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啊,聽到沒有?貨真價實吧?”袁心罡這回可得意了,雪嫺掐着他命根子的手要加力了。
“喂,你沒聽清楚嗎?這個大酒店都是我豹哥的,難道還差你幾個小錢?我豹哥脾氣不好,她要是知道你——”
許小豹要電話中聽到了,笑着幫他求情:“姑娘,不然,我讓你們老闆親口跟你說?真不是騙你。別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畢竟有了一日夫妻嗎?別把事做絕了。”
“不用了。”雪嫺哭着說,“我要你做主——”
“做主?”許小豹聽出味道來了,這個姑娘死心眼,想跟着這個老騙子。
“姑娘,你可想好了。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袁叔可是有把年紀的人了。”
袁心罡大喜過望,一把搶過電話:“喂,豹哥,你是不是看我有了相好的,你眼紅?不興你這樣棒打鴛鴦的?你要是拆散我的好姻緣,我跟你急。”
許小豹忙安撫他:“袁叔,姻緣是哄不來的。是你的,你打她罵她,也罵不走的;不是你的,你費盡心機去哄她,也哄不來的。我要把話問明白了,將來不要說後悔的話。你想想看,你找過今天跟你,明天就想着跟別人私奔的人,那時,受傷的是你!”
“我知道,這世上只有豹哥對我好,好,我聽豹哥的,全由豹哥做主了。”
“行。你給電話給雪嫺妹子,我跟她說。”
“豹哥,你千萬要保媒啊。我命根子還攥在她手中。她稍用點力,我這輩子就毀了!”
“放心袁叔,都包在我身上。”許小豹抿着嘴,笑從他眼裡、心裡噴了出來。
雪嫺接過電話,許小豹聽到了她輕輕地喂了一聲,他嚴肅地問:“妹子,考慮好了沒有?我們沒有強迫你,你是自願的。你要是無怨無悔地一輩子跟着袁叔,你就鬆開手,從此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袁叔其實很懂得憐香惜玉的。”
雪嫺低聲問:“什麼?他還有夫人嗎?”
許小豹大笑了起來:“他一直跟着我,他還是鑽石黃老五呢?誰說他有夫人,他是人一個,卵一條。我就是他的親人。他的主,只有我做得。以後,他敢欺負你,你就找我。我讓他給跪搓衣板。”
“他不老實。”雪嫺氣呼呼地說,手上假意加了點勁。
袁心罡雖然沒有先前那麼狠,還是哎喲一聲,他設計的騙局,全部露餡,他急了,忙打拱作揖:“好妹子,家醜不可外揚。我們心裡明白就是了。豹哥,最不喜歡聽這些閒言碎語。”
“你老實說,你有不有夫人?你有沒有成家?”
“妹子,你不要問他了。問我就好了。他差點成了一次,可是還沒進洞房,你給人家送進了大牢,然後跟我同生共死。要是他成了一個家,也是跟我成了一個家。”許小豹說着,嘿嘿地笑出了聲音。
“當真?”雪嫺眼一瞪,袁心罡又慘叫一聲:“親,你不信我。你信豹哥啊。豹哥,可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子,他決不會騙你的。我說的夫人,就是豹哥,他可比什麼夫人,管我管得嚴。我今天也是違了軍令,也是被你迷住了。現在受你的刑,呆會兒,豹哥,還要軍令處分我呢。”
“豹哥,你不能饒過他這一回嗎?這回,你能不能看在妹子的份上,饒他這一回。”雪嫺反過來幫他求情。
許小豹當然
送她一個順水人情:“好。妹子,以後,我就把袁叔交給你了。你是她的如夫人,我可不能做他的冒牌夫人。要不,今天給你們訂下來?你看呢?”
“全由豹哥做主。”
“謝夫人。謝豹哥成全。哎喲,豹哥說合了我們,你怎麼還用死勁?”
雪嫺板着臉說:“我讓你知道,你要是敢負我。我就這樣懲治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豹哥,說你,你以後得聽我的。”
“是,夫人。你要是把這個寶貝掐壞了,你可別怪我。”袁心罡冒着虛汗說。
雪嫺忙鬆了手,上面有了深深的指甲痕跡,好在這些日子有許小豹給他打通任督二脈,有充沛的真氣,只有稍加調息,就雄糾糾、氣昂昂,就要跨過鴨綠江。她歉意地說:“袁哥,沒事吧?”
“試一下,就知道了。”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袁心罡正是四十多歲的年紀,處在猛虎的階段。許小豹給他的真氣,比長白山千年老參還有壯精補氣。袁心罡馬上就要重頭再來。
“唉——唉——還在跟豹哥通話當中呢!”急得雪嫺大呼小叫,許小豹忙掛了機,吩咐給袁叔大擺喜宴。忽然他想起跟着袁心罡的伊敏:“阿敏呢?”
帕麗娜扎看豹哥這會兒喜形於色,她不由哧地笑出了聲音:“他準備負荊請罪呢。”
帕麗娜扎說着,伊敏真的光着脊背,揹着一根打棒球的大棒,跪在豹哥面前:“豹哥,我誤了你的大事。請用刑!”
“你發什麼神經?你以爲演戲?下不爲例。你不要關機。我們找人都找不到。這樣吧。我罰你,今天由你主持袁叔的喜宴,安排節目,組織大夥鬧洞房。反正,他倆先上孵了。”
伊罕不明白豹哥的意思:“豹哥,什麼叫先上孵?”
魯玉對漢文化相當精通:“你真笨,就是還沒有舉辦大婚,他們兩個已經同房了。我們還不是一樣?”
“你是。我和伊罕跟豹哥拜過天地了,不信,你問豹哥。”
“豹哥,我也要嘛。”魯玉扭糖花一般纏着許小豹,許小豹沒辦法,想嚇唬她一下:“你不知道?伊敏肯定安排了很多鬧洞房的損招對付袁叔。你受到了那種折騰嗎?”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跟你拜堂成親嘛。豹哥,好不好嗎?”
許小豹反正是臨時夫妻,小時候還跟周湘萍她們玩過嫁嫁的遊戲,就當小時候玩過嫁嫁的遊戲吧。
“你不怕兄弟們瞎胡鬧,我沒問題。”
“豹哥,我也要!”伊罕跟着鬧了起來,像孩子鬧着要糖吃一般。
帕麗娜扎本不想學着漢狗這般低級趣味,可是她不能受冷落,她纏住許小豹:“豹哥,我也要。”
這下麻煩了,答應一個,這兩個也要,他睜大了眼睛:“你,帕麗娜扎,我先給你打預防針,他們鬧得怎麼過分都不爲過,你可不要拿出你的槍來就亂殺人!你一定要尊重來賓,他們是尊敬的客人,我們不能掃客人的興致。”
“不會的。否則,今天,你就見不到你的伊敏兄弟了。”帕麗娜紮實話實說,她的暴戾之氣有所收斂。
伊敏剛穿上衣服,告了她一狀:“豹哥,這個妖孽多次想殺我和罡哥,豹哥,你可要治一治她?她殺別人,我不管,她可不要拿槍指着我。”
許
小豹向帕麗娜扎伸出手:“把槍給我。”
帕麗娜扎噘嘴不動,許小豹轉過眼,眼睛射出一道鷹隼的光芒,她一凜。很不情願地交出了一把伯萊塔手槍,她一臉寒霜,不敢發威:“豹哥,明天你要記得還我。”
“你怎麼一點不懂得生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天賦人壽,你得讓人家盡其壽啊?你怎麼平白無故地剝奪人家的生存權?”許小豹想開導她一下。
帕麗娜扎憤怒地說:“你想開疆闢土,建立家邦,寸寸國土,寸寸血。沒有流血犧牲,能打出萬里江山來嗎?擋我者,我必殺之。豹哥,你要是宅心仁厚,不忍心大開殺戒,我不怕受天譴,我來幫你掃平擋住你前進道路的障礙!”
許小豹知道她不是受了能量黑晶石的洗腦,有邪惡之氣;而是一個受了傷害的、心靈極度扭曲的復仇妖孽,她現在恨熱娜婭,當然也恨漢人,更恨讓她不如意的人。她現在覺得活在世上唯一目的,就是跟心愛的人建立伊斯蘭大汗國,她想穩穩當當當上香妃。
天鵝湖大酒店悄無聲息地處理受害的保安屍體,出重金安頓家族;一方面掛上宮燈,準備盛大的婚宴。伊敏做爲儐相,可是西裝革履,燙了一個爆炸頭,顯得不倫不類。不過,他現在打着豹哥的老虎牌子,他耀武揚威。什麼事都要請示他,因爲他是婚宴主持。
化妝師正在給新人化妝。袁心罡怎麼化爲也是豬頭豬腦,典型的肥佬裝。許小豹POPO髮型,再突出臉型的青春活力,好一張明星偶像臉。雪嫺倒是與帕麗娜扎、伊罕、魯玉相比,一點也不遜色。一朵鮮花要插在牛烘上了,但是她覺得與其三婦共一夫,成天勾心鬥角,還不如找一個愛我的人廝守一輩子。很多事情,看你從哪一個角度去開導自己,不要不知足,走上極端。
伊敏故意請示執政官:“尊敬的娜扎姑娘,今天可以開戒喝酒嗎?”
今天大喜的日子,帕麗娜扎不想壞了她的心情:“少廢話!一切由豹哥做主。你什麼時候問過我?我最討厭諂媚的人。”
伊敏碰了一鼻子灰,哼,你不仁休怪我不義,看我鬧洞房的時候怎麼收拾你。妖孽。
當晚,設了一千席。基地組織排以上的頭目都到齊了,要是今晚來個一鍋端,從此新疆太平無事了。但反恐總部不是圖的這個,看來還有更大的政治意圖。現在抓捕這夥人,就是幹了塘,撿泥漿中的魚蝦。許小豹讓他們都從暗中,走到了向光處。這是任何人都不明白的陰謀。
艾山老爺子還喜上眉梢:“好啊,我活了這麼大年紀,第一回感覺有了中興的希望。”
賴欣怡現在倒想得開,還安慰陳豔芳:“嫁給他那天,你就要有心裡準備。你一個人不能獨享他的愛,他的愛是獻給有需要的人。他是爲這個社會而存在,爲這個民族而存在。不過,他享盡了人世間的豔福,吃點苦頭也應該的。”
陳豔芳噙着淚花:“可是,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熬不住了?還早着呢。打完這一仗,我們一定要請示龔老爺子,我們都懷上,才允許他有新的任務。否則,我們都不答應。”賴欣怡安慰陳豔芳,也像是安慰自己。
陳豔芳閃動着長睫毛:“賴姐,我可能有了,我該來例假沒有來,最近早晨起牀,好想嘔吐,可是嘔吐不出來。現在,又有點想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