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尚武按照豹哥的指示,給早潘打了一個電話:“阿潘啊,怎麼星力打得熱火朝天?”
早潘長嘆一聲:“楊兄弟,戰機不容錯過啊,我錯過了最佳戰機,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派出的人貽誤戰機啊,然後是引狼入室,我現在老本都打光了。現在都沒有一個了局,你聽,天上飛機炸,地面炮火飽和攻擊,裝甲部隊四面攻擊。老弟啊,我現在困獸猶鬥。你躲到了雨空裡,可以隔岸觀火了。”
“阿潘,此話從何講起?我可是先知派來的軍事首領,此事我要負全責。我對情況判斷失誤,我有失察之責啊!”楊尚武痛心疾首,但說話態度很中肯。
“事到如今。我可能突圍困難了。打算與陣地共存亡,請代我轉告先知,早潘有負先知重託,準備血戰到底,以死相拼,告祭死難的兄弟,但願真主安拉饒恕我的罪過,能讓我的靈魂升入天國。”早潘情緒低落,語含悲音。
“阿潘,打出來啊,我在深山老林等你。怕個球,打出來!”楊尚武的話是幸災樂禍,還是說風涼話,反正他站着說話不腰疼。打出來,擁有新式武器的虎賁軍,能給他突圍的機會嗎?
早潘準備了最後接應的力量,那就是老勐山還藏着快艇大隊。這是他僅有的老本,但不知道調過來,跟大其力調過來的水軍是不是一個下場?他心一橫:留給繼任者一點火種吧。老子橫豎是個死,何必再拼光呢。
早潘暴跳如雷,下了死的決心:“我命令:堅守待援!”
花麻仁打個冷戰,知道早潘下了必死的決心,那麼他也要跟着陪葬,他苦口婆心地勸道:“這是楊尚武的激戰法,別中他的詭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突圍吧,執行官!”
“死則死矣,有何懼哉!大丈夫不成功便成仁,何懼一死!”看來早潘橫下一條心,準備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了,不愧是勇士。
“好吧。執行官已經準備殺身成仁,我花麻仁何惜賤軀。”花麻仁不再多嘴。
早潘放下手中的XM8陸地勇士步槍王,拿起指揮對講機:“兄弟們,用火務將他們壓下去。他們可以殺死我們,但不能摧毀我們的意志。真主安拉會保佑我們的。兄弟們——”
“砰”地一聲,早潘後腦勺凹陷了下去,黑洞先冒出一股青煙,然後鮮血迸流,早潘詫異地回過頭來,但他已經做不出這個動作,嘴巴咧開:“你——”
眼前已經黑屏,身體挺了挺,僵直地轟然倒下,他沒想到會死在兄弟的槍口之下。花麻仁抓過他的XM8陸地勇士步槍王,厲聲吼道:“早潘想殺身成仁,你們都聽到了。我是成全他,送他到天國去!兄弟們,誰想去天國,我成全他!”
防空洞裡一片死寂,血腥味在瀰漫。忠於早潘的保鏢、中司一言不發。花麻仁端着槍怒吼道:“兄弟們,你們都年輕,外面的花花世界,我們還沒玩敬!我們有必要都做無謂的犧牲嗎?活着不是還有機會嗎?有不有想死的?說!喬厲容,你先說!雄拔關,說實話!”
喬厲容忙說:“我聽花大哥的。”
雄拔關稍猶豫了一下,花麻仁失去了耐心,突突一梭子就撂倒了他。雄
拔關追隨早潘而去。當然沒有人想死的,其他人趕緊說:“我等願聽花大哥指揮。”
花麻仁叫囂起來:“兄弟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殺出重圍。是死是生,自有天定!”
“我等願意聽花大哥調遣!”衆人在花麻仁的淫威下,皆願俯首稱臣。
花麻仁抓起對講機:“執行官陣亡命,現在由新任執行官花麻仁指揮。聽我命令。原生木率部打阻擊,天榮幸率部跟我突圍!原始森林離我一兩公里,只要我們退進原始大森林,其奈人何?”
原生木不敢抗命,率領他的殘餘兄弟突然從壕溝裡衝了出來,用榴彈炮、火箭炮將衝上來的軍警壓制在地。但他們一露面,遭到猛烈的炮火轟擊,不消片刻,他們在密集的爆炸聲浪中,再次龜縮了回去。
軍警在炮火掩護下,一陣猛攻,炸開缺口,閃電般地衝進了內城。內城慌作一團,全然不像早潘組織有序。摩托車隊、裝甲車、坦克、軍車、大篷車,還有步兵,亂糟糟地往後背森林退卻。其實這時候真正逃生的話應該棄掉笨重的輜重,迅速向後山背撤退。翻過大山,就可以到達原始大森林。估計這是花麻仁命令他們形成第二道攔截防線,給他們當炮灰的。空中武裝直升機的精確打擊對付反撲的機械化部隊是有效的,很快炸得這班鐵傢伙全部趴窩了。花麻仁在原生木、天榮幸、喬厲容等的掩護下,上了高山,亡命之徒,那是老虎追起來沒有瘸子了。
軍警要是圍困後山背的話,完全可撤斷他們的退路。可能是黑夜茫茫,口袋陣扎得不嚴實,給了他們一個突圍的缺口。他們翻過後山背,就與楊尚武一夥會師了!瓊於閣、塔沃爾、天榮幸、花麻仁、原生木、喬厲容、拱哲都是劫後餘生熱烈地擁抱在一起。
拱哲奇怪地問:“早潘大哥呢?”
衆人都沉默了。花麻仁痛哭流涕:“楊首領、秦主祭、伍教主,早潘執行官陣亡了!”
楊尚武吃了一驚,真是不用他動手,他們內部就發生火併了,豹哥真是料事如神,其實當年佔叻還不是兄弟之間發生火併,宋提查從而各個擊破。
“怎麼有她們——”花麻仁生性多疑多詐,他發現有兩個妖冶女子,起初以爲是劫持的衛士,但她們並不管傷員,相當自由。
楊尚武凜然生威:“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總部派過來的執行官莒訥,這位是上司木欣宜。以後由她倆直接指揮我們的行動。”
“你——”花麻仁臉色突變。
“你不服嗎?你竟敢不服從先知派來的人嗎?”楊尚武出槍的速度極快,花麻仁沒做出任何反應,他的槍就抵到了他的頭頂。花麻仁剛僥倖逃出死亡線,現在又遭到槍頂住,他戰戰兢兢地說:“我服。我服。只是她們,她們——”
“沒有質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的質疑就是大不敬。我完全可以處死你。”楊尚武的話令花麻仁脊樑骨透着涼氣。
“不敢。不敢。花麻仁願服從執行官、上司的調遣。忠於首領、教主、長老。”花麻仁是個乖覺,知道事不可爲,馬上搖尾乞憐,“只是,只是,我們如今怎麼擺脫軍警的圍追堵截?”
“
跟我原路返回。”這是豹哥的安排,“現在空中管制沒有解除,我們的運輸機不能起飛。我們沒有船隻,去不了大其力。只能搞車到老勐山。”
“可我們出不了大森林?公路上全是軍警。再說,我們也沒有車啊。”
“那你就在山裡等死。我們可要原路返回。準備到公路上另想辦法。”楊尚武一錘定音,花麻仁看衆人都不理睬他,知道他的威望低得可憐,兄弟們對他火併早潘的行爲深惡痛絕,他臉上抖動了幾下:“我聽首領的。跟首領走。”
於是,他們循原路返回到公路,馬上就有機會,這是許小豹安排的,十臺旅遊大巴剛好經過這裡,上面空空的。立即給劫持了。一臺擠下八十個人沒問題,下面還可以放他們帶出來的貴重物品。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老勐山。不過走到上寮附近就下車了。
花麻仁提出奪車,楊尚武低喝了一聲:“找死啊。老子租他們的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用點腦子好不好?他們有衛星監控系統,馬就找到我們的行蹤。現在放他們走,頂多找到我們下車的位置。壞事就壞在你不動腦子!一味蠻幹,還自以爲是,弄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楊尚武還真的給每位司機租車費,正兒八經地打發他們走——這是豹哥的人,當然得毫髮無損地放他們走!
不用說。瓊於閣的地盤到了,瓊於閣要盡地主之誼,他的命是楊尚武救的,他馬上命村長調集車輛來接人。一夥人入住村長的臘百味水府,還要遍請名醫來救治傷員。村長叫苦不迭,這些日子生意清淡,現在這夥軍爺要吃要喝,他哪敢有半點怠慢。他現在有苦水無處傾吐,想當初他是一村之長,雖說臘百味是小本經營,但過的日子也相當殷實,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夢想着當一方富翁,想發混財,跟所謂大老闆搞聯營。現在水府倒是建起來了,但他發現自己做不了主。現在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再說他老婆跟瓊於閣眉來眼去,他只能忍氣吞聲。有時候,瓊於閣搞些小動作,他的鹹豬手伸進他老婆的統裙裡,他看到了也只能默默地退出去——他哪敢惹這尊瘟神?現在又帶了比瓊於閣更狠的角色來,他還不是當爺一般小心翼翼侍候着,好吃好喝好玩供着。
瓊於閣九死一生回來,很想得到慰藉。他向頗有姿色的村長老婆使眉弄眼,意思要她把村長支開,他們好私會。村長老婆婆豈有不知,她也是一個水性楊花女子,看丈夫平時在村民眼裡威風八面,可是見了大老闆瓊於閣,那是小巫見大巫,低三下四。她有意於很有男人氣概的大老闆。但她也是個守婦道的傳統女子,不敢表演得太直接。平日裡,瓊於閣對她動手動腳,她還是婉拒他。有時還機智地逗他玩,狡猾地叫一聲:“他來了!”
瓊於閣一愣,她就格格笑着跑開了。叫多了回。瓊於閣識破她一招。他手伸進來的時候,她有時故意咬他一口,咬得他呲牙咧嘴;有時掐他一把,掐得他全是指甲血痕。但瓊於閣就是不死心,越有刺的鮮花,他越喜歡。瓊於閣要玩一個姑娘都容易,可他就犯賤,死纏住她。她越掐他、抓他、咬他,他越粘得緊。哪怕摸他的屁股一下,挨她狠狠地掐一下也值。兩人似乎打打鬧鬧很有情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