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局的某辦公室。
靳淵出任集團執行總裁之後只在上次回來和局裡的幾個領導碰了一次面,但是大家基本上都很忙,沒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的話大家幾乎沒什麼時間見面,今天將賀尋和鬱澄秋叫回局裡是因爲很多事情在集團不方便說,畢竟那邊的安保情況還沒有特別高。
賀尋和展青荇幾乎是同時到的,見靳淵已經在辦公室等着,都有些惶恐,趕緊過來說抱歉。
靳淵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坐下說話。
賀尋和展青荇打開電腦,等着靳淵指示。
靳淵拿過手邊的投影儀遙控器,心平氣和問:“你們先說說吧?對這份工作有什麼認識?工作了這一個多月有什麼疑惑?”
“是。我先來。”展青荇當仁不讓,“我這一個多月都在處理集團的事情,都快忘記我本來的身份了,如果有任務的話還請老闆明示。”
“你呢?”靳淵看向賀尋。
賀尋說:“我這個月都在外勤,對於具體的工作方向也沒有接觸。”
“好,”靳淵點了點頭,“上任之前上級是怎麼說的?”
“紀將軍親自告訴我,我是您選中的助理,讓我協助您的一切工作。”展青荇冷靜的說,這也是她最不解的地方,按理說,紀斐然親自委派的任務,怎麼說也不應該只是單純的管理一下公司吧?不過雖然她一直很疑惑,但是軍人的天職是服從,所以這一個多月以來一直沒有問,直到今天等來了靳淵的問題。
“我也一樣。”賀尋也附和道,他也是接到了紀斐然發過來的任命書,然後還親自和他說了同樣的話,以後不管怎樣,都要協助靳淵的工作,但是因爲他從小和靳淵一起長大,知道靳淵的能力,所以從不懷疑他的決定。
“很好。”靳淵滿意的點了點頭,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對兩個助理的考察,他還是很滿意的,“請看。”他遙控打開了投影儀,電腦中的文件清晰的呈現在了投影中。
“這是什麼?愛倫丁?”賀尋疑惑的問。
投影中展示的是一些照片,照片有各式各樣的,各國政要參與的會議、名流巨星的聚會、跨國集團的年會等等。但照片中的人物都做了虛化處理,只是敢往外突出一個標誌,一個紅色的、三滴血滴成的三叉戟,下面是寫着·d。
這邊標誌出現在照片中的各種地方,椅子上、桌子一角、杯碟中、麥克風上,十分微小的標誌,但是照片做了放大處理,所以很容易能看到。
“對,愛倫丁,”靳淵將幻燈片設置成自動播放,開始解釋:“愛倫丁是一個組織,家族式的組織,創始人是艾倫·路德維希。路易十四時期就已經開始了,早年的愛倫丁只是一個家族式的組織,但是到了二戰時期,路德維希家族組建了自己的軍隊,不滿於政府的不作爲,準備獨立,家族財團非常龐大,政府管控不住,只能和他們家簽訂了秘密協議,讓他們養着自己的軍隊,政府每年會秘密撥款來幫助路德維希家族擴充,但是他們不能宣佈獨立。”
領導人很快同意了這個方案,這個秘密協議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下來,本來你做你的生意我開我的政府,也挺好。不過到了五十年代之後,法國政府改朝換代,新的領導人看見這個協議被氣得不輕,這才明白爲什麼國庫一直入不敷出,民衆也有一部分人知道了這件事,國家爆發了史上最大的一個遊,要求給個說法,新政府一看這個勢頭,暗暗竊喜,直接單方面宣佈廢除合約,很多其他國家也支持這個行動,愛倫丁一時間陷入了困境,幾乎維持不下去,加上家族內容,不到十年的時間就要分崩離析了,就在法國新政府一片喜氣洋洋,民衆拍手稱快的時候,其他國家紛紛落井下石的時候,路德維希家族最小的兒子,時年只有十六歲,勇敢的站出來,毅然賣掉了路德維希家族在巴黎的賴以生存的產業,拿到錢之後將原來的軍隊再次收編,並選出了一個船隊,訓練一段時間之後出海去打撈沉船,也是他運氣好,幾次之後就打撈到一艘拿破崙在大西洋失事的商船,上面遍地是黃金。就這樣,他繼續整合資源,帶着這些精幹的部下,在三十年間,重新振興了路德維希家族,但因爲他常年操勞,身體很快就撐不住了,在小兒子出生後不久,就離開了人世。
他的小兒子,艾倫.d.路德維希,在父親去世時年僅八歲,但已經表現出了驚人的商業天賦已經猶太人特有的狂熱,他在十五歲那邊處心積慮的拿到了繼承權,從此將愛倫丁這個組織帶上了一條邪路。
靳淵很快就解釋完了給他們看的是什麼,喝了一口水才繼續說道:“如今,愛倫丁已經積極在世界各國進行滲透,我們國家法律非常嚴格,他們是在去年纔開始進入我國的,所以我們也是在去年纔開始注意到世界上有這麼一個組織。而這也是我們加入集團的原因。”
“老闆您的意思是,這個愛倫丁已經滲透進集團了?”展青荇聽完後感到駭然,因爲做情報工作的原因,雖然只是聽靳淵那麼描述了一下路德維希家族的歷史,她都能感到這中間的腥風血雨。
“對,集團是他們進入中國的第一個目標。但是現在已經不止了。”靳淵語調沉重。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賀尋也感到十分震驚,這個信息應該是超級的保密級別。他之前從未聽過關於愛倫丁進入中國的事情,不過愛倫丁這個組織他倒是曾有所耳聞。
“控制世界經濟。這是目前我們認爲最有可能的理由。”靳淵說。
“野心不小。”
“我們的目標是在一年內盡一切力量阻止他們,在三至五年內和其他國家結盟,一起打壓這個組織。”靳淵乾脆的說出了工作內容。
“是。”賀尋和展青荇異口同聲的回答,顯然,兩人都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