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梵,你瘋啦?”
所謂形勢比人強,強龍不壓地頭蛇。
縱然這三個姑娘都有些背景,至少在整個燕京市都是極有分量的大家族,可這裡畢竟這德尚山莊乃是人家宇文家族的大本營,在這個本就龍蛇混雜的地方如果吃了虧,哪怕是事後報復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所以三女更希望的是萬全之策,誰曾想沈梵這個腦子裡缺根筋的傢伙又一次草率的做出了決定。
這算是自掘墳墓嗎?
林歆蕊眼眸狠辣辣的盯着沈梵,一臉的絕望:“沈梵,你不要自作主張好不好?你根本都不會開車,還妄想跟車王賽車?這次說什麼我都不站在你那一邊。”
“是呀是呀!”那圖圖在自己拿碩大的飽滿上面捏了捏,嘟着嘴兒一副委屈到極點的楚楚可憐神情:“帥哥保鏢,你看呀,那些死人們看着我都直流口水,我才十五歲呢!指不定他們本身就有戀童癖,要對人家來個蘿莉養成計劃,或者是直接對人家用強SM呢。人家可不要傳說中的滴蠟,更不要皮鞭。”
沈梵眉宇皺成一個“川”字,只想說一句:妹妹,你想多了。
不難看出,在三女當中周熙曦的社會經歷更豐富,思考問題更加成熟老練,她極爲冷靜的看了看沈梵,說:“你們倆別被他表面的浮誇所矇蔽了。我想,既然沈梵做出這樣的決定,自然有讓大家脫困的萬全之策。”
這女人,好厲害!
沈梵心中暗暗震驚,自己這標準影帝級的演技居然沒有瞞過周熙曦的金睛火眼,更加好奇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否則,她怎麼可能做到超乎林歆蕊和那圖圖與衆不同的冷靜,這份心智絕非年齡就能決定。
“痛快,沈兄果然是豪爽之人。”宇文無忌含笑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接下來……”
“誒。”
不等宇文無忌將話說完,沈梵又打斷了他的話:“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沈兄,但說無妨。”
沈梵也懶得和這陰陽怪氣的傢伙客套:“兵法有云:知己知己才能百戰不殆。德尚山莊這地方我初來乍到,連即將和我比賽的人到底是誰都不知道,也未免太瞧得起我了?當然,如果你們德尚山莊怕輸的話,繼續藏着掖着也無所謂,我們現在就開始比賽吧。”
宇文無忌眉頭一挑:“我德尚山莊絕對不存在輸不起一說。既然沈兄都這麼說了,如果我太過小氣的話倒成了我的錯。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車王出來吧。”
“是,宇文少爺。”聽到宇文無忌的話,身後一個黑衣大漢應了一聲,迅速退卻。
不多時,黑衣大漢再度返回,在那人的身後還跟着一個青年。
這名青年年齡大抵在二十三、四歲上下,一套職業賽車手的裝備包裹全身,那雙眼眸中充斥着一股傲慢神色,只有走到宇文無忌身前才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宇文少爺。”
隨後,此人繼續說道:“聽說又有人想向我挑戰?”
“沒錯。”宇文無忌看向沈梵道:“這位沈兄在拳腳功夫方面完虐泰森,想必在車技方面同樣出類拔萃。這次你可要小心一點了,不要破了金剛不敗之身。”
“就憑他麼?小次佬兒一個,也懂得什麼叫做賽車?”青年車王順着宇文無忌的視線,看到着了一身寒酸穿着的沈梵,冷眼相向,一臉不屑。
“你就是德尚山莊地下賭場裡保持了一百零七場連勝紀錄的車王?”沈梵對青年車王的蔑視毫不在意,嘴角微咧帶着一抹笑容,屁顛屁顛的就向此人身前湊去。
可是和他臉頰上所浮現出的表情不同,隨着他所在的位置距離青年車王越來越近,而包括宇文無忌等德尚山莊一干人等都毫無戒備之心的情況下,這廝心中已然暗忖:遇上我算你倒黴。
就在距離青年車王不足一米的距離下,沈梵單臂一振陡然發力,在所有人都所料未及的情況下,雷霆閃電般迅猛的一拳直轟其面門。
“嘭!”
一道劇烈的撞擊聲傳出,措不及防的青年車王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鮮血長流,面部吃痛,身形驟然倒飛而出重重砸在地上。
不過,卻是因爲此人全副武裝又戴有頭盔的原因,沈梵那蓄勢待發的一擊居然沒能將此人擊暈。
“這個王八蛋想要我的命,保護我啊……”青年車王神色驚駭,從地上驚慌失措爬起來後狼狽不堪的快速後撤,宛若驚弓之鳥。
“居然還高鬧事!你丫的活膩歪了?”
誰都沒有想到,沈梵的行事方法這麼果決,更沒有人會想到有人敢在德尚山莊中鬧事到蓄意傷人的地步,一怔之後其中一個保鏢暴喝一聲,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驚醒了所有人,一時間人影四面八方向沈梵飛撲而來。
攻擊效果出乎沈梵的意料之外,讓他心中異常憤慨,足下猛地一跺,一擊橫掃千軍般的三拜六十五度迴旋踢,一道道“咔嚓”的聲勢傳出,沒有人抵擋得了他的任何一擊,骨頭都是直接踢碎,飛身一縱,暴力膝頂重擊在奔逃青年車王后背打翻在地,猶若馬踏飛燕一腳踩在那人面部,哀嚎一聲徹底昏死過去。
而在風馳電掣的進攻節奏當中,沈梵的身形宛若一道小旋風再度調轉方向,擒賊先擒王,這一次他的目的正是發號施令的宇文無忌。
“別動,再動小心老子的槍走火。”
沈梵的入無人之境的橫衝直闖讓人驚歎,卻是讓保護宇文無忌的保鏢視爲奇恥大辱,知道拳腳上不是他的對手,想也不想便是拔槍,一柄手槍已是頂在了沈梵的腦門上。
“沈梵,小心!”周熙曦神色劇變,那圖圖驚呼出聲,而林歆蕊則是一陣驚恐之狀,似乎對於局勢的突變和轉折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去!居然有槍!”沈梵對危險氣息的嗅覺早就敏銳到一個常人所根本無法企及的地步,當槍口對準她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危機。
在那名保鏢的手槍頂住他腦門的時候,他那高速行動的身形微微一怔,舌頭嗜血的舔舐了一下嘴角,卻是根本就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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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在三女驚駭的眼眸注視下,沈梵身形驟然一晃,腦部仿若憑空一般消失在那名保鏢眼前,身體已成“弓”型,眼疾手更快,抓住那名保鏢握槍右手一扣一擰便是擰斷手腕,撒落的手槍行雲流水落到他的左手上,無師自通,槍托正中保鏢腦門,鮮血橫溢直接敲暈。
“嘭!”
“嘭!”
“嘭!”
空手奪白刃的事情,對於真正的武術高手並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是要在手槍的射擊下做到閒庭信步的躲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槍聲響起之前,沈梵已經察覺到危險,子彈撞擊與地面劇烈摩擦出火花的時候,他的身形早已到了另外一旁。
雖然自己的師父極度不看好這種後現代的牛逼武器,也從來沒有碰觸過,但沈梵自認爲自己的學習能力超羣,此刻冷峻的神色下轉身已是將那柄上膛手槍緊扣在手,依樣畫葫蘆,同樣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起,結果卻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只見,在沈梵扣動扳機之時,他壓根兒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後坐力,子彈朝天迸濺,虎口更是被震的生疼,手槍在半空中上下翻飛之後快速墜地。
見到這一幕,德尚山莊的保鏢頓時樂了:“原來這傢伙不會使用手槍,就跟拔了牙的老虎差不多。拳腳功夫再厲害速度再快又怎麼樣,開槍射擊。”
情勢驟然突變,不斷蜂擁而上的紅莊保鏢迅速形成合圍之勢,想要在第一時間將沈梵困在擂臺中央。
困獸之鬥?
沈梵打小就知道,獵人之所以是獵人,獵物之所以是獵物,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獵人總能巧妙的設下一個個陷阱,等待着獵物的自投羅網。
在他的十八年人生中,扮演的角色從來都只是獵人而並非任人宰割的獵物,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束手就擒?
更何況,他可是剛剛纔上任的保鏢,所以不要質疑他的專業性。
“嗖!”
氣息沉凝,沈梵宛若林中豹海中蛟山中猛虎,微躬的身形飛躥的更快。
“嘭!”
“嘭!”
“嘭!”
沈梵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離開師父以及門派的庇護不久,只爲討口飯吃當個保鏢,卻在任職的頭一天就遇到這種惡事,實在是有一點砸他招牌的意味兒,讓他格外不爽,不爽他就要揍人,揍人就要將人打爆揍飛,所以這一刻他下手更加兇殘,擺出的完全是一副與兇橫野獸的搏殺之勢,每一拳的力道可敵千鈞,碰觸即傷,粘黏即碎,猶如下山猛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阻擋。
當然,天生習慣做獵人的他,不需要有做獵物的頓悟,只需要做獵人的覺悟,他的身形不斷向混亂人羣中後撤的宇文無忌靠攏,他就不相信這些狗奴才,膽敢投鼠忌器連同他和他們的主子同時發動進攻。
更有一點,周熙曦作爲一個會武術的姑娘,現在尚有一戰之力,可他心如明鏡瞧的明白,林歆蕊那三腳貓就可以直接忽略了,而那圖圖這極品蘿莉完全不具備任何戰鬥能力,所以他必須以更快的速度搶在他們之前,完成這一次彪悍逆襲的同時,確保三個女孩的絕對安全。
“攔下他。”面對沈梵肆無忌憚的橫衝直闖,宇文無忌風輕雲淡的神色多了一絲凝重,似乎這種超乎他掌控的感覺讓他心生微慍,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