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像,現在我手頭上還有些事情,佈置禮堂,對佈置禮堂。”沈梵感覺到了身邊張超等人的目光,知道他們那猥瑣的表情下是怎樣齷齪的思想,在沒有搞清楚對方目的之前,還是淡定一些比較好。
冷晴等人聽到音樂女神居然對沈梵說“爲他而來”之後,臉色均是微變,自然不會相信沈梵這癩蛤蟆的大流氓,能把這個女神級別的天鵝肉吃到嘴裡,倒是有另外一種想法:莫非沈梵還有其他身份?
“佈置禮堂啊,我幫你看看吧!”出奇的,信平玉在一行數人的差異之中,竟是沒有絲毫猶豫,緩緩的說道,走到近前微微一笑,算是和所有人打過招呼,眼眸隨即回到沈梵的臉龐上,淺澀地笑着說道:“既然我答應作爲你們這屆迎新晚會的嘉賓,那我個人感覺,舞臺的主題色在開始階段,必然要以音樂元素爲主。考慮到這個原因,你們不妨將禮堂布置得藝術化一些,也不要過多的添飾,反而顯得累贅。”
“再則,因爲你們開場應該是走秀吧,倒是和音樂有些聯繫就更好辦了,用純白色爲主要裝飾吧,期間鑲嵌一些粉紅色和天藍色,記住,點到爲止就行!”
信平玉一口氣說完,停頓一下繼續說道:“沈梵,跟我走吧,不會耽誤你過久的時間!”
“呃……那好吧!”沈梵點了點頭,回過頭看着冷晴說道:“我去去就回來。”
看着沈梵跟在信平玉身後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楊采采託着臉腮皺着黛眉問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按沈梵這傢伙的性格來說,如果是一個美得讓我們都能自相漸愧的女人邀請他,他應該是哪種反應?我是說,按照一般的正常情況下來說。”
“應該是那種想要哪個超級世界大喇叭宣佈自己又走桃花運的反應吧?”張超在一邊沉聲說道。
“嗯哼,那我怎麼看沈梵有種上刑場的感覺?莫非?她們之間有着我們都不知道的某種關係?”巴諾卡諾也湊了過來,黛眉微微上揚,反正在這妮子的心中,沈梵早就是屬於那種頂尖流氓,還是深信不疑的那種。
冷晴淡笑不語,因爲她在信平玉的眼中發現的是一種親情的感覺,莫非……
而對於大堂內一行人的議論紛紛,沈梵和信平玉就要安靜得太多。
走在路上,沈梵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率先開口道:“這是去哪?”
“找個沒有人打擾我們的地方!”信平玉笑着說道:“我有那麼難看嗎?上次見面你不還是調戲我呢麼?怎麼都不敢和我走在一起?”
擦嘞滴!去個沒人打擾的地方?
他媽沒必要說的這麼明顯吧,難道是去開房滾牀單?
不會吧!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難不成,她真的想彌補一下上次沒有從了自己的遺憾?
懷着各種胡思亂想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自上次拒絕我之後,才發現忘不掉我了?我知道我長相帥氣,就屬於大衆情人那種,是吧?”
“小子,我都能做你媽了!”信平玉站定,那聖潔的眼眸就那麼定定的凝視着沈梵,一動不動。
沈梵被看得渾身發毛,訕笑着豎起中指對着天,狡猾地說道:“天知道誰是我媽!”
同時說完這句話,心神也是一緊,這句話是她有意說的,還是無意間的呢?
“走吧,看你調皮搗蛋的,什麼時候能長大啊?”信平玉微微一笑。
“難道我還不夠大麼?”沈梵一陣困惑地說道,放在褲兜裡的手拽着自己的小老弟,有些發懵地說道:“我這個已經是特大號的了啊?難道還有比我這個更大的?”
“混小子!”信平玉輕哼一聲,不再說話繼續向前走去。
跟隨着信平玉來到大禮堂在一棟樓裡的音樂室內,看樣子她對燕皇的一些陳設都很熟悉,這更加令沈梵疑惑了。
這個時而妖豔時而清雅的女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她的目的又是什麼?鬼才信她真的是要誘惑自己呢!
音樂房,無華的裝飾,清新典雅,仿若一層不染,和現在信平玉的氣質極爲相似。
沈梵這廝從來就只知道女人有美感,自己有美感,其他的一概無視,有些痞痞的坐在鋼琴椅上率先霸佔位置,邪笑着說道:“到底找我,有什麼好事?”
“腦子裡想什麼呢!”信平玉看着沈梵那副“你來吧,我準備好了”的架勢之後,芊芊手指在沈梵的腦門上輕輕戳了一下,風韻嫵媚竟然不可抵擋,險些讓沈梵這廝一下軟癱,滑倒在鋼琴架下,笑道:“坐過去一些,我要彈奏一首曲子,你細細的聽,慢慢的感受其中的意境。有一點你要記住,它的名字叫《還酹江月》,記住,一定要仔細!”
“哦。”沈梵十分不解的地說道,不知道這娘們到底在搞什麼飛機,這樣子看來,剛剛自己的想法可謂是大俗啊,人家把自己叫來是欣賞音樂的,多麼大雅的事情啊!
似乎這一瞬間,沈梵深深的感悟到了從下里巴人到陽春白雪。
信平玉並不多言,眼眸微微合上,修長的睫毛一動不動,那張白皙如玉的臉上充滿着沈梵讀不懂的神色,彷彿在回憶着什麼,芊芊手指在那黑白音階中慢慢展開,優美的旋律隨之而出。
沈梵託着下巴,就那麼靜靜地凝視着此時彷彿很聖潔,很淡然的信平玉,仿若那盡在咫尺的玉容還未曾被人褻瀆過,當然到底有沒有,沈梵可不確定,不爲別的,只因爲她是可米斯夜店的“老鴇”。
但是這一刻,沈梵好想用手輕輕的去觸摸她的每一寸肌膚。
第一次,沈梵發現自己的雙手竟是顫抖得如此厲害,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怦然心動轟燃炸開,儘管沈梵知道她的完美神態很有可能是僞裝的,但是,隨着那名爲《還酹江月》的鋼琴曲譜響起,沈梵的腦海中轟然一響,彷彿慢慢被勾勒出什麼塵封的往事一樣,溫暖而幸福,霸道卻又格外柔美的鋼琴聲音中,夾帶着讓人沉迷的心醉,邪狂卻又充滿着柔情。
沈梵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這是因爲音樂旋律所造成的夢境,還是在勾勒着一段他並不知道在自己生命中擦身而過的經歷,只是那段唯美的畫面,那鏗鏘的語調,那張狂霸道的邪氣,佔據着他的心,他的魂。
“你有什麼感覺?”音樂聲嘎然而止,信平玉看到沈梵的反應之後,情緒波動第一次如此的大,甚至超越了沈梵的想象,雙手緊緊抓着沈梵的雙臂,滿臉的期待。
“咳咳!”沈梵一陣尷尬,孃的,啥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帶着一臉的訕笑說道:“想起了小時候的鍛鍊經歷,想起了我的師傅,師姐,然後就不由自主的感慨習學無涯,苦作舟,什麼的!”
信平玉眯着眼睛,目不轉睛的凝視着沈梵,這首曲子是稱之爲“魔曲”,是她刻意爲尋找當初的那個嬰孩創作的,它的厲害之處在於能喚起人們塵封的記憶,哪怕是腦海中根本無法想起的嬰兒時代的記憶,也能被喚起,甚至於聆聽者都能想起當初是什麼樣的人接生的自己!
當然,這只是信平玉所期待的效果,她已經試驗過幾個人了,這首曲子雖說不能那麼神奇,但是也會換氣腦海中塵封的最深刻的影像記憶的。
但是信平玉卻沒有看到沈梵有她所期待的那個樣子,她堅信如果沈梵就是當初的那個孩子的話,那麼他肯定會看到華山之巔的那一幕!
但是,他沒有,信平玉從沈梵的反應之中已經是很確定了,如果沈梵真的在音樂之中沉浸到那個畫面的話,他的瞳孔不可能還會如此的平靜,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唯有眼神能夠證明一切。
難道他不是?
信平玉心中有一絲失落,那個自己最愛的男人與自己最恨的女人的兒子到底在哪裡?
那麼多年,她屈伸天下會,引誘宇文霸天,爲的就是以天下會的實力去對抗那個男人,但是後來因爲宇文夫人發現她與宇文霸天的私情,最後她殺死了宇文霸天的正妻,導致天下會的一代雀王神秘失蹤,自此與天下會斷絕聯繫。
這一切,信平玉只是因爲愛的太深,恨的太切。
就因爲那個一個男人,讓她這一生走在怨恨和報復的黑暗之中渡過。
“這首曲子,令人聽着很舒服,能不能教我?”沈梵突然問道,他的心裡已經開始產生了疑惑,他要親自揭開這個謎團,這個女人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演奏曲子的。
信平玉心中微微一嘆,隨即笑着說道:“你想要彈鋼琴?”
“我試試。”沈梵笑着說道:“我是個土包子,以前只聽說過這個玩意,我看那按鍵跟搓衣板那不多,我沒少給師姐們洗衣服,我感覺能挫搓衣板,也能彈鋼琴!這玩意兒是高級貨,從來沒摸過,我看你彈鋼琴的時候特美,美得讓人沉醉。我也裝模作樣的學學唄,像我這種頭腦異常聰明的男人,學什麼會什麼,指不定我這一上手就塑造成世界一流鋼琴大師呢,到時候我也來個彈鋼琴的時候特帥,帥得一塌糊塗,那時候我手指微微一勾,沒準到時候你也要投懷送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