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源起又緣落

獲取病源之石的水源地帶,兩個人影忽現。其中一人話說:“屍源已經被帶走,我們的目的也達成,可以回去回稟主人了。”

“邪羅,你確定這屍源無法根治嗎?”

“嗯,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該相信主人。這屍源是主人用天體神石的碎屑研製而成。雖然分量不多,但足以讓感染之人無法根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一天天衰減而死。”

“邪羅,這裡沒有外人,不要開口總是主人二字,你不要忘了,我們自己的立足之點。”

“夜叉,你也不要忘了,我們是被誰放出來的。在那無間煉獄中,你忘了我們是怎樣生存下來的嗎?”

“走吧!回稟主人。”

而在次日,我和玉兒去找寒綾紗,想必她已經分析出那塊有危害的石頭了。

寒宅中寒綾紗的閨房裡,無論我和玉兒如何敲門、呼喊,都沒有任何迴應,我們便只好破門而入。

突發事故又起。

寒綾紗倒地不起,看她的狀態,似乎相當的虛弱。我將她扶起抱向牀榻,隨後輕輕的將她放下,待她躺好後,再給她蓋好被子。然後便讓玉兒在此照顧她,我即刻去找大夫回來。

很快大夫來了,在替她把脈診斷之後。蹙額連思兼嘆息:“不好,寒姑娘犯得是跟村民們一樣的病狀,而且情況比村民們還要嚴重數倍。”

我連忙說:“大夫,你有辦法救她嗎?”

大夫失望而語:“這病狀,原本我們就無從下手,還是多虧了寒大夫的到來,研製出了一個藥方,才讓這裡的民衆所犯病情得到緩解。可現在連寒大夫自己卻犯上了這種病,那也就是說,這個病情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真正得到根治。”

這自私的大夫說到這裡,心念一轉,驚慌道:“看寒大夫現在的模樣,難道是她是被傳染的。”

“我得離開了,告辭二位,訴我無能爲力。”

“遇上這種只顧自己而不顧他人的大夫,攤上一點事就只會拍拍屁股走人。像寒姑娘這種捨生的態度,你這庸醫以後要好好學着點。”

正當我謾罵這位大夫時,突然想起,脫口而出:“不對呀,他也在白帝城,爲何就沒有犯病了。我得再去找他。玉兒,你繼續幫忙照顧寒姑娘。”

此時,寒姑娘醒了,一把拉住我的手不放。口中低語:“不要去了,那位大夫也是犯病者,只是感染不深而已。”

“剣心,麻煩你,將那塊石頭用火焚燒殆盡,那是有人用天體神石製作的屍源。屍源是一種蠱毒,而我們所接觸的這種屍源,它是以天體神石爲源,以水中微生物爲蠱,借水勢傳向白帝城全境。”

“你先將它燒燬,我再教你如何救我。動作快,不然你們也會被深度感染。”

“喔!”

我依循寒綾紗所說,用柴火加油脂纔將這塊石頭焚燒殆盡。隨後寒綾紗繼續吩咐着:“先將我們意外發現的那塊天體神石,削掉一些碎屑下來,然後將它與水源地帶的水混合之後,再讓我喝下。只要能夠將體內的蠱驅走,再適當靜養,便能恢復正常。”

按照寒綾紗所說,經過一番嘗試之後,只見她的臉色先是有所好轉,但隨即她很快便猛吐黑血。這讓我和玉兒不僅一陣錯亂起來,惶恐的心更是擔憂至極。

“寒姑娘!寒姑娘!”

因昏迷而失去片刻意識的寒綾紗,拖着最後一口氣力,拽着我的手,說道:“剣心,對不起,先前讓你爲難了。”

擔心而急躁的我,忍不住大聲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在說什麼傻話,怎樣才能幫到你,你快告訴我啊!”

“沒救了,我沒有辦法了。”

“怎會?”

玉兒鼓勵着她:“寒姑娘不要放棄,一定還有辦法的,你要堅持住。”

“剣心,你快用冰碎裂回落葉城將寒姑娘的爺爺帶過來。”

此時,寒綾紗又再次昏厥過去了。而我們也別無他法,只能找寒綾紗的爺爺的求助。不過不是帶他過來,而是帶着寒綾紗和天體神石回落葉城城中城。

玉兒也非常明事理,在這種緊迫的時候,她先決留下來觀察民衆們的情況。

事情決定好了,我立即運使冰碎裂帶着寒綾紗和天體神石極速飛回城中城。爲了保住寒姑娘最後一口虛弱的氣息,一路上我持續不斷的替她灌入真氣,穩住她的心脈。

漸感疲憊的我,也終於要到極限了。而此時,城中城也已模糊地浮現在我眼前。就在轉瞬之間,冰碎裂已經越過結界,直抵寒府,這時我也終於支撐不住,昏迷倒下。

待我醒來時,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誰的臥寢。不久便有人走來。“啊!這是?”寒綾紗的爺爺。我頓時大喜:“寒老伯,你快救救寒姑娘吧!她好像快不行了。”

寒荷肅靜的回道:“放心吧!我已經用你身上的天體神石製作出瞭解藥,她只要靜養幾日便可康復了。反倒是你,真氣差一點耗盡,性命不保啊!”

“今日你能捨命救我孫女,我寒老頭要怎樣答謝你了。不如我將我孫女……”

我預感不對,打斷道:“寒老伯,寒姑娘在白帝城爲了幫助民衆找到解救他們的辦法,不惜危險接觸病源體,而導致生命垂危,我幫她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您就不必掛懷在心上了。”

“嗯,好吧。”

接着寒荷意外的贈藥:“你是叫剣心是吧?”

“嗯!”

“我這裡有一顆珍貴的藥丸,它能迅速恢復人的一切身體機能,當然也包括你欲損的經絡。這也是爲了答謝你救了紗兒,請收下吧。”

我言謝道:“多謝寒老伯!我能去看看寒姑娘嗎?”

十分老成的聲音:“我帶你過去吧!”

寒老伯性格十分穩重,有一種讓人愛戴的感覺。不久,我來到寒綾紗的閨房,這裡面只有爲數不多的裝飾品,而且色彩還是非常樸實的那種。真是讓人難以相信,這是一位任性女子所住的閨房。看來,我必須要對她重新認識一下了。

我輕聲地試着呼喊她,可她並沒有醒來,還在昏迷之中。我向寒老伯問道,寒綾紗什麼時候才能甦醒過來。從寒老伯的態度中,我似乎明白了,這說不準,只知她需要靜養。

這時,我向寒老伯要求道:“我能跟寒姑娘單獨呆一會嗎?”

寒老伯默同,隨即走出房門離開了。

臨危重重,闖情關。

緣起何落,待如何。

幾度難關,攜手共。

只怕終時,獨守關。

“綾紗,你問過我,如果我們先相遇我會喜歡上你嗎?”

“我的回答是:如果兩個人相愛,是由遇上的先後來決定,那這樣能叫愛情嗎?如果我回答你我會。那今後我遇上其她女子再問我這樣的問題時,我又要如何迴應她呢?會是多情,還是濫情,是真愛,還是無恥呢?我只能將你這份情永遠放在心中沉埋。”

話止拭淚,重拾笑容。

此刻我拿出藥丸讓寒綾紗服用。突然,她攔住我的手:“這是爺爺用盡心血,數十年才能研製出一顆的不死藥,它能讓瀕臨死亡的人,死而復燃,重新獲得一次生命的機會。你隨意將她給我吃,這不是浪費嗎。”

“吖,你醒了,那剛纔我說的話,你也都聽見了。”

“嗯,聽見了。”

“不要岔開話題,這個藥是留給你自己在關鍵的時候救自己性命用的。你的經絡幾乎在斷裂的邊緣了,沒有三年五載的靜養根本無法復原,而現在的你又到處漂泊,你的傷根本好不了。這藥你一定要留給你自己。”

收下這份心意的我,豁然將藥收入囊中。便向寒綾紗道別,準備帶着寒老伯趕回白帝城救助那裡的民衆。寒綾紗聽罷,示笑意而起。

“去吧,好好待她。”

“嗯,你也要好好靜養,拜別。”

日次,迴轉白帝城,我和寒老伯以及玉兒,整日都忙碌着爲民衆發配解藥。通過寒老伯留查數日的診斷,確定民衆屍源之毒已幾乎除盡時,方纔決定回城中城。

這期間,我詢問過寒老伯,他是如何利用這天體神石調配解藥的,而寒姑娘調製的解藥又爲什麼會導致她吐黑血呢?實際上這是寒綾紗漏了一個重要的關鍵點,屍源是蠱中最難以治療的蠱毒,但也並非不能根治,只要找到與它養蠱之源同樣的物質以及所養之蠱,便能研製出驅散這種蠱蟲的新蠱,或者能與它同歸的蠱蟲。寒姑娘便是驅散了蠱蟲,但體內又存在了新的蠱蟲,所以才弄得命懸一線。

而寒老伯調製的解藥是以天體神石爲源,再從人體不能呼吸的空間中,取出的一種能扼殺微生物的物質。不以活體爲蠱,便不會產生新蠱。原本存在體內的蠱蟲也能得到清除。但這其中還要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就是我們找到的這塊天體神石,必須能夠有效的剋制先前那塊石頭所含有的部分的天體神石。但看這個結論,現在已經通過事實證明了他的用途。

從我和玉兒到來時,白帝城就已經是一片焦碌的狀態,現在一切太平了,總算可以感受一下平時的白帝城是個什麼樣的面貌了。

而這次幫助了這麼多的人,玉兒心中也是非常的欣慰,臉上更是透漏着笑意,也許這也是因爲自己曾經失去家人的緣故,所以對幫助他人,看着他們一家人安詳的生活着,便是她人生的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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