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情

半夜心煩意亂,迷迷糊糊間好像睡着了,可是昨夜的寒冷又記憶猶新,身體冷,心裡莫名也升起一股寒意,喜歡究竟是什麼,對於他,是喜歡嗎?

“小姐,起來了嗎?”小翠敲着門,好奇往常從來都是很早起牀的小姐,今日怎麼日上三竿了還未曾見着身影,莫非……“小姐!”小翠一下子推開門,看着正在換衣服的鳳玉,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我怎麼會有事呢,不用擔心,昨天累了,所以多睡了會,你先出去吧。”鳳玉微笑着看着小翠,小翠遲疑了一會,還是退了出去。

小姐今天對我好溫柔。一直以來,比鳳玉大兩歲的小翠一直將鳳玉視作自己的妹妹看待,不論是學武還是學什麼,統統只爲了保護好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姐,可是剛纔,小姐雖然很溫柔,但是那笑中,似乎還帶着痛,都怪自己昨日沒有保護好她。

深深的自責讓小翠暗自落淚。

“小翠,怎麼哭了?”背後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讓小翠僵在了原地。

“都怪我昨天沒有保護好小姐。”小翠哽咽中帶着自責的聲音輕輕的發出。

“恩,的確應該怪你。”似乎來人在思考什麼,隨後說道“但是,小翠保護我十幾年已經很了不起了,以後換我來保護你好嗎?”

“小姐……”

回過頭,帶着童真的燦爛笑容讓小翠一時失神,是啊,小姐已經長大了。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

***

如果說兩個人的緣分未盡,不論多想躲開也無濟於事,或許有的時候,命運這種東西真的讓人恨之入骨,而自己又無從下手。

“哎吆,這不是我們鳳大小姐嗎,怎麼,昨天向王爺示愛被拒,今天不應該抱着被子哭嗎?”帶着小翠出來散心的鳳玉,此時聽到這個令人作惡的聲音,不禁挑了一下眉,這個公主,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回過頭,觸及那張熟悉的臉時,不知爲何心中一痛,不知爲何看着那蒙着面紗的文萊公主親熱的環着鳳軒宸,心中堵的想要窒息一般 。

深吸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文萊公主身爲一國公主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勾引我大鳳國王爺,這是文萊禮儀嗎,真是讓民女大開眼界啊。”鳳玉也毫不猶豫的回嘴道。

“你……你也就那張嘴有點出息!”氣急敗壞的碧蓮,看着逐漸圍觀的人羣,想必也是不想把事情弄大,撂下這句話就拉着鳳軒宸走了。心爲什麼,怎麼難受。

“小姐?”小翠看鳳玉臉色及其不好,關心的喊了一聲。

“我沒事,走吧。”

午後的風相比昨夜暖和了不少,只是對於鳳玉來說,是始終困惑在心中的那個問題,這難道是所謂的爲情所困,只是爲什麼情,心中明明反覆告訴自己自己沒有喜歡上他,皇宮的大門不是自己一直痛恨嗎?究竟是爲什麼,百思不得其解。

***

“誒,兩位小姐,想要買什麼,我們店裡,各國極品絲綢應有盡有,不知兩位……”剛進鳳絲閣,京城最出名的布莊,眼尖的小二一眼就看出來二人的身份不簡單,趕忙迎了上來。

小翠走上一步說“鳳綢,金錦綢所制的男裝,各一套,按我和這位小姐尺寸。”

“好嘞。”又是一筆大生意。

金錦綢雖然比不上鳳綢,但是也是綢緞中數一數二的,至於小翠爲何如此膽大替自己買如此上好綢緞所做的衣服,自然也是玉大小姐的意思了。

“不知二位看這兩套如何?”沒一會,小二就拎着兩件衣服跑出來。

一件是雪白的袍服,袖口,衣角用墨色的線繡着竹葉,淡淡的還有墨雲點綴着,樸素不失氣質。“我要了。”鳳玉開口道。

另一件慘綠色的羅衣,襟口點綴着幾片樹葉,像竹葉也像是桃葉,分不清,小翠只覺得很適合自己,不加細看也就決定了。

“想必做這衣服的高人必然是一介君子了,若有緣還望能夠見上一面,不知貴店更衣室能否借上一用。”鳳玉坦然的說着。

“請請請。”

十幾分鍾過後,從更衣室裡出來了兩個俊美的年輕人,穿白衣的,白色的長袍完美的展現出他的氣質,一米七的個子,配上他那嘴角淡淡的笑容更是讓他顯得有一種儒雅,多學的才子之態。

而另一位,雖然和鳳玉差不多高,但氣質略迅一籌,然而清秀的樣子也許也能引來不少少女傾心。

“小二,這是應付的銀兩。”小翠將錢放在桌子上,隨着鳳玉走了。

“上一次化成男裝出來,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唉,真懷念以前的日子。”鳳玉伸了個懶腰,輕鬆的說着。

“小姐,啊,不是,公子,接下來我們去哪裡。”“隨便逛逛嘍,誒,但是,小翠啊,爲什麼這麼多人看着我們。”

“……”小姐,您究竟是對自己的外貌有多少的不瞭解。

“恩,公子本來就挺漂亮的,現在,穿上男裝,氣質全展現出來了,能不吸引人嗎。”

“額……是嘛。”

小翠在心中抹汗,這樣子可不是好事啊。

在人來人往的街上,鳳玉和小翠二人似無心的隨意閒逛着,“小翠,如果我想集結自己的勢力的話,該怎麼辦。”鳳玉突然嚴肅的問正在發愣的小翠。

“啊…問我啊。”小翠回過神,看着突然表情嚴肅的鳳玉,一時不知所措。

“恩,父親即使再疼愛我,可我終究是女孩子,在父親眼裡,終究是要嫁人的,而且普通的官家公子父親肯定看不上,唯有三位王爺,而一如宮門深似海,我不想受制於皇朝,不想也絕對不要。”堅定的聲音表達着鳳玉的決心,也表現了她不屈於權貴的個性,或許縱然就是這種個性,造就了她一個不可思議的結局。

“小姐……”小翠有點吃驚的看着她,小姐,真的很像夫人呢,“首先還是要找心腹吧,我是竭心盡力效忠公子,願一直跟隨公子,只是有我遠還不夠,公子若要創造能夠對抗王朝的力量,就要有足夠穩固的根基,以錢穩紮地盤,這個過程註定很……”

“博一回吧,母親說我一定可以像楓葉一樣活的熱烈的,我也相信母親,況且母親本來就是江湖兒女,一定會支持我的。”燦爛的笑中飽含了無言的堅持和倔強的個性,這就是她從小保護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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