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靳母一聽靳淵這話就興奮,“快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靳淵一看母親那眼睛放綠光的興奮樣子就毛骨悚然,趕緊說,“沒有,就是小時候認識,人家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名媛,哪能看得上我啊,您也太把您兒子當回事兒了。
“少在那兒糊弄我,”靳母開心的說,“我兒子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嗎?”
“媽啊,您可千萬打住,可別天天想着點什麼鴛鴦譜,我實話和你說了吧,這個蘭心我認識,但也就是普通朋友,人家有男朋友了,您可真不能棒打鴛鴦啊。”
“行了,看你那緊張的樣子,是不是我剛纔說人家配不上你你就怕我搗亂?”靳母屋子猜測,“我給你說啊兒子,我現在呢就希望你趕緊結婚生子,穩定下來,我呢,也好抱孫子。至於你找誰結婚,那終究還是要你同意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媽媽我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
“真的嗎?”靳淵表示懷疑,連蘭心都被嫌棄配不上自己,那麼……,“媽,我問你啊,我找誰結婚您真的不會干涉啊?”
“對啊,你都這麼大了,又這麼有主見,我自然不會干涉你了,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怎麼?你這意思已經有意中人了?”靳母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沒有沒有,”靳淵擺了擺手,“我就是問個假設,看您這謹慎的樣子,我怕我找個什麼樣的都不能合您的意。”
“那你假設一個我來聽聽?”靳母心思敏捷,已經聞出味兒來了。笑眯眯的說。
“那我就假設一個,純粹是假設啊,您別往心裡去,”靳淵也笑着說。
“行行,那你快說。”
“假設這個女孩,從小城市來的,家裡父母離異。沒什麼社會地位,這樣的您什麼感覺?”靳淵小心翼翼的問。
靳母聽完這條件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你這是假設對吧?”
“對對,假設。”靳淵點頭。
“那我就告訴你。這不可能。”靳母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啊?這麼堅決啊?”靳淵無奈的反問。
“兒子啊,你這純粹是爲了氣你老媽對不對?”靳母聽了這個難免有些忐忑,“你出身不是普通人家,也註定了你不能像普通人家那麼任性。這幾年你天天在外花天酒地,多少雙眼睛盯着我們家,今年開始你好不容易上進一些,可也架不住人家的流言蜚語,是,你是有任性的資本,可是你有沒有爲你爺爺、你父親還有靳家考慮過呢?你的婚姻雖然說不是必須通過它來攀附誰,但你也不能太隨便了,至少都得是門當戶對吧?蘭家二小姐配你都是人家高攀,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靳淵聽她說一大串。頭都疼了,他這就是假設一下,要真是把人給帶回來了,那家裡還不得吵翻天啊,“我知道了媽,你喝口水再說教育我吧。”
“臭小子,媽媽這些年多爲你操心,你看看,我這白髮都出來了,你到好。就知道自己尋開心,”靳母苦口婆心的繼續說,“這要是真有你假設的這麼個女孩啊,你還是少耽誤人家吧。不同人有不同的命,你玩得起,人家玩得起嗎?縱使她真的跟了你,你怎麼知道人家是不是隻是圖你的地位和錢呢?這年頭啊,人心險惡,你還是要多多小心。”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靳淵笑着恭維自己的媽媽,但是心思卻已經飛到鬱澄秋身上了,毫無疑問,他假設的就是鬱澄秋,她從小城市來,家裡矛盾重重,自己還有些厭世傾向,好在今年開始幫自己做事,已經有所好轉。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在哪一刻開始關注鬱澄秋的一舉一動,可能是在她被劫持的那天,在狹小的電梯中暴起自救、也可能是在後來的酒吧中冷漠以對、也有可能是在後來賀尋的報告中,她被自己的父親傷害,靳淵不確定自己的感情何時開始,但是他能確定如果想找一個人結婚,共度一生的話,那麼鬱澄秋無疑是最讓他覺得心動的人選。
“臭小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靳母說了半天不見兒子迴應,這才發現他在發呆,拍了他一下。
“是是是,母上大人說的都對,我在聽,我知道啦。”靳淵這纔回過神來,笑着說:“我都明白,我要是要結婚呢,必須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對不對?在這些大家閨秀之間選擇呢,我是有自由權的,但是超出這個範圍,想都不用想對不對?”
“算你還有點理解力,”靳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呢,兒子啊,我覺得你在這種環境中長大,身邊接觸的都是和自己身份差不多的優秀女性,你還真能跳出這個圈子找到更加優秀的嗎?媽媽表示懷疑。”
“也是,社會的上層,集中了各種鍾靈毓秀的基因,很難孕育出什麼歪瓜裂棗來,底層就難說了,什麼人都有,您說得很有道理。”靳淵客觀的給出評價。
“說的好。”靳母見他一點就透,實在欣慰,“不愧是我的兒子。這樣下去呢,你們的後代纔會更加得天獨厚。也能少受一些人世的苦楚。做父母的自然開心,人這一輩子呢,圖的就是安穩平和,做父母也只有這點希望了。”
“知道啦,媽您放心吧,我就算找的是假設那樣的女孩,你也會明白我的苦心的。”靳淵笑着安撫自己的母親,但也沒把話說死。
“你還是少假設一些,”靳母嚇了一跳,心中更加明白兒子這是有意中人了。“我人老了,心臟受不了的。”
“好。那我不假設。”靳淵笑笑,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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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從家裡吃完飯出來,靳淵上車隨意點開了車上的音樂,這次是一首老歌,“只因人在風中,聚散皆不由我。”
一時間苦笑起來,只因人在風中,聚散皆不由我。真是貼切。只是他也沒太多時間傷感,晚上還要回局裡主持工作,他的頂頭上司紀斐然已經在局裡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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