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四個空姐全都在一米六五以上,身材還算不錯,但相貌卻差了紀紫雲一大截。
“于飛,你怎麼在這裡,是接送人,還是自己要出門?”
紀紫雲笑容親切,雙眼中盪漾着一種清純的美麗。
于飛微笑道:“我來送個朋友,剛準備離開,就看到了你。”
紀紫雲笑道:“這麼巧啊,我也要回城,不介意搭個順風車吧?”
看着紀紫雲略顯頑皮的俏模樣,于飛笑道:“那是我的榮幸,求之不得。”
紀紫雲身邊,一位空姐打趣道:“帥哥,我也要搭順風車。”
另一位空姐叫道:“我也要,我們都要。”
于飛面不改色,笑道:“歡迎,全都歡迎,不過我得去找輛七座的越野車才行。”
紀紫雲嬌笑道:“別聽她們胡說,她們啊,全都佳人有約,就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要不我們換一換,這個帥哥讓給我,我把那老鬼讓給你。”
一個空姐眼神火辣的看着于飛,那色色的表情讓于飛暗自皺眉。
紀紫雲罵道:“那老鬼還是你自己慢慢享用吧,我可不感興趣。”
大家邊說邊笑,朝着停車場走去。
于飛的勞斯萊斯幻影就停在入口處的顯眼位置,一行人還沒有走近,一個三十出頭,帶着眼鏡,西裝筆挺的男子捧着一束玫瑰花,徑直來到紀紫雲跟前。
“紫雲,我特地來接你,我已經等你半個小時。”
男人伸出雙手,準備把玫瑰花送給紀紫雲,可紀紫雲卻閃向一旁,不肯接。
于飛眼波微動,看出了一些端倪,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看來擋箭牌與自己也是很有緣分。
“哎呦,好漂亮的玫瑰花。紫雲,你不要,我們可要了。”
“要不紫雲你跟他,這帥哥留給我們。”
四個空姐落井下石,一副于飛就是肥肉的樣子。
紀紫雲有些氣惱,她之所以想搭順風車,就是想避開寧雨辰,誰想身旁的同事竟然落井下石。
手捧鮮花的寧雨辰看了于飛一眼,直接告訴他這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且紀紫雲閃向一旁時,有意朝于飛靠近,更說明了問題。
于飛留意到寧雨辰眼神中的變化,不等他開口,搶先一步抓住了紀紫雲的小手,含笑道:“走吧,我們回去。”
沒有任何解釋,也無需任何解釋。
于飛拉着紀紫雲就走,而紀紫雲在稍稍遲疑了一下後,便跟着于飛離去,任由他抓住自己的小手,看也不看那寧雨辰。
“紫雲!”
寧雨辰有些生氣,有些震驚,快速跑到于飛面前,眼神不善的瞪着于飛,問道:“你是誰?”
于飛揚起抓住紀紫雲的右手,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清楚的呈現在寧雨辰面前。
“你覺得呢?”
寧雨辰怒道:“我不管你是誰,紫雲是我女朋友,你馬上放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紀紫雲覺得有些丟人,拉着于飛繞開寧雨辰。
“別聽他胡說,我們走。”
于飛也不想惹事,寧雨辰喜歡紀紫雲也不是什麼壞事,自己偶爾演一下擋箭牌,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走近勞斯萊斯幻影,車門自動開啓,像翅膀一樣朝上撐開,看得紀紫雲眼神一呆,根本想不到于飛的座駕竟然是勞斯萊斯。
寧雨辰看着紀紫雲繞行而去,自尊心受到了極大打擊,他並非厚顏無恥之人,所以那一刻沒有再攔截。
而今,入口處的那輛超級豪車自動開啓,立馬引起了寧雨辰的注意。
附近的四個空姐也全都看着于飛,一個個目瞪口呆,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勞斯萊斯幻影,簡直酷斃了。”
驚呼之聲出自一位空姐嘴裡,引發了連鎖反應。
其餘三位空姐大呼小叫,根本無視寧雨辰的存在,全都跑到豪車門派,一臉羨慕之情。
“紫雲,我還沒有坐過這種豪車,要不讓我也搭個順風車?”
紀紫雲聞言,看了于飛一眼,隨即露出了笑意。
“改天我心情好,就把這車借來,載着你們去兜風。今天就算了,我還有事,你們也已經有約。”
于飛笑而不語,發動汽車,緩緩離去。
出了停車場,紀紫雲鬆了口氣,有些疲倦的靠在座椅上,感激道:“謝謝你,于飛。拉你做擋箭牌,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助人爲樂是好事。所謂日行一善,必有好運。我應該謝謝你給我做好事的機會。”
于飛的風趣逗笑了紀紫雲,讓她心裡的愧疚之情一掃而去。
“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走運。”
路上,于飛問起了寧雨辰和紀紫雲之間的關係。
原來寧雨辰是在飛機上結識紀紫雲,對她一見鍾情,然後展開了愛情攻勢。
可惜紀紫雲不喜歡寧雨辰那種類型的男人,曾幾次委婉的拒絕,但都無法阻止寧雨辰的追求之心。
這一次,寧雨辰更是買了一大束玫瑰,守在出口處,想和她約會。
“寧雨辰,不會是雲城寧家之人吧?”
紀紫雲輕嘆道:“很不幸,他正好就是寧家人,家裡有權有勢,很多同事都勸我,叫我嫁個金龜婿。”
于飛皺眉,幸好自己沒有與他撕破臉皮,否則有些事情會不好處理。
“他若一直糾纏下去,你打算如何應對?”
紀紫雲遲疑道:“想找你做個長期的擋箭牌,就怕會影響到你,甚至給你招惹麻煩。”
看着于飛,紀紫雲眼神充滿了歉意,卻還隱約透着一股期盼之情。
“沒關係,寧雨辰已經見過我這個擋箭牌,想撇清關係也已經來不及。如此,何妨一直繼續。”
于飛並不怕寧雨辰,只是看在寧琳與寧雪的份上,不想主動撕破臉皮。
紀紫雲聞言,心中有股喜悅,但卻有些擔心。
“萬一寧雨辰找你麻煩,那豈不是會對你不利?”
“我認識寧家的大小姐,真要發生那種事情,我自會處理。”
于飛的平靜讓紀紫雲稍顯放心,可聽到于飛認識寧家大小姐,心裡不知爲何又有些不高興。
人就是如此,觸手可及的東西不會在意,可一旦要失去,就會捨不得。
紀紫雲和于飛只是朋友關係,可即便如此,兩人單獨在一起時,聽到于飛認識其他女人,紀紫雲的心裡還是會泛起嫉妒之情。
晚上七點二十分,于飛回到市中心,送走了紀紫雲。
看着燈紅酒綠的大都市,于飛把車停在路邊,一個人下車散步,聆聽着都市的喧囂,感受着夜色下那躁動的春情。
四月的雲城,這時候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
大街上人來人往,暮色中多了一份匆忙。
于飛走在人羣中,感受着俗世的滄桑。
生老病死,日夜操勞。
到頭來,圖的是什麼呢?
凡人一世,七十古稀。
除去孩童時期,年老體衰,一輩子真正有精力的時間有多長?
前方,一輛電瓶車飛馳而來,在路口處,與一輛交叉行駛的電瓶車撞在了一塊。
只聽砰地一聲,兩車倒下,騎車之人同時受傷。
附近,路過的人羣紛紛圍了上去,發現傷者情況有些嚴重,迅速撥打了救護電話。
于飛途徑圍觀人羣,平靜的心突然一緊,一股危機感瞬間涌上心頭。
下一刻,一盆水當頭潑下,正好出現在於飛頭上。
突如其來的變化引起了于飛的警惕,一盆水何以會給自己一種危機感,這個沒有道理啊?
思緒百轉,于飛在瞬間想到了很多可能,唯一的解釋便是,這不是一盆普通的水。
想到這,于飛周身涌現出一股肉眼看不見的氣罩,自下而上倒卷飛出,將潑下來的水全部捲住、收攏,倒飛回去。
水是從二樓倒下的,于飛反應迅速,潑出去的水被瞬間潑回,立馬引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街道上,因爲電瓶車相撞,聚集了不少羣衆。
如今,二樓上傳來殺豬般的慘叫,立時引起了所有人關注。
于飛擡頭,只見二樓窗戶上,一個上半身血淋淋,看不清面貌的男子在大叫。
男子全身冒煙,衣物、皮膚被腐蝕性極強的水洞穿,看得於飛心神一震,那竟然是濃硫酸。
這可是相當歹毒的玩意,就算是修士遇上,也抵禦不住濃硫酸的快速腐蝕,即便不死也會毀容的。
于飛邁步離去,沒有逗留。
他覺得這事並非巧合,應該是有人在暗中針對他。
至於幕後黑手是誰,于飛不敢肯定,畢竟這種事情不好猜測。
于飛離去之際,感應到了一縷眼神在凝視自己。
可當他回頭看去,那縷眼神又悄然隱去。
“是誰?難道是吳天宇?”
于飛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判斷,因爲他熟悉吳天宇的氣息,如果吳天宇就在附近,絕對瞞不過於飛。
不是吳天宇,這事便不好猜測,于飛考慮了幾秒鐘,最終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那裡。
前行數百米,路邊的一顆槐樹下,一頭黑貓一閃而現,看了于飛一眼,隨即朝前方跑去。
于飛見到黑貓時明顯愣了一下,這不是當初帶自己去救卓華的那隻黑貓嗎,怎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