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催動着那還未形成的混沌之源內力,已經超出了沈梵的負荷,這似乎比與高手大戰一場還勞累,因爲這種調遣內力到其他人體內的事情需要絕對的全神貫注,也需要倍加的小心和細心,何況林佳茹還不是一個武者,對於平常人的體制來說,古武者的內力是無比霸道的,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對方經脈錯亂,輕者全身癱瘓,重者直接死亡!
沈梵能不謹慎麼!
“堅持不住了!”也就是剛剛過去了幾分鐘的時間,沈梵的心中就吶喊到,他似乎能夠感覺到如果自己在繼續下去,那麼鐵定是全身虛脫而倒下了!
終於在沈梵已經確定了毒素蔓延範圍之後的最關鍵的時刻,他收手了,以後來日方長,這種香豔也不能這麼終結不是麼!
沈梵是這麼對自己說道的。
手掌離開林佳茹的身體,這令趴在牀上的她全身再一次顫抖了,差點就脫口下達“別停”的命令……
沈梵收回內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索性坐在了一邊,一隻大手蓋上去就圍着林佳茹的後背一陣揉捏,就好像中醫的按摩似的,還真有模有樣的。
“你可以說話了,感覺怎麼樣?”沈梵辰一邊揉捏着她腿上的細膩皮膚,一邊問道。
林佳茹嵐還沉浸在剛剛那種神奇的感覺中,這兩天背部一直隱隱作痛,但是現在經過沈梵一弄,疼痛居然消失了,“好舒服”那三個字到了她的嗓子眼有硬生生的被她嚥了回去,長長的出了口氣說道:“挺好的,你已經治療完了了麼?淤血通暢了麼?”
“哪有那麼容易啊,這並不是因爲淤血導致的你傷口不癒合,而是你中毒了!我已經確定了毒素擴張蔓延的範圍,我感覺在來幾次就完全可以把毒素逼出你的體外了。”沈梵氣喘吁吁的說道,他是真的很累,就像剛剛與這個林大冰人在牀上大戰了三百六十回合似的那般虛脫。
“中毒?不能夠啊!我並沒有檢測出有毒素存在啊?”林佳茹一怔,將信將疑的皺着眉頭。
“你也可選擇不相信我,不去治療。”沈梵又在她的腿上摸了幾把,算是對她懷疑自己的懲罰了,但是他實在是太累了,便收了手,說道,“我剛剛已經用內力將毒素控制到特定的範圍了,近期之內毒素不會擴散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現在應該要噓噓了,去衛生間吧!”
林佳茹聞言臉色微紅,她還真是有種要小便的感覺,緩緩的爬了起來,攬過一邊的白色浴巾重新裹了上去,看到沈梵那股勞累虛脫的樣子將信將疑的問道:“能不能行嗎?有那麼累麼?”
“內力!我實在用內力啊!你知道內力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有多重要和脆弱麼?你以爲我只是摸摸你的大白背,佔佔便宜那麼簡單啊!”沈梵恨恨的白了她一眼仰身躺在了牀上,那叫一個四腳朝天,那叫一個不優雅,一點形象也沒有了。
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什麼狗屎形象啊,都累死了!
舒服纔是最重要的!
林佳茹微微蹙眉,看着他的樣子,真的是很累啊,不想裝出來的,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片刻後,林佳茹回到了四仰八叉躺在牀上的沈梵旁邊,此刻的她已然是已經穿上了衣服,不過這一次的是睡衣,黑色的,看上去有那麼點小壓抑的感覺。
“起來,作爲保鏢,你現在應該時刻警惕保護我的安全!”
“起不來了,作爲保鏢,我也有休息的權利!”沈梵虛弱的說道,“如果你不准我休息,你就一槍弄死我吧!”
暴雨持續了整整一夜,已經是凌晨六點鐘了,早該明亮的清晨卻仍舊猶如黑晝。
在燕京西部郊區的一個獨門別院之內,“簌簌簌”一道道黑衣人影乍現。
一個男人佩戴着那未曾摘下的白色面具巍巍佇足當下,身後,足足佇立着三道金衣護衛,另外還有數八名的銀衣護衛,個個氣勢陡昂,內斂而強大。
“這次任務的失敗,就是我們十二宮的恥辱!”佩戴着白色面具的那人冷聲說道。
“皇,華夏人很狡詐,那個宇文老賊根本就是想理應我們。”其中一個金衣服的男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迴應道,因爲裝束的原因看不清楚他的相貌,只能看到一頭金色的長髮很是拉風。他叫做金魚。
“是誰利用誰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完成任務。”被稱作皇的男人聲音渾厚,雖有一對藍色的瞳孔,確實說着一口流利的華夏語。
“皇,據我所知,那個女人並不是我們的任務目標,您爲何還要……”
“黑羊你是在質疑我麼?”皇猛然轉身,隨着轉身的動作居然能夠帶起一道氣流的衝擊感,氣勢瞬間炸開,令周圍的人不禁後退,金色衣服的三人只退了一步,而銀色衣服的人退了足足有三步甚至是更多。
“任務失敗,只有一個結果!黑羊,你知道是什麼麼。”皇的語氣很平靜,不像是在疑問,更像是在訴說一個結果。
黑羊沒有迴應,只是一個甩手的簡單動作,一個菱形的黑色片狀刀片從他的掌心飛射而出,手起手落之間,在他身後的那個銀色衣服的男人沒有發出一聲痛吟便被割斷了喉嚨……
站在金魚和黑羊中間的那個紫色頭髮的妖豔女人,扭動着水蛇腰,上前一步走,但始終還是與皇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她說的是島國語言,“皇,在這連續不斷的暗殺日子當中,我們的人也隕落了十多尊,但是我們的目標始終沒有幹掉,我想親自出馬!”
“我也是這麼想的,毒蠍,逍遙子就由你來處理,這人你一定要小心,他的防禦級別是所有暗殺名單當中最高的之一,他的武力值在全華夏也排在前五名,你知道怎麼做麼?”皇說道。
“請皇指點。”
“逍遙派秘籍被盜,神機營、迷蹤佛門和天下會的嫌疑最大,逍遙派的掌門一死,就把消息放出去。”皇一副大局在握的姿態說道,“這必定會引動華夏古武界的大亂,在鷸蚌相爭的時候,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
“皇,華夏不僅僅有這些門派,還有龍、鳳等古老的家族。”金魚羊撩動了一下漂亮的披肩長髮說道。
“華夏龍家不可輕舉妄動,要知道華夏是人自稱是龍的傳人,龍家的勢力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真對於他們,我自有安排。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手段都是形同虛設。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我們不屬於任何組織,身前無名身後也是無名,遊走在黑暗之中,卻是爲了光明,這也是十二宮成立的根本原因。”
“華夏古武的那些老傢伙們一天不死,我們就難以掌控世界的武界!”
“毒蠍,逍遙子必須得死!”
“是!”
“……”
作戰命令下達,十二宮這個神秘組織的所有人都是迅猛而動,風馳電掣,消失的無影無蹤。
皇更是在第一時間踏出步伐,端得是有一種御空而行的感覺,從空氣中橫渡而去,易如反掌掠過那高高的紅牆,佇足在戒備森嚴的庭院之中。
“什麼人?”
神的現身,立即驚動了守備力量,一道冷聲爆喝傳出,攻伐凌厲,同時殺來。
“去!”
這些人所配備的都是軍械火力,擡槍就要射擊之間,只見皇單手一拂,一抹青光浮掠,斬出的體術光波猶若劍斬刀鋒,速度不可思議的比子彈射擊的速度還要快,眨眼之間便是形成強橫轟殺,帶着可怖的破碎之聲,斬下頭顱猶若探囊取物一般簡單,齊齊秒殺。
“嘭!”
一道衝撞聲勢當中,閣樓窗門破碎,數道身影乍現,個個肌肉膨脹,顯然也是身經百戰的好手,無聲無息,立即發動了攻勢。
這行人和正規軍人不同,雖然打出的是軍體拳,但在那拳法當中卻是暗含了更高級別的搏殺能耐,角度異常刁鑽,每一擊彷彿都是要置人於死地,強橫的讓人膽寒。
“蚍蜉焉能撼樹?”
皇一動不動,面對這等強勢的對手,手指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瞬間連連疾點,只聽的“噗噗噗”的破滅之聲響起之間,那指尖的指力比想象中還要強大無數倍,直是點爆頭顱,死的不能再死。
“轟!”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陡然乍現。
放眼望去,只見此人目光爍爍,氣息收斂,頭髮有些斑白,卻是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勢,身披的青色布衣顯得有些古樸。
他在看到皇的時候,明顯的微微一怔,然後喜色眉梢,張開雙臂迎了過來,爽朗的笑道:“都退下,他是我兒子!你回來了啊!”
“嗯,爸,我回來了!”皇脫下白色的面具,也同樣展開雙臂迎了上去,與之相擁。
但是在皇的嘴角微微上揚的那一剎那,只見其父親嘴角同樣也是微微上揚做微笑狀態,但是這個表情卻是永遠的定格了,因爲皇手中的那一把纖細的匕首已然是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了!
皇輕輕的將匕首從他父親的身體之中抽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這具屍體平放在地上,任憑雨水的沖刷……
“爸,我必須送您一程,只有這樣纔沒有人知道我到底是誰!”皇面無表情,霎時間一道睛天霹靂振破蒼穹,但是他絲毫不會擔心弒父後會被天打雷劈,因爲認爲這是神的旨意,是天的安排,“我不是誰,我是皇!你說呢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