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某市看守所。
偏僻的郊區之外,一座獨立的建築矗立在荒野之中。高大的牆壁和上面纏繞的鐵絲網將裡面和外面分隔成兩個世界,院外,百草豐茂,院內,寸草不生。
高大的圍牆之上,牆角的崗樓裡面站着威嚴的武警士兵,他們筆直的站在崗樓裡面,眼睛隨着探照燈強大的光源轉動,巡視着中央建築羣和高大的圍牆之間冗長的寸草不生的地帶。
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萬籟俱寂,四周一派安靜祥和的景象。只有隔壁武警中隊的警犬,還不時的警惕性的叫幾聲。
監控室內,一羣我和夏瑤緊緊的盯着監控屏幕,一動不動。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多了,監獄樓道內昏黃的燈光下,一陣一陣的鼾聲盪漾其中,引得站崗的獄警也昏昏欲睡。在樓道里面站崗的兩名警察看起來已經疲憊不堪,他們耷拉着腦袋,身子一晃一晃的,似乎稍微碰一下便要摔倒在地。
我焦急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三點一刻了,但是看守所內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次,我們將分局長和校長關在與王五那邊相隔兩道柵欄門的地方,目的就是讓王五覺得我們有很嚴的防備,而他纔會相信分局長和校長還活着。
終於,我按捺不住了,衝着夏瑤說道:“想辦法把那兩名獄警弄走!”。
夏瑤聞言,便拿起對講機,衝着裡面講了一通什麼。接着,我便從監控屏幕上看見其中一個獄警慢慢的擡起頭來,使勁的搖了搖腦袋,然後慢慢的走到了一名獄警的跟前,衝着另外一名獄警說了幾句話。
另外一名獄警向着周圍看了看,然後和同伴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兩人便一起通過一扇又一扇的柵欄門,消失在了樓道里面。
我又煎熬了十五分鐘,監控屏幕上纔出現了王五牢房的異動。只見,王五機械的慢慢的走到了牢房的柵欄門之前,然後將伸出雙手來,輕輕一掰,便將柵欄門掰的變形了,王五輕鬆的從牢房裡面走了出來。
從走出牢房的那一瞬間,王五便突然加速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向着關押局長和校長的牢房衝去。當他想要將第一道柵欄門用同樣的辦法掰變形的時候,卻被柵欄門上游走的電流擊的連連後退。
但是王五並沒有就此放棄,他在被擊退之後,又上前去,伸手緊緊的握住柵欄門,任憑電流遊走而不顧。我甚至都能看見電流在王五身上擊出的一股股地火花,王五的衣服被電流徹底的撕裂。
但是王五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痛苦,他硬是憑藉蠻力將柵欄門掰開了。接着,他從容的走過第一道柵欄門,然後快速的到達了第二道柵欄門那邊。
我見狀,馬上就對着夏瑤喊道:“快!拉警報!”。
夏瑤聞言,馬上就拉響了警報,頓時,整個監獄都是刺耳的警報聲音。在外面崗哨執勤的武警聞聲,馬上
就吹響了自己的手中的哨子。不多時,駐紮在隔壁的武警中隊馬上就集合了起來,衝着看守所這邊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很明顯,王五也被警報聲驚到了,他當時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又恢復了過來。他看了周圍一眼,接着便突然加快了速度,一下子將第二道柵欄門掰開,然後衝着局長和校長的牢房衝了過去。
此時,巨大的響聲已經將其他的犯人吵醒了,他們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滿的叫罵着,同時一邊叫罵一邊慢慢的走向柵欄一邊。當他們隔着柵欄門看到外面狼藉的場景之時,瞬間就沸騰了起來,大聲的叫囂着,甚至還在拍手叫好。
叫好之間,王五已經靠近了局長的那個牢房,然後毫不費力的掰開柵欄門,朝着裡面走了進去。我當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盯着監控屏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這時,對面的校長馬上移身到了柵欄門這一側,然後拿出一張卡來,朝着感應器上刷了一下。柵欄門一下子便開了,校長馬上衝出來,然後鑽進了局長的牢房裡面。
我見狀,也不敢耽擱,趕緊帶着夏瑤衝出了監控室,一路向着關押局長和校長的牢房那邊狂奔。我們正往那邊跑的時候,牢房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音,寂靜的嚇人。
我趕緊又跑了兩步,到達了牢房的門口。然後急切的擡起頭來,朝着牢房裡面望去。牢房之內,一個人被按在了地上,一個穿着囚衣的人將他死死的壓住,另外一個穿着囚衣的人則手持一把閃着藍色柔光的長劍,指着被按在地上的人。
這個被按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五,而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局長和校長。在這一瞬間,我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一下子感性爆發,衝上去將局長和校長緊緊的抱住,然後激動的說道:“你們兩個臭小子,差點把我嚇死!”。
局長聞言,不禁有些嫌棄的說道:“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酸了,怪噁心的!”。
我趕緊將兩人放開,然後尷尬的抹了抹眼角掩飾道:“臭小子,我這不是關心你麼?不識好人心!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局長聽了我的話,不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伸手到後腦勺,抓住自己的頭髮,使勁的一揭,便將假的面罩揭了下來,真面目便露了出來,是鞠謙。而校長也將自己的面罩揭了下來,是鹿良。
這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
而在這時,元凌那邊也傳來了消息。他通過耳麥對我大聲又着急的喊道:“頭,我將正主抓到了,你快點來!我快撐不住了!”。
我聞言,馬上就讓鞠謙押着王五,然後帶着鹿良和夏瑤朝着監獄外面衝去。經過了一系列的檢驗,我們在十分鐘之後出了監獄,出了大門之後便直奔元凌埋伏的地方奔跑過去。
大概在兩分鐘之後,我們到達了元凌埋伏的地方。這裡是一片開闊地,叢
生的雜草幾乎有一人高,在其中穿行甚是不便。
但是元凌站的地方,雜草已經被全部切掉了,斬斷的雜草無規律的四處散落着。雜草之上,便是元凌。
而在元凌所在的另外一邊,一個縛陣已經發動。黃色的立方陣壁之中,一個黑影正在其中四處擊打,試圖將陣壁打破。但是陣壁明顯被他想象的要堅固,他擊打了很多次也沒有將陣壁擊破。
我見狀,趕緊招呼鹿良和夏瑤將揹包裡面的照明棒拿出來,插在空地的周圍。夏瑤和鹿良乾淨拿出四根照明棒出來,插在空地周圍,然後輕輕的扭動了一下。
瞬間,四根照明棒的燈光將四周照的分明。而那個在陣壁之中的傢伙也在燈光之下暴露無遺,而我在看到那個黑影真面目的一瞬間,我竟一下子呆住了。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某市中學的一名保安。我記得在看之前局長審案子的記錄的時候,還見過這個保安,他和另外一個保安第一個學生被殺時的屍體發現者。
這真是讓我想不到,這兩個保安真是趕巧,一個在監獄之內,被人按在地上,一個在監獄之外,被人困在陣壁之中。
我驚訝的看着陣壁之中的保安,不禁輕輕的說了一聲:“爲什麼?”。
那個保安被周圍突然亮起的燈光驚了一跳,舉起的拳頭登時停在了空中,沒有落在陣壁之上。他許是聽見了我的問話,便慢慢的放下了拳頭,然後轉頭過來問我道:“什麼爲什麼?”。
我聞言,死死的盯着他說道:“爲什麼要殺人?”。
那名保安毫不避諱的回答道:“爲了我的姐姐!”。
我馬上不解的追問道:“你姐姐?”。
那名保安略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爲了我的姐姐。哦,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餘生慶,是餘生華的弟弟”。
我聞言不禁大駭,急忙問道:“餘生華的弟弟不是另外一名保安麼?你怎麼了可能是?我查過的戶口,你和餘生華的老家差的十萬八千里,怎麼可能和餘生華有關係?”。
餘生慶聽了我話,不禁冷哼的了一聲說道:“那就讓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大概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就出車禍死掉了,當時因爲要進行民事賠償,所以我的舅舅爲了錢將我和姐姐收養。但是在肇事者向舅舅賠償之後,舅舅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對我們的態度開始變得極其的惡劣,經常打罵我們。後來,舅舅和鎮子上一家生不出來孩子的人家達成了協議,將我賣給了那家人。但是後來,那家人的女人卻又突然懷上了孩子,他們便又將我的轉賣到了別處,幾經波折,我纔到了現在的這個家庭。後來,我因爲家庭原因輟學出來打工,無意之間聽說了姐姐的事情,我爲舅舅的絕情感到痛心,卻又對社會的黑暗感到絕望,終於,我鼓起勇氣,混進這間學校,爲自己的姐姐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