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旭與盧聰是被盧家的和爺爺接走的,這兩個傢伙,其實大可以不必離開澤西天武院,直接將單子交給和爺爺,一樣可以成事。
在馬車上,盧聰就將單子以及易辰拿出的那個儲物袋一併交給了和爺爺。
然後,當馬車停在一棟酒樓前,他們二人一起出了馬車。
沒有回盧家也沒有回黃家,這二人進了這棟酒樓,然後喝花酒去了。
二人上次似乎都沒盡興,特別是盧聰,他不好意思來,卻心裡又癢癢的。
一羣歌妓正在跳舞之際,一位黃家高手趕了過來。
他們二人早已經約定好了,盧聰找家裡人去天武院接他們,黃旭則找黃家的強者護送他們回去。
所以他們敢大膽的在外面玩耍。
黃家來的是一位壯漢,個頭不高,長得卻很敦實,膀大腰圓,身形寬厚,雖是短髮卻生有一臉的大鬍子。
“鐵叔,快來坐,我們一起喝幾杯。”
“鐵叔好。”
黃旭與盧聰先後跟那壯漢打招呼。
黃家的這位鐵叔也不客氣,當下步入包間裡,直接將一個正在跳舞的歌妓橫身抱起,坐到了一邊。
看樣子,這鐵叔也不是什麼好鳥,多半是煙花場所的常客。
然後三人一起喝酒。
這鐵叔乃是貨真價實的武玄期強者,這裡的酒水對他而言,還不是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在我們家就數鐵叔對我最好了,從我十三歲開始,他就經常帶我出來玩。”
黃旭很高興,舉杯道:“鐵叔,來,我們叔侄倆走一個!”
喝着喝着,黃旭與盧聰就不行了。
鐵叔一直在牛飲,顯得無比豪爽,這刺激了兩位少年。
再加上有許多輕音柔體的歌妓在一邊勸酒,他們二人想不喝多都難。
鐵叔是歡場老手,他一邊喝酒,一邊上下其手,把他身邊的歌妓逗得醉眼迷濛,嬌聲連連。
光是逗也就罷了,這鐵叔也完全不在意有兩個晚輩在旁邊,很是主動的要找大樂子。
打賞的錢自然很多,一位武玄期高手又豈會在意一些真金白銀?
歌妓們表演得也很賣力,那身段扭得真是令人心潮澎湃。
鐵叔也是從座位上離開,竟加入了歌妓跳舞的隊伍裡,與那些歌妓一起扭擺,時不時在人家身上摸一把。
玩到興致高時,鐵叔將黃旭與盧聰也拉進了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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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確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難得一次放鬆的機會,既然出來玩,那就要玩得盡興。
鐵叔如此想,黃旭也是如此想。
至於盧聰嘛,這貨本來就是一個心思不正的主,上次來是不熟悉,這次藉着酒勁也漸漸放開了。
發展到最後,鐵叔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從身後抱住了一個歌妓,竟是就在這包間裡放肆起來。
那歌妓得了兩根金條的打賞,自然不會抗拒。
黃旭與盧聰更加的全身發熱,腦袋發矇,看到正在快活的鐵叔,聽着那歌妓的嬌吟,他們即便喝了不少酒水,也感覺口中很是乾燥。
砰!
就在兩位少年即便把持不住的時候,包間的房門卻被踹開了。
而後就見,在一位銀甲軍官的帶領下,一羣銅甲兵勇衝了進來。
“真是大膽,竟然敢在酒樓行此齷齪之事,來人吶,把他們統統給我拿下!”
銀甲軍官進來之後,便是義正言辭,臉色肅然。
“且慢!”
鐵叔提上了褲子,瞪着眼睛道:“你們憑什麼抓人?”
銀甲軍官冷笑道:“這裡不是煙花樓館,王國律法嚴令禁止煙花樓館之外的地方做這種生意,你不知道嗎?”
鐵叔倒是知道這條規定,可以前經常在這裡這麼玩,也沒見有人管過呀!
所以鐵叔很不服氣,同樣冷笑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黃鐵!黃家的黃鐵!”
銀甲軍官不以爲意的道:“黃家就能無視王國的法紀?”
黃鐵見這銀甲軍官不好說話,當下又道:“叫你們的將軍來,你一個區區銀甲校官,沒資格跟我說話!”
銀甲軍官是武靈期修爲,黃鐵則是武玄期強者,二者之間確實有着不小的實力差距。
“都愣着幹什麼,將他們統統抓起來!”
銀甲軍官根本不買賬,大喝着道。
那些銅甲兵勇也不再猶豫了,當下紛紛出手,不過先抓的卻是歌妓。
他們在等,等着看黃鐵會不會動手。
如果黃鐵動手,那麼今晚的任務就妥妥完成了。
敢在王城之中向執法的兵勇動手,那可是犯了大罪。
黃鐵沒有動手,即便他是黃家的武玄期強者,也不敢在王城裡向執法兵勇出手,否則的話,不僅是他,恐怕整個黃家都會受到牽連。
“老子就跟你們走一遭又如何?多大點事兒呀!”
黃鐵示弱了,也給黃旭與盧聰二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這事兒確實不大,撐死了就是去城主府的大牢裡住一個晚上,再交點罰金就沒事兒了。
爲這點事兒,確實不值得大動干戈。
於是乎,還沒快活盡興的三人,被一羣王城兵勇給請上了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很敦實,四面全部都是厚厚的鐵皮,還沒有車窗。
讓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們從馬車裡下來,卻是發現自己三人並沒有被帶到城主府,而是被帶到了城衛軍的城北大營裡。
“怎麼帶我們到這裡了?”
“什麼時候抓大樂子也成你們城衛軍的職權範圍了?”
黃鐵很是納悶與疑惑,連連出聲質問。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跟我們走就是了!”
到了城衛軍大營,銀甲軍官的底氣更足了,甚至還有膽量推黃鐵一把。
莫說是武玄期高手,即便是武魄期強者來城衛軍的大營,也不敢太過放肆。
剛纔都不敢動手,眼下到了城北軍的大營,黃鐵更是要忍氣吞聲了。
盧聰和黃旭都心生不妙的感覺,他們都在揣摩着,是不是澤西睿差使這些軍官故意將他們抓到這裡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可能就大了。
城衛軍的大營,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澤西睿的地盤。
他們二人也已經知道,澤西睿的父親就是城衛軍的掌印將軍。
然後,三人就被關進了城北軍大營的地下囚牢裡。
這間囚牢,四面都是銅牆鐵壁,無比的堅實,明顯就是用來關押武道強者的。
……
今天晚上,易辰沒有再去與施闔導師交流符咒之道,而是躺在宿舍裡,默默修煉觀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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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西睿不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釋放出自己的神識,感受着周遭的一切氣機變化。
這種感覺很美妙。
只不過,他的美妙感覺很快就蕩然無存了。
有一位鐵一道場的同學忽然敲門進來,然後他交給了易辰一張紙條。
攤開這張紙條,易辰看到了一行字——
黃旭與盧聰命在旦夕,望君來救。出學院東門直走,不可有旁人隨行。
等易辰看過紙條上的小字,那位同學又丟了一個包袱在易辰面前。
打開包袱,易辰看到了兩套衣衫與兩雙鞋子。
易辰可以看出,這些衣服與鞋子,正是黃旭與盧聰離開澤西天武院時所穿。
看到這些,易辰已經可以確定,黃旭與盧聰二人必定是出事了。
他也能夠猜到,對方送這些東西來以及劫持自己的兩位室友是出於何等目的。
對方是故意讓引自己出澤西天武院!
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
很明顯,對方並不只是要教訓他一頓,或者是劫掠他的財寶。
如果只是爲了教訓他,根本不需要他出去。
那對方就是想要他的命!
用腳丫子也能想到,這是澤西睿的詭計。
澤西睿甚至也沒怎麼掩飾,來給易辰送信的人,都用的是龔玉安的死黨。
如此便能想到,澤西天武院的東山方向,必定有高手設下埋伏,此刻就等着易辰去送死。
去的話,危險重重。
不去的話,萬一澤西睿對黃旭與盧聰痛下殺手,易辰也將愧疚終生。
易辰覺得,如今的澤西睿已經不擇手段,未必不敢殺了黃旭與盧聰,畢竟人家是王子殿下。
片刻思量後,也是怒火中燒的易辰,拎着神劍,就衝向了澤西天武院的東門。
即便九死一生,爲了自己兄弟,他也只有硬着頭皮去拼殺一番了,誰叫那兩位兄弟是爲他辦事纔出去的呢!
既然是去拼命,自然要帶着神劍,不然的話,萬一死在外面,神劍留在宿舍裡還有個鳥用。
就算無法讓神劍發威,至少它也是一把很稱手的武器。
易辰的速度很快,出了東門後,直線向東邊大山跑去。
……
在城衛軍的城北大營,如今也是很熱鬧。
一位老婦杵着一根柺杖,帶着一位銀髮老者,與一隻身形碩大如牛的紫金毛髮的鼠妖,硬闖進了這片重兵把守且有許多強者坐鎮的大營。
之所以要硬闖,也是因爲守在門口的軍官們,根本不允許他們進入大營,也不能給他們的問題以滿意的回答。
他們的問題是……城衛軍憑什麼到酒樓去抓歡客?
老婦人與紫金鼠妖都沒出手,僅僅是那位銀髮老者,就三下兩下打飛了大片城衛軍的高手,即便是武玄期的金甲將軍都攔之不住。
事情鬧大了。
甚至驚動了城衛軍的掌印將軍,也就是澤西睿的父親澤西震韜。
“盧夫人,什麼事讓夫人動這麼大火氣呀?”
澤西震韜來到之後,也沒有去看那些受傷的軍中高手,反而是一臉堆笑的來到了老婦人跟前,和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