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很多大世家的精英天才都會來天武院求學,就是衝着武魂冢而來。
武魂冢對年輕天才們的誘惑力,比之玄靈境強了很多。
爲了儘可能的讓學子們得到武魂傳承,天武院甚至允許學子們多次進入其中。
當然,每一級的學子,也僅僅只能進入武魂冢兩次而已。
鐵徽學子兩次進入武魂冢後,就必須等到成爲銅徽學子後,才能再得到兩次進入武魂冢的機會。
如果不能晉級,自然就不能再進入武魂冢。
在武魂冢裡已經得到了武魂傳承的學子,只要還有機會,同樣可以再次進入,說不定能夠獲得更加適合自己且更強大的武魂傳承。
武魂冢是天武院以及武神教宗共享,大家是輪流分批進入,所以每次進入的時間都是有規劃的,不是說你還有機會,就可以隨時進去。
即便是易辰這種獲得了額外獎勵的學子,能多進武魂冢一次是不錯,但也得聽從天武院的安排。
眼下機會來了,易辰自然要積極配合才行。
首席導師又囑咐了幾句,便就離開了。
易辰則是與黃旭、盧聰二人一道,去了西膳堂吃晚飯。
戒律堂的動作還真快,易辰三人才吃到一半,顏少廷就帶着兩位銀徽學子找了過來。
在顏少廷的手中,有一書卷,專門用來記錄戒律堂對犯錯學子們的處罰決定。
“經查,鐵一道場鐵徽學子易辰,無故曠課三天以上,證據確鑿,經戒律堂首座批准,處以三千塊下品精石的懲罰。”
顏少廷展開書卷,大聲的唸誦起來。
聽到此處,易辰三人都是心中一陣輕鬆,只是三千塊下品精石而已。
可顏少廷並未合上書卷,而是繼續念道:“易辰,在此之前已經受過兩次處置,其人屢次犯戒,且屢教不改,經戒律堂首座批准,決定剝奪其首席弟子之稱號,以及按月領取學院精石扶持的權利。望諸位學子引以爲戒。”
“這個處罰也太重了吧?”
“誰還沒個特殊狀況呀?”
黃旭與盧聰立即表示不服,並出聲質問。
顏少廷卻根本不看他們倆,他只是盯着易辰,問道:“易辰,對於戒律堂的處罰決定,你可有話要說?”
與兩位損友不同的是,易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易辰願意接受這個處罰。”
易辰很清楚,他不願意也不行,戒律堂首座東方副院長都已經批准了,他還能找誰申訴去?
依照天武院規定,學子們若有事外出,必須先通知他們的導師,然後再到戒律堂得到應允與備案才能離開。
這個流程,易辰沒有走,而且曠課時間較長。
沒有如首席導師擔心的那般被直接開除,他已經很滿意了,雖然這個處罰確實太嚴苛了些。
這個處罰決定,應該是早就擬好了,所以今天早晨的時候,東方副院長才會提前說出他不會照顧易辰的話來。
易辰的平淡反應,讓顏少廷感覺很意外,也很不爽。
顏少廷很希望看到,易辰在聽到這個處罰決定後暴跳如雷,更希望聽到易辰不服氣的表態,然後他好藉機整治易辰一番。
可惜,易辰沒有讓他如願以償。
易辰那無所謂的態度,隱含着對這份處罰決定的藐視,也隱含着對他顏少廷的藐視……至少顏少廷是這麼認爲的。
“哼!”
顏少廷冷哼一聲,道:“交精石。”
易辰很配合的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三千塊下品精石,臉上沒有絲毫痛惜之色。
收下精石,顏少廷帶着兩個手下到了門口,依例將處罰決定書貼在了西膳堂的大門外。
“易辰師兄,戒律堂分明是有意整你呀!”
“對你曠課的處罰倒是正常的,可後面追加的處罰太扯淡了,院規戒律裡也沒那一條呀!”
黃旭與盧聰依舊很不服氣。
“吃飯吧。”
易辰沒有說什麼,他倒是不怕戒律堂的種種手段,他擔心的是司徒院長的態度。
他可以猜到,司徒院長必定是因爲易雲裳,所以纔對他沒有好臉色。
那位實力強大的老婦人,不想易雲裳再與他有任何往來,極有可能會找個機會把他直接開除了。
一旦被開除,就不能留在澤西天武院,他想要再見易雲裳就更加困難了。
可能是礙於天武院的規定,或者不想被別人說三道四,司徒院長不會隨便找個理由就開除了他,但若是有了充足的理由,那老婦人恐怕是不會留情面的。
易辰倒也不是非得留在澤西天武院,他只是放下了易雲裳,不是逼不得已,他當然不願輕易離開這裡。
只有在這裡,纔有更大更多的可能見到易雲裳。
來到元武大陸,除了母親易念語外,他與易雲裳的感情是最深的,易雲裳也是他最在意的人之一。
司徒院長輕視他,他就要用實力來證明自己。
或許,那位老婦人能夠回心轉意。
……
吃過晚飯,易辰將黃旭單獨叫到了一邊,取出了一張寫滿了小字的白紙,道:“師弟,麻煩你再回去一趟,將這些東西交給家裡人,請他們幫忙購置一下。”
黃旭看也不看就將白紙接了過來,道:“沒問題!”
易辰又將那件中品靈器品質的斧頭取了出來,道:“你知道的,這把斧頭是中品靈器,它的價值足夠換到我所需要的東西了。”
黃旭猶豫了下,還是將斧頭接了過去,道:“保證完成師兄交待的任務!”
易辰要買的東西太多,若是收集齊備,肯定價值不凡,黃旭可不敢大方的聲稱自己可以先行墊付。
“這次比較急,還請儘快的將所有東西都弄齊了。”
易辰又忍不住交待了一句。
“師兄放心,小弟一定不會耽誤你的大事的。”
黃旭說完,直接就轉身而去。
上次黑羽雷鷹的交易,黃旭佔了大便宜,眼下易辰找他幫忙,他當然要竭盡全力了。
黃旭走後,易辰就回了宿舍。
如往常一樣,他先洗澡,然後鑽進被窩,懷抱着小傢伙,開始爲蘇輕眉準備所謂的孤本。
……
澤西睿又跟龔玉安聚在了一起。
四下黑沉沉的,很安靜,很隱蔽。
“他們確實死了,幾天前就死了。”
龔玉安的神色顯得很萎靡,垂頭喪氣的道:“回去的時候,我還沒開口,父親就已經狠狠的臭罵了我一頓,他早知道事情與我有關。”
澤西睿則是笑了笑,道:“既然你今晚還能回到這裡,證明你不會有事,你父親肯定幫你遮掩了此事。”
龔玉安點了點頭,他也笑了一下,只不過笑得很苦澀,他道:“畢竟是死了兩位武玄期強者,他們雖不是嫡系,卻也對我們龔家忠心耿耿。父親說,必須要爲他們報仇!”
澤西睿聽此,眼睛一亮,道:“對,要報仇!”
澤西睿就想聽到這句話,他讓龔玉安回去,爲的就是要讓龔家人知道,是誰弄死了他們家的兩位武玄期強者。
龔玉安卻隨後臉色變得奇怪起來,他看着澤西睿,問道:“這個仇,殿下覺得應該如何報?”
澤西睿裝模作樣的想了想,道:“你們派人再去藍楓城走一趟,擒下易辰的家人,等他回家,然後……”
沒等澤西睿說完,龔玉安就冷笑了一聲,道:“殿下,這次該您找人動手了吧?”
澤西睿搖頭,振振有詞的道:“不行啊,我畢竟是澤西王國的王子,我若是派人去,萬一事情敗露……”
龔玉安擺手,他顯得有些不耐煩,再次截話道:“殿下,您雖貴爲澤西王國的王子,可也不能拿我們龔家當槍使吧?我們派人去易辰拼命,出現意外,死的是我們龔家人,您卻一點損失都沒有,這可不公平喲。”
澤西睿這次明白,龔玉安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魯莽了,他的算計難以再輕易如願,想了想後,道:“上次之所以會失敗,必定是因爲跟着易辰的那個女子,這次再去,應該不會出意外了,而且只需要派兩名武靈期高手過去就行了。”
“派人沒問題。”
龔玉安態度又是一變,他道:“不過,王子殿下,我們龔家已經爲此死了兩位武玄期高手,我們是不是要先把這個賬給算算?”
“算什麼賬?”澤西睿臉色一沉。
“我們說好了的是合作,既然是合作,有了損失總不能讓我這一方單獨承擔吧?”龔玉安反問道。
“那你說該怎麼算?”澤西睿眯着眼睛,臉上已經呈現怒氣。
“很簡單,您要彌補我們龔家的損失,用靈石可以,用法寶丹藥也可以。”
龔玉安淡然道:“我們龔家承擔一位武玄期高手的死亡代價,殿下則需要承擔另外一個。”
澤西睿笑了笑,道:“如果是靈石的話,需要多少呢?”
龔玉安似乎早有準備,他道:“一位武玄期高手怎麼也值十萬塊中品靈石吧。”
澤西睿還是笑,只是越笑越陰冷,他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作罷了。”
言罷,澤西睿就轉身要走。
“王子殿下,我們龔家不會吃這個悶虧的,如果您不認賬,可別怪我哪天喝醉了,一不留神就將這事給聲張出去了。”
龔玉安淡撇撇的道。
澤西睿停下了腳步,轉身道:“我可以認爲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龔玉安似乎也豁出去了,他道:“王子殿下,是您先不講信義的。”
澤西睿眼神閃爍了起來,這顯示出他確實有所顧忌,沉吟許久後,才道:“你們失敗是你們無能,這筆賬不能算在我頭上。既然你們行動失敗了,那就換我來吧。我們各行動一次,這就算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