”“撲”“撲”的猛吐。這樣的東西,是人吃的嗎?那些野獸肉比起這苦澀得快把舌頭染壞的水果來,簡直就是人間美味了!
秦晗月記得自己當時失去弟弟又突然陷入這鬼地方,心中無限苦澀之下,也曾經幻想過味道甜美、幹純的水果蔬菜,和現在吃的這些東西,簡直是天壤之別!
本元境中事物隨心境而生,心情苦澀的一瞬間“想”出來的果子,自然也是苦的。也多虧她當時帶着些許對美味的嚮往,果子苦是苦,倒離帶毒還差了點。
第二天,秦晗月和靈舞沒有再對那些果樹起任何窺視之意,乖乖分食了剩下的半隻野兔。而那個男人,依舊死守着那片地方像守財奴死守着金庫一樣。
他變本加厲的把一大堆水果放在面前,這個咬一口,那個咬兩口,樂滋滋的看着秦晗月和靈舞,看見這樣的情形,深知這些水果本質的二女心中連
一絲諷刺感都沒有,反而心裡都軟軟的在想:剛纔是不把那隻野兔吃完,給他留下一些。
又比如。前幾天晚上,二女缺少真氣抵抗,這地方又無法修練,都疲憊欲睡。這時,樑易打了呵欠,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頂大帳篷,支撐起就睡了下來。雖然他“無意”中又掉了兩頂只供一人睡的小帳篷在地上,但看見他給自己的帳篷破破爛爛、千瘡百孔,根本不能遮風擋雨,與其蓋着睡在夾雜着泥土,還被他大腳踩過的草地上,倒不如就那麼靠着樹幹休息。看着一個人獨享那頂豪華大帳篷的光頭,二女心中對他沒有半點感激之意。
可隨即二女便發現,兩個破爛的帳篷頂上,都被畫着一個陣法圖案,這個陣法顯得非常簡單。但就憑這簡單的陣法,足夠抵禦那些普通野獸好幾天了。
二女本以爲陣法原本就存在於帳篷裡,但旋即她們卻發現,這個陣法除了抵禦作用外,竟然還有着一絲以往對修真者而言只是雞肋的“防污”作用,完全就是爲要睡在泥草平上的二女量身定作。很顯然,陣法是那個男人剛加上去的。
佈置陣法是相當耗費真氣的。在這個真氣過一秒少一絲的時候,哪怕一絲真氣都是防患那些野獸的重寶,此時還浪費去佈陣,是多麼浪費的一件事情?
次日,飽睡一番的二女趁樑易還在酣眠,偷偷進他的豪華大帳走了兩圈。卻疑惑的發現,這個帳篷裡沒有佈置任何護陣。
二女想了想就明白了。恐怕這個男人身上也就帶了三個帳篷。現在大家真氣都少得可憐,這個比她們的帳篷大上十幾倍的大帳,看似華麗,那個男人僅剩的真氣多半佈置不出那麼大的陣法來。兩個破爛的小帳篷,在此時此地,反而是那個大帳不能相比的好東西。
而事實上,樑易縱然人品再好,也不會爲兩個不算熟悉,甚至隱隱有敵對之勢的女人不顧自己的安慰。他那少得可憐的真氣的確不夠爲大帳佈置一個完整的陣法,但那絲真氣卻是無盡的,本身有倚仗還依賴陣法幹什麼?
想着想着,秦晗月臉上的笑易愈發多了起來,一時竟然壓過了臉上那抹憂鬱……
但只是片刻,她整張臉卻又使勁一沉。
“不行不行,那個男人如此討厭,我怎麼能把他想成好人?不行,不能這麼想。”喃喃自語着,秦晗月瞬間把腦海中的畫面轉到樑易最可惡的時候。
想起自己清修千年,在門派內受到的全是謙恭景仰的言語,這幾日,卻屢屢遭到那個男人“調戲”。逐漸,秦晗月又深深陷入了對這個男人的仇視和對那污穢的爛嘴的一絲絲畏懼中。
忽的,帳篷的洞洞眼眼的門布突然被掀開,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晚上從不起夜的光頭男人。
秦晗月駭然的發現,平日裡頂多在嘴上佔佔自己便宜的樑易,此時的一雙目光中,竟然充滿了*褻的味道!那*到極點表情,儼然是要把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身上衣服紛紛撕下,然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