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花板，她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爲什麼在這裡。
瞥了沙發一眼，某人蓋着一條薄毯子，蜷縮成一團。
真可憐，她心想。
江海初春的早晨，不是一般冷，有空調也白瞎。
“喂……”她叫了一聲。
“怎麼了？”
“沙發那麼小，你怎麼睡呀，到牀上來吧。”她俏臉通紅。
“老婆，不怕我犯錯誤？”陸羽問。
“你要犯錯誤，昨天就犯了。”蘇傾城小聲說。
“傻女人，你太高估男人的自制力了。”
陸羽也不矯情，很不客氣地躺到她身邊，睡了一晚上沙發，終於舒坦。
幾分鐘後。
“喂，你睡着了沒。”他問。
蘇傾城搖搖頭。
陸羽很安分，什麼都沒有做。但她還是很緊張，身體緊繃。
長這麼大，第一次跟男人睡在一張牀，零距離。
“老婆，我想抱着你睡。”陸羽在她耳邊脣語。
蘇傾城又紅了臉，說道：“流氓。”
“我這還流氓，我都成禽獸不如了，就當收點利息。”
陸羽將蘇傾城輕輕扳過來，兩人面對面。
她小臉紅彤彤的，吐氣如蘭。
有些女人，是那種見到男人就拼命綻放的花朵，而有些女人，則矜持驕傲地只爲一個男人嬌豔搖曳。
“老婆……”陸羽嘀咕。
“怎麼啦？”
“以前我被一個娘們兒狠狠騙過，打那時候起，我覺得全天下女人沒一個好東西，我也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蘇傾城不說話。
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傾聽。
只是很好奇。
這傢伙以前，到底都經歷過什麼？
“但我現在突然覺得，如果是你的話，我會嘗試着愛上你。”陸羽正色道。
“鬼才稀罕你愛。”蘇傾城撅着嘴巴。
“那可是你說的，以後我愛上別的女人，你可別怨我出軌！”陸羽笑道。
“你敢！”
“額，傾城……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傲嬌？”
蘇傾城臉更紅了。
“你……睡覺！”
良久，她吐出兩個字。
“好。”陸羽點點頭。
“喂，手往哪裡放？”
“那我換個地方……”
“滾，哪裡更不行，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安啦安啦，你是老婆你最大！”
“唔……王八蛋，別頂我！”
蘇傾城很明顯高估了某人的自制力，睡到一張牀後，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
陸羽褻瀆着她身上羊脂暖玉般的每一寸肌膚，賺了個盆滿鉢滿。
沒有上壘。
蘇傾城肯定不會同意。
但該佔的便宜還是要佔！
那李白還是杜甫的不是說過麼，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大概十點過的樣子。
蘇傾城一個叫孫麗的女助理叩響了房門，給他們送來了兩套衣服。
見開門的居然是陸羽，一臉見鬼表情。
陸羽賤笑着接過衣服，笑道：“你懂得……”
孫麗臉頰一紅，說道：“額……我懂了。”
“小麗，你懂什麼了，要死不是！”
蘇傾城氣得，沒好氣道。
“蘇總，人家真的懂了嘛。”孫麗眨了眨大眼睛，將衣服塞給陸羽，轉身就走。
要不然看蘇傾城那個嬌羞的樣子，說不定會把她殺人滅口。
兩人換好衣服，樓下餐廳吃了早餐，期間陸羽一直在賤笑，蘇傾城恨不得將他滅掉，惡狠狠道：“喂，姓陸的，昨晚的事情，誰都不能告訴！”
“瞭解！”
陸羽點點頭，兩人開車去了公司，路上蘇傾城一直冷着臉，也不跟他說話，對他講的蹩腳笑話也沒反應了，倒是搞得陸羽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就是女人。
你永遠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
一整天，陸羽就是正常上班——也就是抽菸喝茶看報紙當大爺——沒敢再叫小李等人打牌了，怕把褲子都輸掉。
下午五點過，跑上樓跟蘇傾城說道：“老婆，我要提前下班！”
“你要去幹嘛？”
“放心啦，不是去嫖-娼，就是有點私事兒要辦。”陸羽說道。
“那好吧。你大概要耽擱多久？”蘇傾城問。
“怎麼了？”
“晚上跟我去一趟別墅，你家‘武媚娘’那姑奶奶把有容姐的兔子全吃了，你必須得給她賠罪。”
“我纔不去。”陸羽連忙搖頭。
他又不傻，知道前天晚上出現在他牀上的女人，絕對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有容姐。
“姓陸的，你昨天不是說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麼，怎麼今兒就變卦了，你們男人的承諾，可真經不起考驗呀。”蘇傾城卻是眼眸一轉，很是不屑的說。
“放屁，去就去，她最好別太過分，要不然誰欺負誰還不一定！”
“喂，叫你去道歉的，你難不成還想動手？”
蘇傾城無語。
這傢伙，果然就是個野人，腦子裡裝得全是肌肉！
“放心，保證不動手！”陸羽笑道。
講道理的話，不動手不代表不能動腳嘛。
“這還差不多，那你去辦完私事兒就回公司，我們一起回去。”蘇傾城說。
……
路上，陸羽打通了一個號碼。
半個小時後。
北城一處僻靜的巷道。
唐萌萌開着一輛不顯山不露水的奧迪a6出現在陸羽面前，打開後備箱，指着一個飼料編制口袋，說道：“你的東西都在這裡。”
白狗‘呂奉先’也跟着她一起來了，就在副駕駛。
唐萌萌作爲骨灰級鬥犬玩家，對陸羽的‘呂奉先’不知道流了多少口水，不過‘呂奉先’傲嬌的很，別說給她摸了，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說也奇怪，今天卻是主動上了她的車，好像知道她是來找陸羽一樣，另外‘武媚娘’也在頭頂盤旋。
陸羽也不廢話，找個無人角落換衣服裝備去了，等他再出現在唐萌萌面前，又是軍大衣加解放牌膠鞋的裝扮，還揹着一張碩大的牛角弓，肩膀上斜挎着箭筒，裡面約莫有十支翎羽箭。
至於軍大衣裡面，是不是還藏着什麼傢伙事兒，唐萌萌就看不出來了。
“喂，你真要去打架，打誰？”唐萌萌疑惑道。
“關你屁事。”
“你……你這個野人，果然腦子裡全是肌肉！”
”那我問你，假如有人欺負你傾城姐，你會怎麼辦？”陸羽正色道。
“扁他。”唐萌萌說。
“事實上我也是這麼想的。”陸羽笑道。
“額……你是說，有人欺負傾城姐，所以你纔要去打架？”唐萌萌問。
陸羽點點頭。
他跟黑虎幫沒矛盾，黑虎幫去傾城集團找麻煩，那是收了騰飛集團少東家吳雲的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但跟這些道上的狠角兒哪有什麼道理可講？
要解決掉這個麻煩，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唐萌萌說的，扁他。
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自然也就老實了。
“唔……我也要去。”唐萌萌捏緊小拳頭。
“喂，你知不知道我去跟誰茬架，你也要去……”
“跟誰？”
“北城黑虎幫聽過沒？”
“啊？”唐萌萌嚇了一跳。
“小七郎，你要去跟黑虎幫打架？”
唐萌萌臉色有些發青。
黑虎幫，那可是北城最大的黑幫，起碼有兩三百個人吧，有不少高手。
陸羽點點頭。
“額……那你的幫手呢？”
“‘呂奉先’算一個，‘武媚娘’算一個，如果加上你的話，那就有足足三個，好惆悵，等下不夠打怎麼辦？”陸羽嘆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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