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澄秋在家待了幾天,和母親的主治醫生仔細瞭解了母親的狀況,知道母親恢復情況良好,最近幾次複查情況都很好,肝/源和母親的適應性也很棒,現在只要定期複查,情況就不會太壞。
鬱澄秋這才放了心,現在母親進鬱蔥集團去做副總,她不是簡單的玩玩而已,她現在有公司很多股份,很多時候鬱蔥本人都得聽她的,她的歇斯底里在忙碌的工作中有了很好的改善。
鬱澄秋對母親的轉變感到由衷的高興,她知道母親本來人很聰明,做起事情來也毫不含糊,當年是取得過雙學位的人,現在一旦將心思收回來放在工作上,自然很多事情都能做的有模有樣。
當初鬱澄秋將她弄進鬱蔥集團一是希望她能有些事情做來分散一下注意力,二是希望她有什麼不滿怨氣都撒在那邊,這樣對她的精神狀況會好一些,不然她天天悶在家中不僅對身體不好,更是對精神狀態不好。
現在見到她在公司混得不錯,鬱澄秋很是欣慰。
李梓琳見女兒回來也很開心,她讓保姆去菜場買了新鮮魚回來,親自下廚給鬱澄秋燉了魚湯,說是給鬱澄秋補補身體。
鬱澄秋積極的喝了幾碗,這才放下碗筷,讓保姆先回去休息,今天她來收拾就行。李梓琳也讓保姆先回去,她們母女要說說話。
“現在不是剛開學嗎?你怎麼回來了?不會耽誤你功課吧?”李梓琳這才問出了一直憋着的話。
“媽,我正想和您說呢,”鬱澄秋不打算瞞着母親,“我退學了。”
“什麼?”李梓琳現在精神狀態不錯,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時常後悔覺得對不起女兒,所以現在開始關心女兒的學業,猛然聽到她說自己退學了,自然吃驚!
“我退學了,這個學上着沒什麼意思,我打算到帝都去找找機會。”鬱澄秋說的輕描淡寫,她不會在意母親什麼看法,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你……”李梓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比較好。
“媽,我沒事兒,您別擔心,我真的沒事兒。”鬱澄秋見母親說不話來,怕又刺激到她,趕緊說,“不是學校的問題,純粹是我讀書讀膩了,以前呢,總想着要努力學習好孝順您,可是現在您已經找到自己的生活,我想我也應該爲自己活着,天天上學我太膩歪了。想做點不一樣的。”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以前是我連累你了?”
“沒有,我沒這意思,真的。”鬱澄秋心緒有些冷淡,每次回家都是吵架,實在是膩歪。
“那你什麼意思?”
面對李梓琳的不依不饒,鬱澄秋實在沒轍,“媽,我這次回來呢就是休息幾天,也想看看您的身體怎麼樣,不是回來和您吵架。您要是覺得而我煩呢我現在就走。”
李梓琳也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收斂了一些,“對不起,是媽媽不好。”
“別說了,您快去休息吧,我來洗碗。”鬱澄秋起身收拾碗筷。
“對不起小秋,都是媽媽的錯,算了,你不想上學就不上吧,反正現在我們有錢了,你什麼都不做也沒什麼,媽媽養得起你的。你別擔心,以前是媽媽對不起你,以後讓媽媽好好補償你,好嗎?”
“媽,您別這麼說,我就希望您身體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就行了,我過幾天就走,能養活自己。”鬱澄秋看向李梓琳,輕聲說。她想到自己對王如尚且能如此,對自己的母親卻不能更多點耐心,雖然她給自己帶來傷害,可終究是骨肉親情。割捨不下。
“好好好,你想怎麼樣都行,不讀書就不讀書吧,我們澄秋這麼聰明,讀了兩年多,也已經夠用了。”
“謝謝媽媽。”鬱澄秋這才笑出來。
“明天我帶你去公司看一看,現在這是我們的公司了,你去看看也是理所應當的,不許拒絕我。”
鬱澄秋聽到這句不許拒絕我,忽然有些想笑,這是山御愛說的話,讓自己不許拒絕他。現在自己媽媽也說這一句,莫名的有些想笑。
次日,鬱澄秋起個大早,和母親一起去公司,她的司機是新請的,見到鬱澄秋有些緊張,鬱澄秋看了看他的技術沒什麼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車子停在公司大樓前,鬱澄秋想起上次來這裡的恥辱經歷,心中發冷,可面上沒什麼表示。
李梓琳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化了淡妝,她經過這幾個月的不遺餘力食補和復健,整個人恢復了很多昔日的風采,加上妝容和服飾的修飾,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舒服,跟在旁邊的鬱澄秋也化了淡妝,頭髮挽起來,穿着一條白色連衣裙,整個人更是光焰四射,兩個人走進公司,就迎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李梓琳的辦公室在七樓,她主管市場部,她帶着鬱澄秋走進辦公室,讓她到處看看,“你先看看,我處理一下文件,開完早會再來帶你到處走走,看一下我們的公司情況。”
“好,您去忙吧。”鬱澄秋在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刷起來。
李梓琳這纔跟着助理去開早會了。鬱澄秋四處打量了一下李梓琳的辦公室,心中很是滿意,從這些細節都能看出母親精神狀況真的不錯,落地窗前一排茂盛的綠植,十分養眼。鬱澄秋看着十分喜歡,到處走了走,鬱澄秋表示很滿意。
正當她重新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跑進了辦公室,鬱澄秋一看就知道是鬱心,一陣生理性反胃,看都不看她,自顧自的玩手機。
鬱心和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鬱澄秋,她當然還記得這個人,這就是她母親口中的賤人,現在被她撞見了,她自然要去罵她給自己母親出出氣,雖然她還不明白賤人是什麼意思,但這並不妨礙她站出來爲母親討公道,反正母親討厭的人她也討厭就是了。
“你爲什麼在這裡?這是我家的公司,滾出去!”
聽到這個稚嫩的聲音,鬱澄秋眼皮都沒擡,不想理會她。
鬱心見她不理自己,更加生氣,“說你呢,賤人!”
鬱澄秋眉心一抖,“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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