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身不老卷三-雙魚玉佩
我坐着車,這輛車把我放在我最開始入住的酒店門口,就在我要下車的時候,這個我跟我有過幾面之緣的秘書遞給我一張名片,道:“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打這個電話。”
我接了過來,跟他道了別,站在酒店的門口,我又從一個類似玄幻的 世界走回了現實,讓我一瞬間有那麼一點的恍惚。
剛纔信誓旦旦的對老人說的那一句,給我時間,此時卻像是一座大山壓在我的心頭。 看起來我還是不太成熟,做不到,卻因爲一時的感動衝動,給出了承諾。
現在的我,前路將何去何從,或許是這一次龍虎山之行,接觸了老人,老神仙,掌教真人,我都獨當一面,在他們面前處理的不錯,至於結果的失敗,那是天意使然,非人之過。 這種感覺讓我有些飄飄然,甚至讓我忘了,龍虎山這次,其實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這都是a已經在之前謀劃好的後手。
說句難聽話,隨便哪個人來,都可能做的好。
如果讓我一個人毫無準備的來,不說別的,就龍虎山這個所謂逆天續命之法嗎,我都不知道。
而此時的我,真的跟單槍匹馬差不多,缺少了a就缺少了主心骨,缺了秦培就少了最親近最信任的人,缺少了張公子在內的人,而這些人在之前的行動中,都是主導的位置,我捫心自問,少了他們,我什麼都做不成。
這是事實,並非妄自菲薄。
在回到我房間之後,我看到了在房間裡等我的大龍和哈德門,他們兩個也是擔心我的安危,這一次逆天續命的失敗,在他們倆心頭,甚至包括我,心頭都有了疑雲,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這並不是廢話。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大龍問我道。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我聳了聳肩膀,我想過去出海找a他們,哪怕順便做一個側應也好, 在那個孤島上,他們武器落後,面對的可是雙魚玉佩的那批神秘人和那數量多到數都數不清的鬼嬰。
可是我怎麼去? 那一片陌生的海域,那個荒島之所以沒被人發現,是因爲他特別的航線,不然的話,爲什麼我會在海上就遇到了老人? 他就是因爲沒有a的指引,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我又拿什麼回到孤島? ——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能被動的等待a的歸來。
可是,我不決定這麼做,之前的我,在這整個局中,是一個打醬油的被動角色,現在我要變的主動起來。
我把大龍和哈德門趕出了我的房間。拿出了紙筆,我開始列舉,我現在所有能做的事兒,和可以幫的到我的人。
大多數的人,就算胖子等等外圍的朋友,此刻都困在荒島之中。 我在最後,列舉了一份兒我認識的參與到這個事件中來,並且不在荒島上的人。
老王,莫言,薛丹青。(老王莫言已失蹤,薛丹青目前還在醫院裡被嚴密的控制。)
吳三省,二逼道士,老二(地下溶洞遇到那個迄今爲止最爲神秘的一個人),潘子。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我的隊友。
有時候不逼自己一把,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不考慮一下,不知道自己此時有多麼的孤立無援,我發現我現在除了被動的等之外,其他的事兒,什麼都做不了,因爲這上面名單上,我能找到的,只有一個潘子和一個昏迷不醒的薛丹青。其他的人,都是他們可以隨時找到我,我卻找不到他們。
潘子在長沙作爲人質一樣的被那些此次跟着吳邪的亡命之徒關押着,在現實的世界,我想要救潘子,再沒有那麼容易,就算長沙的那些人再怎麼狠,哥們兒是誰? 剛跟那個老人掏心掏肺過的人,彈指間就可以讓他們灰飛煙滅, 但是潘子跟以前的我一樣,都是被動入局,找到他,並不會有太大的用處。
或許找到他,他有辦法聯繫上吳三省, 但是如果真的選擇跟吳三省合作,我絕對玩不過他,到目前爲止,除了a,包括悶油瓶兒在內的所有的人,估計都不知道這個老狐狸在想什麼。
薛丹青身上有着諸多的謎團不假,問題是,這個人,迄今沒有弄醒她的辦法,我手裡,沒有小哥的血。而這個,曾經是我們讓她甦醒最大的希望。
這讓我相當的鬱悶,此時的我,真的決定不要浮躁下去,此時的我,起碼已經知道了很多。 我設身處地的想,a在遇到這樣的情況下會怎麼做。 a在之前是否給過我什麼提示等等。
然後,我就想到了在荒島上的孩子,那麼多的孩子,還有此時不知道是不是還控制着胖子秦培在內的大批人的所謂的“羅布泊的隊伍。”
就在不久前,吳三省也告訴過我一句話: 雙魚玉佩的真正秘密,與a所追尋的長生異曲同工。
“羅布泊”這是這次非常突兀的出現在我視野裡的名詞,這批人,a很悶油瓶兒都對他們非常的忌憚。 我更記得,a當時告訴我,我的一個前輩,在自殺前交給他幾張照片,極爲恐怖的照片。
就在他將要說出內容的時候,他被一個神秘的狙擊手攻擊了,並且那個狙擊手一擊不中,立即自殺。
這是一批極爲神秘的人物,而a也曾說過,關於“羅布泊”所有的秘密,本來的檔案,我們的基地裡有,最終卻被全部抽調了出去。
“羅布泊“雙魚玉佩,這兩件事兒,或許是我現在能做的突破口。
而更另我興奮的是,我的兜裡,現在還躺了一張名片,上面的這個電話,足以讓我可以看到任何絕密的資料與檔案。
我就用酒店的電話,直接撥了過去,那邊接起,非常平靜的一個聲音道:“ 說。”
“我是趙三兩,白天您給我的名片。”我道。
“我知道。直說。”他道
“我想,瞭解一下當年的雙魚玉佩的事兒,這或許跟我們現在在做的事情有關。”我道。
他那邊沉吟了很大一會兒,道:“首長已經休息了,可以這樣子,明天我一早請示一下,然後聯繫你。“
過了一會兒,他道:“ 其實你並不是非常方便跟我聯繫,你應該清楚你是誰的人,而你的老大又是誰的人, 當然,我不是怪你,而是,人多眼雜,人言更是可畏。“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楞在當場,我是誰的人,a又是誰的人。 這個問題問的非常的突兀,也一下子就把我問的迷茫。
在最開始的時候,a曾經告訴我, 爲了長生去尋找空間斷層,空間的斷層就意味着一場災難,比如說地下裂縫那次的地震, 我以爲他要做的,是要阻止災難的發生。
後來我發現,a其實並不是在阻止,他是在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a是誰的人? 張公子曾做了一個假設,假設爲一號,二號,三號。 一號在進行着一場計劃,吳三省背後的二號在嘗試阻止,而一直中立的三號,則成了拉攏的目標,這跟戰場一樣,三號的決定,直接關乎了這場博弈的輸贏。
a是三號的人,這是我長期的認識, 可是在海里見到一號之後,我又以爲張公子其實推測錯誤,畢竟,這個人不是神,只是有着異常強大的邏輯思維, 我以爲,其實a的幕後,就是一號。
這次這麼賣力,我要負責的,也是一號。
可是這個電話,再次推了我一把,a的幕後老闆,到底是誰?
這所謂的一號二號三號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我站在電話旁,迷茫了。 我猛的響起,a曾經告訴我,在他的辦公室電話旁,有他幕後老闆的電話,我舒了一口氣,看來我得回基地一趟,跟a幕後的老大聯繫一下。 而這個秘書,似乎也是這個意思。
我躺在了牀上,還在糾纏着這個問題。 最後,我推測:“ 三號在最終的時候,還是傾斜於幫一號, 而一號此時是最爲迫切的一個人。“
“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此時的三號手下的人,也就是a,全力的幫助一號。“
“所以我這次在續命之前,不管怎麼跟一號聯繫,三號都不會說什麼,現在續命已經失敗,也就意味着三號跟一號的交易到此爲止,我再跟一號聯繫就不太好了,甚至會導致,a跟三號之間的裂縫,所以,這個秘書纔會說人多眼雜人言可畏?“
我想的頭暈,發現真的回到這個人際複雜的社會,並沒有比跟妖魔鬼怪打交道來的輕鬆,還是吳三省的那句話最爲經典,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接到了電話,是老人的聲音,他在電話裡笑道:“ 我聽小李子說,你要看雙魚玉佩的事兒? 沒得問題,我讓他安排。這件事兒,萬般小心,小夥子,我很欣賞你,所以不要出事兒。“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我不禁搖頭,下面的人,做事要小心翼翼,比如說秘書,能想到很深層次的問題。
可是真的在老人眼中,陰謀詭計什麼的,一般上不得檯面的根本就無視,你奈我何?
十幾分鍾後,一輛車再次把我接走,我本來還想帶着大龍跟哈德門,可是秘書對我眨了眨眼,似乎有什麼不便, 我就對大龍道:“ 你們兩個回基地,然後通知海上的兄弟,注意海上的動靜, 我很快就回來。“
我希望,我在看完檔案之後,a和秦培,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