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常可欣突然出現,圍着婉楠的三人立刻扭頭看了我們一眼,他們的頭上同樣帶着黑色的紗巾,臉貌全都無法看清楚,不過我看到他們的眼裡那種驚愕的表情。
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指了指我和常可欣,用粗獷的聲音對另外兩人說:“你們去對付那兩個,這個交給我就行了。”
另外兩個便轉身向我們跑了過來,我和常可欣連忙往後退。
那兩人的目光在常可欣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似乎是沒有想到常可欣這麼漂亮吧,常可欣害怕的縮到我的身後躲了起來。
經過剛剛的事情,我對自己的能力有了很大的信心,何況現在我手裡拿的是一把二尺來長的砍刀,殺傷力遠遠超過剛剛我用的鋼筋,所以我們雖然是在後退,但是我一點也不害怕,我感覺要我對付向我們跑過來的兩人,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我們重新退到了那些廢車的中間,那兩人生怕我們跑了,立刻加速追了過來。
我對常可欣說:“快跑。”
常可欣轉身便跑。
其中一個瘦高的男子速度奇快,奮力朝我們追來,他的腳步很快,步子很大,跑起來就像一隻獵豹一般,衣角帶起呼呼風聲。
常可欣轉身跑的同時,我也跟着她跑,不過我的速度明顯落下了一大截。
那男子以爲他看到了機會,從我身後追上來,揚起手中的砍刀向我的後背砍了過來。其實有空間之力的我,根本不需要轉身就能清清楚楚的知道我背後正發生着什麼。
我看到,此刻婉楠和那個膀大腰圓的男子也開始搏鬥了,婉楠的身形嬌小,不適於近距離搏鬥,更別說摔跤了。她只能藉助速度優勢,來回遊鬥,那個殺手暫時還奈何不了她。
我身後的男子當然不知道這些,就在他以爲很輕易就能將我斬於刀下的時候,我一低頭一側身,輕輕鬆鬆的就把他橫劈下來的刀鋒讓開了。
他收勢不住,刀鋒狠狠的砍在我身邊的一輛破車上,頓時火花飛濺,車窗玻璃都被震得粉碎。
我沒有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回身就是一刀,刀鋒劃破虛空帶起一陣輕微的嘯聲,“嗤”的一聲,不偏不倚,一刀砍到那男子的脅下,我聽到了他肋骨斷裂的聲音,手臂一震,鮮血從他的肋下飛濺了出來。
伴隨着殺豬般的嚎叫聲,那個男子前衝的慣性帶着他滾出去好幾米,直到撞在了一輛貨車的車輪上才停下來。
他的衣服瞬間就被鮮血染紅了,嘴巴里也“汩汩”的吹着血泡,不知道是撞出來的還是剛剛我傷到了他的內府。
他睜大了雙眼看着我,想要說什麼,不過好像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看了他一眼,李峰說過不要留手,我應該過去再補給他一刀,不過真正的要我下死手我還是做不到,畢竟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
我轉身向常可欣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另一個殺手正在追她,很快就要追上了。
常可欣距離我五十米左右,而那個殺手距離常可欣,只有二十米不到了。
我全速追了上去,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沒法在殺手追到常可欣之前追上她。畢竟我的速度並不是像婉楠那樣超出常人,這個事實讓我很抓狂,常可欣面臨着危險。
然而我剛追出幾步,李峰突然從一輛車後面閃身出來攔在那個殺手的前面。
那個殺手吃了一驚,慌忙停住腳步,眼神陰翳的看着李峰。
我隨後追了上去,看到他們正在對峙着,我和李峰對他形成了一前一後的夾擊形勢。
那個殺手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手中的砍刀,刀鋒上有些血跡,不由得憤怒的說:“你殺了他?”
我說:“沒有,只是讓他殘廢了,不過,雖然我認爲是殘廢,說不定他還是會死的。”
那個殺手怒喝一聲,一揚手中的砍刀就向我走了過來。
李峰怒道:“混蛋,你的對手是我。”說着,一個箭步從他後面衝了上來。
那個殺手也不轉身,繼續向我走過來,他沒把李峰當做一回事,因爲李峰手裡並沒有拿刀。當李峰距離他只有五六米的時候,他突然轉身把手中的砍刀橫掃出去。
這一招回馬槍把我嚇得一愣,好在李峰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手,雙腿一屈,仰着頭躲了過去,幾乎同時,我聽到“彭”的一聲槍響,那個殺手被他從下往上爆了頭,腦漿像南瓜汁一樣噴了出來。
我看着李峰手裡的槍,鬱悶的問:“有槍你還跑上去肉搏?”
李峰說:“我習慣了。”
這個殺手倒地之後,婉楠那邊也解決了,她匆匆跑過來,看到我們都沒事才舒了一口氣。
我看到她手臂上全是鮮血,心焦的問道:“傷得重不重?”
婉楠說:“不重,擦破點皮而已,大哥呢?”
我看向李峰問:“我哥呢?”
李峰說:“不知道。”
正說着,突然兩聲槍聲從不遠處傳了出來。
我們四個人連忙跑了過去,槍響的地方距離我們並不遠,幾個呼吸我們就跑到了。
跑到那裡,我看到我哥一個人坐在地上,他身邊有五六個人倒在地上的血泊中,全都不會動彈了,他的手裡拿着一把手槍,身上有好幾處血跡。
我一看,心頭冒出一個不太好的感覺,我一邊向他跑過去一邊喊:“哥,你怎麼了?”
我哥沒有回答我,依舊低着頭。
我的心頓時如墜入了冰窖,猶如五雷轟頂的般的感覺。
李峰也急了,他大聲道:“龔老大,你沒事吧?”
我們跑過去扶起我哥,他半睜着眼睛,不過顯得非常疲憊。我迫不及待的檢查他身上的傷口,只見他的肋下、腿上、肩上分別中了一槍,背部還被砍刀砍出來長長的一道刀傷,鮮血正在不斷的往外流。
我哥咬着牙,斷斷續續的說:“李峰……注意……注意武強……咳咳……”
李峰連忙答應說:“你放心,龔哥,那王八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哥說:“這些殺手……殺手是他……是他派來殺我的……”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怎麼他也被人追殺了?
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深處,我們每天要擔心生物人和沙猴子,我本以爲回到現代化的大城市,一切就可以迴歸平靜了,沒想到現在還沒有回到北京,我們就遇到了兩撥殺手,一撥要殺常可欣,一撥要殺我哥。
難道我以前都沒有生活在現實世界嗎?還是整天把自己關在電腦房裡太過封閉了,連外面的世界變得這麼亂了都不知道。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把我哥弄上車,他的傷口還在流血,我也來不及管婉楠的傷口如何了,連忙在車上找到我們沙漠中用到的急救箱,將他傷口綁住止血。
如今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們沒有第二選擇,只能再次回到民豐縣醫院,不然我哥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哥的傷口屬於槍傷,這種事情本來應該避嫌的,何況剛剛我們放倒了那麼多人,警察隨便一查就能查到我們與今天的殺人案子有關係,但是我已經無力顧及那麼多了,就這樣,我們把我哥送到了民豐醫院。
我們剛從民豐醫院出來,又回到那裡呆了一個星期,這一次,我哥的傷勢非常嚴重,醫生說至少需要躺在病牀上兩個月纔有可能恢復。
子彈的事情被李峰擺平了,聽說他的卡里有十萬塊錢,全都取出來給了那幾個給我哥做手術的主治醫生,想民豐這樣的邊陲縣城,一個醫院的醫生幹半輩子也賺不到那麼多錢,何況在民豐縣,天天都有槍擊事件,那些醫生早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所以警察局那邊,幾乎不會有任何事情。
這點錢本來應該我出的,但是我的卡放在了公寓裡,出門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可能回不了家的情況,所以給我的父母留了一個信封,裡面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封信,一開始我有講到。
一個星期後,我哥的病房中,此刻所有人都在這裡,我、李峰、婉楠、常可欣。
我哥昏迷了幾天,這天剛剛醒過來,才恢復了一點精神,立刻就說有點事情要和我們一起商量一下。
我們都坐在凳子上,我先問我哥的病情,大家寒暄了幾句,停下了話頭。
我哥靠在病牀上,說:“這幾天都沒什麼事發生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新聞上也沒有報道我們在垃圾廠所做的事情。”
我哥並沒有感到奇怪,他看向常可欣,說:“你的事情,上次說完了嗎?”|
常可欣的事情,有空的時候我已經詳細問過她了。
據她所說,那個被精神病的女子的確是原來考古隊中的一個人,劉小美的姐姐劉西,但是自從那天他們三個人見過一面之後,劉西被帶走了,再沒有回來過。
陳曉軍的調查卻沒有到此結束,聽說他從北京某精神病院出來之後,又去了四川的另一個精神病院,在裡面又做了同樣的事情。
經過這兩次的經歷,常可欣逐漸瞭解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關於塔克拉瑪干沙漠深處的絕密研究所的一些秘密事情。
她說,陳曉軍從劉西的口中得知,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深處有一個秘密的研究所,專門研究三千多年前造訪我國西域地區的一艘外星飛船,據說外星飛船上有着所有外星球最爲先進的科學技術樣本,也有着許多外星球獨特的生命體。
形象的說,那艘飛船實際上有點像《聖經》裡面提到的諾亞方舟,諾亞方舟上面就裝着地球上的各種生命體……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書籍