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動我打出你腦漿來。”拿槍點着伊凡腦袋的是楊小春,即楊晟的舅舅,那個和日本老太婆姘居的傢伙,此時出現在此甚是奇妙。
“大哥,有話好說。”伊凡討饒,斜眼偷看楊小春,想找機會反擊。
“媽的,我的女人也敢搶,活膩了。”楊小春又拿槍頂了一下伊凡腦袋,“說,這事怎麼解決?”
“好說,好說,大哥先放下槍。”伊凡最怕亡命之徒,看楊小春的身形和一臉橫肉的長相,伊凡心裡難免發虛。
楊小春放下槍,“看你有兩下子,怎麼樣?我們交個朋友。”
伊凡像沒聽懂似的望着楊小春,“交朋友,兄弟是哪條道上的?”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大哥我走的是陰陽道。”楊小春把槍扔給一個小弟,“把槍收好了,以後不要拿這破玩意來嚇人。”
“假的呀?”伊凡有點吃驚,上次試探楊晟是麻醉槍,這小子竟敢拿玩具槍嚇唬我,不由得佩服,牛,比我牛。
“想要真傢伙給你開花嗎?”楊小春調笑,“我調查你們很久了,幹得是見不得光的事吧?膽子不小,連政府人員也敢動。”
“你是誰?”伊凡和李曉苟都深感驚訝,兩人面面相覷,瞠目結舌。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必須無條件與我合作,只要我一開口,你們便會被警方一網打盡,在當今天下,就你們這些花招,太嫩了。”
“好說,好說。”伊凡和李曉苟紛紛點頭應許,別看李曉苟表面上老子天下第一,但真遇到明着乾的硬漢還是很畏懼,一個小學沒畢業的小流氓真遇到強悍對手時除了退宿還是退宿。
伊凡和李曉苟都是華一刀的門生手下,華一刀美其名曰靠智商取勝教他們陰着來,不是老狐狸華一刀把關,李曉苟早見閻王老人家去了。
伊凡雖是特種兵出身,但伊凡是特種兵裡的敗類,在一次任務中背棄信念被特種部隊淘汰,自此浪跡社會,窮困時靠夜宿醫院走廊度日,華一刀就是在那時收留了伊凡。
楊小春咧嘴笑道,“走,我們喝幾杯去。”
就在此時,不遠處有兩輛鳴着警笛的巡警車駛來。
“大哥,警察來了,我們跑吧。”有幾個小混混憂心地望着楊小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楊小春滑稽地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警民一家親,他們是提醒我們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丫的,十足狂妄的傢伙。”伊凡服了,同李曉苟對視了一眼,兩人會意地表了下決心。
李曉苟上前討好地問楊小春,“還沒請教大哥尊姓大名。”
“這不是你們需要知道的,規矩,規矩懂嗎?”楊小春鄙夷一笑,“以後有人和你們單方面聯繫,記住了,跟你們老大劃清界線。”
“是,是!”伊凡和李曉苟點頭哈腰。
110隊長帶着幾個警察走了過來,“誰報的警?是你們在打架鬥毆?”
“那是小孩子玩的遊戲,我們都是成
年人。”楊小春向110隊長憨笑,“幾杯貓尿喝下去就不知道爹孃了,向隊,您辛苦了。”
向隊長手指各位以示警告,“都散了,再聚衆鬥毆,我饒不了他。”
楊小春吆喝手下,“聽到了嗎?向隊長訓話呢。”
全體手下立即敬禮,“聽到了,向隊長走好!”
“媽的,一羣二百五!”向隊長瞪了楊小春一眼,命令同來的警察上車走了。
“佩服佩服,大哥是十足的扮豬吃老虎。”李曉苟陪笑奉承,“向大哥學習了。”
楊小春兇狠地瞪了李曉苟一眼,“誰是豬誰是老虎?”
李曉苟立即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對不起,我嘴笨說錯了。”
楊小春笑道,“錯了是吧,去把小紅姑娘請下來,記得叫大嫂。”
“是,是,是!”李曉苟屁顛屁顛地進了娛樂城。
楊小春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雪茄叼在嘴上,一個手下掏出打火機爲其點菸,楊小春如大佬吸了口煙。
“操,是不是港臺片看多了,二十一世紀了還裝大佬。”伊凡在心底暗罵楊曉春,若不是懷疑楊小春抓住了把柄,打死也不可能跟楊小春這個土鱉混。
沒錯,楊小春雖然出身農家,但打拼社會後網羅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民工和打工仔,在東洲勢力非常龐大,幾乎半個東洲,楊小春可以一呼百應,是東洲跺下腳就得震三下的主。
一會兒,李曉苟請出了小紅,小紅撒嬌地捶了楊小春一記粉拳,“死鬼,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
“別打情賣俏,大街上人人看着呢,正經點。”楊小春搞笑地捏了下小紅白嫩的臉,“走,跟哥睡覺去。”
“嘖嘖嘖……”李曉苟真是羨慕嫉妒恨,眼看着楊小春摟着小紅向一輛豪華的日本轎車走去,其手下幫楊晟拉開車門,小心翼翼地頂着車窗深怕楊小春碰了頭,李曉苟見到這樣的場景,心情頓時像是掉進了冰窖。
楊小春摟着小紅上車後,向乾瞪眼的伊凡和李曉苟獻了個飛吻,“拜拜!”
“瘋子,典型的瘋子。”伊凡和李曉苟乾笑着同楊小春揮手告別,兩人內心裡大罵楊小春土鱉。
“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事?哪路神仙?”李曉苟大惑不解地搖頭。
“走吧,今晚太掃興了。”伊凡拉了下李曉苟衣袖,向前面不遠的法拉利跑車走去。
“這事我們怎麼向老頭交待,一女不嫁二夫。”
“操,這個時候你還給我講倫理,該怎麼交待就怎麼交待。”
伊凡啓動跑車,發動機“嗡嗡嗡”如飛機轟鳴聲,伊凡駕駛法拉利跑車向大街深處飛駛而去,“嘎……”剎車聲打破了夜的沉寂。伊凡開的法拉利跑車停在了老宅門前院子裡,伊凡和李曉苟跳下車,沉重的腳步走進老宅。
“有事嗎?”華一刀正在屋裡喝茶,見伊凡和李曉苟進來有些詫異,平時不召喚,伊凡和李曉苟是不能隨便來打擾華一刀的清靜。
“華老,出事了
。”伊凡坐在了華一刀不遠的椅子上,“今天有個貌似土鱉的人好像發現了我們的動機。”
“是啊,那混蛋手下全是一羣外地來的打工仔。”李曉苟不坐,情急地向華一刀彙報,“看他們的陣勢有很多人手。”
“不要緊張,不就一羣民工嘛,這事我知道了。”華一刀在兩分鐘前就獲得了消息,知道楊小春威逼伊凡和李曉苟就範的事情。
伊凡和李曉苟很是詫異,這麼快他就知道了,誰告訴他的?
“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一羣烏合之衆還想威脅我們,吃了豹子膽了。”華一刀輕蔑笑道,“找個機會,滅了他。”
“可是他萬一真掌握了我們的證據呢?”伊凡憂心忡忡,“我看那小子不是說笑的,是不是我們做事時被他那些小弟發現了。”
“瞧你們嚇得,如果真掌握了什麼,他爲什麼不交給警方?要知道這個案子可是全國大案。”華一刀向站着的李曉苟做了個示意坐下的手勢,“我分析了一下,他手上絕對沒有證據,也許只是發現了我們的一些事情而已,伊凡,你那天不是破壞了監控設施嗎?”
“是啊,我是全破壞了,華老,您分析的不錯,差點被那小子唬住了。”伊凡聽華一刀這麼解釋,寬心多了,他的確在行動之前,把監控設施全部破壞了,不可能會留下證據。
“那會不會他們有人偷怕了證據,地球人都知道手機也能攝像。”李曉苟自作聰明向華一刀分析,“這些民工到處都是,伊凡難免被人拍下了過程。”
伊凡狠瞪了李曉苟一眼,“媽的,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跟你做兄弟真是瞎了眼,倒了八輩子黴了。”
“曉苟說得也是,如果真被發現了,我們可就面臨崩潰的危險。”華一刀深看了伊凡一眼,嚇得伊凡立即緊張了。伊凡對華一刀這個眼神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含殺氣的眼神,其意思是要借他人頭一用。
伊凡恐懼地跪在華一刀跟前,“華老,你放心好了,我立即親自去除了後患。”
“來不及了,我們的規矩你知道,滴水不漏也!你放心吧,你走了,你的父母親人,我會照顧好。”
“不,我對您忠心耿耿,即使被警方抓了,我也絕不透露半字。”伊凡懇求華一刀放過他,“看在我爲您鞍前馬後的份上,放我一馬吧。”
華一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隨後把蓋子蓋在茶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這是規矩,不能因爲你壞了我們的大計,你跟我不是一天兩天了,話不必多說了吧。”
李曉苟本想裝模作樣向華一刀求情,但幾次欲開口都被華一刀嚴厲的眼神逼了回來。
“三國有個楊修,聰明絕頂,但爲了千軍萬馬,曹操不得不借其人頭一用,我們是個團體,任何人都得無條件地遵守秩序,你說對嗎?”
伊凡此時有了殺心,但想到年邁的父母和家人總是下不了狠心,正在猶豫時,黃大媽忽而從裡屋竄出,子彈正中伊凡眉心,“唔……”伊凡如狗叫一聲就倒地斃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