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爵還沒有睡醒,就被人抓起來扯衣服,爵立馬下意識地丟一個火炎過去……
於是乎——
爵依舊半睡不醒的躺在牀上,她周圍圍着一團團護體的斑駁青炎,在離牀的十米範圍內,一片焦黑,在十米安全範圍外,一羣人正狼狽地躺在地上。
神祭炎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奇怪的場面,他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往爵的方向走去。
“陛下小心!”一位侍僕連忙喊起來,他們剛剛也是這樣走過去,結果就莫名其妙被攻擊了。
“小傢伙,該醒醒了。”以神祭炎的眼力,當然看得出來,爵還沒有完全清醒。
七皇子殿下還沒有醒?
下面一羣人已經石化了……
爵周圍的斑駁青炎劇烈地晃動一下,然後開始一團團地縮進爵身體裡,同時,那雙美麗的黑瞳也緩緩睜開,恢復平時的清冷。
看了周圍一眼,爵微微皺眉,看向神祭炎,“有事?”
當然有事!下面的下人在心裡吶喊,不過看到爵那雙清冷如墨的黑眸,他們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神祭炎挑眉,看向周圍的焦黑,不多不少,正好是十米。
“你做的?”
誒?
爵同樣看向周圍的焦黑,想了想,“應該。”她沒有多大的印象。
應該……下面的人在心裡怒吼,本來就是!
“不錯呀小傢伙。”
猛地,衆人彷彿都被雷焦了。
“謝。”
神祭炎眼裡閃過一絲可疑的笑意,這小傢伙……
“好了,小傢伙。”神祭炎不再開玩笑了,“你該起牀梳洗了。”
“自己。”
“你確定你可以?”神祭炎再次地挑眉。
“……”爵沉默了,看向下人手裡拿着的衣服,“五分鐘。”
五分鐘?神祭炎挑眉。
這是多久?
不過他還是應下來,“快點。”
揮揮手,叫下人們都出去,而自己卻安穩地站在那。
“出去。”陳述句。
“不用吧,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父皇。”神祭炎很是悠哉。
爵不說話,只是雙手升起的斑駁青炎說明了她此時的不滿。
“你覺得你打得過我?”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打不過。”
“那你這是?”
“你覺得你有可能在接受我攻擊的時候順便掩護這所宮殿?”依舊是陳述句。
“……”
神祭炎原本想說有可能,但是想到爵的異於常人,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無奈聳肩,“好吧好吧。”
說着,轉身,緩緩地走出去,不過在那轉身的一瞬間,爵沒有看到,在他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果然是個有趣的孩子吶。
爵從不會讓人等太久,這次也不例外。
或許連五分鐘也不用,爵就已經穿好衣服走出殿外,門外的雪依舊在猛刮,刺激得她把眼睛微微地眯起來。
但是在門外的人可不這麼想。
可能是因爲身體內的火炎充足,爵看起來不再那麼營養不良,漸漸露出她原本的樣貌。
依舊是一雙清冷如墨的眼睛,皮膚仍然有些偏黃,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麗,微薄的嘴脣抿起,有一種天生的高傲,卻不會讓人覺得突兀,五官精緻得挑不出任何毛病,一身尊貴意氣中透漏出幾分慵懶,就像黑暗中慢步行走的黑貓,高傲,尊貴,優雅而美麗。
神祭炎眉毛微皺,看着爵美麗得甚至有些逆天的臉龐,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清冷,同時帶有孩童特有的糯糯童音。
“皇兒竟然連聲父皇也不叫,真是令人傷心。”神祭炎嘴角挑起,血瞳閃爍,帶着某種不明意味。
爵一怔,看向周圍,清冷如墨般的黑眸裡閃爍了一下,“父皇。”
“走吧,今天是你的冊封大典,你會見到很多你的兄弟姐妹的。”神祭炎走過來,牽起幽爵的小手,往大殿走去。
後面的人已經石化了,心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不是說陛下不喜歡小孩嗎?
不是說陛下不喜歡同人接觸嗎?
不是說陛下對什麼都不在意嗎?
衆人心思各異,卻都馬上跟了上去。
路上——
“那個人是誰。”爵並沒有反抗神祭炎牽着她的手,她看到,剛剛神祭炎的血瞳中閃動的,是提醒。
而且,這是七皇子的本分,不是麼?
“小傢伙發現了?”神祭炎挑眉。
“誰。”
“是伯爾德親王的眼線。”
“不認識。”
神祭炎輕笑一聲,“當然不認識,不過小傢伙可能要小心了。”
爵再次一怔,緊接着眼裡閃過一絲怒火,“你利用我。”
“這是交易。”神祭炎悠哉地說,“這也是七皇子的本分不是麼?”
爵頭一次認真地看向神祭炎,那一張天神般的俊美臉龐依舊完美,只是爵卻感到心中一陣寒意襲來。
不過這樣纔好玩,不是嗎?
她喜歡這樣的挑戰。
爵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那是三分高傲,三分自信,三分不屑,還有一分冷酷的結合。
“我要關於他的一切。”
“哦?”神祭炎挑眉,“小傢伙有把握?”
“包括暗中勢力。”爵沒有回答神祭炎的問題。
“怎麼做?”神祭炎有些好奇。
“漏洞。”爵嘴角彎起一抹璀璨角度,“即使是漁網,捕魚的時候總會有幾隻小魚跑掉,而這時候,只要在周圍再建起一張漁網,那麼,一隻都跑不掉。”
“小傢伙挺聰明的。”神祭炎看向爵,“那麼,這張漁網的名字叫什麼?”
“名字?”爵嘴角的笑意擴大,滿滿都是高傲與自信的結合,美麗不可方物,迎上神祭炎的探究眼神,“它叫——貪婪。”
“不錯,真是不錯……”神祭炎笑了,笑得很開心。
他新找的這個玩具,真的是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