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希的衝鋒隊300人大隊,就一直守在興登堡的莊園門口。他們看着羅姆帶人衝進了莊園主樓,又看着副樓裡忠於興登堡的國防軍發動反攻。整個過程,克里希都沒有向衝鋒隊下令支援羅姆。他只是帶人在一旁看着,等待一個結果。
克里希的算盤很簡單,如果興登堡的人贏了,他就投奔興登堡。這樣一來,剩下的近萬名衝鋒隊就都會成爲他的部下。雖然這些衝鋒隊成員戰鬥力不高,但也是一股令人垂涎的力量。
如果羅姆贏了,他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畢竟,羅姆給他的命令中沒有要求他支援戰鬥。而他身爲羅姆派系的成員,未來拿到的好處肯定不會少。
沒過多久,克里希就看見衝入主樓的國防軍士兵紛紛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他們的手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武器。
羅姆贏了!這使克里希有些意外。原本在看到忠於興登堡的國防軍衝入主樓時,克里希已經斷定了羅姆的失敗。可是看樣子,羅姆應該是在這最後時刻抓住了興登堡,扳回了局面。
還好自己沒有急着投奔興登堡,克里希暗自慶幸到。
最後,就在克里希回過頭,準備命令隊伍進入莊園,與羅姆匯合時。他的餘光,看瞟到了遠方黑壓壓的一片軍隊。其中有黑色制服的黨衛軍身影,還有灰色制服的國防軍身影,甚至連綠色裝甲車的身影都跟着出現了。
莊園裡,剛剛獲勝的衝鋒隊已經發出歡呼。他們剛剛通過努力,贏得了強大的對手。
莊園外,克里希的隊伍紛紛丟下武器,舉起了雙手。他們剛剛見證了一段劇情一波三折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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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前線安全後,喜歡出風頭的張承天,立刻坐上他那輛私人訂製的奔馳770k型六輪防彈轎車趕到了興登堡的莊園。
當然,張承天的目的也不只是簡單的洗刷一下興登堡,出出風頭。根據蓋世太保剛剛送來的消息顯示,有近一個師忠於興登堡的部隊,將在1個小時後發動政變。張承天此行,主要就是爲了解除這次危機。
“好兄弟!我終於又見到你了。”這是張承天見到身穿一身舊國防軍制服,佩戴大鐵十字勳章的興登堡時,所說的第一句話。
隨後,一羣黨衛軍與國防軍官兵,就看着張承天右肘勾着興登堡的脖子,表現出一副爽朗的樣子。
爽朗個屁!這是所有在場官兵的一致感受。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露着一個80歲老人的脖子稱兄道弟,這是想卡主興登堡的脖子,讓他窒息嗎?!
“命令你的人停止暴動吧。不然我就爆你的菊花。”張承天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根格鬥刺晃來晃去:“我說真的。”
在一位黨衛軍中校,替在場的各位翻譯完張承天說的“暴菊”是什麼意思後。整個莊園,一片肅靜。
不少隆美爾帶來的國防軍更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原本興登堡還打算憑藉手中近一個師的國防軍武力,和對方的領袖好好談談條件。可現在,興登堡的內心只剩下一片悲哀。
這個被社會主義工人黨反覆宣傳的領袖,一手組建黨衛軍的天才,在與自己作對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他的要害。
他興登堡是貴族出身,從小就接受高等禮儀的教育。他可以大義凜然的英勇赴死,但卻絕不能忍受暴....菊的侮辱。
而他眼前這位蠻不講理的年輕人,更本沒有問他的條件,一上來就搖晃着一根粗大的格鬥刺,毫無風度的威脅自己。
這一切,已經讓80歲高齡的興登堡,瞬間崩潰了心理防線。
“知道我落在你們手中,他們肯定是不會進攻的。”興登堡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自己的鎮定。
“他們還敢進攻!?”張承天囂張的揮舞着格鬥刺道:“讓他們來試試啊!”
興登堡搖了搖頭道:“雖然我落到了你們手上,但是我身後還有一個師的精銳武力。和他們硬碰硬,不會是一個好的選擇。”
“老子用不着你來教我!”張承天憤怒的叫囂道。
沒有理會張承天的反應,興登堡繼續道:“要麼你讓我離開。我會下令解散麾下的2個團,將他們編入你的嫡系部隊,充實你的力量。否則的話,你還是選擇殺了我吧”
幾位黨衛軍的軍官對視一眼,不禁有些佩服興登堡。
在這樣的環境中,採取拉攏張承天的態度,主動示好。讓出一部分利益給張承天的個人勢力而非國防軍勢力,爭取張承天的個人支持。同時強硬表達自己的態度,強調讓步的底線。
光這份瞬間的反應速度與應對力,就不虧於興登堡“護國之神”的稱號。如今,在完美解除危機的同時,又能壯大自己的勢力,這對張承天來說可是十分有利的結局。畢竟,真的和忠於興登堡的國防軍交火,可是十分危險的。
不過...在張承天看來,國防軍黨衛軍未來都是自己人,分給哪一邊不是壯大自己的勢力。給我玩強硬?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和自己對着幹的強硬派。
“殺你?”張承天飛快的搖頭道:“我討厭殺人,就只喜歡暴菊!”
興登堡被張承天這一套無賴手段氣的無話可說。他見過很多人,死要面子的高官,注重儀表的貴族,剛毅率直的軍官,唯獨沒有見過像張承天一樣的無恥之徒。這傢伙體內真的流淌着德國人正直刻板的血液嗎?身爲堂堂一名國防軍中將,德國家喻戶曉的青年英雄,這傢伙就連一點身份榮譽感都沒有嗎?
“趕緊的!”張承天拿格鬥刺親親捅了捅興登堡的褲子中央地帶:“打電話叫你的人接受國防軍整編,全部拆散編入國防軍各個連隊。”
在尊嚴與榮耀感的抗議下,在菊花的恐懼感下,興登堡放棄了無謂的抵抗,給忠於自己的軍隊打了電話,命令他們接受國防軍的整編。
“你爲什麼沒有選擇擴充自己的勢力?”興登堡最後對張承天淡淡的問了一句。
張承天微笑答道:“我從來都是爲擴充德國的勢力而努力。”
“很好。”留下這句話,興登堡慢悠悠的轉身離開。
看着這位原本歷史上可以當上總統的老人,被自己徹底擊敗。張承天的心中不知道是該喜悅還是該替他悲哀。他只知道,自己在這條路上,已經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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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羅斯身後跟着兩名帶着新式鋼盔的黨衛軍士兵,闖入了暫時軟禁興登堡的房間。
“這是萊因哈特的命令嗎?”興登堡頭也不回的問道。
“不,這是我個人的主意。留着你終究是個禍患,元首不願意出手,就由我來替他做這份髒活。”羅斯不帶任何情緒的回答了興登堡的問題。
“你爲什麼要替他做到這一步?也是爲了德國的未來?”興登堡轉過身來,正視羅斯的雙眼。
羅斯笑道:“你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主要的目的還是爲了元首的順利崛起。我有種預感,元首將會成爲德意志未來的神。而我的榮幸,就是協助元首成神!”
“見證並參與一個神的誕生,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妙了,不是嗎?”羅斯目光狂熱的說道。
興登堡搖了搖頭,嘆氣道:“你是一個瘋子。”
羅斯微笑:“那瘋子現在下達命令,開火!”
“突突突!突突突!”兩名黨衛軍士兵立即舉起新式衝鋒槍開火。一名老人被殘忍的亂槍掃殺,倒在血泊之中。
次日,社工報社印發的報紙上,將興登堡的死,歸結成被衝鋒隊射殺在莊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