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海粵省某市。
我們剛剛到達接機口,一大羣警察便迎了上來,一番客套話之後,那些警察便將我們帶到了省廳。本來是要在審訊室裡面見受害者的,但是我主動要求在會議室裡面見,省廳的同志也沒有說什麼,便將家屬帶到了會議室裡面。
被帶過來的是一個失蹤者的新婚妻子,他們剛剛成婚,不到兩個月,在蜜月度完之後,先生便出去開車拉貨了,跟着便傳來了先生失蹤的噩耗。
這個女人明顯是被嚇到了,或者天生膽小,被警察帶進來之後,便一直畏畏縮縮的,低着頭不說話,而且身體還在一直抖着,一隻手一直在擺弄着另外一隻手。
我將手中的煙滅掉了,然後微笑着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個女人聞言,沒有擡頭,輕輕的回了一聲:“苗歡”。
我又輕聲的問道:“你沒有受傷吧!警察沒有嚇到你吧!”。
苗歡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和王正嶽對視了一眼:“我們來的意思,你肯定也知道,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苗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繼續在擺弄她的手。王正嶽見狀,便要追問,我馬上就伸手製止了他,對他搖了搖頭。
許久,苗歡纔將頭緩緩擡了起來,快速的瞄了我們一眼,然後說道:“我說了,你們就能抓到兇手?救出我丈夫?”。
我略微的點了點頭:“是的”。
“那我說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搖了搖頭:“不會的,你會一直在這裡被保護,一直到這個案子瞭解,兇手被抓獲爲止”。
苗歡沒有直接回答,又糾結的思考了很久。終於,她鼓起了勇氣,擡起頭來,咬着嘴脣說道:“好,你們想知道什麼?”。
我仰着頭想了想:“那就從黑衣人找你的時候開始吧!那應該是故事的開頭吧!”。
苗歡聞言,不禁睜大了眼睛:“你們怎麼知道?”。
“因爲受害的不止你的先生,還有三個人的先生,她們的故事,也是從黑衣人那裡開始講的”。
苗歡聽我如此說道,便將眼睛往上翻了翻,然後這才扣着雙手說道:“怎麼說呢?就在警察通知我我丈夫失蹤的前一天,我的家裡來了一個黑衣人,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將面部遮擋了起來,我前不清臉。他拿了一大箱子錢來,放在我的家裡,說我的丈夫這段時間會消失,然後這是我這段時間的生活
費,足夠活到我丈夫回來的那一天了。他還威脅我說,要是我敢將這件事情說出去,那麼我和我的丈夫都會死掉的。他還說過一段時間的話,會有警察來我的家裡問我一些問題,涉及我丈夫的,一律都編造謊話說,不然我和我丈夫都得死!”。
王正嶽將這些話都記在筆記本上之後,我便繼續問道:“結果呢?你沒有說,還是要被殺!他給了你多少錢?”。
女人想都沒有想便回答道:“五百萬!”。
“你花了多少?”。
“一分都沒有花,我知道這很不尋常,警察遲早會知道,我沒有命花這麼多的錢”。
我聞言,不禁點了點頭:“你謹慎,也很聰明,也是聰明,救了你的命。我要是猜得不錯,你原來不住在這裡吧!你應該是在黑衣人出現之後才搬到這裡住的,因爲這裡距離警察最近,你也可以第一時間得到保護”。
苗歡不禁再次將頭擡起來,朝我看來,眼睛裡面除了驚訝,還有敬佩。我在說完這些話之後,招手叫了一個小警察過來,然後要他馬上去安排人手查銀行系統,看省內,尤其是市內有沒有有取出這麼多的錢,把所有取錢的人都列出來,然後拿給我。那個警察聞言,點了點頭,便出去安排了。
這時,我又重新開始問苗歡問題:“那你的先生有沒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苗歡聞言,想了想,搖了搖頭:“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跟其他人不一樣的,該吃飯就吃飯,該生病還是要生病的,在婚前,我還特意陪他去醫院了”。
我聽苗歡這麼說,馬上就想起了那個女人說的話,她也說過,自己的先生失蹤之前,曾經去過醫院動過手術。而這個始終者同樣也去過醫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聯繫?
我馬上就着急的問道:“你先生去醫院幹什麼?身體不舒服嗎?”。
苗歡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倒不是說生病的問題,他懷疑自己有病,所以叫我陪他去醫院看的。咦?我突然想到,這算不算是異於常人的地方”。
我馬上就睜大眼睛問道:“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苗歡馬上就說道:“他可以直視太陽”。
“什麼?”。
“他可以直視太陽,一點都不會覺得刺眼。所以他懷疑他有什麼病,所以才讓我陪他去醫院的。結果醫生查了之後,說沒有任何的問題,他的視力超級好,可以看到字母表的最後一行,清清楚楚,
醫生都被嚇到了”。
我當時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不管還在進行的詢問,馬上就衝出了會議室,然後拿出手機,給極北省廳打去了電話,要他們馬上去了解失蹤司機的病歷,在失蹤之前的那段時間究竟是做了什麼手術,還有,爲什麼要做那個手術,以及做手術之後的影響。
之後,我又陸續給其他兩個省的省廳打去了電話,然後將剛纔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那邊的省廳在知道事情的緊急程度之後,馬上就表示會連夜去查,儘早給我回復。
中國,海粵省某市。
我一個人坐在黑暗的會議室之中,一根接着一根抽菸,將其中搞得烏煙瘴氣。此時已經四點了,但是我卻沒有任何的睏意,似乎旅途的困頓完全影響不了我。我此時精神十分之旺盛,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內心十分的激動,我想我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突破點!
此時,那個小警察敲門進來了,順手將會議室的燈打開了。我習慣性的伸手擋了擋燈光,然後便聽到了小警察的聲音:“譚處長,我們去查了整個省最近的銀行提款記錄,五百萬的不多,我們市的僅僅只有幾個記錄,都是工地取的,直接發給了農民工,其他的再沒有了”。
我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個小警察剛剛走開,其他三個地方的省廳便接連將電話給我打來了電話。其他三個失蹤的司機都在失蹤之前去過醫院,而且都有不同程度的病。一個司機心臟比常人跳的慢,所以這個人平時不能動怒,不能做太刺激的事情。
另外一個司機血液濃度十分的高,他血液裡面的紅細胞濃度是其他人的一倍還多,所以氣血十分的旺盛,相對而言脾氣也十分的暴躁,容易動怒。
最後一個司機的肺十分神奇,他的肺泡可以將進入肺部的髒東西打包,然後通過新陳代謝排出體外。但是這個人卻有類似哮踹的症狀,呼吸和說話的聲音都十分的尖銳,就像是豺狼嚎叫一般。
我聞言,不禁又皺起了眉頭,心裡默默的唸叨:“心?眼睛?肺?血液?”。
一瞬間,師父留給我的《天道九章》裡面的一篇隱隱乎乎的記載便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但是我只記得這篇文之中涉及了這些,卻將其中詳細的記載忘記了,我不禁舉起手來狠狠的將自己的腦袋拍了一下。
接着,我便直接起身,打的趕往機場,訂了去淮南省某市的機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